以牙之名[玄幻科幻]——BY:绿野千鹤
绿野千鹤  发于:2020年0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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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大爷……”
  等一切忙完,已经很晚了。夏渝州想留下来陪女儿,被目光灼灼的何予赶走。理由是,实验种地不能有外人进入,等天亮学生和工作人员过来看到他,何教授是要受处分的。
  夏渝州看着何予那副科学狂人的模样,感觉心里毛毛的,很不放心。
  司君却不愿他多待,直接抗走:“你需要休息。”
  “我不用。”夏渝州扭了扭,试图挣扎。
  司君把人放到车里,扣上安全带,单手捏住他的下巴,转向倒车镜:“你自己看看,脸色有多差。”
  初拥需要耗费大量的血液,夏渝州的脸此刻白得像纸,眼底也泛着乌青:“我艹,怎么这么丑。”
  看到自己的鬼样子,夏渝州不再挣扎,摸着自己的脸心疼不已。打从过上了每天都能喝到消毒血的生活,夏家脱贫致富奔小康,好不容易养起来一点膘,这下子又没了。
  为了孩子,为了家族,为了人类,自己实在是付出了太多。夏渝州感动不已,打开车载音响,给自己放了首《父亲》。
  司君:“这是做什么?”
  夏渝州:“没事,就是赞颂一下我自己。”
  司君:“……”
  回家洗了澡,连喝两瓶鹿血,夏渝州才觉得补回来点。抱着司君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呀,糟了,”夏渝州睁开眼,把司君摇醒,“这都几点了,我没给闺女送早餐!”
  刚刚转化的血族非常脆弱,需要大量的营养。
  司君闭着眼睛,把乱动的人捞回怀里:“何予会给他准备食物的。”
  “对哦,”夏渝州松了口气,放松身体把脸埋进司君怀里蹭蹭,把还未消失的睡意蹭掉,“君君,告诉你一个秘密。”
  嗅着领主大人清新诱人的体香,夏渝州的声音不由变得软乎乎。
  “什么?”司君亲了一口他的头顶。
  “秘密就是,”夏渝州抬头,凑到司君耳边,“我现在,儿女双全啦!”
  司君:“……”张口,咬住那双调皮的嘴唇。
  “唔唔唔!”
  在床上闹了一会儿,司君起来做早午饭。今天不用值班,牙科诊所也没有预约的病人,两人都很闲。
  夏渝州坐在沙发区等吃饭,继续摆弄那没有拼完的乐高城堡。长满玫瑰花的黑色城堡,这不正是谢茵茵的最爱吗?
  司君走过来,递给他一瓶解冻过的鹿血。
  “你这个城堡,是准备送给茵茵的吗?”夏渝州手里还抓着没拼完的乐高块,就直接张嘴叼住瓶子。
  司君怕他把牙弄坏了,只能坐下来举着让他喝:“不是。”
  “不是吗?”夏渝州三两下喝完一整瓶,眨眨眼看他。穿着居家服的司君,看起来特别温柔,有种已为人父的错觉。“我还以为你偷偷拼了,打算送妹妹的。”
  司君把空瓶放一边,捡起掉落在地毯上的几枚乐高块,拼到城堡上去。屋顶还保持着夏渝州胡乱拼的朋克杂乱风,他便也跟着胡乱拼,给光滑的墙壁上安了几个能攀岩的凸点。
  这样的鬼东西,自然是不能当礼物送的。
  夏渝州咂咂嘴:“也是,她都这么大了,应该不喜欢乐高吧。你说,小女孩都喜欢什么呢?我只知道她喜欢吃步行街那家的泡芙,改天得跟谢老板交流交流。”
  司君缓缓攥紧了手里最后一块乐高,在掌心压了个深深的印,又缓缓松口,扔回盒子里。
  “哎,”夏渝州戳戳不说话的司君,“领主大人,咱们晚上出去约会吧。”
  “好啊,”司君抬头,眼中有了笑意,“想去哪里?”
  “去ABO广场吧,”夏渝州摸着下巴盘算,没有注意司君眼中越来越暗淡的光,“那边有一家新开的铁板烧,我还没有吃过,咱们去吃吃看。吃完饭咱们去打蚊子,多了个孩子要养,我得多攒点……”
  “哗啦啦!”桌上的玫瑰城堡突然被司君推了下去,完成度接近90%的积木轰然解体。站在城堡顶端的塑料小人磕到地板上又弹起来,砸到了夏渝州的膝盖上。
  “你……嗷!”
  没等说完,司君就扑上来,把他按在沙发上,狠狠咬上了他的肩膀。
  “嘶――”夏渝州疼得倒吸气,“你干什么啊,疼疼疼!”
  “不许你对她好!”司君攥着他的手腕压在头顶,红着眼睛伸出了两颗尖锐的獠牙,“她什么都有,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你,现在她还要把你抢走!”
  夏渝州终于品出点味来:“哎,不是,你跟她怎么能一样呢?她是我女儿,你……”
  “刺啦――”睡衣被司君一把撕开,紧接着脖颈一痛。血牙刺穿肌肤的瞬间,疼痛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被吸血的舒爽。
  夏渝州闭上眼睛,抬起失去钳制的手,轻轻抚摸颈窝里的大脑袋,由着他咬:“我是你的,你一个人的,我只爱你。她对我来说只是责任,责任而已。”
  发狂的血族得到了安抚,缓缓松开了牙齿,抬头看他。
  夏渝州舔舔唇,猛地凑过去,咬住了司君的脖颈。甜美的血液流入喉管,身体骤然热了起来。
  恋人的鲜血,激起最原始的渴望。两人热烈地拥吻,在沙发上滚成一团。
  做好的早午饭,又放凉了。
  夏渝州无力地趴在沙发上,庆幸自己喝了瓶鹿血,不然这会儿估计已经昏过去了。抬起绵软的手,给儿子打个电话:“儿砸,爸爸今天很累,就不过去了。教导妹妹的任务就交给你了,长兄如父,懂不懂?”
  “没问题!”小少年听起来非常乐意。
  挂了电话,夏渝州都懒得放回茶几上,手一松就掉在了地毯上,跟满地的乐高堆在一起。瞥一眼拿着热毛巾过来的司君:“这下满意了吗?”
  司君用热毛巾给他擦擦手,凑过来亲了下嘴角:“你其实可以不打猎,给血族看牙的时候加收一些积分点就可以了。”
  “还能这样?”夏渝州瞪大了眼睛。
  “只针对血族的生意,是可以这么做的。”司君慢悠悠地给他擦背。
  “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可以这样,他还辛苦打猎做什么。
  司君抿唇,沉默了一下,才幽幽地说:“你积分不够,也可以找我要……”
  “干啥?”夏渝州推他,“我卖艺不卖身的,休想拿金钱羞辱我!”
  司君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不图我的钱,难道图我的权势吗?”
  夏渝州:“哈?”
  司君:“总不能是图我长得好看吧。”
  夏渝州:“???”这说的什么狗话?
  司君轻咳一声:“除非你能不计报酬不提条件,再来一次。”说完耳朵就开始发红,确实不太擅长说这个的样子。
  夏渝州捏住那只红耳朵:“嘿,司君君,我发现你学坏了。”


第101章 钻石
  听从领主大人的意见, 夏天牙科诊所更换了价目表,以后血族看牙除了钱之外, 还要加收积分。
  何护士对此举双手双脚支持:“你早该这样了,能给血族看牙的牙医可是稀缺货,不管你收多贵都会有人来看的。”
  夏渝州挑眉:“为什么这么稀缺?血族做牙医很难吗?”
  “倒也不是,”何顷双手绞在一起,用少女音娇羞地说,“大家都不乐意看别人的血牙,那会害羞的呀!血牙这东西, 就跟男人的JJ一样, 不能轻易示人。血族的牙医也就等同于男科医生了,所以……比较稀缺。”
  “哈?”夏渝州惊呆了, 舔舔自己裸露在外的血齿,“那我这种血牙不能收回的,岂不是每天JJ外露, 跟变态一样?”
  “哎呀哎呀!”何护士跺脚,双手捂住脸,“也不是这么说的啦, 你这人怎么这么黄暴!”
  “嘿?这不是你说的吗?”夏渝州斜瞥他,忽然皱眉,“把你手上的指甲油卸了。”
  何三少今天戴了粉红色大波澜假发,画了配套的粉色水晶指甲,涂了死亡芭比粉口红, 以及带亮片的粉色眼影,闪瞎夏医生的狗眼。那些夸张的妆容也就算了, 美甲是绝对不能留的,这里毕竟是医疗场所。
  “多好看呐, ”何顷不情不愿地鼓起脸,用少女音委委屈屈地指责,“你们这些直男,一点都不懂得欣赏。”
  “这跟好不好看没关系,这是职业要求,”夏渝州理了一下白大褂,摸摸脖子上一点遮不住的红痕,“还有,我不是直男。”
  何护士翻白眼,换了男人的声音:“不是直男你很骄傲是吧?”
  “没错,赶紧干活。今天有血族预约洗牙补牙,前台小姑娘就不来了,收银和护士工作都交给你。”夏渝州用手背拍拍何顷的硅胶假胸,自己出去在门上挂了【今日约满】牌子。今天只做这一单生意,下午要带弟弟去看女儿。
  “臭流氓!”何顷换上少女音,捂着胸假假地叫唤一声,不情不愿地戴上橡胶手套,暂时遮住昂贵的水晶指甲,“今天约了谁呀?我帮你参考参考能不能多宰点钱。”
  “叮咚,欢迎光临!”
  感应门铃就响了起来,穿着深紫色长风衣、头戴紫色渔夫帽、脸上挂着紫色大口罩的男人走进来。抬起三白死鱼眼,像是某种危险的冷血动物,仿佛下一秒就会扑过来:“是我。”
  “哇呀!”何顷踩着高跟鞋连退两步,“古古古,古极!”
  古少主取下帽子和口罩,盯着粉色的何三少:“你学新声线了。”
  何顷:“什么新声线?”
  古极:“鸡叫。”
  何顷:“……”
  咕咕咕,咕叽!
  古少主咧嘴笑了一下:“我最近为了圆月舞会在练习说笑话,还不错吧。”
  何顷:“不错不错,阴阳怪气的,特别好笑。”
  夏渝州赶紧把两人分开,以免打起来诊所变成斗兽场:“客人先去诊疗室稍等,屋里有衣架可以挂外套。何护士去准备药品、器械。”
  古极很少出门,也没有看过牙医,对什么都好奇。在诊疗室里左看看又看看,把治疗椅上的仪器研究了个遍。
  “你在预约电话里说想做牙齿美容,是要做哪方面的?”夏渝州戴好口罩和帽子走进来,请古少主坐上诊疗椅。
  “我要在牙上镶一排钻石。”古极从怀里掏出一只塑料小盒子,毫不心疼地晃了晃。盒子里装着十几颗小钻石,在无影灯那冰冷的灯光下依旧闪亮动人,看起来是真钻,只是保存得过于随意了。
  夏渝州嘴角一抽:“我从没遇见过这种要求的客人,请问您镶钻是有什么功能性需求吗?”
  古少主今天脾气倒是挺好,耐心解释。因为圆月舞会上,大部分时间他会找个黑暗的角落挂着,经常有人不长眼撞到他,所以他希望只要呲牙就能被人看到。
  夏渝州:“……那倒也不必镶钻,你脑门上贴个反光条不就好了。”
  古少主伸出满是薄茧的食指,左右摇了摇:“古家传承几百年,我作为少主,脑门贴成交通指示牌,像话吗?”说白了,就是不够富贵。
  夏渝州很是无语,跟他解释:“这个钻石会划伤嘴里的肉,镶钻就相当于在牙上嵌了个玻璃刀,你每次说话、咀嚼、甚至打哈欠,走会被疯狂切割。如果你不想假扮三步一吐血的病弱公子,建议不要镶嵌。”
  三白死鱼眼缓缓瞪大。
  “如果实在想要闪亮的钻石,你可以打个唇钉,或者戴个鼻环。”夏医生诚恳建议。
  “这倒是个办法,”古少主单指下巴,“那你给我打个唇洞吧。”
  夏渝州:“……我是牙医,不干这个。”
  古极:“不都是嘴上的东西吗?”
  夏渝州:“那都是维工具,你会修拖拉机吗?”
  古极:“我会呀。”
  夏渝州:“……”
  夏渝州:“反正我不干,你自己找个路边小店打去。”
  让世代传承的知名牙医打唇洞,那是让鲁班砍柴、庖丁剁肉,是杀鸡用牛刀,是对大师手艺的侮辱。
  古极:“按镶牙费给你三倍。”
  夏渝州转头冲外面喊:“何护士,去对面纹身店借个打钉枪!”
  古少主:“……手艺人应该有点骨气。”
  夏渝州拿表皮麻药点到古少主柔软的唇下,义正言辞:“顾客就是上帝,好牙医要满足顾客的一切需求。只要钱给够,给门牙做个裱花都是可以的。”
  在何护士接钉枪的途中,夏渝州先给客人洗牙。等洗好牙,麻药差不多就见效了,下巴上的痛感已经非常小。
  戴着薄薄医用手套的温热指尖,在嘴边不停滑动。古极悄悄伸出血牙,“咔嚓”咬了个空。
  “这位先生,”夏渝州用冲牙的枪头碰碰那结实的门牙,“我手里还拿着砂轮,你要是乱动不小心碰到的话,会把血牙磨平的哦。”
  偷袭的血族僵住了,不敢再乱动:“牙医真恐怖。”
  “呵呵。”夏渝州冷笑,给他清理消毒之后,举起了钉枪。
  “哎,等一下,”古极坐起来,拿过用来穿洞的不锈钢钉,“这个太丑了。”
  夏渝州摊开给他看,所有的原始钉都这样,要换漂亮的装饰品得等几天长得差不多了自己换。古少主没听,自顾自拿出一颗钻石,向牙医借了几样工具,叮叮当当一顿忙活。不多时,一颗漂亮的钻石唇钉就做好了。
  “手艺人。”夏渝州竖起大拇指。
  装好钉枪,夏医生掏出手机再熟悉一遍打唇钉的流程,找了根圆珠笔在客人下巴上做记号:“你先前不是说圆月舞会要讲笑话吗?为什么又要躲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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