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循知道周觅白是什么意思。他有时候要亲自脱他衣服,但是有时候,他要明循自己脱,自己忍着臊把自己光裸完全地奉献给他。
明循被搂着腰坐起来,半靠在周觅白怀里,开始动手解自己的纽扣。
云母扣硌得明循有点疼。他很久没有被自己的Alpha这样炽热地凝视,因此心慌离乱,手也有点抖,更加解不快。
“宝贝,你会的,你在视频里做得就很好。”
明循的脸更红了。
他在秘密基地,一年只能联系家里一次,每次的时间也就是视频通话三十分钟。
一个月前他得到了这一年一次的机会,在狭小的特殊房间里给家里打电话,眼睛红红,既问候爸爸妈妈,又跟嘴里吐泡泡的糯糯说了一会儿话,留给自己丈夫的时间不够十分钟。
周觅白一径温柔英俊地笑着,明循对着他才是因为千言万语无从诉,眼里脉脉把情含。
“觅白……”
周觅白看不清楚明循琥珀色的眼睛,但是他肯定他快要哭了。
“宝贝,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你。”
明循吓了一跳,他不知道自己的丈夫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可是他永远无法拒绝周觅白。
明循想要补偿自己的一年未见的丈夫,想要让他开心。因此他脱掉了白色的制服上衣。
周觅白看着他的皮肤一寸寸暴露在空气中,原先雪白软糯的一身销魂肉因为基地的高温清苦生活染上了浅浅的阳光一般的蜜色,闪烁着微弱滑腻的光泽,腰腹的线条变得更漂亮了,利落流畅的弧线没在裤子里。
好漂亮。周觅白想。
“镜头可以拉进一点吗?”
明循想了想,自己支起上半身靠近了屏幕。
周觅白一眼就看到明循水红色的微微挺立的乳尖。他的喉咙滚动了一下。
房间里有个机械声音提示,还有一分钟。
明循有点着急了,“觅白还想继续看吗?我可以很快把裤子脱掉。比刚才快很多。”
周觅白的心都软了。
“宝贝,让我看看你的脸吧。”
明循披好衣服坐回去。
“觅白,我好想你啊。我,我想回家了。”
周觅白明白明循现在短暂的软弱。
“明明,我们就在清江等你回来,你也要加油。我会去机场接你,晚上我们就开始做爱。我想你。”
视频被强行切断了。
可是现在,半裸的明循就坐在自己的怀里了,依然是浅浅的滑腻的蜜色皮肤,像是落了粘稠的日光。
周觅白的唇落在他的脖颈上,舌尖开始缓慢游弋 。
精致纤薄的锁骨,小巧水红的艳色乳尖,呼吸起伏的平坦的腰腹,凸起的覆盖着薄薄一层皮肉的肋骨,小小的可爱的肚脐。
周觅白突然又移回他的胸口,有力的舌头舔了一下软嫩的乳尖,小小的红粒胀痛得厉害,颤巍巍竖起来,顶在他的舌头上。
周觅白笑了一下:“宝贝请我吃吗?”
明循一声软软的呜咽,羞怯地拿手捂住了脸。
周觅白又笑了一声,专心致志地咬他的胸口,一手伸进裤腰揉他圆翘的臀,一边揉他小小的乳。
明循喘得厉害,像条上岸的濒死的鱼。
觅白变得太磨人了。
他要受不了了。
他已经有很强烈的感觉,性器翘得厉害,雌穴一缩一张吐出大量水液。
他太想要被剧烈插入了。
他的手摸了摸周觅白的脖颈,哑哑地说:“觅白,干我。”
周觅白愣了一下,亲了他一口,“好的。”
两人的衣裤除干净了,滚烫的贴在一起,一高大一清瘦,一白皙一蜜色,牢牢地嵌在一块,无法分离。
周觅白抚摸明循的性器,重重地套弄,明循受不了地呜呜两声,两根修长手指就插入了雌穴。
“太紧了。放松点。”
明循泪眼朦胧,心里又爱又怕:“太久没弄过了,是不是要疼的。”
“老公不让你疼。”
说完手指就开始换换抽插,微曲的指节狠狠蹭过内壁,圆润的指甲擦过,细密嫩肉就饥渴难耐地缠上来。
明循浑身都湿透了,眼睛是湿漉漉的,性器前端也吐着清液,穴中的水顺着周觅白的手指汩汩流出弄湿了大片床单。
太羞耻了。
明循咬住了嘴唇。
周觅白粗大滚烫的性器突然蹭到了穴口,深红色的龟慢慢挤进去,嫩肉缠上来,娇滴滴地热情咬吮。
“呜——”
果然不是疼,只是难以纾解的酥麻和痒,一点点开始啃咬他。
明循的腰软了下去,又立刻被周觅白掐着腰挺起来,被抱着,感受被性器一下子贯穿了。
世界和床榻一起摇晃颠簸起来。
墙上两个痴缠的人影,一会儿如同两柄汤匙叠合,一会儿又是一上一下,手和脚缠在一块儿,舌头和舌头黏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明循大口大口喘气,喘匀了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呻吟,那声音像是哭,又像是叫,鼻音黏腻腻软哝哝,好像又撒着娇要身上的人疼他。
撞得实在太狠了。
周觅白掐着明循一把细腰,一开始还能循序渐进,后来就是狂风骤雨挺腰操弄,非得逼着明循一会儿喊老公,一会儿喊哥哥,但是他又不停,好像个永动机似的干他。
明循实在没了力气,这时候他已经射过三次,雌穴高潮四次,浑身好像脱了水,也失了力。
他的两条笔直雪白长腿盘在周觅白腰上,随着冲撞开始晃动,细细的脚踝擦过他的脊椎,一下下地难耐地磨。
“觅白……”他狠狠喘口气,脸颊酡红,明显被操干得神志不清,“好累了……歇……歇一歇。”
他浑身都泛起红,胸口连着腰腹是红的,大腿被掐得发红,臀尖也是红的,一动起来,朱红带雪,艳艳得柔和得像是流动的水。
周觅白快速耸动,次次撞到他花心,生殖器已经大开,他终于释放,灌满了小小的花壶。
他抱着他,迷恋地吻他汗湿的脸,“吃个夜宵,一会儿再来。”
凌晨四点半的时候,明循才好好地躺到了被子里,一沾枕头就甜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九点,糯糯在外面大声唱好宝宝,终于把明循唱醒了。
昨夜疯狂混乱的记忆伴随着酸软的身体醒来。
他脸红了,手下意识地往身边一摸,半边床凉了。
“觅白?”明循很艰难地坐起来。
周觅白从浴室里出来,穿了熨帖的定制衬衫,西裤笔挺,还打了领带,端正英俊到让人脸红心跳。
周觅白扶住他的手臂,搂进自己的怀里,“在呢。还好吗?”
明循点点头。
“我们今天去补拍结婚证上的照片。”
“我们之前不是拍过了吗?”结婚一个月后,他们又去了一趟办理窗口,补拍了照片。
周觅白的手贴着明循的腰滑动,明循又软在他怀里。
“你不是当时对这张照片不满意吗?”
明循愣了一下。他们当时去拍照的时候,正是明循开始配合治疗的第一阶段,他的身体依然不好,脸色苍白,唇色也微微发灰,穿着白衬衫去拍照片,拍出来的效果自然不太好,灰扑扑的如同老相片,虽黑白分明不算丑,但是跟英俊出众的周觅白在一起,显然是不般配的。
他当时拿到照片,虽不满意,但是因为怕麻烦不肯说。
想不到,周觅白竟然看出来了,还一直记得他这桩小到不能再小的心病。
明循埋在他胸口,小猫儿一样撒娇,又抬起头亲了一下他的下巴:“谢谢你。”
“我们之间不说谢。那你现在起来,换好衣服,吃好饭,我们去拍照片,顺便带糯糯去公园玩。”
糯糯今天穿了鹅黄色的背带裤,扎着两个羊角辫,水灵灵的大眼睛滴溜溜转,漂亮得可以立刻去拍儿童时装的封面。
糯糯今天在车上又问:“今天谁是世界第一漂亮呢?”一边问,一边还给明循展示奶奶精心编好的发辫。
“糯糯最漂亮,世界第一漂亮。”
糯糯开心了,窝在明循怀里又开始唱歌。童音清亮甜美,让这段车程也不再无聊。
等明循和周觅白拍照片的时候,明循一直侧着身子对着大厅里面的那面大镜子偷偷地照,看看自己的头发有没有乱,他今天为了拍照好看,还让方秋水给他擦了一点口红,让他浅色的嘴唇上镜好看些。
周觅白看到这个小动作,笑了,一边牵着糯糯,一边小声地附到他耳边:“我觉得明明今天世界第一漂亮。”
明循害羞地拍了他一下。
两人站到红色背景布前,肩挨着肩,看着镜头微微笑着。
咔擦。
画面定格,两个男人都光鲜亮丽,容貌出众,一高大挺拔,一纤秀清俊,两人都笑意粲然,眼睛明亮。
工作人员不禁感慨,好漂亮养眼的一对夫妻。
明循对照片非常满意,拿着新的结婚证看了又看,仔细地装到袋子里,三人又驱车去公园。
此时已是夏末秋初,热意微浓,阳光灿烂新洁,亮得如同泼洒的水银。
公园里草木隆隆,花树阴阴,不少人在公园大草坪上野餐。
糯糯拿着那个差不多大的风筝,揪着蝴蝶风筝的须须,大声地说:“我要放风筝了!爸爸和我一起!”
天上零星飘着几只风筝,牵线隐隐,各式的风筝高高低低地浮在风里,须条飘动。
周觅白看着糯糯牵着明循的手,在后面跟着。
他十七八岁的时候有些害怕,因为自己好像不喜欢Omega,当然,对A或者B也不感兴趣,自己好像天生不能爱人。方秋水跟他说,人需要爱,但是不一定需要爱情,不要强求自己去爱,也不要为没有爱情灰心丧气。
他没有灰心丧气,曾经等到一个人间春雨,但是他立刻释然,短暂的能爱人的快乐就消失了。
好像是上天垂怜似的,让他遇到明循。让他在某个电光火石的不可命名的瞬间就爱上了他。
凡尘的爱是如此珍贵。
他看到糯糯手里的那只蝴蝶风筝,想着,一会儿要让女儿的风筝飞到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