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丧尸后我面瘫了[玄幻科幻]——BY:木亦沉香
木亦沉香  发于:2020年0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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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邱站在树下嚎着,心疼被平头哥祸祸得快秃了的金桂树。
  平瀚海和容允在洞里收拾行装。
  肖深蔚想过去帮忙,却被容允拦下了。
  “你现在身体虚弱,需要休息。”
  容允拉着肖深蔚到炭头身边坐下,侧过头,手指摩挲着肖深蔚后颈上咬痕附近的皮肤:“等回去,给你上点药,不然会留疤。”
  肖深蔚眨眨眼,又想到了昨夜里被储备粮反剪着手压在地上种标记,脑袋开始冒烟。
  ……完犊子了,这次是正儿八经吃粮不成反被粮咬了……
  ……这也太丢丧尸了……
  ……
  ……
  四个人简单地吃了些干粮,很快便踏上了归程。
  炭头昨儿被哥斯拉·平头哥吓得不轻,一路上都蔫蔫的。
  被刺激到的肖深蔚坐在炭头背上,一心想要挽尊,所以并没有再让容允上来。
  呵,身为一个高级丧尸,需要一个打不过(开了无双的)自己的alpha保护?
  笑话。
  容允:“……咳,你……”
  肖深蔚转过头,看着欲言又止的容允:“怎么了?”
  “你头上有虫子。”
  肖深蔚:!!!!!!!!!
  救命啊啊啊啊!!!!
  肖深蔚僵直了身体,移动也不敢动,声音有些发颤:“在……在哪儿?”
  “你不要动,我帮你取下来。”
  肖深蔚:“好。你快点。”
  救命恩人!大天使!活雷锋!
  容允坐到肖深蔚的对面,抬起手,清淡的信息素味道飘在鼻间。
  然而肖深蔚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头顶。
  一想到脑袋上有个虫,肖深蔚就感觉头皮发麻,四肢都开始不听使唤。
  如果是在手上,他能当场跳一段激光雨。
  然而容允的下一句话让肖深蔚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诶?刚刚还在呢,怎么不见了?不会是掉到衣服里了吧。”
  ……不要吧……
  肖深蔚紧张起来,一动也不敢动,瞬间感觉浑身都麻痒起来。
  他一把握住了容允的手腕,声音都带了些哭腔:“你再找找。”
  容允安抚地摸摸肖深蔚的头发:“别急别急,你不要动。”
  肖深蔚眼巴巴地点点头。
  “啊,找到了。”
  呼——
  吓死丧尸了——
  肖深蔚送了一口气,抬眼看过去。
  ……????????
  姓容的我感觉你在侮辱我的智商?
  只见容允的手心里,躺着半片干枯的树叶。
  “抱歉,我看错了,以为这个是虫子。”
  肖深蔚:……我信你个鬼啊!
  一脚把容允踹下去,肖深蔚捂了捂脸,感觉身为饲主的脸面在昨天今天两天彻底丢了个干净。
  这事儿,没个十顿八顿烤兔腿,就不算完。
  接下来的一路肖深蔚都没有再理会容允。
  直到他们在被暴力撞断的树木之间看到了那半截死相很马赛克的巨蟒。
  巨蟒的脑袋和前半截身体已经没有了,只有后半截挂在倒伏的树干上。
  肖深蔚赌十碗龙抄手,这是昨晚的平头哥干的。
  然后他的脑子里开始翻医(食)书(谱)。
  《医林纂要》云:
  蛇肉,祛风除湿,活血化瘀,消肿止痛,滋阴补肾,益气活血。
  他拽了拽容允的袖子:“我们能,把它带回去吗?”
  好大一条肉,丢了多浪费啊。
  于是那辆不大的悍马在回到大兴时再一次引起了轰动。
  那可是巨蟒!
  生吞老虎黑熊的巨蟒!
  闻讯赶来的市民很多,已经有狗大户开始掏腰包,准备从他们手里买上几斤回去尝尝。
  他们在人群的簇拥下直接开车到了西市,肖深蔚看着卡里不断跳动的余额,又看了看体积不断缩水的蛇肉,有些肉痛。
  ……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食物啊!!
  肖深蔚觉得需要吃点东西平复自己的心情。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窝窝头摊子上。
  卖窝窝头的女人看见肖深蔚看过去,开始喊:
  “窝窝头,一块钱四个!”


第20章 卡路里
  不知道买窝窝头的女人是有什么魔力,一直到回了家,肖深蔚的脑子里都在不停地回想着摊主魔性的叫卖声。
  窝窝头,一块钱四个,嘿嘿!
  ……窝窝头,一块钱四个,嘿嘿!
  ……嘿嘿头,一块钱四个,窝窝……
  摊主高亢中夹着点喜庆的不知名方言,宛若戏曲唱腔般的叫卖声如同魔音穿耳,直接给肖深蔚来了个彻底的洗脑。
  平瀚海和唐邱把他们送到楼下就回去了,说过几天来给他们送糖。
  容允在厨房做饭,肖深蔚坐在客厅的沙发里,脚边蹲着胖成一颗球的花卷。
  “喵呜——”
  花卷盯着肖深蔚手里的窝窝头,叫唤着。
  肖深蔚看看手里不大的窝窝头,又看看花卷丰满的身体,
  然后转过了身背对着花卷开吃。
  “喵——”
  花卷迈着被肥肉遮住的小短腿挪到了肖深蔚面前,继续盯。
  肖深蔚:“……”
  继续转身。
  “哇呜——”
  花卷继续跟,并用那双清亮的猫眼盯着肖深蔚,一副“大胆刁民”的样子。
  肖深蔚乐了,当着花卷的面儿在窝窝头上重重地咬了一大口,眯着眼露出了幸福的神情。
  花卷的尾巴甩了甩。
  紧接着后撤,伏下身体蓄力,发射——
  “噗,咳。”
  仿佛一颗小炮弹砸中了肚子,肖深蔚恨不得当场吐血三升。
  “深蔚?”厨房里传来容允的声音。
  花卷踩在肖深蔚胸口上,高昂着下巴,垂下眼睛睥睨着肖深蔚,
  然后“喵呜”了一声,跳下去咬走了肖深蔚手里剩下的小半个窝窝头,摇着屁股踩着猫步走了。
  肖深蔚捂着胸口:“……咳咳……我没事……”
  ……我就是被一只橘猪抢了吃的。
  容允端着野猪肉馅儿的龙抄手出来时,肖深蔚正在跟花卷……打架。
  与其说是打架,不如说是花卷单方面殴打肖深蔚。
  起因是被抢了零食的肖深蔚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最终对着花卷的尾巴出手了。
  炸了毛的花卷一双毛茸茸的爪子舞得出神入化,只能看见残影,软乎乎的肉垫“啪啪”地抽在肖深蔚的手上,肖深蔚却怎么也抓不住花卷的爪子。
  “……吃饭了。”容允喊了一声。
  仿佛是按下了暂停键,一人一猫同时停下了动作。
  “喵呜——”
  花卷快了一步,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窜上了沙发,直奔桌上那一盘凉拌卤肉。
  然而在它即将碰到那盘肉时,一只命运的手扼住了它的咽喉。
  容允把花卷的脑袋按在了茶几上,低下头笑眯眯道:“不行。”
  花卷扭着圆滚滚的身子挣扎:“哇呜——”
  容允提着它的后脖颈丢下去:“因为这是肖深蔚的。”
  花卷嘴里叽里咕噜了几声,跳到肖深蔚的腿上,脑袋埋到肖深蔚怀里不动了。
  花卷:我自闭了。
  肖深蔚:……好重。
  容允的龙抄手做得很地道,面皮韧性有嚼头,半透明的面皮包裹着细嫩的肉馅儿,浸在飘着红油和碧绿葱花的乳白色汤里。
  小葱是容允自己种的,挤挤挨挨地在盆里长成一丛,放在阳台上。
  汤汁是用鸡肉猪骨经猛顿慢煨而成,又浓又香。
  肖深蔚用勺子捞起一个,就着半勺汤咬了下去。
  “唔……好吃。”
  被烫到的肖深蔚一边吸气,一边咬着嘴里的抄手,只觉得以前吃的都是些什么,简直是在虐待自己的味蕾。
  “你慢点吃,小心烫啊。”
  容允端来一杯温水递给肖深蔚,坐在他身边小口喝粥。
  “你不吃吗?”肖深蔚看看容允面前仅有的一碗白粥。
  容允摇头:“你吃。”
  肖深蔚看着碗里不多的几个抄手,纠结了片刻,推了过去。
  ……嗯,虽然美食很重要,但是储备粮更重要。
  容允愣了一下,温暖的笑意在波光粼粼的眼睛里荡漾开,一时间闪到了肖深蔚的眼睛。
  他接过勺子,捞起来一只抄手,咬了半个。
  红色的辣油和白色的汤汁粘在了容允的嘴角,他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了去,待到嘴里的半个咽下,才把剩下的半个送进嘴里。
  肖深蔚在一边看着容允的侧脸,觉得心头那只傻狍子又开始作妖了。
  那半个鲜红的舌尖探出来的时候肖深蔚差点以为自己要猝死过去。
  ……啊啊啊要死要死要死……
  肖深蔚:我怀疑我的储备粮勾、引我,但我没有证据。
  他颤巍巍地问:“……好吃吗?”
  容允转过头回了他一个笑容:“好吃。”
  ……好吃就好吃,你盯着我说好吃是几个意思?
  肖深蔚的目光转了转,最后落在了那只瓷白的勺子上,脑袋里轰地一声,炸了。
  ……那个勺子……
  ……是不是我刚刚用的那个?
  他呆愣地看着容允把半碗抄手又推了回来:“我吃一个尝尝味道就好,你吃吧。”
  肖深蔚:虽然但是,那个勺子……
  白瓷勺子浸泡在汤汁里,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对方的温度,和清新的薄荷气。
  肖深蔚讷讷地捏着勺子往嘴里扒拉汤汁和抄手,只觉得后颈上慢慢开始发热。
  混着容允信息素味道的白茶香弥漫出来,肖深蔚的头埋得更低了,恨不得把整张脸都埋进碗里。
  身边传来一声轻笑。
  肖深蔚僵了僵,转过身背对着容允,默默地把一碗抄手吃了个干净,连汤都没剩下。
  他把已经快睡着的花卷从腿上拎下去放到沙发上,站起身,故作镇定道:“我去洗碗。”
  说着就去收容允面前的空粥碗。
  “等一下。”
  肖深蔚:“嗯?”
  容允的目光落在肖深蔚的腿上。
  屋子里不冷,所以肖深蔚穿的是短裤,两截白生生的大腿裸露着。
  只是现在,那腿上有着明显的四个猫爪形状的红痕。
  显然是被花卷压出来的。
  肖深蔚:“……”
  容允看了一眼胖成了球的花卷:“它该减肥了。太胖了不健康。”
  肖深蔚戳了戳花卷的屁股,花卷喵了一声,看着肖深蔚:
  “怎么减啊?”
  每天对着它唱一首卡路里么?
  最后肖深蔚决定带着花卷去散步,顺便带着炭头出门遛遛。
  炭头自从跟了肖深蔚以后日子一直过得很不错。
  每天都有鲜肉和骨头供应,最近还多了狗罐头,原来干枯毛燥的皮毛也变得油光水滑起来,看起来宛如一条威风凛凛的狼王。
  ——前提是他不犯蠢的时候。
  两个人下楼的时候炭头吃饱了正在窝里睡觉。
  肖深蔚拿了一盒罐头下来,撕开包装的瞬间,炭头“嗷”地一声跳起来,留着哈喇子便往这边冲。
  然后“哗啦——”
  “砰——”
  被铁链子拽住的炭头当场摔了个脸刹。
  肖深蔚捂住脸:“傻狗。”
  他松开铁链,还没来得及把项圈挂在手里的牵引绳上,炭头已经咬着罐头跑回了窝,背对着两个人吃。
  ……得,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了护食。
  炭头吃得很小心翼翼,罐头小小一盒,它舍不得一口吃光,小口小口地舔。
  然而花卷并不这么想。
  它从容允身后慢悠悠地踱到炭头身边,探头闻了闻。
  而后迅速出手,爪子一拍便将罐头盒子拍开,摇着尾巴叼起盒子便一路跳上了卡车顶棚,两三口便把一盒罐头吃个干净。
  吃完了,花卷“喵”了一声,一抬爪把空盒子拍了下去。
  “铛琅——”
  空盒子落地滚了滚,滚到了歪着狗头还在懵逼的炭头脚下。
  它僵硬地扭头,当场就疯了,绕着空盒子开始嗷嗷,最后扑到肖深蔚怀里,哭得抽抽搭搭。
  肖深蔚:……我现在要是笑出声炭头会不会恨我。
  最后的结果是,炭头抑郁了,怎么拉都不出门,守着那个空罐头盒一副要为罐头守灵三年的绝望样子。
  花卷抢了炭头的罐头,舔了舔爪子回家,蹲在阳台的大纸箱子里不动弹了。
  肖深蔚怀疑花卷跟他们下楼一趟就是为了抢走这盒罐头。
  无奈之下,肖深蔚拉着容允,两个人出了门。
  夕阳笼罩下的大兴有种祥和的美,灿红灿红的霞光把一切都笼上了一层柔和的暖色光晕。
  楼下的大爷们围在一圈看两个老头儿下棋,时不时地还要指点一番:“哎,你这步走的不行。”
  老头儿不乐意了:“你行你来。”
  缺了牙的老太太躺在摇椅里眯着眼,收音机里咿咿呀呀放着黄梅戏,黄狗卧在老太太脚边,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几个小孩在大院儿的空地上踢球,另一边的篮球场也有篮球落地的砰响。
  丧末降临,互联网基本崩溃,也就只能在城区范围内看看新闻,户外运动重新从网络游戏手中夺回了市场。
  肖深蔚看着眼前的一切,有种不真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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