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子与大魔王[玄幻科幻]——BY:与孟生
与孟生  发于:2020年0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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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话本想约在一旁琢磨自己新手机的慕别去沙滩上走走消食,衡星便从桌子底下递了一张纸条过来:我想和你聊聊。

容话点了点头,心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他和衡星两人单独去了海边,沿着刚刚他和卢蔚澜走过的路线又走了一遍。

衡星又撕下一张纸条给他看,上面写着:请你离开蔚澜。

容话一口回绝:“不行。”

衡星似乎早有准备,又拿出另一张纸:蔚澜不喜欢你,你和她在一起不会有结果的。

容话刚想按卢蔚澜给他准备的剧本,说“你以什么身份来置喙我和她的关系”,但话到嘴边又想索性自己坏人做到底,坏个干净。

“刚好,我也不喜欢她。”容话笑了一下,“反正我只要她的钱,拿她的钱去养我喜欢的人,一举两得。”

他说完故作从容的拍了拍衡星的肩,“你去告诉她也没关系,她现在对我情有独钟,即便知道我是图她的钱,她肯定也心甘情愿的把钱打到我账户里。”

“她这种女人我见多了,为了爱情可以不顾一切,傻的可笑。”

没来得及从衡星肩上收回的手陡然被一股怪力抓住,容话反应慢了一拍,手腕传来的力道疼的他脸色霎时变得惨白,“衡星你放手!”

衡星紧盯着他,眼中顷刻间便已燃起滔天怒火,深蓝色的鳞片从他脖颈迅速蔓延至脸颊。

容话被推入海里的前一刻,耳边传来一声近乎诅咒的话语:“你找死”

正文 第23章 他是谁01

海水冰冷浸骨,无孔不入的黑暗将容话笼罩,他仿佛一叶被弃入海域的舟,失去了浮游的能力,身体不断的往下坠落,直到触碰尽头,被海域啃噬殆尽。

就在这时,一只手掌拉住了他。

他勉力睁开眼想看清来人是谁,但刺入眼中的海水和漆黑的环境让他根本分辨不清对方的模样。

他被这人抱紧了腰,按住后脑被迫仰起头,唇在这一刻被吻住,夹杂着不轻不重的力道。

一点似笑又似讽的嗓音飘进他的耳朵里,“好脆弱。”

“含在嘴里好像真的快要融化了……”

容话十指张开又合拢,求生的本能迫使他紧撰住来人的衣领,对方被他突然的动作拽的身体往前一倾,容话只觉唇上的力道忽的变得更重,两张唇的触感在这一瞬间变得无比清晰。

慕别睁了睁眼,看清怀里人的动作,垂翘的眼尾微微上扬,似是有些惊讶。

容话却恍若未觉,他此刻就像一只濒死的幼兽,贪婪的吸取着慕别口中鲜活的氧气,不肯松口。

“还挺会吸。”

又是那种似讽似笑的口吻。

成片的血色透明蝶从海水中来,如同一块红色的幕布,同时将容话和慕别的身体包裹其中,慢慢往上方托起。

血蝶在暗无天日的海底中生出一抹亮色,好似夜空中的红色星芒,璀璨夺目,却又妖冶异常。伴随着一僵,“没有啊,你看错了吧。”他将手里捏着的珍珠偷偷摸摸的藏进口袋里,“你睡了两天才醒,一定是眼花了!”

容话:“他脸上有你掐过的指痕。”

衡星陡然背过身去,把自己的脸面向墙壁。

盛玉宇咽了咽口水,“我是掐他了,谁让他把你推到海里,我没打他都算便宜他了!”

容话经盛玉宇提及,这才联想到他昏迷之前的事情,解释道:“不怪他,是我说话的方式让他产生了误会。”

“怎么不怪他?”回想起那夜容话被慕别从海里救回来,奄奄一息的模样,盛玉宇又气又伤心,“你身体本来就不好……还被他推进海里面,海里又冷又黑,要是我们发现的晚,你可能就……”他越说越后怕,眼圈逐渐变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容话怕他真哭了,忙安慰道:“别哭,我没事。”

盛玉宇被他一劝眼泪反倒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怪我,是我没保护好你。明明说了要好好保护你的,还让你受委屈。”

容话抽了几张纸,给盛玉宇擦眼泪,“不怪你,我是成年人,是我自己没保护好自己。”

盛玉宇听了他的安慰越哭越厉害,抓着他的手臂,抽噎到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盛玉宇很容易掉眼泪,但容话还是头一次见到盛玉宇在自己面前哭的这么厉害,这么伤心。

追根溯源,这是盛玉宇在为他的安危而哭。

容话心中触动,眼睛也不由得有些发酸。

“容话你醒了啊。”卢轶提着两只果篮进来,一看见病房里的景象有些傻眼,“盛玉宇你怎么哭了?”

盛玉宇吸了吸鼻子,不想说话。

容话快速的给盛玉宇擦干净脸上的泪,“没事,他昨晚上没休息好,眼睛疼。”

卢轶闻言,用一副早已料到的口气说:“我就说昨天让他回家睡觉,换我来守着你,他一点不听劝,硬挺挺的在你床头守了两晚上。”

容话心疼的摸了摸盛玉宇的乱糟糟的头发,“你是笨蛋吗?”

“不是。”盛玉宇歇了哭声,“看见你醒过来我才放心。”

卢轶点评道:“你们真是兄弟情深。”他说完又像是突然记起了事,朝门口喊了一声,“小姑你怎么不进来?容话醒了。”

“卢老师来了吗?”容话问。

“跟着我到门口的,我都进来半天了不知道她在门外干什么。”卢轶狐疑的走到门口,把躲在门后的卢蔚澜一把拉进房间里,“不是煲了汤要来给容话吗?你躲在门外干什么。”

卢蔚澜被卢轶拉扯着进了病房,看清病床上清醒的容话后,愧疚的立刻移开了眼。这一移,眼神又和面壁思过的衡星撞了个正着,两人的视线里都透着难以言说的窘迫和愧意。

在卢轶的推搡下,卢蔚澜尴尬的走到容话床边,把手里的保温盒放到一旁的柜面上,愧疚道:“容话,卢老师对不起你。”

容话思绪稍转,“卢老师和衡星管家解开心结了吗。”

卢蔚澜被他这一问给问懵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道:“差不多。”

那晚上容话坠海的事她现在想起来都胆战心惊,把容话顺利送到医院后,她对着衡星手锤脚踹死命的发泄了一通。最后在医院走廊里又哭又气,用指责的方式,把这些年受过的委屈和压抑的情况全部爆发了一遍。

在被医院的护士耐心的劝阻她三次无果后,终于准备出动安保力量时,衡星把她抱进怀里,把她的抱怨声痛哭声全部封存。

即便无言,但那刻,无言已胜过许多。

容话眼底浮现笑意,“恭喜您和衡星管家,有情人终成眷属。”

卢蔚澜咬住唇,“你就不怪我,不怪他?他把你推进海里,可是想要你的命啊……”

容话闻言竟有些不好意思,“是我自己没按照您跟我说的话去讲,说了些过啊。”

卢蔚澜连忙三下五除二的擦干脸上的泪,“不哭了,不哭了……”

盛玉宇也擤了下鼻子,彻底停了抽噎声。

容话失笑,突然感觉身边少了一个人,遂问道:“慕别去哪儿了?”

盛玉宇和卢蔚澜的动作齐刷刷停下,就连卢轶的表情刹那间也变得有些说不上来。

“玉宇?”容话意识到不对,转头询问盛玉宇,“慕别人呢?”

“他……”盛玉宇欲言又止,“他,他把衡星的头拍到了石头上。”

容话蹙起眉,“然后呢?”

“很不巧的被过路的巡警撞见……”盛玉宇声量陡然变弱,“给抓进看守所了……”

正文 第24章 他是谁02

审讯室内, 灯光刺亮。

慕别坐在审讯椅上, 面容温和,姿态端正,看不出半点被审讯人的紧张和恐慌。

警察坐在他对面, 右手拿着笔,桌上放着记录案,“身份证过期十年, 调出的档案资料里除了名字就只有性别。说说吧, 什么来头?”

“我哪有什么来头。”慕别温声答:“我不过就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会手段残暴到将一个人的头撞向石头, 血流横飞也不停手。”警察锐利的眼神在他的脸上审视着, “你这是在下杀手。”

慕别故作不解,“警察同志, 当事人已经来解释过了, 我们只是朋友之间小打小闹, 警察同志怎么就非要抓着我不放呢?”

“哼。”警察将笔往桌上重重一放, “蓄意殴打罪名不成立, 但我现在有权利合法怀疑你是黑户或者有过前科的罪犯,篡改身份换了假名。”

慕别偏了偏头,表情看上去有些无辜,“冤枉。”

“既然喊冤, 就拿出证据证明你的身份。”警察刚正不阿, “我们警察办案讲究的是证据, 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同时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坏人!”

慕别还想再说点什么,这时,审讯室外的门突然被敲响,审讯被打断。

警察盖了笔帽,朝门外道:“请进。”

门从外被打开,一名警察从门外走进来,朝审讯慕别的颔首示意,又转而对慕别道:“慕别,你家人来了。”

话音方落,警察身后便走出一个身材挺拔的年轻人。这名年轻人气质沉稳,西装革履,留着寸头,看外形年纪应该在二十六七左右。

他进到审讯室内,先是跟警察同志问了好,“警察同志您好,我是慕天驰。”

警察点了点头,直奔主题:“你和嫌疑人是什么关系?他的身份证过期十年之久,档案资料上只有一片空白,问题很严重。”

“警察同志,稍安勿躁,我来为您解释。”慕天驰边说边将一张名片双手递给警察,“我和慕别是……亲属关系。他之前一直住在老家,几乎没出过远门,所以身份证过期了也没有及时去补办。他最近这段时间才来到湛海,也是我的疏忽,最近工作太忙,没有及时领他到派出所更新身份信息。”

警察同志瞟了一眼名片上的信息——慕氏金融董事长,慕天驰。

湛海耳熟能详的上市金融公司,每天的流动资金高达十几个亿。这位年轻的董事长慕天驰更是当选了今年湛海的十大优秀青年之一,难怪没时间来处理这些事。

“至于档案空白的事——”慕天驰往侧边挪了一下,把身后的警察露出来,“还劳烦这位警察同志解释一下。”

那名警察立刻上前,对另一名警察道:“是刚刚档案室那里出了点问题,调错了档案。”他把手里拿着的几张资料递给对方,“我刚刚看过了,没什么问题。”

另一人半信半疑的接过资料仔细的看了一遍,不见有异,这才点头,“的确没什么问题。”

慕天驰道:“麻烦两位警察同志了,我现在可以把人带走了吧?”

“去把身份证补办一下。”警察说:“再交个罚金,可以走了。”

慕天驰忙道了谢,随后眼神示意慕别,“您……我们可以走了。”

慕别闻言面上没什么表情,从审讯椅上起了身,径直往外走。

“等等,这位同志。”身后的警察叫住慕别,提点道:“以后朋友之间打闹归打闹,别过火。你那晚上打人的模样可有点太狠了。”

要不是他们开着巡逻车刚好路过阻止,指不定会发生一桩殴打致死的惨案。

慕别侧头,淡笑着回答道:“我一定谨遵警察的教诲。”

入秋后的湛海,夜里的气温维持在二十度左右,畏寒的人受不了这样的温度,早就换上了长袖。

慕别前脚跨出看守所的门,慕天驰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像是察觉到他有想离开的迹象,慕天驰突然从他身后绕了一圈挡在了他身前。

慕别身量颀长,慕天驰也不遑多让,两人面对面这么站着,慕天驰看上去只比慕别矮了三四公分。只见慕天驰忽然弯腰,朝慕别行了大礼,直起身后恭敬的道:“刚才在局里事出紧急,天驰言辞之间多有冒犯之处,还请老祖宗不要怪罪。”

慕别那双贯穿噙着笑意的桃眼中此刻无笑,只说:“身份证给我。”

“好。”慕天驰忙从文件袋里取出一张崭新的身份证,双手递到慕别面前,“按老祖宗您说的办的,二十三岁。”

慕别接过身份证看了几眼,随手放进了衣袋中,走下台阶。

“您要去哪里?我开了车,可以送您一程。”慕天驰继续跟着他。

“不必。” 慕别顿住脚步,“你可以走了。”

慕天驰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老祖宗来人间界,是有什么要事要办吗?”

慕别勾唇,语中隐含不耐,“我的事情什么时候用得着你来置喙?”

“天驰不敢置喙老祖宗的事。”慕天驰低下头,“只是老祖宗从渊泽离开,没留下一点音讯,族人十分关心老祖宗您的下落,而且再过几天就是朔月,天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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