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没能拒绝死对头的求爱[玄幻科幻]——BY:藏姝
藏姝  发于:2020年03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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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赢没听懂,“什么意思?”

沈时冕目光暗了暗,他们脸的距离已经很近,近到呼吸相闻的地步,玄赢的手臂还绕在他的脖子上,甚至因为自身的燥热,而无意识地在他脖颈侧摩挲着获得些许清凉,神仙也要被磨出火来了。

玄赢还用那种迷惘又含着水光的眼神看他,沈时冕再也忍不住,抬手按住玄赢的后颈,双唇准确地捉住了玄赢的唇瓣。

玄赢只觉唇上一阵微凉,沈时冕竟然吻了他,这是他们清醒状态下的第一次吻,小世界里,醉酒的时候都不能完全算他们本人的意志。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沈时冕与他的双唇已一触即分,额头贴着他的额头,声音也变得黯哑,“现在信了吗,有人会这样报复仇敌?”

玄赢懵了,等等,不是,好好的审问着呢怎么就吻上了?

更可怕的是,他竟然觉得很舒服,被他强行忽略的蛟龙淫毒甚至有卷土重来的趋势,他更热了。

玄赢迷迷糊糊地胡思乱想,我的解药呢,天枢院那么近,颜左就算用爬的也该爬个来回了吧,这个属下效率太低了。

“阿赢你好热。”沈时冕冰凉的吐息拂在他脸颊上,手指在玄赢的后颈揉按着。

玄赢完全不知道怎么接这个话,沈时冕还不放过他,“阿赢难道想过用这种方式报复我?”

否则怎么会觉得沈时冕是在报复他?

玄赢愣愣摇头。

沈时冕食髓知味,低声诱哄,“怎么办,你的鸳鸯线太霸道了,我好像控制不了自己。”

玄赢也觉得鸳鸯线太可怕了,他竟然也想吻沈时冕,对方的唇那么软那么凉,完全中和了他身上的热,引诱他去追逐。

章节目录 第 64 章

莫名背负了全部责任的鸳鸯线僵硬了, 试图弯曲出几个字来为自己辩解, 明明是主人让它停止施加影响的,主人和神君的行为根本与它无关。

可惜它只敢在玄赢看不见的地方显示,结果当然是被沈时冕无视得彻底。

玄赢的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 出卖了他微小而隐秘的渴望,但他很快捡回了自己的理智,毕竟这点分量的蛟龙毒只会让他心思浮动,容易产生些不该有的旖旎念头,还不至于让他不管不顾地扑倒沈时冕。

只不过沈时冕的存在和行为严重干扰着他,让气氛一直往暧昧又危险的方向蔓延。

沈时冕将他眸底的渴望和挣扎尽收眼底,不自觉地舔了下没什么血色的唇, “阿赢信我了吗?”

玄赢不敢说不信, 他怕沈时冕亲到他信了为止, 此时心思混乱脑子打结, 压根没想到沈时冕受伤了他想逃开是很简单的事, 只能胡乱点了下头, 熟练地转移话题, “颜左怎么还没把解药带回来?”

沈时冕一点也不心虚地胡扯, “也许是没那么恰好有成品, 解药调配需要时间吧, 阿赢很难受?”

在恢复记忆的沈时冕面前,玄赢习惯性输人不输阵,“区区一点毒素,无所谓。”

沈时冕眸中流露出轻微的笑意, 也不拆穿他,“如果阿赢觉得还好,不如继续审问我,嗯?”

玄赢觉得他是故意的,这种情况谁还审得下去,急性子如玄赢,此刻也没了审问的心思,可是形象不能崩塌,玄赢怎么能在沈时冕面前认输?

他艰难地找回自己的思路,“你不是恢复记忆了吗,为什么还能这么自然地叫我阿赢?”

这点也是玄赢最奇怪的,沈时冕还记得他们是水火不容的死对头吗,还记得自个是高傲冷淡的玄江门小师弟吗?

沈时冕早知他要问,却不能表现得过于胸有成竹,只能假作思索的模样,“可能是阿赢的鸳鸯线让我情不自禁吧。”

随后自顾自地下了结论,“不愧是神器。”

玄赢哑口无言,玄赢目瞪口呆,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沈师弟,你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呢,你冷若冰霜的本性呢,就这么屈从于一件小小的神器是不是太没有骨气了?

但他好像没有资格说,因为到了现在玄赢也否认不了自己的心动,最后只能归咎于沈时冕失忆过,失忆期间比他受到的影响更大,所以这很合理。

合理个鬼,玄赢的手臂还揽着沈时冕的脖子,沈时冕的手指还按在他的后颈,两人的距离太近了,修仙者视力又毋庸置疑,以至于玄赢难以控制自己的视线往沈时冕的唇上飘,又不断告诫自己不要被鸳鸯线和蛟龙毒影响,这一切都是暂时的。

但他现在要是突兀地推开沈时冕就好像他先认输了一样,长年累月的习惯让玄赢拉不下这个脸,只能强撑着不放开,等沈时冕先意识到或者颜左快点将解药拿过来解救他于水火之中。

可沈时冕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表面仍然不慌不忙的,“还有吗阿赢?”

玄赢别提多煎熬了,甚至怀疑沈时冕是故意挑这个时候说,但审问的话题的确是自己挑的头,似乎又怪不到沈时冕身上,玄赢嗓音微颤,“你既然恢复记忆了,为什么要一直骗我?”

沈时冕声音也有些哑,现在的情形考验的不止考验玄赢的自制力,更考验他的,“因为我怕阿赢再次拒我于千里之外,失忆的待遇好像更好些。”

待遇,什么待遇?可以亲可以抱的待遇吗?

听起来很正常的话语,玄赢的耳根却红透了,他以前怎么会以为沈时冕是一座冰山,分明这才是沈时冕的本性。

揭开了鸳鸯线的事实和挑明恢复记忆后,就毫不客气地显露出来。

对方充满独占欲和侵略性的眼神让玄赢莫名心慌不敢与他对视,眼神游移,不经意看到了池水中的倒影,他和沈时冕的姿态是那样亲密,宽大的衣摆层叠交缠着,不分彼此。

玄赢垂下眼睑,“你都知道了鸳鸯线,还敢放任它吗?”

“阿赢担心这个?”

不担心才奇怪吧,玄赢怀疑沈时冕过于心大了,“羽画神君前车之鉴,你确定不担心?”

沈时冕淡淡道,“我们和他们不一样,羽画神君是被魔君蒙在鼓里,以欺骗为目的,而阿赢的目的是救我性命,我分的清。”

玄赢有些错愕,又有些隐蔽的难以言喻的不安被他的话抚平了,在沈时冕笃定的语气中,似乎这的确不是什么大事。

“若你真是和厉霄有一样的心思我会更高兴,何况,”沈时冕顿了顿,另一只手从玄赢腰间下滑一点,按到了玄赢的芥子袋上,“就算阿赢不认,但在我心里,我与阿赢早已是结契结发的道侣。”

芥子袋里装的是他们在小世界里稀里糊涂结契那晚缠下的发结,玄赢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也落到芥子袋上,泡在池水中的脚趾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荡起一圈涟漪。

“那只是幻境,是假的,”玄赢忍不住提醒他,“鸳鸯线影响了我们的认知,经历的是别人的人生。”

沈时冕却不以为意,“它只是给出一个幻境和前提,真正经历的是我们自己,难道阿赢觉得自己的性格有哪一点像羽画神君?”

玄赢:“?”我怀疑你在攻击我。

他有些羞恼,“我是怕你解除鸳鸯线以后想起现在要和我拼命。”

结果沈时冕听了以后毫无反应,只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唇看,看得玄赢头皮发麻,不由自主地抿了一下唇。

沈时冕眼神又是一暗,玄赢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姿态有多惹人犯罪,让他情不自禁就想欺负,

玄赢则越来越热,他实在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凭什么,他吸入的毒雾明明最少,蛟龙淫毒就这么烈,吸入更多的颜左岂不是要□□焚身,那还拿什么解药,难怪这么久都不回来。

他忍不住隐晦地提醒沈时冕,“我都这样了,你的属下吸了更多毒雾,会不会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说着自己有些坐不住,“要不然我传讯让小梁把解药送过来。”

沈时冕怎么能容许玄赢现在的模样被旁人瞧去,梁赋也不行,他微不可查地压了一下嘴角,按住玄赢,“他无碍。”

玄赢不太信,“难道他的修为比我还高?”

沈时冕摇摇头,在玄赢茫然的眼神中,捉住玄赢的手指按在自己心口,轻声问,“阿赢感觉到了吗?”

玄赢条件反射地按了一下手指,感觉到了隔着几片薄薄的布料下,沈时冕结实的胸膛里有力而急促的心跳,和他的如出一辙。

沈时冕见他还是不明白,只能轻叹着说得更明白一点,“我没有吸入蛟龙毒。”

玄赢瞬间懂了,沈时冕没有吸入毒雾,还是和玄赢一样觉得情动,他的意思是玄赢的反应根本不来自蛟龙毒,分明是因为他们本身。

“不可能……”玄赢才不承认,“你等着我让小梁送解药。”

沈时冕提醒他,“不合适。”

随后指了指他们的样子,两个人都衣衫凌乱,呼吸急促,一看就不像做的什么正经事,梁赋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发生了什么。

玄赢顿时僵住了,沈时冕无疑抓住了他的弱点,要是丢脸丢到梁赋和贺长生跟前,他不如找个豆腐撞死算了。

“不要太有负担,”沈时冕将他一缕被汗水湿透的额发捋到一边,“不管是不是鸳鸯线,至少现在我们两情相悦不是吗?”

玄赢下意识觉得不太对,但事实是他否认不了自己的动心,沈时冕则表现得更明确,说是两情相悦似乎也对。

沈时冕见他陷入沉思,趁热打铁,“世间的许多人也会分分合合,他们没有鸳鸯线的困扰,最终也逃不脱天各一方的命运,谁能说得清以后呢,不如把握当下?”

玄赢其实有些动摇了,沈时冕的话该死的有吸引力,这段时间包括小世界幻境里他们共同生活的时光太美好,他嘴上不承认,心里其实很不舍,如果是之前他一定不会考虑,因为沈时冕失忆了。

他害怕沈时冕一旦恢复记忆,一切平静的表象都会被撕碎,从前也许可以忍受沈时冕的无视,现在却有些面对不了沈时冕可能会出现的厌恶。

可现在沈时冕居然早就已经恢复记忆了,那这个顾虑就不再存在。

沈时冕眸光微动,刻意放低声音,“和我在一起,阿赢难道不快乐?”

玄赢暂时不能昧着良心说是,小世界里相处的情形,即使偶尔梦回,也让他醒来时嘴角挂着细微的笑容,便保持了沉默。

沈时冕又问,“想再试一次确认吗,确认鸳鸯线到底对你的感觉有多大影响?”

刚刚的吻太短暂了,浅尝辄止根本满足不了沈时冕骨子里叫嚣的深层渴望。

玄赢被他的话吸引,情不自禁地看沈时冕有些苍白的嘴唇,犹犹豫豫地凑上去轻轻舔了一下唇角,与冷淡的外表相比截然不同的温凉柔软的触感,和刚刚一样的感觉。

沈时冕呼吸一滞,五指骤然用力,垫着玄赢的后脑勺将他压在池边,近乎凶狠地欺身吻了上去。

池水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溅起,也沾湿了沈时冕的衣摆,这是一个绵长而激烈的吻,有些人看起来神圣不可侵犯,其实亲起人来又凶又狠,玄赢觉得自己的嘴唇都木了,沈时冕究竟是忍了多久,明明在小世界里也没少亲昵。

章节目录 第 65 章

天枢院里, 突然接手了被玄赢打昏了的玄真的梁赋把人搁在吊椅上, 盯着玄真潮红的脸研究了一会,确认他的确是中的蛟龙淫毒,不由嘟囔, “玄真师兄这是做什么,突然要抓沈师弟,还用上了蛟龙毒。”

贺长生以前不认识玄真,此刻悠哉悠哉地看戏,“啧,他是不是喜欢沈时冕?”

一般人会用上这种手段的,不都是什么爱而不得的套路, 贺长生有这个联想再正常不过了。

梁赋闻言果断否定, “不可能的, 玄真师兄平时那么讨厌沈师弟……”

他声音忽然小下去, 和贺长生面面相觑, 这句话听起来好耳熟啊, 好像前不久他也那么形容过玄赢, 结果……没几天功夫, 玄赢就宣布自己心悦沈时冕了。

梁赋脸色变来变去, 喃喃道, “不会吧。”

这是什么魔鬼修罗场,贺长生看热闹不嫌事大,颇感兴趣地煽风点火,“我看很有可能, 他以前没动手是因为沈时冕没有喜欢的人,最近玄赢和沈时冕依次承认了自己的心意,他才忍不住了吧。”

梁赋仔细想了想,这件事的确是发生在玄赢当着他们的面承认喜欢沈时冕之后,玄真借口有事先走,随后便成了这样。

“我差点被你说服了,”梁赋扶了扶额头,感觉不能跟贺长生讲话,这人洗脑能力简直太强了,“不过玄真师兄抓到的人好像不是沈师弟。”

贺长生手指撑在下巴上做出思考的模样,“我们在铜镜里看到的人明明是沈时冕,出来却不是了,伪装吗?”

秦山越抱着被塞过来的斑斑完全插不上话,这群人的关系他基本不了解,只能和怀里的小雪豹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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