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它再也没法拥有以前的辉煌了。km的呼吸加重了,他几乎要兴奋起来。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x神吗?这都是你的报应,如果你能让我赢那么一次,你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废物!”
凭什么呢?有萧璟在,所有人都不会看到他。那些智障就只会围在萧璟身边,赞美、鲜花全都是萧璟的。
而他却要被失败压得喘不过气来!
km脸色都涨红起来,他神色激动,眼神里是扭曲又丑恶的嫉妒。
萧璟收起笑意:“报应?”
他冰冷的目光在km身上逡巡片刻,陡然站起身。
“那就看看,是谁的报应。”
·
宿沉剥完橘子,就开始给虞鱼收拾行李。
行李也没多少,就一些衣服什么的,宿沉提在手里,准备带人下楼。
虞鱼掰着柑橘瓣儿,小口小口吃。
他试图上手帮忙提行李,但是被宿沉挡了回去:“有保镖,不用提。”
宿沉说着,打了个电话,把守在楼下的保镖叫了一个上来,让他将行李先提下楼。
虞鱼只好继续吃他的橘子,顺便还掰了一小瓣儿给宿沉。
宿沉捏着那瓣橘子,咬进嘴里。
嗯,挺甜的,是他喜欢的甜度。
宿沉被柑橘酸甜充沛的汁水哄得心花怒放,但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却非常不给面子地打断了他的愉悦。
“抱歉鱼鱼,我接个电话。你可以回房间再等一下。”宿沉看了一眼来电人,对虞鱼笑了笑,拿着手机走开了。
虞鱼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病房,正想着走回去,身边的一扇房门就突兀地打开了。
还发出了一声摔门的巨响。
虞鱼吓得把脸全都埋到毛绒绒的围巾里,还一下就把头上的毛线帽给拽得更下来了点儿,只露出一双忽闪忽闪的星眸。
萧璟拽着km的胳膊,动作凶狠地把人拖出病房。
km的腿还没好,只能单脚一蹦一蹦地跳,看起来像个脑瘫。
“萧璟我艹你妈!你是不是有病!”
萧璟嬉皮笑脸:“有病的是你啊,我看你这腿伤估计爬脑子上了,不然怎么感觉你脑子也不好使呢。”
“我瞧瞧,给你脑门来一下,应该能让你脑子好使点吧?”
萧璟举着他带来的小花盆,掂量着要往km脑袋的哪个方位砸。
“你他妈疯了吧?”km脸涨得通红,像猪肝的颜色,“你这是在蓄意杀人!”
萧璟嗤笑一声:“我这是在快刀宰猪。”
他说着,手里的花盆重重往下摔。
km惊慌失措,剩下的那条好腿一软,整个人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个花盆好巧不巧地砸在他双腿中间,再近一点就能让他半身不遂。
“啧,送你的住院礼物没了,别介意啊。”萧璟咂舌。
km哪儿敢出声,他吓得魂都快飞了,表情木楞里带着痴傻。
虞鱼把萧璟的“作案全程”都看得一清二楚,现在正贴着墙,偷偷摸摸地要往回溜。
这个时间段,来往的医护人员不多,刚刚的闹剧除了在场的三个人,没人看见。
“站住。”懒洋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虞鱼摸着墙,飞快往回走,装作没听见。
萧璟一看人跑得更快了,三步并作两步,直接拦到虞鱼面前,把人堵住。
“跑什么呢?”萧璟打量着虞鱼,他本以为是km雇来的狗仔,目的是想把他再挂上热搜轮一遍。
但他瞧着这双水灵灵的眼睛,又有些不确定了。
虞鱼被堵住逃跑路线,又乖又怂地站在原地,声音闷闷的:“没、没跑。”
他呼了一口气,感觉热气打在围巾上,然后又反弹回来扑到他脸上。
萧璟看他怂哒哒的小模样,有点想笑:“没跑啊——”
他使坏般地把手撑在墙上,将人困在两臂之间:“把脸捂得那么严实干嘛。”
萧璟总觉得心里蠢蠢欲动的,好像非得看一看这小家伙长什么样,才能够抚平那股莫名的冲动。
虞鱼抓着围巾,缓缓地眨了两下眼:“你要杀人灭口吗?”
萧璟觉得这人真有意思:“法治社会,哪能随便杀人。”
虞鱼揪了一把围巾,他慢吞吞地指了指旁边还傻傻瘫在地上的km,用一种无辜的小眼神望着萧璟。
“你刚刚说要敲他脑袋。”虞鱼小小声说。
萧璟:“......”
他轻咳一声:“那是吓唬他的,我也没真砸不是?”
虞鱼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他,他贴在墙上,小心谨慎:“你要保证。”
萧璟哭笑不得:“我保证!”他有这么吓人吗?
虞鱼把围巾拉下来了一点,把小脸蛋露出来。
萧璟看傻了。
对方是个面容青涩的小少年,他不仅眼睛是好看的,整张脸都好看极了。明媚柔软的眉眼,因为围着围巾而被热气扑红的鼻尖和脸颊,唇瓣水润润的,抿起来的时候,脸颊上还会出现一个小酒窝。
像是被娇养在王宫里却偷偷跑出来玩的小王子。
真好看啊,如果他有梦中情人,一定就长这样。
萧璟没忍住凑得近了,一下就闻到一股香香的味道,像是放了奶精粉的咖啡,有种香醇的甜味。
萧璟在虞鱼的颈侧嗅了嗅:“你用的什么沐浴露,味道怪好闻的。”
他话音刚落,就见虞鱼警惕地看着他,仿佛他刚刚说的是“要把这医院炸了”。
虞鱼裹紧自己的大衣,像只炸刺的小刺猬,语气防备:“什么味道。”
萧璟摸不着头脑:“沐浴露啊,挺好闻的。”
虞鱼拧着眉,辨别了下萧璟是不是个纯种人类。
没有精怪的气息,应该是人类,不会闻到他的香味。
而且这个人的阳气好重啊。虞鱼有了一点不好的预感。
萧璟看他皱着眉头,一本正经的模样,用拇指摁在虞鱼的眉心,把皱褶给抚开。
“皱什么眉,皱眉可就不好看了。”萧璟慢悠悠地说,“小记者,你还没告诉我,你用的沐浴露是什么呢?”
指腹的触感嫩生生的,萧璟都舍不得挪开了。
虞鱼无辜地眨眨眼,小记者,那是什么?
萧璟捏捏他的脸颊肉:“问你呢,小记者。”
虞鱼不高兴地拍开他的手:“我不是记者,不告诉你,臭流氓。”
萧璟乐了。
宿沉刚接完自家老头的电话,转头就看见有只咸猪手在碰虞鱼,本就不快的脸色更臭了。
宿沉走过去,不动声色地把虞鱼挡到身后:“干什么呢。”
萧璟收回手,看了眼面前的男人:“宿总?”
宿沉见虞鱼没事,还能扒着他偷瞄萧璟,这才转头,也有些意外:“萧先生?”
之前天星娱乐初步发展娱乐直播业的时候,曾经向萧璟发出过邀请,但对方有自己的游戏公司,并没有接受邀请的意向。
两人不咸不淡地打了两声招呼,萧璟能察觉得到宿沉并不是很欢迎他,他挑挑眉,不想自找没趣,便出声道:“我得带我朋友去看个医生,就先走了。”
宿沉颔首:“好的。”
萧璟拖着地上半死不活的km转头就走,临走前还跟虞鱼挥挥手:“下次有缘再见啊。”
虞鱼盯着他拖人离开的背影,心里只有四个字:毁尸灭迹。
·
刚出院,考虑到种种因素,虞鱼决定暂时回贺家去。
他坐上车,从自己的小背包里把引路纸掏出来。
之前他生病期间,温羡清就已经把他留在剧组的小背包,放在酒店房间里的行李,全都一齐打包送了过来。
虞鱼毫不意外地看到引路纸又自己分裂了,新纸上头的名字跟他刚刚从那位“尸体先生”口中听到的一样。
萧璟。
不过温羡清的那张纸上倒是有了新变化,它被盖上了个戳,显示“考核通过”。
大概是因为他完成了临时助理的使命叭。
虞鱼沉重地叹了口气,依然感到未来职业生涯的灰暗。
贺故渊坐在他身边,听到叹气声,低声问了句:“在看什么?”
虞鱼忧愁地说:“在看要带的幼儿园小朋友的花名册。”
贺故渊:“……?”
作者有话要说: 生活不易,鱼鱼叹气。
萧大神,您的梦中情人的确就长这个样。感谢在2019-11-13 02:48:10~2019-11-14 00:24: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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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1章
虞鱼回到贺家后, 贺故渊总有种莫名的安心和踏实。
像是本该属于自己的珍宝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宝箱里。
连绵多日的阴雨天气终于过去, 暖洋洋的阳光重新笼罩在大地上。
虞鱼萎靡多日的精神面貌顿时焕然一新,整个人都精神抖擞起来。
贺故渊刚回国, 暂时没去公司而是呆在家里, 他一整天就能看到虞鱼高高兴兴地跑上跑下,一会儿下楼到花园里看看花,一会儿跑顶楼上晒晒太阳, 像是要把住院这些天蓄积的精力都给发泄出来。
贺故渊翻过一页文件,就听到家里小朋友又踩着林姨新买的小白兔棉拖,啪嗒啪嗒地跑过来。
“贺先生!”虞鱼刚在顶楼晒完太阳, 小脸蛋红扑扑的,头发被他跑得翘起一小撮呆毛, “我可以抱一下你吗?”
贺故渊抓着文件的手指陡然收紧,他颇为无奈地点了头。
刚才举的例子不够全面, 除了看花晒太阳,还时不时要过来撩拨一下人。
香气浅淡却勾人地在鼻间一晃而过,在大脑里留下的印象却久久不散。
贺故渊被虞鱼搂着脖子,极为亲密地抱住,虞鱼软软的发丝蹭在他的颈侧, 让他两只耳朵都红了。
出国半个月,他好不容易练出来的些许适应力又全部恢复出厂设置了。
虞鱼满足地蹭完阳气, 在经过了上次的绑架事件后,他对于补充阳气这件事更加重视,补充的频率也潜移默化地加快不少。
贺故渊的声音略带一丝沙哑:“花园里的花好看吗?”
虞鱼眨了下眼, 肯定地点点头:“好看。有一片好像是刚种不久的,还没开花。”他想接着问,是不是刘伯觉得那片地空着不好看,所以种了新花。
贺故渊很轻微地勾了一下唇角,深邃的眼眸里似有光点闪烁:“我种的朱丽叶玫瑰。”
虞鱼愣住,他的睫毛动摇地颤了颤:“贺先生种的?”
贺故渊一瞬不瞬地望着虞鱼:“嗯。”
他的目光执着得有点儿炙热,像是沉静的冰湖里裹着缓慢燃烧的火种。
虞鱼舔舔唇,有点领悟到贺先生的期盼:“如果开了的话,一定很好看。”
如愿以偿地索要到夸赞,贺故渊凌厉的眉眼柔和下来:“嗯。”
“到时候一起看。”贺故渊低声地笑了笑。
晚饭过后,撒开脚丫玩疯了的虞鱼终于想起,自己是一名光荣又伟大的家庭医生。
他有一点心虚地抬头看了看贺故渊,悄咪咪地坐到沙发上,和贺故渊并排。
贺故渊一偏头,就看见虞鱼端庄地把手摆在膝盖上,背脊挺直,整个人都像在演绎一张表情包:
乖巧.jpg
“怎么了?”贺故渊放下手头忙的事情,反正不急。
虞鱼小心翼翼地往贺故渊旁边挪了点儿,再挪了点儿,然后仰起头:“贺先生,你介意做个催眠吗?”
客厅暖色的灯光落在虞鱼的脸上,给他的眉眼都镀上一层暖融融的光晕。
“我这段时间翻看了所有病历,觉得你的偏头痛不是生理因素造成的,而是心理因素。”虞鱼抿着唇,有些局促。
贺故渊顿了顿,伸手揉揉虞鱼的头:“不用紧张,我不介意。”
“但是给我一段时间做心理准备吧。”贺故渊说。
他可能还……没法把自己最黑暗可怖的一面揭开给虞鱼看。
这让他恐慌,让他感到仿佛要失去什么的空落。
虞鱼扒拉住贺故渊放在他头上的手,弯弯眼眸:“好,等你做好准备了,再告诉我叭。”
虞鱼一向准时早睡,但贺故渊却一般忙到深夜。
十二点,贺故渊从三楼的书房走下来。
林姨本就熬不得夜,刘伯最近也搞起了养生那套,十一点来给贺故渊送最后一次水,就养生地回房睡觉去了。
别墅里安静极了。
虞鱼睡觉很沉,他睡觉总喜欢缩成一团,把被子全团在身上,裹得严严实实,一条缝都不留。
把坚决不让一丝寒风进入被窝的宗旨贯彻得非常彻底。
房间门“喀嚓”一声开了,身形高大的男人脚步轻缓地走进来。
他径直走到虞鱼的床边,俊美的面庞隐没在黑暗里。
是贺故渊。
贺故渊慢慢俯下身,像是想在黑暗里看清虞鱼的睡容。
虞鱼在睡梦里咂巴了下嘴,裹着被子翻了个身。
他的唇瓣柔软地擦过贺故渊的嘴角。
高大的男人顿时像根石柱子一样僵在那儿,半晌才吐出口气来。
撩起来的火还不管灭。
唉。
贺故渊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他跑去花园看了看那些还是花苞的朱丽叶玫瑰。
月光澄澈如水,宁静地洒满整个花园。朦胧月色里,花簇被风吹得微微摇晃,翻起小幅度的花浪,宛如童话里才会出现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