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越来越近了?
很快,饕餮就拎着沈常文出现在了门口,身后跟着白泽和貔貅。
沈常文看见沈鹤书,激动起来:“快点,把他们都给我赶出去!这些疯子,我的研究院都被毁得——”
沈鹤书眼神森冷地看着沈常文,没有要救人的意向。
沈常文被他森冷的视线吓了一跳,不由得闭上了嘴。
饕餮把沈常文捆起来,扔到地上,大大咧咧地走进房间里,目光落到虞鱼身上的时候骤然亮起来:“鱼鱼!”
“找你找的好辛苦啊,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跑下山玩了!”饕餮朝虞鱼那儿走了几步,但很快就被贺故渊抬手拦住了。
饕餮扭头看向贺故渊,问询般地挑了挑眉。
贺故渊只是握紧了虞鱼的手,把人往后藏了藏。
这是一个带有占有欲的动作,饕餮看在眼里,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饕餮,过来。”白泽出声。
饕餮转头:“不要!”他好不容易才见到了鱼鱼,当然要把没见着的那些日子都给补上来。
白泽冷静地指出现状:“你看他想理你吗?你忘了在他下山之前,你就已经被他拉入冷战的黑名单了吗?”
饕餮又扭头去看虞鱼,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不得不承认白泽说的是对的。
虞鱼已经完全把自己的脸藏在贺故渊的背后,他想看都看不见了。
貔貅同情地拍拍饕餮的肩。
饕餮回头瞪他一眼,同样是被拉黑的人,他还用不着对方来同情!
沈常文被饕餮粗暴地扔到地上,正疼得龇牙咧嘴,疼痛与惊惧激起了他的愤怒,压下了他无数不多的理智。
“该死的A级!该死的!放开我!”
白泽听见沈常文的称呼,回过头:“A级?”
他感兴趣似的蹲下来,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明明笑着,却异常的冰冷:“你还给我们分级了?”
“你还在进行着那种不入流的研究?”
沈常文怒视着白泽:“闭嘴!你根本不会了解这项研究的伟大!”
白泽还没说话,一个声音就先一步堵住了沈常文的嘴:“不了解的是你。”
虞鱼坐在床上,从贺故渊的背后探出身来,他盯着沈常文,一字一顿地说:“你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人。”
沈常文的脸涨得通红,他虽然被捆得结实,但依旧挣扎着站了起来,身形狼狈:“你凭什么这样说!”
“像你这样的人,不,这样的妖怪,根本什么都不懂!”
“父亲喜欢的只有妖怪,他最讨厌的就是人类。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帮他实现愿望!只要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类都能通过改造成为妖怪,那么他一定会回来的。他一定会喜欢这个改变后的世界的!”
沈常文站立着,居高临下地望着虞鱼,仿佛这样他便是正确的,不能被反驳的。
但在虞鱼看来,这是一种可怜又可悲的姿态。
像是蒙住自己的眼睛,堵住自己的耳朵,只是不断地告诉自己,这些是正确的。
“你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实现他的愿望。”虞鱼漂亮的眼眸专注地看着沈常文,“你只是为了你自己。”
“你只是希望他会喜欢,只是希望他会回来,你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他的身上。”
“你是自私的。”
他的语气是软和的,像是羽毛一样轻飘飘的,但是沈常文却觉得这些话沉重到仿佛一记重锤,砸得他垮下了肩膀。
沈常文喃喃道:“不是的……”
他只是希望能够成为沈白瑜最赞赏的那个孩子,他为此努力了那么久。
“如果、如果他不是讨厌人类的话,那么他为什么总是去亲近你们?”沈常文茫然地问。
白泽站在沈常文的身边:“他从来没有讨厌过你。”
“他讨厌的只是你狂热钻研的那些怪物研究,他甚至想过让你继承斯图纳塔,但是因为你的那些想法,他才没有这么做。”
白泽叹了一口气:“如果他讨厌你,他在一开始就不会收养你了。”
他与沈常文擦肩而过,走向了虞鱼。
沈常文站在一旁,怔愣地看着他们亲密交谈的模样,像是又看到了以前的那些日子。
那个时候,沈白瑜还没有死,他会坐在他们的中间,笑容温柔地看着他们说话。
阳光会从窗外洒进来,很温暖地披在肩上,温暖到他难以忘怀,温暖到他鼻尖一酸。
沈白瑜喜欢的,其实是这一份温暖吧。
只是他从以前就对妖怪充满着敌意,从来没有融入过那个温暖的光圈里。
一直都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然后孤独、嫉妒便扭曲了他的心。
沈常文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他跌跌撞撞地摔倒在地,一颗心像是沉进了冰冷的海水里。
……
妖怪局会接管东方的斯图纳塔的后续处理工作,虞鱼他们便先行离开了。
沈鹤书没有去拦,或者说他也根本拦不住。
他注视着虞鱼离开的背影,却发现对方走到门口时,又重新走了回来。
“以后多画点人叭。”虞鱼仰着脸,认真地说。
沈鹤书注视着他,大概是因为研究院内的温度实在太低了,虞鱼的鼻尖都被冻红了,那一抹绯色在白皙的脸上格外惹眼,犹如雪中绽放的红梅。
虞鱼露出了一点点的笑容,酒窝立刻被牵带出来,甜得像装满了蜂浆:“那本画册里如果都只是景物也太冷清了。”
也太寂寞了。
无论是作为一个人,还是妖怪,连一个朋友都没有的话也太孤独了。
“鱼鱼。”贺故渊不知什么时候又折返回来,“该走了。”
虞鱼点点头,抓着贺故渊的袖子跟人走了。
沈鹤书目送着两人远去的身影,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
是虞鱼画给他的那张。
“那本画册被看了啊。”沈鹤书笑了下,深蓝色的眼睛里透出了真实的笑意。
回去把这张画也放进去吧。
·
贺故渊走在虞鱼的身边,气压略低。
鱼鱼只是不见了一段时间,身边又多出来了一堆的情敌,这让他郁闷得胸口仿佛堵着一股气。
“贺先生?”虞鱼拽了下贺故渊的袖子,“你在生气吗?”
贺故渊停下脚步,他盯住虞鱼的双眸,看了几秒,眉目低敛:“嗯。”
虞鱼眨眨眼,贺故渊默不作声的样子总让他觉得像是一匹垂头丧气的狼狗。
“贺先生在生什么气?”虞鱼歪了歪头,表情无辜,透亮的眼眸里是醉人的光。
贺故渊移开视线:“没什么,只是头疼。”
虞鱼紧张起来:“很疼吗?”
贺故渊深沉漆黑的眼底泛着一点亮:“嗯。”
虞鱼:“那、那我给你吸一口叭?”他记得自己的香气可以缓解贺先生的偏头痛。
虞鱼十分主动地又抱了上去,他抬起头,认认真真地问:“这样可以吗?会不会比较不疼?”
贺故渊搂住了虞鱼的腰,鼻尖溢满了熟悉的甜香。
他的嗓音哑了哑,沙哑的声线充斥着要人命的荷尔蒙:“还不够。”
虞鱼被颈间的那股温热的吐息撩得痒痒,他有些难耐地躲了一下,茫然地应了一声:“嗯?”
贺故渊红着耳根,俯身亲了下去。
这样才够。
心跳声鼓噪得像是在放一场盛大的焰火,呼吸声却温柔又缠绵,唇瓣的触碰柔软得像要化开。
那股蓄谋已久的直白与热烈像是火,一点燎原。
虞鱼被亲得晕晕乎乎的,只觉得贺先生接吻的样子好看极了。
温羡清站在走廊的拐角,他最后看了一眼两人,然后转身离开。
不一样的,果然是不一样的。
他早就知道鱼鱼会选择谁,可是依然会难过得喘不过气来。
贺故渊松开虞鱼,声音低低地响在虞鱼耳侧:“院子里种着的玫瑰花开了。”
“你愿意和我回去看看它吗?”
虞鱼一张小脸被亲得红扑扑,他小小声地回答:“嗯。”
“是什么玫瑰花呀?”
“朱丽叶玫瑰。”
作者有话要说: ok正文就完结在这里啦~
后续就是番外了,把没交代完的事情交代完。
这边放个新预收叭,喜欢就收藏一下叭~不过下一本还是写《专属夜莺》啦
《扮演反派却总是莫名洗白[快穿]》
陆满被主神从主角扮演系统罚到了反派扮演系统,要求他要在七个世界里扮演属于该世界的七宗罪。
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色yu。
陆满兢兢业业,恪守人设,努力扮演大反派。
可为什么,他总是被人认为是小可怜?
正在扮演傲慢的陆满昂着下巴:“就这些东西,你也敢拿来给我吃?”
主角低声下气地哄人:“是我不对,这些菜做的是不好,让满满不喜欢了。满满胃不好,不要吃这些了。”
正在扮演嫉妒的陆满红着眼眶:“这些事都是我做的,我就是看不惯,凭什么顾时喜欢你不喜欢我,你有什么好!”
主角心疼得上手抱人:“满满别生气,你最好了。是顾时眼睛瞎了,他不喜欢你,我喜欢你好不好?”
正在扮演暴怒的陆满踩着被揍趴在地上的人:“我看不爽就揍,有什么问题?”
主角抱着陆满的手,翻来覆去地看:“这些人该打,满满揍得对,手疼了吗?”
……
陆满:……是不是哪里不对?为什么本应该跟他不死不休的主角方,总是对他有三米厚的滤镜?
霍·滤镜三米厚·阙:没有滤镜!满满做什么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