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在下[穿书]/我从坟墓爬出来后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v紫月狸v
v紫月狸v  发于:2020年0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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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清修士还没有完全清醒透的大脑晕晕乎乎的,看了看陆渊身上的衣服后,颤抖着声音问道:“陆门主……你这件衣服……”是不是和殷老祖的那件黑色外袍一模一样啊?
他没敢说出来,原本只以为是玩笑话的东西在自己眼前显露,不管如何都是刷爆人眼球的行为。
陆渊向来不知道避嫌两个字怎么写,尤其是在师尊之外。
他方才走得着急,便直接捡了师尊的外袍穿,衣物上还有淡淡的雪松味道,比起安魂铃,这个更能让他冷静下来。
昔日大量点着的檀香和沉香,不论多名贵稀有,都不及这一抹淡淡的雪松味道。
看见砚清修士明显是误会了的样子,陆渊的心情反而好很多了,随后单刀直入地对他说道:“我要现在就治好我的神魂分裂。”
“神魂分裂……什么……神魂分裂?”砚清修士的脑子越发迷糊了,他前面卜算,明明陆门主此刻应该在仙重门才对,可眼下为何却一下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苍山和玉泉山相隔数万里,就算是用御剑飞行不停地赶路,也得花上一天的时间。
自他早上算的那一褂到现在,明明还不到十二个时辰,陆门主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多说无益,看,才是最直接的办法。
陆渊干脆变化成了小包子陆渊的样子给砚清修士看,随后又变了回来。
在看见一个活生生的陆门主变成自己前不久才说过的孩童,砚清修士惊了,半天都哑口无言,瞪着陆渊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不是殷老祖私生子吗?”
陆渊:“……不是。”
他倒是希望是,师尊也不可能答应。
闻言,砚清修士立刻列举了自己知道的所有八卦消息,跟陆渊一一对应。
“和殷老祖在黑色的魔球里面颠鸾倒凤?”
“没有。”
“在清醒之后,为自己色心大发感到羞愧,直接当场离去?”
“假的。”
“甚至还和殷老祖有了一个私生子,殷老阻被抛弃无助只能带着私生子四处奔波?”
“……没有这回事,那个孩子一直都是我。”
砚清修士颤颤巍巍扶着自己的膝盖,八卦小报害人不浅,居然没有一句是真话!想到自己几个时辰前差点就抱了陆门主,砚清修士忍不住擦擦额头上的汗,实在太吓人了。
重新给陆渊诊脉之后,砚清修士斟酌了语气,但想着如今陆渊的身体状况,只能如实说道:“那个……陆门主,你想要现在恢复肯定是不行的,最起码得三天。”
陆渊淬了寒芒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砚清修士,“你现在知道了我那么多秘密,如果真的要三天才能治好……”
他嗤笑一声,露出了冰冷至极的眼神,“你觉得,你还有命活着走出这个门吗?”


第15章 心头血
砚清修士作为整个修真界医术最好的修士,一身傲骨,天不怕地不怕,能让他屈服的那个人早就不见了。
而此时面对陆渊如此蛮狠冰冷的威胁……
路成大在威压的恐吓下,弯曲了自己高贵的双膝,脸上因为膝盖疼,露出了热泪盈眶的表情,“行,陆门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陆渊抬手就将威压撤退了回去。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番强大的实力没有个千年百载,是不可能练出来的。
砚清修士虽然年纪大,但实力虚弱的只能拿来给自己续命,在两方鲜明的对比下,他悔恨地流下了不好好修炼的泪水。
“不过陆门主。”砚清修士抬起头,单手捏着自己光洁无须的少年脸下巴,蹙起眉间说道:“此番,如果你想要快速痊愈的话,只能有一个方法,便是献出一点心头血来。”
“心头血乃是人体|内最珍贵之物,一滴堪比百滴,以你自己的心头血做引,加速全身的灵力运作,修复神魂才是上策。”
一边说着,砚清修士一边去取了药箱里面的东西来。
陆渊多少也有猜测,对要用到心头血一点都不意外。
从鼻子里“嗯”了一声表示同意之后,陆渊便看着砚清修士端了个直径约莫三寸的土陶碗放在他面前,还递过来一把刀,“陆门主,快点割了放血吧。”
陆渊默不作声,拿起碗晃了晃,向砚清修士示意,“心头血,用这个装?”
砚清修士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用那苍老如同洪钟的生音,不紧不慢地道:“没错。”
陆渊突然有了一种上当的感觉,狭长的双眼危险地半眯起来,拿在手中的刀子几乎要转出花来,目光从砚清修士的头顶又转到了脚面,似乎在思考着从那里下刀速度比较快。
“……你真的没有什么话没说吗?”
砚清修士听了之后,又猛然一拍手,“对了!陆门主,我想起来了。”
转过身从药箱里面又摸出一把刀来,换走了原本陆渊手上拿着的那把刀,这刀较原本的那把更为小巧轻薄,开过刃的边缘在烛光下闪闪发亮,“用这把,我刚刚磨过,更利一些。”
一忍再忍,无需再忍。
陆渊一手掐住了砚清修士,痛快地暴打了一顿。
一刻钟之后,鼻青脸肿的路成大才边擦着自己的鼻血边说道,“只要一滴就行了,碗大过会好加入其他的药,陆门主真会说笑,我怎么会让你流一碗,又不是做鸭血来吃。”
但在接收到陆渊的眼神之后,路成大又立马别过脑袋,“罪过罪过,是我想得不周到了。”
离凌晨太阳初升还有两个时辰,陆渊解开腰带露出覆盖着一层肌肉、骨肉均匀的白皙胸膛,随后将刀刃对准了自己的心脏处直接插了进去,面不改色。
这刀在进入身体之后,就像是一根细小的管子,微弱到几乎察觉不到它的存在。
一滴带着淡淡紫色流光的鲜血,顺着刀身缓缓落在碗中,之后,陆渊便把刀拔了出来。
扎入和拔|出的疼痛都是极为痛苦的,本来砚清修士还特意准备了隔音阵,不料陆渊一声不吭,完全没用上。
凝视着那滴血液,陆渊起身将衣服穿好,那滴血的样子,就像是一颗沾染了紫色光泽的红珍珠,妖异特殊的紧,但那也是他天生魔体的证明。
殷栗以为他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也从不告诉他,但却不知他早就知晓了一切。
自己是魔尊陆戟殄的儿子,所以才会被人欺凌,被禁锢,甚至于……差点被他抛弃。
这几日变化回从前,倒是也让他想起不少事情。
曾经殷栗对他的好,对他的宠溺,对他的温柔,却都在纳魂木之后戛然而止,甚至几度想要抛弃他,但陆渊却从未责怪过殷栗,甚至隐隐嫉妒着年幼的自己。
只要撒个娇,就可以得到他的拥抱,装个傻就可以得到他的抚摸,稍微努力一点就能得到他的亲吻。
不像现在的自己,只能仰望着师尊的背影,不管如何都不能得到殷栗的眼神,甚至要利用那本书把师尊从仙界带到这里,企图得到他的青睐,使用如此肮脏又下作的手段,他竟然连一点后悔都没有。
他倏然想起了殷栗在纳魂木事件之后,送给自己唯一的礼物。
那是一把寒冰剑,是用万年玄冰冶炼而成的,叫做溯雪,说这剑能够护着他的灵力,不被魔气腐蚀。
那剑被他在殷栗不知情的时候,融入了自己的身体,却只对殷栗说剑不小心练断了。殷栗没有追究,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却不知道那剑就在面前的徒弟身体之中。
陆渊摊开手掌在身前,心中一动,带着寒气的剑就缓缓出现在了手上。
寒芒四射,剑气所到之处通通覆盖上一层冰霜,漆黑的剑柄上溯雪两个字印在其中。
陆渊在心中自嘲地想了想:这剑没有能护住他的灵力,因为他早就烂透了。
砚清修士看了看那滴心头血,却嘀咕了一句,“陆门主这心头血的颜色,倒是也和常人不同。”
这人俨然是一副不认得魔气的样子,陆渊早就习惯别人对他的魔族血脉颇有微词,见砚清修士如此,整个人反倒是愣了愣。
细想下才反应过来,此界没有魔族这一说,只有走火入魔的修士,且大多走火入魔的修士都会马上暴毙,倒是和仙界截然不同。
砚清修士对陆渊隔空取出一把剑的动作见怪不怪,直接加入丹药在那滴心头血之后,递给陆渊,让他一口气喝下,然后便准备开始帮助陆渊疗伤。
他活动着手指,在一旁用朱砂画阵法,不忘跟陆渊提醒到:“陆门主,这个方法耗费的元气极大,再等几日慢慢调养你的身体自然也能好,强行治疗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我知道。”陆渊把溯雪又收回了身体里去,眼中雾沉沉的,似有万千浓墨浸染其中,宣泄勾勒他的一呼一吸。
他等不及了,不想要再这样和师尊相处下去,更何况,那本书不见了。
那本令他发现能够连接仙界和此界的书,原本在他滴血认主之后就应该一直在他身边,但到了这个世界之后,他已经数不清召唤了多少次,都没有响应。
认主法宝能够消失不见,一是因为主人死了,二就是被更强大的人抹去了神识重新换主,三则为法宝压根就没有认主。
不论是哪一条,在这样的状态下都有些诡谲。
陆渊紧闭了眸子,不断颤动浓密的黑睫羽,在脸上落成淡淡的阴影,脑内不断思索着自己捡到这本书的前后经历。
那书本是他孤身闯秘境时,在一处秘宝繁多的地方遇见的,如今突然消失,更是诡异。他心中总有预感,如今的日子,是过一天少一天。
“陆门主。”砚清修士把手上的朱砂擦干净,坐到陆渊的身后,准备从脊骨传输灵力,刺激陆渊浑身的穴位,“那就开始了。”
陆渊感觉到刚刚吃下的药已经在体内发作,便点了点头,“嗯,开始。”
阵法运转起来,屋内的长明灯在灵力的碰撞下燃得越发起劲,照得屋内亮如红日初升,熠熠生辉。
黏连神魂的滋味不好受,如同万蚁啃噬骨髓,百剑亦在穿心。
陆渊冷汗涔涔,眉间蹙起却又马上松开,血污从七窍中流出,他痛得浑身僵硬却仍旧一声不吭,只从口中不断默念着两个字——“殷栗。”
长明灯越来越亮,灯油燃烧的也越来越快,输完灵力正稍作休息的砚清修士,一看四周,就顾不上满头大汗,连忙拿着灯油给一盏盏长明灯换上,“呀!燃的太快了,不好不好!”
“一盏都不能灭,一盏都不能灭!”口中执拗地念着话,他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照顾完数百盏长明灯后,砚清修士正准备放回最后一盏,坐回位置继续传输灵力,却骤然听见了洞府外挂的一长串安魂铃的声音。
这声音不是殷栗和陆渊等人走进来时简单的铃响,而是有节奏地响动,此起彼伏,若一曲华美的乐章,诉说着故人魂归故里,常思者速来相间。
砚清修士手一抖,他视若珍宝的长明灯落地,他却根本拿不起来,顾不上还在疗伤的陆渊,颤抖着身子往门口去。
本在休息的其他人也听见这别具一格的铃响,被惊醒之后迅速来到了洞府门口,面上惊疑不定。
向来睡觉雷打不动的殷栗,也被吵得压根睡不着,直接推开门就往屋外走。
“出了何事,怎么半夜铃铛响个不停?”
吴缘面上迟疑,走到自家老祖面前摇了摇头表示一概不知,而砚清修士却站在众人的最前面,唇嗫嚅了几番。
在一只素白绣鞋踏入门口之后,豆大的泪珠直接从少年脸上滑落,面上的肌肉剧烈地抖动,露出个又哭又笑的古怪神情。
声音苍老喑哑,却因为那身影激动到了极点,“她来了!是她来了!”
原本正打算抽出剑的两个徒弟松萧和竹笙,听见砚清修士这句话后立马收回了剑,齐刷刷跪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收到晋江的公共短信,现在前台看不到大家的评论了,不知道我会不会因此单机,呜呜呜……


第16章 浮月
金色的斜月沉沉挂在暮色苍茫之中,夜风裹挟的不光是安魂铃的响动,还有一阵兰麝氤氲之气,缱绻温柔地缠绕着整个洞府外,引人探求。
吴缘鼻子耸动地嗅了嗅,面上浮现一丝陶醉的模样,不由自主地感叹道:“好香啊,还有一股子花的甜味,嗷————老祖————唔唔唔——”
殷栗直接一巴掌拍到了吴缘的后脑勺,而后又立刻封住了吴缘的嘴巴和鼻子,寒声道,“香什么,还不知道这香气里面有没有毒呢。”
他话说的轻,原以为那神态不对的师徒三人会有什么反应,却不想在门外的人听见了这话,居然笑了起来。
几道温婉清脆的笑声传入众人耳朵里面,是个女人的声音,颇有几分大珠小珠落玉盘之妙。
但事出反常必有妖,殷栗干脆从吴缘的背后把他的剑抽走,拿在手中,目光凝成一条直线,看着门口素白的绣鞋。
他倒要看看,这是什么幺蛾子。
素白的绣鞋踏入门槛,银月白带暗纹的罗裙也微微晃动着千褶裙摆入了洞府,除此之外,裸露在外的只有被石青色腰带束缚起来纤细的腰身,还有两片云袖,云袖宽而窄口,在臂弯出宽大,转而在出口处收紧,露出了那双柔荑根根若玉葱削成,十指纤纤,每一处当真都可以被称为绝无仅有。
但这人腰身上方,就是什么都看不见了,因为这女子带着一个宽大的帷帽,帽纱和她腰带是同个颜色,石青色的薄绢分为三块织在帽檐之下,薄绢垂感极好地围住了女子的头颅四周,同时也因为颜色的暗沉,几乎完全隔绝了外界的视线,而长度恰好遮盖到腰带上方。
女人笑够了,十指抬起在薄绢前,做出一副正在掩唇而笑的样子,居然不是看向那望眼欲穿的砚清修士,而是准确地找到了殷栗的方向,娇声道,“殷栗,许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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