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一听,立刻感叹到:“对啊,你妈妈不是个画家嘛,我这都给忘了。”
蒋汀洲:“……”楚凡越发不聪明了。
在本地还有个优良传统,就是打麻将的人不用做饭。自然这任务就落在了其他几个人身上。
因为考虑到倩倩不能没人看着,楚凡主动提出他和朝南他们几个做饭就行。
这时消失了一个下午的应花风才慢悠悠地出现了。
“去哪儿呢?”楚凡看到应花风之后询问到。
应花风伸伸懒腰,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书房啊,还能在哪儿?”看到蒋汀洲在一旁又接着说:“令尊博学多才,艺术造诣相当高,为何在你身上一点影子都没。”
“关你屁事。”蒋汀洲嘴里嘀咕着。
晚饭后考古队几个人就一起告辞了。楚凡和朝南离得远,今晚暂时就睡在这儿。应花风看起来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不走?”蒋汀洲还挺惊讶的,他不也住在川城吗。
“不走,回去学校关门了。”
“脸皮厚。”
“蒋汀洲,你给我闭嘴。”蒋母这时正好从屋子里出来听到了刚才的话说到,“小应你别理他,一天到晚犯浑。”
“阿姨,我了解他,就是嘴上说话不饶人,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呢?”应花风扯出满脸笑容转头对着蒋汀洲问,“是吧?”
蒋汀洲一脸懵逼,什么鬼?
楚凡和朝南在一边看着好笑,但又极力忍着。没想到应花风也算是蒋汀洲的克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学生吵架章???
☆、行?不行?
闲扯了一阵楚凡才和蒋汀洲假计划着该如何和蒋母提画画这件事。
木北的存在除了他们三人,楚凡不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现在他们必须找个合理的借口把蒋母给忽悠过去。
楚凡双手撑着下巴一脸烦闷: “这事儿怎么说?”
“你在杂志上看到的;你在博物馆看到的;你在一犯罪嫌疑人家里看到的,选一个。”
楚凡听了之后更加烦闷了,都是些什么鬼话:“第三个吧。”
“好。”蒋汀洲点点头,“她要是问你为什么不直接拍照,你就说忘记了。近日突然想起来,一心想要弄清楚。”
蒋母听了楚凡的话果然没有怀疑,毫不犹豫的答应楚凡的请求。
有了专业的画家出手,楚凡只需要尽可能贴切的描述脑海中那把匕首的模样,画出来就有七八分相似。少部分细节经过楚凡和蒋母的沟通,完成之后竟是十成十的相似。
“现在只要在上点色就和原物一模一样,画得比照片还要逼真。”楚凡看着画纸上的匕首发自内心的感叹到。
有了匕首的图片,现在面前仍旧是一堆难题。其中最大的难题就是他们三人没有一个人对文物有了解。
“接下来怎么办?”
“要不找个借口让何言他们帮忙寻找类似的匕首资料?”
“什么样的借口?”楚凡一听又要找借口就感觉头大,“刚才你妈那儿好不容易才忽悠过去了,要扯你自己扯。”
“不用借口。”门口突然传来应花风的声音,“找我就行。”
“你在门口干嘛?”楚凡也对他这种听门缝的行为十分不耻。
应花风推门而入:“留下来帮你们啊,我下午就听到你们的谈话了。”
三人听到应花风的话不由一阵懊恼,下午实在大意了,难怪应花风晚上硬是要留下来。
应花风表明自己的目的之后直截了当的说:“木北,你们下午提到的这个人是谁?还有信物、匕首,这些不防可以交流下。”
他们没想到自己瞒过了蒋母,最后栽在应花风手里。
“你怎么哪儿都要插一脚。”蒋汀洲有些不耐烦。
应花风听到这话也烦:“去雪山一路上你就老是干预别人的行动,今天这事儿和雪山上的事情肯定有牵连。”
蒋汀洲一脸不敢置信: “怪我干预?要不是我干预可以直接派人给你们收尸了都。”
楚凡见这两人吵起来了,没个一时半刻停不下来,直接拉着朝南出了房门,给他们两人一个自由发挥的空间。
朝南也不太懂这两人为何总能在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上吵起来,更不懂劝架。
房间里的两个人仍旧激烈的吵着,还有升级的趋势。
“一天到晚牛逼哄哄,自认为别人都不行就你行,蒋汀洲你哪来的自信啊!”
“那你一天到晚自以为有点小聪明就什么事都要插一脚就很能耐?”
“总比你这个无脑男好吧!就知道靠暴力解决问题!”
“我她妈什么时候暴力了?打你了吗?自己体弱别瞎哔哔。”
应花风看了眼自己的身体,“我体弱?你她妈的才体弱!”
“行啊,我体弱,来打一架啊,比比是谁体弱?”
“好啊,打就打,谁怕谁?”
这场争吵最终上演到了大家的范畴,才怪!
蒋汀洲眼带鄙夷瞅了一眼应花风的说:“算了,不跟你打,赢了也没意思。”
“你怕是不行吧。”应花风可算是逮着机会反驳。
“我不行?竟然说我不行?你试试就知道谁不行了。”
蒋汀洲算是明白了,光靠嘴皮子功夫是搞不定应花风。即便不愿意跟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人打架,但是眼前没有别的办法了。
蒋汀洲话不多说直接拖着应花风手臂,大力扔到了一边。猛烈的撞击感袭来,应花风脑子一阵晕眩,胸口堵着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应花风缓过劲儿正要从床上爬起来,双手撑着身体坐起来,又被蒋汀洲用手压着肩膀按回去了,“怎么说,行吗?”
应花风虽然身体动不了,嘴上仍旧不愿服输:“行个屁!放开我。”
蒋汀洲也不着急,既然应花风嘴硬,就看他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行啊,慢慢耗吧。”蒋汀洲利用自己上半身的重量压在应花风身上,阻止了应花风乱扑腾,还顺便腾出一只手抽出皮带捆住了他的双手。
应花风双手被反捆在头顶上动不了了,蒋汀洲悠闲地掏出兜里的手机来。摄像头对准了应花风的脸:“镜头前这个人姓应,名花风,川城大学历史系研究生——”
蒋汀洲故意拉长了声调没有说下去。
“蒋汀洲你个混蛋要干嘛!你给我松开——”应花风看到蒋汀洲拿出手机就开始慌了,谁知道这个疯子是要干嘛。
“你不要插嘴,我还没录完呢。这下又要重新来了。”蒋汀洲抓起床边的枕巾,“还是这样比较能省口舌。”枕巾被塞进了应花风嘴里。
一经对比,枕巾实在太大了,完全挡住了应花风的脸,这样还是会影响视频效果。
蒋汀洲又环视周围一圈,“算了,给你拿个贵的。”床头柜上一个盒子里放着一条价值不菲的手帕,被蒋汀洲用来塞应花风的嘴。
这样一来应花风也没机会打岔了,蒋汀洲重新打开摄像头,对准他的脸:“镜头前的人名叫应花风,是……你别用这眼神儿看着我。”
好不容易录完几句话,蒋汀洲又被镜头里应花风幽怨的眼神儿给打断了。
眼前的人不光是目光幽怨,漂亮是眼里已经泛起水光,映得眼珠子黑亮黑亮的。没了往日的目中无人,取而代之的是委屈幽怨,蒋汀洲觉得此刻的应花风才是他原本的模样。
不知怎么的突然失去了兴致。原本想着借机给他点教训,免得一天到晚自以为是,但真到这一刻,他又没了兴致。
“算了算了,不折腾你了,没趣。”蒋汀洲松开了捆住应花风双手的皮带,嘴里手帕也给他取下来了,双手被钳制住。
“我们先约法三章啊,等会儿我松开你之后别急着报复,不然还有得你受的。”
应花风极力忍着心里的怒火:“你放开。”
蒋汀洲想了下又补充了一句:“算了,死鸭子嘴硬。”
应花风一恢复自由,立刻往后退背靠在了墙上,离着蒋汀洲半米远。
蒋汀洲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应花风,意思是我也不想这样。
其实蒋汀洲也纳闷了,这么多年来他也就和楚凡能没事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论个半天,可他俩毕竟认识好几年了,是有着深刻革命友谊在的。
应花风这小子虽然平常嘴欠了点,说出来的话听得人不爽。可是就他这脾气,听别人说话不爽的时候多了去了,一般也懒得搭理。偏偏到了应花风这儿愣是要争论个输赢,说不赢不惜动用武力也想要这小子心服口服。
果然,自己跟有文化的人相克。
蒋汀洲在心里暗自总结,从小就跟自己的文化高知老妈五行相克,大学里一堆教授就没几个不克的,每到期末就跟打仗似的,现在又遇上个应花风。
应该是这么个原因,蒋汀洲如此安慰着自己。
反观隔着半米远的应花风,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巴不得把蒋汀洲大卸八块以解他心头之恨。
两个人各怀心思,互相不搭理,一时间空气凝固。
“那个,刚才……勉强、勉强是我不对……对不起啦。”蒋汀洲这辈子第一次主动开口,勉强到不能再勉强的道了个歉。
应花风“哼”了一声没搭理他。
“刚才的视频你要不看一下?你刚那个表情啊是真的——”
“蒋汀洲。”应花风这次没忍住咆哮了出来,“你她妈赶紧给我删了!”
蒋汀洲本来就有意要删,刚才不过是开玩笑随口说说。
“好好好,我删了。”蒋汀洲调出视频来点了删除:“真可惜,我觉得还拍得挺好的。”
应花风为了不被气死,闭上了眼睛。
“这下真不逗你了。”蒋汀洲一看事情又不太妙,收起刚才的表情正经的说道:“木北的事你还想不想参与了。”
“当然想。”应花风听到木北两个字立刻睁开眼睛,“你肯让我参与进来了?”
“看你还算聪明的份上,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应花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说真的?”
“你说这话就太瞧不起我了,我向来言出必行。”
应花风不屑道:“哼,谁知道呢。”
“总算是谈完了?争出胜负了?”楚凡估算着时间觉得应该是吵完了,这才带着朝南回到了刚才的房间,只听到了最后两句对话。
蒋汀洲转过头对着楚凡摊手:“完了。”
“跟他这种人没什么好谈。”
楚凡瞬间感觉氛围不太对,急忙给自己找个借口赶紧撤:“呀,都已经十一点了是时候睡觉了,朝南你困吗,我们赶紧洗漱睡觉吧。”
说完楚凡也不给那两人说话的机会,临走前楚凡还顺带替他们关了门。
屋内两人皆是无语。
蒋汀洲看了眼手机,确实已经十一点过了,也该洗漱睡觉了。
多说无益,他只管自己抓起一套睡衣往卫生间走去,至于应花风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他是无可奈何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一篇大大的文写得太好了,
再看看自己写的是什么 垃圾 ←_←
☆、长夜漫漫
应花风坐在床边沉思。
蒋汀洲这狗人说走就走,现在他应该怎么办?继续坐在这儿沉思?等会儿去洗个澡将就睡一晚?还是现在回去?
操!怎么想都难解心头之恨!
楚凡跟朝南又是怎么回事,毫不犹豫的抛弃了他,要不这会儿溜过去跟他们挤挤。
对,既然楚凡毫不犹豫的丢下他躲了,那么今晚就赖上他了。
应花风说干就干,直接翻身下床杀进了楚凡和朝南住的屋子。
一拧门,竟然锁了。应花风才不管那么多,直接敲门,“楚凡开门。”
只拍了一下门就开了,来人不是楚凡而是朝南。门后的朝南面无表情也不说话,就直愣愣地盯着应花风等着他开口。
本来已经准备好一堆说辞,面对着朝南的脸竟是一个字都想不起来。
“那个,楚凡呢?”应花风问。
朝南仍是面无表情:“在洗澡,找他有事?”
“没,没事。”说完应花风一溜烟的跑了。朝南面无表情的样子实在有点吓人。
无奈之下应花风又回到了蒋汀洲住的房间,直接横躺床中间。管他的呢,总不能就我一个人不爽。
蒋汀洲一出卫生间就看到应花的横躺在他床上:“哟,就这么躺我床上了?”
应花风打定主意不退让,“征用了,你自己找地方睡吧。”
蒋汀洲被逗笑了:“我的房间我的床,你还打算把我撵出去?”
“我不管,我今晚就这样睡了。”
“行,你说了算。我也就这样将就睡一晚好了。”蒋汀洲说完也自己横躺在了床上,顺便还给自己掀过被子把自己裹上 ,“这样躺着还挺爽。”
总共就一床被子此时被蒋汀洲一人完全占用了,应花风只能就这样干躺在床上。
应花风已经完全放弃自我了。睡个觉被子没有,澡也没洗,横躺着脚还悬在半空,他怕不是造孽太深才会有今天。
应花风越想越气,自己一辈子哪受过这种气啊,从小到大天资聪颖,到哪儿不是被人夸着捧着。
所以,他不喜欢没脑子的人。只知道动粗还蛮不讲理。
应花风想自己是被气到睡着的,不然梦里怎么都不安稳。
蒋汀洲悄悄拿出手机把光线调到了最暗,屏幕上显示着12:03。才过去二十分钟,刚才还在叫嚣的应花风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