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大人要逼婚?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花籽里的老妖怪
花籽里的老妖怪  发于:2019年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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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严宴在青穹顶也算是待过几年,大概了解一些季珩的脾性,此时也没觉得她无理,甜甜地笑笑,道:“仙尊,我不是来找哥哥的,是来找你的。”
  她的目光澄澈,嘴角的笑窝温柔极了,季珩顿了顿,侧身让她进来。
  严宴笑着谢过走了进来。
  两人面对面在桌前坐下,季珩还没说什么,严宴就石破天惊道:“仙尊,我知道那天想想劫走我的人是谁。”
  季珩刚拿起茶壶想给严宴斟一杯茶,闻言手一顿,皱了皱眉。
  严宴刚来青穹顶那几年,是恨他的,甚至好几次想杀了他。
  季珩那几年也过得浑浑噩噩,从未反抗过。
  但最终严宴也没有真的下手,他处置了无契之后,严宴对他的态度才稍有缓和,但并称不上有多尊敬。
  可自她醒来,对季珩的态度却彻底翻转,尊敬的同时,似乎还有那么一丝……亲近。
  但无论如何,也还没有亲近到严宴知道这么大一件事情,不告诉最亲近信任的哥哥,却来告诉他的地步。
  所以,他为这件事震惊的同时,又觉得严宴这样的做法有些奇怪。
  严宴是严潼最疼爱的妹妹,不管往事如何,季珩还是觉得应该相信他,便直言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要告诉我?”
  严潼有意无意避着这些事,他一个人却怎么都无法安心,正等着严宴给他一个合情合理的答案,好让这件事有源可查,严宴却直直地看着他,片刻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季珩一懵,看着笑的停不下来的严宴怔怔的。
  严宴笑了会儿,忽然挑挑眉,有些调皮道:“仙尊,其实这些天,你在吃醋对不对?”
  季珩:“……”
  严宴看着他一副茫然的样子,眼珠子转了转,笃定道:“哥哥这两个月几乎都在陪着我,要不就是在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杂事,疏远了仙尊。
  仙尊刚刚开门一看到是我,就认定我是来寻哥哥的。看来,这醋已经吃了挺久了?”
  季珩:“……”
  季珩愣愣的,虽不搭话,但耳垂却微微泛了红。
  作者有话要说:  说实话,我不太敢回评论了,前期血泪教训让我决定佛性写文,留评的小可爱们抱歉了。
  唯一敢保证的就是主角的结局一定美好的,其他人部分可能在番外补偿,也可能就在正文结束。


第87章
  严宴自顾自笑了会儿就正经了下来, 没再逗季珩,顿了顿缓缓道:“仙尊,当年是严宴不懂事,对仙尊多有冒犯, 还望仙尊看在哥哥的份上不要跟我计较。”
  说罢起身, 朝着季珩深深一礼。
  季珩迅速起身,侧身避开了这一礼, 还是没弄明白严宴今天到底是做什么来的。
  但听严宴这话,料想她应该已经知道了当年的事,也没多问, 只淡淡道:“当年的事,我确实有错, 你那么做也情有可原, 我并没有怪你。”
  严宴却轻笑着摇摇头道:“仙尊, 能坐下李听我说几句话吗?”
  季珩自然应允, 严宴伸手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季珩重新坐下。
  但严宴却没有马上坐下, 她在原地看了会儿季珩,而后走到桌前,在季珩面前的空杯里为他斟了一杯茶, 又亲自端到他跟前。
  季珩虽然疑惑, 但还是接过,道了声谢。
  但严宴还是笑眯眯地弯着一双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季珩只能硬着头皮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严宴这才笑着坐下, 但刚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把季珩惊的差点噎住。
  严宴好整以暇地看着季珩,笑眯眯地耍起了无奈:“严宴左想右想,又怕仙尊记恨当年严宴无知,又怕仙尊嫌弃严宴鲁莽,最后也只想出了这么个蠢法子。
  呐,仙尊今日既喝了我的茶,也早就将哥哥拐了去,今日不如也顺便认了严宴这个妹妹吧。”
  季珩还没反应过来严宴本来是在说案子的事情,怎么突然扯到这个上面了?
  严宴看他茫茫然的样子,努力正了正脸色,认真了些道:“仙尊,不知严宴是否有这个荣幸,也唤你一声哥哥?”
  季珩仍然一片云里雾里:“怎么突然……”
  但严宴没给他细想的机会,立马又道:“仙尊如果愿意原谅严宴当年的无知冒犯,就准了严宴吧。”
  季珩并不觉得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必要的联系,但严宴总是牵扯以前的事情,他以前就没介意过这件事,现在更不会介意,所以下意识地摇摇头:“你没有冒犯到我。”
  严宴见缝插针道:“仙尊这是原谅我了?”
  她非要这么说,季珩只能无奈点头,免得她又多想。
  谁知他这一点头,严宴眼睛一亮,嘿嘿笑了两声,看了季珩片刻,脆生生唤道:“季珩哥哥!”
  季珩:“……”
  他尚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严宴就已经蹦蹦跶跶地走到他这边,拽着他的胳膊道:“季珩哥哥,山下的集市最近出了不少新鲜玩意儿,你陪宴儿去逛逛好不好?”
  往日里严宴恨他、怨他,无论怎么样他都能应对,可如今严宴亲近他,他就显得十分局促,手脚都不知道怎么安放。
  只能任由她拽着自己往殿外走。
  一路上严宴都叽叽喳喳的,与季珩说些严潼小时候的事。
  在她的眼里,严潼曾经是个很漂亮的“姐姐”,后来又变成了很好看的哥哥。但无论严潼是怎么样的,对她总是很好。不管自己怎么闹腾,严潼都是嘴上嫌弃,但实际上却千般万般的宠着。
  哪怕自己不小心伤了他的心,他也从没有责怪之言。
  严循一温和却严苛,尤灵温柔却狠毒,两人对她都没什么纵容之言。
  所以当年小小的严宴,着实在严潼这里好好体验了一把什么叫“恃宠而骄”。
  所以,严宴待严潼,如兄如父,似亲胜友。
  他是她在世界上最在乎的人。
  季珩是不知道这些的,但当严宴勾勒出来的那个总是冷着脸,却总把最好的东西给她的哥哥严潼出现在他脑子里的时候,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嘴角也总是挂着一丝笑的。
  严宴说要逛集市,还真的把他带到了最热闹的一个集市里。
  行人商贩,敲打叫卖,熙熙攘攘。
  两人挤在人堆里走着,严宴东跳一下西蹦一下,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脸上总洋溢着温暖的笑。
  在经过一家脂粉铺的时候,严宴停了下来,拽着季珩走了进去。
  店家也是个活泼机灵的姑娘,见严宴进来,赶紧热情地围上来给她介绍她相中的物件。
  严宴被忽悠的七晕八绕,嘴里还念叨着要给自家师尊带礼物回去,结果一刻钟没到,就被店家小姑娘塞了一怀抱的东西。
  她顿时觉得有点尴尬,回头看向季珩,挠挠头笑了笑。
  季珩帮她拿着那些东西,示意她有喜欢的继续挑。
  严宴就又欢天喜地的跑去逛,但这次逛了半天也没相中一样喜欢的。
  把手撑在柜台上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季珩问她怎么了?
  她定定看了季珩片刻,眼睛亮了亮,忽然道:“季珩哥哥,你给宴儿买个可以带在身上的小东西吧!
  我问了师尊,她说她以后要云游四海,我肯定要跟着她去,那样就不能经常见到你和哥哥了。
  所以,你能不能给宴儿一个聊作念想的小物件?”
  说到这儿,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小声抱怨:“哥哥虽然给我买了许多东西,但还没哪一个是可以带着当做念想的。”
  季珩有些诧异,但又觉得严宴这样的要求似乎也不奇怪,就点点头,真的在店里认认真真地挑挑拣拣起来。
  严宴在旁边看着,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
  季珩讨女孩子欢心的本领大概还停留在“不断被严家大小姐嫌弃”的阶段,所以他认真选了半天,最终选了一个——铃铛。
  银色的,一个精致小巧的铃铛,下面缀着红色的流苏。
  严宴此时的心境大概与当年的“严家大小姐”如出一辙,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个得体的微笑,又在季珩的注视下,当场就系在了腰上。
  季珩满意地点点头,回头去把帐结了。
  逛了半天,严宴终于蹦跶累了,找了家酒楼,要了三楼一个观景的绝佳位置,拉着季珩走了进去。
  季珩把那一堆东西放下,严宴又要了些点心茶水,大有要长坐长谈的架势。
  虽觉得严宴是第一次对他表现出这样的亲近,也是第一次要他陪着逛集市,自己不该扫她的兴。
  但季珩抬眼瞥了陪偏西的日头,想着严潼往日里这时候该回去了。
  这样想着,心里就难免记挂起来。
  不知是不是他总木着一张脸,所以严宴并没有察觉他的情绪,絮絮叨叨地点评了一通今天斩获的“战利品”。
  季珩只能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偶尔应答一声。
  她就那样一个人自言自语地热闹着,也不管季珩是不是真的在听。
  季珩记得严宴在青穹顶的那几年并不是这样的。
  她虽然活泼,但话并不多,也不喜欢缠人,这么多年唯一缠过的,可能就是玄妤了。
  但眼前的这个女子,娇俏活泼,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变化太大了,就连木讷如季珩都有所察觉。
  “……刚刚那支玉簪,分明就不是什么好货色,她还开那么高的价,这也就算了,偏偏还那么多人愿意买?他们到底是怎么想……”严宴自顾自絮絮叨叨,手舞足蹈的,此刻却像被点了穴一样突然停了下来。
  她手还保持着努力描绘那玉簪的滑稽样子,嘴角的笑意还没淡下去,一双风情万种的桃花眼笑的弯弯的,眉飞色舞。
  但那双眼里却突然泛了红,片刻之间就盈满了泪水。
  手也垂落下来,唇角的笑意也淡下来,整个人忽然就变得低沉悲伤。
  严宴看着季珩,唇抿成一条直线,仿佛在压抑某种喷涌而出的情绪。
  季珩手足无措地看着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眼下的情况。
  严宴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慌张地拿袖子擦去不断流下的眼泪,一边擦一边努力地牵起两边嘴角。
  但眼泪还是无知无觉地不断往下流着,严宴实在连弯一弯嘴角都做不到了,就伸手捂着脸,把头垂的很低,瘦弱的身子止不住地轻颤,迭声道歉:“季珩哥哥对不起……宴儿,宴儿好难过……”
  季珩皱着眉头心里一片慌乱,一双手握了又放,放了又握,看着严宴这样子,心里竟生出几分疼来。
  严宴虽柔弱,却不是个会示弱的姑娘。
  要不当初在青穹顶,她也不会孤身犯险来刺杀他。
  季珩身体僵直,无意识地抿直了唇,在不知道第几次握紧拳又放开之后,终于起身走到严宴身边,使出了他唯一会的、在严潼身上屡试不爽的招数——拍背。
  他绕到严宴旁边,伸了伸手,调整了好几下才轻轻拍下去。
  严宴到底不是严潼,他也不确定这招对严宴是不是有用。
  他那轻轻的一下,都没什么真实感,严宴颤抖的身子顿了片刻,反而哭的更大声了。
  季珩情急之下,只能手足无措地继续轻轻拍,一边又毫无技巧地一遍遍轻声重复:“宴儿不哭,宴儿不哭……”
  也说不出个让人不哭的理由,笨拙得很。
  严宴捂着脸哭了会儿,也不知是不是被季珩这样笨拙的法子安慰到了,干脆转了身,抓着季珩的胳膊继续哭,眼泪鼻涕都糊了季珩一袖子。
  这下季珩是彻底僵住了,就那么僵直地站着,一动不敢动,只等严宴什么时候哭完了能放开他。
  他好像……确实不太适合应对小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我没更新,那一定是我金鱼脑忘记了……


第88章
  但严宴好像一时半会儿真的哭不完了, 一边哭一边又絮絮叨叨、抽抽噎噎地说起来。
  她说:“季珩,哥哥,那天想劫走我的人,是魔尊阎霆。”
  轰——
  季珩不是没猜想过这种可能, 但这样的可能真的变成真相时, 季珩还是觉得是一道晴天霹雳,整颗心不断地往下沉。
  他设想过种种可能, 但没想到真相就是最坏的一种可能。
  魔尊阎霆,真的还活着。
  许是严宴也觉得自己的话太过于石破天惊,就放开了季珩, 自己又趴到桌子上呜咽了一会儿才慢慢抬起脸。
  一双眼已哭的通红。
  看季珩还呆愣愣地站着,就伸手把他拽了下来, 拉到自己左手边的位置坐下, 深呼吸了好几次, 才不至于哽咽的语不成调。
  她扁着嘴, 明明已经难过的不成样子,还是努力地提起了一点儿嘴角。
  她不想在季珩面前这么丢人的。
  季珩是哥哥很重要的人, 在他们面前,她想让自己开心一点,再开心一点。
  可实在太难受了, 季珩又那么温柔, 她真的忍不了了。
  她清了清嗓子,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看向季珩,近乎天真地问:“季珩哥哥, 你好像并不意外?你难道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季珩哪里是没有疑问,他是疑问太多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
  好在严宴很是善解人意,季珩不知道怎么开口,她就自己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慢慢说了下去:“我不知道他怎么炼成了不死之身,他想带走我,是因为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有办法毁掉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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