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垂耳执事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麟潜
麟潜  发于:2019年0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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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想越憋气。忍不住给陆上锦打个电话,他要是再不接,立刻让司机开车往长惠去。
  响了十声陆上锦才接起来。
  夏凭天忍着火儿,跟陆上锦好言好语问了问。
  陆上锦淡淡问:“你是不是帮你弟弟找过言逸。”
  “啊?没有啊。”夏凭天噎了一下,他确实帮夏镜天查过,但他应该没做什么吧。
  “你有个好弟弟。”
  陆上锦挂了电话。
  夏凭天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一把抓住助理的领口:“去,把陆上锦上次带人去检查的报告调来给我看。”
  他气急败坏地扯掉领带,下楼开车去了夏镜天的学校。
  夏镜天平时懒得回家也偶尔住寝室,门禁大爷没拦住夏凭天,让他带着几个alpha闯上了宿舍楼。
  这些天夏镜天确实懒得回家。
  他从颓圮酒吧回来以后就一直窝在学校不怎么动弹。
  另一个室友伏案画工图,他就靠在床里拿着一个旧笔记本发呆。
  他从颓圮酒吧的二楼卧室里把这本笔记带出来,至今已经翻看了好几遍。
  那只小兔子的笔迹和他人一样清秀。
  笔记本上除了在边角记录一些备忘的事宜,绝大多数都像日记一样记录着或开心或不开心的生活,和陆上锦相关的事情后边总会写上分数。
  一页页看下来,字里行间都能感受到孤独。
  明明分数已经减到负数了,一句“带你回家”又把分数加满。
  平淡无奇的小事塞满了整个笔记本,夏镜天就像陪着少年时的小兔子走过了一个十年。
  “镜天你……没事吧?”室友放下勾线笔匆匆走到夏镜天床边,夏镜天屈着一条腿沉默地靠在枕头上,双眼皮有些肿,眼睛红着,无精打采。
  “你有没有喜欢到远远看着都觉得很心疼的人?”
  室友微张着嘴,摇了摇头。
  寝室虚掩的防盗门被一脚踹开,伴着一声砸门的巨响,夏凭天气势汹汹走进来,几个魁梧的保镖冲进来把室友带了出去,带严了门。
  寝室里只剩下兄弟二人。
  夏凭天一把扯住夏镜天的手臂,狠狠把人从床上拽了下来,扬手抽了一巴掌,咆哮道:“把你能的!可以啊,把别人媳妇玩儿到假孕,好的不学坏的学,你行,我他妈就是这么教你的!”
  他收着手劲儿,夏镜天仍旧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巴掌震住了。
  “你喜欢那小兔子是吧?”夏凭天把一摞检查报告拍在夏镜天手里,“看看你把人家害得多惨,假孕强制流产,陆上锦亲自动的手。”
  夏镜天咬着牙低头浏览检查报告,确诊假孕四个字刺得眼睛疼。
  强制流产?
  他该有多疼多害怕。
  “这不对……”夏镜天惊讶忙乱地翻看检查报告,“之前我陪他去看过了,检查说是真的怀孕。”
  “几十年了,安菲亚医院的诊断结果就没出过一次错。”夏凭天背过身,点了支烟努力压抑被怒气冲得暴躁的头脑。
  “一定有问题,那就是那家医院有问题,我去查查。”
  夏凭天抓住他的手腕:“你今天敢走出这个门,以后就别叫我哥。”
  夏镜天甩开他的手:“你有本事打死我。”
  一股邪火冲上脑子,夏凭天骤然发动J1能力重力操纵,把夏镜天狠狠压在了地板上,从兜里摸出一对手铐卡进夏镜天双手。
  “回去我就打死你,小畜生。去给那姓陆的道歉,这事儿就他妈是你不占理,你一点都不委屈,把我的脸都丢完了。”夏凭天提起咬牙切齿挣扎的弟弟,叫保镖过来把人给弄下去带走。
  夏镜天被他哥带回自己家,禁足了两天,房间门都不允许出。
  第二天晚上,夏凭天不放心,进来看了一眼。
  弟弟仰面躺在床上,翻着一本旧笔记,眼神黯然。
  夏凭天把端进来的银耳汤往桌上一放,坐在床沿上:“小镜子,想通没有,道不道歉。”
  “要道歉也是给言逸道歉,姓陆的他不配,他是人渣,他从来就没把言逸放在眼里过。”夏镜天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哥,“你打我,还拷我,你先给我道歉。”
  夏凭天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行吧,你转过来我看看打坏没有?”
  他转过身来,夏凭天低头看了看,好像还有一点肿。
  “拿鸡蛋敷一下。”夏凭天刚转身要叫家里阿姨煮个鸡蛋,回过头,夏镜天就朝自己抬起了右手。
  “操!你丫干什……”夏凭天周身的重力即刻改变方向,猝不及防吸扯着他飞出去,咣当一声撞在了墙面上。
  夏镜天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溜了出去,还把门给锁上了。
  “小犊子!你给我回来!”
  卧室门被砸得稀里哗啦直响。
  ——
  自从陆上锦住在公司之后,整整四天内办公大楼都像被按了静音键,除了偶尔陆上锦匆匆经过时的脚步声,和刻意拘谨着不敢有一丁点儿触怒他的员工的问好。
  赵副总从陆上锦的办公室出来时脸色阴沉,手里拿着一摞凌乱的文件,明显是被陆上锦甩到地上,他又匆匆捡了起来。
  陆上锦不是个容易把私人情感代入到工作中来的人,平时更多的时候是对任何东西都提不起兴趣的冷淡漠然,而并非暴躁。
  所有人都在惊讶地猜测大老板这里是不是出了什么重大变故。
  四五天过去,陆上锦的愤怒已经消退成了麻木,头脑清醒了些,反复地翻手机。
  没有言逸的消息。
  言逸不该给他道个歉?
  无论是视频还是假孕,那确实言逸的错,不论他多么花心,至少他不曾在和言逸没有分手的时候去寻过欢。
  言逸疯狂挣扎哭求时的表情再一次涌上脑海。
  他一直在说他不知道,一直在说他真的怀了宝宝。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和言逸之间说的话越来越少,到最后几乎没有什么任务之外的交流,但仔细想想其实言逸并没有对他撒过谎。
  愤怒过后,一些不合理的蛛丝马迹忽然灌入脑海。
  当时如果不是他之前找抑制剂时弄乱了药箱,就不会去储藏室找酒精,也就不会发现言逸藏在衣柜枕头底下的怀孕检查报告。
  那时候言逸的反应仅仅是意外和恐慌,但那不是心虚的表情。
  他明知道如果怀孕,自己一定会带他去医院做全面检查,那时候他为什么不反抗,甚至乖乖地跟着他去做检查呢。
  是因为坚信自己真的怀孕了吗。
  既然是假孕,那家医院又为什么要开一个怀孕诊断呢。
  误诊?
  众多细节拼凑在一起,让一向敏感警惕的陆上锦不能相信这仅仅是一个巧合。
  其实如果他当时能多冷静一点,再多信任言逸一些,就不会做出那么出格的事情。
  他早就应该想起来,言逸几乎不会撒谎。
  他又烦躁地宁愿自己不要想到这些,继续心安理得地把两个人应该一起承担的错误都怪到言逸身上。
  但如果言逸没有骗他。
  那么他至今都还认为自己是故意杀了他的孩子?
  陆上锦冷着脸站起来,拿了西装外套和车钥匙。
  他要去问清楚。
  他强行按压让他假孕流产也不过只是惩罚他一下,让他好好痛一痛,反省自己的错误而已。
  况且假孕本来就要尽快处理掉的,不然危害更大。
  言逸不能误会他是个杀人犯,这个他无法忍受。
  他必须问清楚。
  助理走进来,看见陆上锦要走,慌忙拦住:“今天的会议很重要,您不能不出席啊。”
  陆上锦暴躁地推开助理:“去把时间改到下周。”
  从公司到家只有半小时车程,一路上陆上锦闯了几个红灯,或许是不喜欢被误解,但除了这个理由陆上锦无法解释这种即将有什么东西要失去的恐慌。
  当他开门时,发现门是虚掩的,心里有根越收越紧的弦即刻绷直,骤然痛了一下。
  门厅的地上洒了一滩干涸的水痕。
  陶瓷花缸碎成了好几块,凋零的玫瑰花躺在水中,微微打卷的花瓣散落了一地。
  陆上锦愣住了,视线集中在一点,眼瞳里映着一片干枯的花瓣。
  “言言?”
  陆上锦快步走进餐厅,希望看见仍旧在厨房煮鱼汤的小兔子。
  厨房里是空的,盛着鱼汤的锅还在,汤散发着一股腐败变质的酸味。
  他在偌大的房子里搜寻了一圈,哪儿都不见言逸的踪影。
  “你……出去了?”陆上锦怔怔站在空旷的客厅,努力回想着言逸还可能出现在什么地方。
  他忽然想到一个地方,快步跑去了储藏室,拉开衣柜的门:“你怎么又睡在这。”
  衣柜里的枕被凌乱,东西胡乱零落着,白色的被单上还泅着一块干涸的血痕。
  言逸不在这里。
  但能想象出来小兔子曾经害怕地躲在这里,抱着枕头躲在黑暗中发着抖,等待有人能抱走他,或是用安抚信息素拯救他。
  陆上锦扶着柜门愣了很久,原本因怒气而燥热的心逐渐转凉,而后结了一层霜。
  枕头边有一本旧书,巴掌大的薄册,最近常看见言逸拿着。
  他拿起来翻看,之前夹在里面的花瓣被书页吸走了水分,变成了薄薄一片半湿不干的标本。
  空白处偶尔写着一些心情。
  “我以为我不喜欢玫瑰的,但收到一大束时鼻子还是酸了,因为是他送给我的。”
  “宝宝满一个半月啦,每天都很乖,不像别的宝宝一样,踢踢踹踹让爸爸又累又难受。”
  再翻一页,是一些以“陆”开头的名字,小兔子写了十几个,把觉得好听的名字用圆圈圈起来。
  陆上锦看见他圈了“陆缘”,把“陆言”涂掉了。
  是觉得自己的名字不该出现在宝宝身上吗。
  言逸……
  是真的以为自己怀了他的孩子。
  而且坚信不移,每一天都更加期盼着孩子降临。
  陆上锦的腿软了一下,蹒跚撞到门边,脸色逐渐僵硬苍白。
  细细嗅来,狭窄的房间内弥漫着罂粟信息素的气味。
  门把手上沾着一缕粘稠的蜘蛛网。


第43章
  言逸睁开眼睛,被一股陌生的信息素气味包裹。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脊柱却像被钉在了柱子上一样沉重,伸手摸了摸后背,脊柱上确实钉了一件轻金属打造的注药器,冰凉的药液正顺着脊柱缝隙灌入身体,他大半个身子都是冰凉麻木的。
  周围黑暗没有一丝光,他伸出手,想摸摸自己在哪儿,刚伸出十几厘米,就触碰到了一扇铁丝网。
  仅仅是伸出一条手臂就已经耗尽了言逸全身的力气,他侧躺着微弱喘息,失去了继续探寻的精神。
  有人推门走了进来,按了照明开关。
  像毒蛇吐信般极富侵略性的罂粟气味碾压过来,它属于一个M2高阶alpha。
  刺目的灯光让言逸睁不开眼睛,好一会儿,他眯起眼睛,才看清楚自己的此时的处境。
  他被锁在一方铁丝网铺就的狭窄兽笼里。
  邵文璟从他身边蹲下,把指头伸进笼子里轻轻触碰他的脸颊,舔了舔下唇:“你终于醒了,我把你从地狱里解救出来,不感激我一下吗?”
  言逸吃力地抬起眼睛,呆呆地看着他,浅灰的眼瞳仿佛蒙着一层灰尘。
  邵文璟从他面前坐下来,打开笼门,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
  脸颊上铺满泪痕,却看不出他脸上有任何的表情。
  三年前他就调查到陆上锦金屋藏娇的垂耳兔omega,居然拥有稀少的A3腺体,从那时他就在想法子把这只小兔子夺过来。
  但陆上锦又是个极端疯狂的人,抢了他的东西,还不知道他会想出什么令人咋舌的报复。
  于是只好不断让陆上锦多厌烦这只小兔子一些,只要小兔子坚信自己怀了孕,再因陆上锦而流产,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分道扬镳,他才好渔翁得利。
  邵文璟觉得自己其实也没做什么,不过是偶尔在节骨眼上煽个风点个火,替两个折磨自己的人尽快解脱罢了,若真是情比金坚的一对鸳鸯璧人,又怎么会被轻易拆散呢。
  言逸没有动弹,小兔耳病态地耷拉着。
  他的眼睛已经被落寞的绝望覆盖,完全看不出任何感情,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邵文璟啧了一声,打开笼子把言逸抱了出来,松软的身体轻轻搭在自己怀里:“来,我们出去待一会儿。”
  言逸轻轻推了推他,失神念叨:“不去。”
  “去吧,去外边走走对身体好些。”邵文璟亲切地朝他微笑。
  庭院的枫树郁郁葱葱地生长在温泉池边,邵文璟牵着他的手,拉着他坐在温泉边的长椅上。
  “再过几个月,这棵枫树就变红了,红叶飘落在白气蒸腾的水面上,特别好看。”
  邵文璟像一只打量着网中飞虫的蜘蛛,缓缓逼近待宰的猎物。
  他的目光几次扫在言逸颈后的腺体上,现在的小垂耳兔还太过脆弱,或许承受不住他的的尖牙噬咬。
  微风吹敞了言逸的衣领,露出苍白纤瘦的胸前烙印的青蓝色PBB000002序列号。
  这行序列号就是强大的证明。
  邵文璟等不及要咬穿他进入他,把他身体里陆上锦的气味刮除掉。
  A3omega几乎是无懈可击的,最致命的弱点就是会本能地迷恋标记自己的alpha,为他所驱使,爱他如狂,成为他手中的一把无情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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