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来什么 完结+番外完本[耽美]—— BY:麻匣
麻匣  发于:2018年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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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徐天纵一家都说了几句话,十来分钟就过去了,他再回到餐桌,也白还在缓慢的咀嚼,优雅又滑稽。
江适忍不住笑,“这次不用勉强自己,吃饱就行了。”
也白不解地看着他。
年夜饭吃完后他们按照传统窝在沙发上看春晚,春晚越来越无聊了,不说也白打呵欠,江适也觉得乏味。
也白看准时间,到点后熟练地掌控遥控器换到了苹果台准时收看黄金档的偶像剧,但让他失望的是今天所有频道都是红红黄黄的画面。
他失去了兴致,身子一歪,靠在江适身上打盹。
“没事干就干正事。”江适揪了揪他的头发。
也白仰头看他,目光深不见底。
“……”是他的错觉吗?为什么会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你是正事吗”的信息?一定是错觉,也白还没成长到那个地步。
江适自我安慰,然后摆出正色,“我叫你怎么说话。”
也白蔫蔫地和他面对面坐着,好像轻轻一碰他就碰让他倒下。
“我的名字,江适。”江适指着自己,“江,适。”
也白半阖着眼,昏昏欲睡。
“不准睡,跟我学。”江适摇晃着他,“江,适,念。”
也白委屈地张嘴,“啊,啊。”
只有声调是对的。
“看我的嘴巴怎么打开的。”江适用夸张的嘴形说,“江,适。明白了吗?”
也白摇头。
江适孜孜不倦地教他,“舌头要抵着牙齿,看我,江。然后再往下压,再卷一下,适。”
也白认真地盯着他的嘴唇,然后突然伸手,食中二指探进了江适的嘴里,按压着他的舌头。
江适瞪大了眼睛。
也白捏了捏他的舌尖,弯起眼睛笑了。
江适被美色迷惑,甚至没有扯出他的手指,反而就这着羞耻的姿势让他感受舌头的动作,“江,适。”
也白抿了抿唇,艰难地开口,“江……适。”
第八十五章
第二天早上徐天纵过来的时候,江适还在努力把自己“拔”出被子。昨晚鞭炮连绵不绝,也白被吵到半夜了才睡着,这就导致了他早上起不来,他起不来江适也得继续充当热水袋呆在他怀里。
外面的敲门声如同催命,江适手脚并用,总算狼狈地从禁锢中挣脱出来。
也白茫然地睁开眼,还张开双臂,让他回来。
江适心说不愧是蛇,缠人的本事无人能及。他囫囵把枕头塞给也白,然后连滚带爬从床上下来奔去给徐天纵开门。
”十分钟,哥哥。”徐天纵皮笑肉不笑,“我打扰到您睡觉了?”
江适挠了挠头发,让他进来,“sorry,大白跟个小孩似的。”
“秀,你继续秀!”徐天纵恶狠狠道,他把两手拎的东西全塞给江适,“给你,我的任务结束!”
“这么多。”江适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牛奶干货、礼包水果,“还给我带牛奶,你故意的吧?”
“你不爱喝你家大白喜欢。”徐天纵说,“他还没起呢?”
“嗯,昨晚睡晚了。”江适说。
“哦~睡晚了。”徐天纵一脸淫/荡地说。
“想哪去了?昨晚炮仗要把天震下来,你能早睡?”江适给他一个白眼,把手上的东西放下,他边走去洗漱边说:“你吃早餐了吗?”
“吃了。”徐天纵想了想又问,“你吃什么早餐?”
“海鲜面。”
“我也要。”他立刻说。
正当江适煮面,徐天纵坐在餐桌前嗷嗷待哺时,也白从房间里出来了,他的神情还残留着睡眠不足的阴沉,一袭棉白的长发因为未经打理而有些毛躁,但这并不有损他的美貌,当他不带情感地瞥过一眼时,徐天纵的爱美之心下意识一颤。
他走往厨房,生涩地叫着:“阿……适。”
“嗯?”江适回头看他一眼,然后又把注意力放在咕嘟咕嘟的锅里,“你怎么不睡了?”
“你……不,在,睡,不着……了。”也白说着,脑袋一低就埋进江适的肩膀。
虽然他的话是一个字一个字憋出来的,但只一个晚上就有这样的成效,江适已经很满意了,“先去洗漱,我教过你的,然后等着吃早餐。”
他还是赖着,江适用手肘怼他他才不情不愿地去洗漱。
徐天纵作为唯一的观众,牙齿都要酸掉了,也白进了洗手间,他就迫不及待地吐槽:“你们也太腻了吧?”
“嗯哼,羡慕吧?”江适没脸没皮地说。
等也白入座,江适还没出来。徐天纵小心翼翼地开口:“嗨~你还记得我吗?”
也白盯着他,皱眉点头。
徐天纵心里一凛,这可不得了了,你不记得江适但却还记得我,这是什么原理?!
“你,压我。”也白沉下脸说,他的脑子很好,那天徐天纵一屁股坐下来压到他还有因为他们江适才把他一条蛇关起来的事他都记得很清楚。
“!!!”徐天纵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提起了心,莫非这位祖宗还没消气,他毕恭毕敬道:“对不起,我当时没看到你。”
也白撇开视线,没表示原谅。
江适出来后,徐天纵像是看到了救命恩人,热切地帮他拿碗。
“你坐着就行了。”江适还嫌他碍事,盛好后先递给他,“饿死鬼投胎似的。”
徐天纵不敢当着也白的面抱怨,讪笑着接过。
但也白的眉头再次紧锁,他注意到了,江适先给别人,然后才是他。
作为一个已经开始受偶像剧浸淫的蛇,江适这样的举动让他亮起警灯。
徐天纵埋头吃面,如坐毛毡,为什么大白对他的敌意那么大?!难道他的存在就是错误吗?!
江适没察觉到他们俩之间暗涌的波流,边剥虾边说:“大白,这是我哥们儿徐天纵,以前你们见过的。”
“是啊是啊,我是你们的好朋友呢。”徐天纵赶紧表明自己友好的立场。
也白锐利地扫了他一眼,又垂下眼摇头。
“没事,现在知道就行了。”江适说,他顺手把剥好的虾仁放进也白的碗里。
也白眼睛一亮,先给他的。
徐天纵的呼吸终于顺畅了。
吃完早餐后,江适想起了什么,吭哧跑进房间拿了个红包出来,再到徐天纵面前,一本正经说:“说句吉祥话。”
徐天纵腰板挺直,张口就来:“恭喜发财新年好,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生意兴隆永远年轻!”
“我靠。”江适笑得不行,把红包给他,“好好学习,快长快大。”
徐天纵一捏那厚度,惊了,“我日江适你发达啦?”
“这是我的年终奖。”江适懒散地摆手,“等我接管了公司,能送你辆车。”
“爸爸!”徐天纵情不自禁。
“草,没脸没皮。”江适轻踹了他一脚,“不是全给你,一半给阿姨。”
“我一下拿完你的年终奖,不大好吧?”
“这只是一部分。”江适说。
“你包了我吧!”徐天纵扑过去抱着他的手臂,但没抱几秒,就被很不友好地扯开,也白挡在江适面前防备地瞪着他。
作为一条狗血白蛇,一些特定词汇的意思他可是非常拿手,比如说“包了我”,这个人果然不容小觑!
而且阿适还给他东西。
也白转身面对江适,巴巴地伸手,“我,的呢?”
“你的?你的什么?”江适拍了一下他的手心,“你拿了还不得交给我?没有。”
也白抿唇,很不高兴地看着他。
“别闹,啊。给你看电视剧。”江适打开电视给他看。
也白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过去。不过还是固执地坐在江适和徐天纵之间,不让他们接触。
等也白彻底投入《摘掉我的绿帽》中男主角在卫生间捉奸女友和奸夫时,徐天纵悄悄起身,示意江适跟过来。
“怎么?现在上厕所还要人陪?”江适调侃道。
徐天纵小心地关上卫生间的门,才转过来对江适说:“你有没有觉得,你家大白对我不大友好啊?”
“有吗?他以前不也那样?”
“以前他还给我倒过水呢,现在我稍不注意他就能咬死我。”徐天纵有些郁闷,“我那么招人烦?”
“可不是。”江适笑呵呵的。
“去你的。”徐天纵撞了他一下。
“你别瞎想,大白现在谁也不认识,对人警惕点很正常。”江适又撞回去。
“等会他要是再吓唬我你要保护我。”徐天纵回撞。
“没出息。”撞!
“就没出息怎么了。”也撞!
他们俩好久没幼稚地你打一下我回一下,在这小空间里闹了起来,徐天纵像牛一样用脑袋撞江适的胸口,江适顺手勒住他的脖子,拧开水龙头扑冷水。
“我靠江适你个混蛋!”
“哈哈哈哈哈!”
而这时,门像是被气流冲开似的大力弹到墙壁,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打闹地两人一顿,同时看向门口。
也白身体里溢出寒气,他冷冷地看着贴在一起的两人,如寒潭一样的眼睛酝酿着骇人的杀意。
“我们在玩呢。”江适松开徐天纵解释,“别一副抓奸的……也白!”
徐天纵如图脆弱的小鸡仔,毫无还手之力地被也白拎着领子,他还懵懵懂懂时,人已经到了门外,然后被随手一扔,就咕噜咕噜滚下楼梯。
“嗷!”他磕到了额头,腿也疼的厉害。
“粽子!”江适惊喊,奔下楼时却被抓住了手腕,也白委屈地看着他,“不,许。”
“你干了什么!”江适怒吼着甩开他的手,他两步跳下来到徐天纵身边把他扶起来,“没事吧?”
“腿腿腿!”徐天纵表情扭曲。
“我送你去医院。”江适把他背起来往楼下跑。
“阿适。”也白无助地叫他。
江适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像匕首一样清冷锋利,他什么也没说,扭头走了。
也白僵在原地,如同被一座孤独的冰雕。
到了医院,江适跑上跑下帮徐天纵挂号就诊,就算是过年医院依然爆满,等江适办好所有手续,徐天纵也包扎好了。
江适和徐天纵认识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在他面前抬不起头,“粽子,我真的……抱歉。”
“抱什么歉?我不爱听这个。”徐天纵不满道,“我没多大事儿,脑袋的伤两天就能好,腿也没骨折,医生说多喝筒骨汤不用一个礼拜就没事。”
江适坐到他身边,很沮丧地说:“我有时候也搞不懂他,喜怒无常的。”
“他大概把我当情敌了。”徐天纵无奈地说,“就算是失忆他还是那么看重你,唉,又被喂了一吨狗粮。”
“你少来。”江适笑着锤了下他的肩。
“哎哟哎哟!”徐天纵疼叫。
“我碰到你伤口了?”江适紧张。
“嘿嘿,逗你的。”
“靠。”江适瞪他。
又过了二十分钟,徐天纵的爸妈来了,徐天纵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被徐妈妈心疼地骂了几句。
江适见徐天纵没什么大碍了,就告别说明天还会再来。
在回到家之前江适深吸一口气,整理好心情和表情后才走进楼道。
到了家门口,家门竟然没关,而也白蹲在玄关,长长的头发垂落在地,他低着头像是睡着了,可感应到了熟悉的气息后,他立刻抬起头,眼睛里似乎有星光在闪烁,他看上去像极了一只被抛弃的大狗,可怜兮兮。
而江适漠然地俯视他,哐的一下带上门后视若无睹地绕开他,大步回到房间。
也白嘴巴微张,眼里的光熄灭了。
第八十六章
江适冷着一张脸回到房间后,立刻变成了纠结的表情。
低估了。他在心里说,那家伙虽然一根筋傻乎乎的,但还是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就刚才那样,要是我定力不好,就直接缴械投降了。
他又回忆了一次门口的情形,可怜巴巴的大美人……不行!又动摇了!
江适两手啪啪拍脸,让自己清醒过来。事态很严重,不能就这么轻易带过。
把心肠硬起来之后,他又一次来到也白面前。
也白看到他就噌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手绞着裤缝,像个等待批评的局促不安的小孩。
“谈谈。”江适颔首,坐在和也白隔了一个人的位置上。
也白很乖的坐下,专注而珍惜地看着他。
“为什么要这么做?”江适问。
“不喜欢……他靠你很近,也、不喜欢,你对他好。”也白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江适这会儿没心思去感动他依然会吃醋,他认真地说:“徐天纵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家人,我和他从小时候就认识,你伤害他就和伤害我没两样。”
也白蹙眉,不知道是为了自己间接伤害了江适还是因为他说的“最重要”。
“他和你不一样,你们储存在我心里不同的部位,根本没有可比性。”江适说,“你吃谁的醋我都不生气,但你吃他的醋就很幼稚,你想想要是我能和他在一起还有你什么份?”
也白突然倾身过去,把江适紧紧压在身下,墨黑色的眼睛里溢满了不悦。
“你干什么?”江适推着他的胸膛,可也白像块重铁一样沉。
也白单手擒住江适的双手往他的头顶按下去,他盯着江适的眼睛,清晰地说:“你不需要别人。”
“不需要什么?把我放开。”江适挣扎着,他这样就想一条在砧板上的鱼。
“只要我,就够了。”也白说,他低下头,一口咬在江适的嘴唇。
操!
江适疼得哆嗦了一下,嘴巴不知道破没破。所幸也白咬下来后还懂得用舌头湿湿地舔,疼痛很快化作了酥麻。
江适没出息地被迷惑了,顺从地张开嘴让他进来,温柔地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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