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夫人是个攻完本[强强甜文]—— BY:沧海氏
沧海氏  发于:2018年0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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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谁逼的,长生大概能猜到。
“那你知道化妖者素体本身的血会怎么处理?”
将若凝眉想着,手指毫不含糊地扯着他的衣带,“唔,除非脑子不好使,大部分都会收起来,因为他们化妖后也不能舍弃过往身子,所以素体不能有损失,问这个?想起了什么吗?”
并没有。
长生摇头,心下却对另外一件事有些在意,问道:“之前在狱影山,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将若手指一顿,掌心托着他的身子,“有些惭愧,我这人对奇门遁甲不熟悉,那日永停突然出现,设计将我困在阵中,后来兜兜转转了数日也没发现什么出路,就在我打算强行分阵的时候,那阵法突然打开,随后有人传信过来……”
然后故意将他带到了狱影山。
长生可以肯定,永停最一开始的出现目的很明确,就是奉命阻止将若收到外面的一切消息,可长生被关的时日久了,有人察觉不对,便过来引导将若救人。
苏未眠不能让他死了,为何?
这是长生心里唯一的疑问,如果说苏未眠是为了开启什么而保着他的性命,那么很显然,长生的神血已然没用,那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可图的?似魔似仙的身份?
长生凝眉,将若扒拉下了他的外袍,将人一搂。
‘咚’一声闷响。
长生摔在地上,哼唧一声,颤颤巍巍地拽紧了将若的衣襟,虽然这木案很低,但一个百二十斤的人猛然压在身上……感觉一言难尽。
加长!加宽!立刻!马上!
长廊回弯处,长生一脸魇足且神清气爽,微子清抱着酒坛子,撇嘴看那人踩着木屐悠闲自在。
“关于苏未眠的素体本血,我无处可查。”他没好气地扔了一本简册过去,翻了个白眼,凭什么他就可以醉卧温柔,如花美眷,而自己就得干着跑腿的苦差事。
长生一副‘早知如此’得样子看着他,微子清十指紧握,“你明知查不出什么还叫我去做!”
“你离开自己境域回了仙界,总得找点儿事情做吧。”
长生挑眉,顺道勉强地坐在长廊处,手指拎着那书简,“化妖者深藏素体本血已经说明了问题,知道这一点已经很不错了。”
微子清面色一青一白,颇为阴郁地坐在他旁边,扔了酒坛子,右手折扇轻摇,降着肝火,“那你这次被扶游抓去都得到了什么消息?”
“虽然不清楚两人到底有什么交易,不过我倒是可以肯定一点,苏未眠同扶游并未统一过想法。”长生顿了顿,继而又慢条斯理道:“就如同我这次被劫事件吧,扶游一心想将我困锁在身侧,甚至最后还动了杀念,可苏未眠却一心保我,暗地里指使他人去通知将若,也就是说,他最终做的事情少了我和扶游都不可。”
微子清痛心疾首,不想再搭理这人,他实在不懂这被人绑着关小黑屋为何还一脸得瑟的样子,脑子怕不是被那狐狸糊了。
“论计谋,扶游那十个脑子估计都抵不过一个苏未眠,而论战力……”长生指尖刮了刮那竹简,目色沉重,“云中之地我曾与之交手一次,那家伙,啧,吊打扶游不成问题。”
微子清被他这一声‘啧’弄的云里雾里,茫然道:“那他隐藏如此是为何?”
“谁知道。”长生扶额,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他便起身,“我要带将若下界,你去通告一下。”
微子清此刻喝晕了头,闻言皱眉,呵斥道:“又要我跑路?你一天到晚抽出个时间见见天君能如何?这次去做什么?苏未眠同扶游可都没在人界。”
长生负手,神色肃然,言简意赅道:“调情快活去。”
微子清一头从长廊栽下,哑口无言。
第一缕阳光刺透了云层,金光瞬间铺洒天地。灰衣男子盘腿而坐,膝上搭着一纸数尺长的卷宗,他右手执笔,墨发以白缎绑了半截,余下则松松垮垮地落在两侧。
将若进了车厢,俯身挨着他垂目端坐,“这次出来打算做什么?”
长生转向将若,染着墨汁的毛笔在他面颊上划了一道黑印,“小狐狸崽子,问那么多做甚……爪子下去。”
将若于是将左手正儿八经地放在了他腰际,空出的右手还顺便将长生指间的笔打了个弯,给他同样添了一份彩,调笑道:“我这不是怕你将我卖了吗?”
“贫,我还能卖了你去?”
“不会不会。”
将若一边笑着,一边用鼻尖蹭着他的脸颊,眼看局势要变,长生空出的手打了个响指,身下车驾消失,清郁的灵气于空中化为一道地灵符,睁眼之间,人已置身长街。
“这是……临都?”两人出现的地方有些偏,因此将若不好确认,侧首时长生已经半蹲在地,他右手五指摊开,于半空中虚画了几笔,泥土翻开,那一瞬间,有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调情快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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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情快活(二)
“估计是发现苏未眠的踪迹,跑去杀了。”虽然微子清觉得长生这一路跑并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将若‘哦’了一声,随后坐在旁侧,乖乖巧巧地不言语,可微子清就不是个能静下来的人,见他和长生一样少言寡语,皱了皱眉,问道:“你们两个闷葫芦平时就是这样相处的?”
将若偏头,颇为不解,“我们平常不闷……”
顿了顿,他忽而懂了微子清的意思,补句道:“只是与你在一起没话说罢了。”
微子清:“……”
他可以掐死这只狐狸吗?
将若闷头又喝了酒,总觉得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这酒也喝了,将人晾在一旁也不礼貌,想了想,便问道:“对于苏未眠一事,他心里有底吗?”
“有底没底对他来说都一样,最终都是打而已。”微子清打了个哈欠,这次直接阖上了眼,“不过我瞧着玄清这次估计是要先拿扶游拖苏未眠一段时日了。”
“他在利用两人的关系?”将若道:“那我呢?我能做什么?”
“呵。”微子清低笑,手指揉着乱糟糟的头发,“你啊……就好好跟着他就行,总归是被他放在心尖上的人,自然要好好宠着,天下这么多人他不算计,又何苦算计心尖上的人,这不是纯粹找事情吗?”
将若听他讲,心里一阵冒泡,忽然就醉在了酒坛子里,不过有些事情,他虽迟疑,但到底问出了口,“关于扶游……”
微子清终于睁开了一只眼看他,挑眉轻声道:“你是不是觉得玄清这人更多时候是无心的?”
“并非,我只是……”将若皱眉,摇头轻笑,“不知该如何评定他。”
微子清敛眉沉默良久,深吸一口气,才淡了语气,道:“你要知道,扶游是好,遇见了慈悲的人,才不至于被挫骨扬灰了去,若是他早生个百年,呵。”
这一声‘呵’道尽了鄙夷与不屑,将若喃喃细语:“扶游对他……的情谊当真一文不值?”
微子清闻言,颇为烦躁地揉了揉头发,不耐烦道:“都说在感情一事上,男人永远比女人洒脱,你为何却这么多事?非得刨根问底。”
将若低笑:“谁比谁洒脱了去?往往都是一样。”
微子清沉默地盯了他好一会儿,才揉着眼睛,“玄清若是有半点儿情谊,哪里轮得到你跑出来抢亲?你是不知道,扶游当年见过玄清后是怎样的纠缠,恨不得将老巢搬到长乐玄清府,但那又如何?扶游再怎么样也没动摇他分毫,你知道玄清当年对他说了怎样一句话吗?”
“怎样?”将若挑眉好奇。
“承蒙爱戴,不胜感激。”微子清倾身大笑,手指在半空中比划着,哂然道:“瞧瞧,几百年的纠缠在他心里就值个感激,撑死让扶游在长佑谷没落个魂飞魄散的效果而已。”
将若知道,若非长生仁慈,当年长佑谷一战,他怕是同归于尽也会杀了扶游。
两人之间再次陷入了沉默,微子清双手枕在脑后,眯眼笑得狡黠,右腿在半空晃着,哼唧着不知名地曲调。将若盘腿静思,都快灵魂出窍了,微子清这时又捏了捏鼻子,含糊不清地叫了句:“将若?”
“?”
见人还没完全睡死,微子清立即胡乱裹了裹衣衫,微微凑近,眯眼道:“我近日神思不断,犹如泉涌,便信手拈来了几句诗。”
将若:“所以……”
“虽说字字珠玑,很是经典,但却没想好用什么词牌名……”
将若:“用我帮忙?”
微子清迅速点头,将若才正襟危坐,认真道:“好吧,你说,我听听。”
他清了清嗓子,正准备酣畅淋漓地抒发一下情感,突然又皱眉,含糊不清道:“嗯,其实也没多么经典,也不算朗朗上口,毕竟我读书少,写出一首诗也不错了,你若是嫌弃,我还要读吗?”
将若嘴角一抽,他总觉得微子清接下来脱口而出的诗可能会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华章。
“你听着啊。”微子清灌着烈酒,润了润嗓子,这才朗声道:“九重天上第一仙,知书达礼好少年。
红袍乍着得恩宠,青黛初开御夫溶。
天地落红三四点,羞染水泽七八斑。
觥筹交错春枫院,筋疲力竭暖色眠……”
将若惊地险些从树上滚下去,他一身狐毛倒竖起来,虽然知道微子清这种人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没想到居然还能吐出这种玩意儿!
九重天上第一仙?长生了,知书达礼,好吧,也符合,那后来又是怎么回事?什么乍得恩宠,御夫落红,还有羞染水泽,微子清这家伙都从哪里得来了烂梗在这里用!
他突然发现,这位清臣上君真是骨子里有一种旁人都无法理解的‘贱’,将若五指收紧,忍住那一拳头,而微子清浑然不知,依旧摇头晃脑,口齿伶俐道:“被浪榻里难打挠,亲合颠倒日无熬。
休道仙妖不同归,夜梦交君又和谁?
最是一夜好销骨,清虚道内淫生误……”
微子清读了一口好艳诗,末了还十分讨打且风骚地挑了挑眉,兴致勃勃地问道:“如何?想到什么好名字了吗?”
将若终于忍无可忍,他发现自己以往所谓的尊重全他娘的都是狗屁,于是立马摒弃了什么稳重的修养,抬腿踹了那清臣
上君一脚,冷着脸道:“滚!”
那人一个翻滚,稳妥妥地落在地上,尚不自检,还拍着大腿呵笑,“‘滚’,好,好好,这个名字不错,言简意赅,形容贴切。”
将若翻身下来,两手一合,狐火在指尖燃烧,微子清吓得一阵抱头连忙鼠窜,装模作样地呵斥道:“将若你有本事啊!你家媳妇儿都没敢这样打我!”
将若甩手扔下狐火,那人一见他动了手,瞬间跑的没影了。
将若咬牙切齿,“下次别让我碰见你……”
“怎么了?”身后突然传来了声音,将若转身,长生不知何时褪去了那染血的灰袍,此时着了一件淡蓝色长衫,整个人又恢复了素洁清雅,正挑眉看他,眉目温润,“微子清刚才来过了?”
两情痴醉上下狂,残红在臂泪痕忘。
这一句诗才下眉头,又自然而然地涌上心头,将若面色一阵青一阵白,长生抬手,他立即不自然地后退几步,仿佛见到了什么厉鬼邪神,避之不及。
“你这是干什么?”长生哭笑不得,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走了。”
将若被他拉着迷茫地走了片刻,视线移到他尚且有红斑的白皙脖颈处,立即炸了。
不对,刚才就应该把微子清那混蛋挫骨扬灰了去!
长生是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走在前面抿着唇,而后散开神识抓捕微子清,神识一经交织,他声音便冷了起来,“微子清,你方才又和将若抖了什么陈年旧事?”
那边声音十分无辜,委屈道:“我没抖啊?”
长生不动声色地瞥了将若一眼,继而又道:“他面色不对,你要不是说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话能这样?”
“冤枉啊!”微子清如泣如诉,喏喏道:“天地为证,日月为证,我只是写了一首诗送给他而已。”
一想到微子清那撇脚的字迹,长生眼角一抽,“什么 诗?”
“山水田园叙事诗。”
长生:“……”
他默然片刻,再回头看着身后乖巧懂事的将若,“微子清方才同你说了什么?”
“啊?”将若被他看得手忙脚乱,一贯稳重的人此时抓耳挠腮,结结巴巴道:“也,也没什么……就,念叨,了,一首诗,诗而已……”
都口齿不清了,这还叫没什么?
长生皱眉,“什么诗?”
“唔……”将若继续抓着头发,含糊道:“送别思乡写景诗。”
长生:“……”
他牙龈疼地能出血,偏生这会儿将若又恢复如初,一副懒洋洋地样子揽住了他,问道:“我还不知道呢?你之前离去是找苏未眠了吧?如何?”
这生硬地转法也就长生吃,他揉了揉腮帮子,离开了将若的怀抱,“能怎么样?人没见着,他如今不可能和我正面对峙,只能背着折腾,真叫人瘆得慌。”
“那现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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