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夫人是个攻完本[强强甜文]—— BY:沧海氏
沧海氏  发于:2018年0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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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城以北,狱影山以南,穹山入云,而此刻,但凡妖族都对此地敬而远之。
开玩笑,两大力量型的妖君没日没夜的在上面打架,虽然场面很壮观是没错的,但是他们这群渣渣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苏未眠带着颜于归勉强上了山,却也在半路止步。也是防顾着伤及无辜,将若在穹山之巅设下了一层结界,对于苏未眠来说,棘手的很。
眼看颜于归摇摇欲坠,苏未眠抿唇沉思,而后抬手划开手掌,以血画咒。
“结界打开后,你想办法唤将若过来,但是决不能进去。我撑不了多久,你想办法……”
颜于归背抵着树干,手指抬起,苏未眠冷不防地就被贴了个中,不由大惊失色,“你干什么!”
“对不起。”颜于归右手还捏着几张符纸,一手抚胸,大口喘息,道:“未眠,多谢你带我过来,后面的路你就不用陪我走了。”
“颜于归!”
苏未眠面色一变,还没抬手,颜于归已经进了结界之内,一瞬间健步如飞。
凉风习习,灌木丛内虫鸣不断,几行被烧得焦灼的树横挡在小路中央,冒着苦涩的气息。
妖力浓郁,稍微弱小的生灵已经消失,颜于归拄着木杖,决然而然地往最深处走。
曾经有人告诉过他,若是有相见的人,只要你有足够的执念,那人就会在某一个地方与你相遇。而如果你没有足够的执念,那就,亲自去见他。
颜于归扔下那木杖,隔着婆娑树影,望向远处那举世无双的红衣男子。
“将若……”
☆、唯别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远离那些苦大仇深――死了媳妇儿的人
衣袂翩跹,将若避开一缕剑芒,而后反手一掌拍在了聂良胸前,偏身望去,讶然道:“傻书生?”
颜于归半跪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咳着,一口嫣红的鲜血再次染红了脚边青青玉草。
将若眸色一变,抬脚就要飞身掠过,身后聂良突然抬手一挡,生生将他拦住。
“嘁。”将若不耐烦地看了聂良一眼,蹙眉一躲,又与聂良纠缠在了一起,局势再次混乱。
两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挂着伤,相比较将若,聂良已经算是山穷水尽了,几招下来,将若再次脱身。
颜于归挣扎着起身,依旧站不稳,所幸将若过来的及时,这才揽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子。
一探颜于归的气息,将若立刻阴暗,沉声道:“8" 傲娇夫人是个攻7" > 上一页          10 页, 你这是怎么回事?这些年在人界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颜于归躺在他怀里,眸色一红,明明大限将至,却仿佛在此刻才算找到了归宿,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察觉到将若还在为他输送着妖力,试图延缓他的寿命,颜于归抬了抬手,笑道:“没用的。”
“什么没用?”将若瞪着他,而后一手抄向他膝盖,道:“我马上带你去看莲止。”
“将若。”颜于归此刻不知怎么,居然还有力气拦下他,抬手就搂住了他的脖子,埋首于他颈间,淡淡道:“我说了没用,好不容易离开了玉城,你就不能同我,好好说一会儿话吗?”
将若身子一软,叹了一口气,抬手揉着他后脑勺,道:“你想说什么话?”
“你知道的,我是真的喜欢你。”颜于归手指收紧,仿佛要将他这一点朱砂融入自己的身体里,幽幽道:“从始至终,我的眼里只有你。”
“傻书生……”
颜于归喘着气,手臂收紧,悄悄将一口血咽下,断断续续道:“所以我替我问你一句话,你有没有喜欢过我,这不过分吧?”
周身浓重的血腥味令人窒息,将若闭了闭眼,咬着唇,深吸一口气道:“傻书生,你知道我不会说谎的……”
还是这样。
即便希望渺茫,他还是愿意用最后的时间来求一个答案。
手指微微一动,而后无力垂下,颜于归瞳色一变,一只修长的手突然握住他的手腕。
将若银白的发丝染着鲜血,他声音清冷,语气缓慢了许多,道:“虽然不太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是我喜欢的第一个人,也将会是最后一个人。”
浑噩不清的意识有一丝明白,颜于归苍白的唇毫无血色,却是勾出一抹弧度,涩声道:“你看,最后的最后,你还是喜欢我了,你说你当年纠结个什么劲?”
颜于归苦笑,而后抓着他的衣襟,双唇贴近,低低喃喃道了一句,“将若啊……”
身体再也承载不住这样折腾了,颜于归的手自然落下。
五指相交,以唇封缄,就这样了。
草丛中突然一阵喧嚣,紧接着出现一锦衣女子。
重行不客气地扯了一把聂良,而聂良不为所动,瞳孔一片血红,仿佛随时都能上去将将若撕裂开来。
重行皱起眉,咬了咬唇,柔声道:“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来日再战。”
聂良仰头看着她,沉吟了片刻,也没有拒绝,见他还是这别扭的性子,重行捏了个诀,趁着将若还未发现,便带着他回了狱影山。
莲止找到将若时,那人便怀抱着一具冰冷的尸体,血色残阳,银发也被染了色,感受到了旁人的接近,将若才微微抬头,却是死水微澜,他说: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忽然就走了,他不停地走,走着走着,就走出了我的世界。
莲止带着将若和颜于归的尸体回了魅城,而魅城与狱影山一战,聂良重伤,将若同样也没讨到什么好果子吃。
打点好了魅城中事,将若便一言不发地带着颜于归去了寒冰洞闭关养伤。
这一闭关,就是十年。
――――――
青天白日,古木参天,一道白色身影款款而来,神┊韵如月,清冷自持,不禁让人想起了一句话:皎皎白驹,在彼空谷。生刍一束,其人如玉。
十年之久,这是莲止第一次见将若自寒冰洞出来,却也相处不过半刻,他人就又抛下魅城走了。
这一离开,却是百年之久。
那一袭白衣,在人间跋山涉水,尝着清冷的秋,阅着寂寥的春,无论何时何地,孤身一人,看尽天地日月,锲而不舍地找着一人的轮回。
莲止能够见到他的时间,只在每年清明。
寒冰洞内,那具身体被完好无损地保存着,每年清明,那人都会回来待上一天。
莲止翘了翘嘴角,无奈地看着暗红软垫上坐着的男子。
墨色骨笄挽着银发,神色黯然地咬着烟,仿佛死了爹妈似地。见来了人,将若眼尾慢腾腾地扫到了莲止身上,蹙着眉偏头道:“有事吗?”
“你以为我没事会想来看你这张丧妻脸?”莲止抬手淡淡地夺走他的旱烟袋,这才眉眼舒展开,道:“一百多年了,你还要找多久?”
将若一手撑在榻上,一手揉着乱糟糟地银发,不耐烦道:“我不知道……”
莲止慢条斯理地坐在了他身边,道:“找不到就算了,为了一个玩物,你这魅城还要不要了?”
将若偏头凝视着莲止,而后者毫不畏惧地看着他,眸中渐渐渗出一缕嫣红的血丝,他沉声道:“莲止,他不是玩物。我不懂得你为何始终对他有偏见,而且越来越过分。”
莲止敛眉不语,偏头无奈道:“算了,这些事我不同你计较。”
“可我若是非要计较呢?”
莲止脸色一沉,默默转过脸,而后起身离开。
他就知道,在颜于归这个问题上,不管那人是死是活,将若同他的看法都不会相同的。
莫名其妙地闹心,将若抿唇沉着眸,而后一手甩开了层层帘幔,拿着旱烟袋出了门。
池中锦鲤左右晃着,自由自在,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他们过着似乎是无拘无束的日子,偶尔上浮,碰撞着水中木叶,偶尔下行,吹着池底青泥。就这般,没有烦恼,岸边的人是在看他们,可他们看着的却不一定是岸边的人,又或者,他们就是在看岸边人,并且嘲笑着那人的冷凝。
将若这般想着,心中无缘无故地就又起了怒火。不知是怒那些锦鲤,还是怒着自己,又似乎都有,可冷静下来,将若又想,锦鲤何罪?
许久,将若抬手锁住一只锦鲤,恶狠狠道:“傻书生不在,不如就煮了你们吃吧……”
浮在半空中的锦鲤死命地扭动着身子,企图从将若手中挣扎,将若蹙眉,挑剔地看了一眼,而后不屑地‘嘁’了一声,盘腿而坐。
将若懵了许久,这才觉得自己实在无聊,好像自从颜于归走后,他就一直很无聊。
“这次该去哪里……”
将若右膝屈着,一手托着半边面颊,凝眉沉思,自言自语道:“南疆,北沙……”
颜于归,你究竟去了哪里?
将若愁丝不断,然后又很郁闷地在人界与妖界之间往返,只是他这一次并没有走多远。
一百多年前,聂良同将若起了战役,表面看是没有什么的,或者可以说是从将若这一方来看是没有什么的,但其他人可不这样认为。
因为那次战役,六界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影响,不少妖魔鬼怪逃窜出界,横行惑世,让人头疼不已。
将若化狐安分地待在树上,咬着尾巴沉思,他的肚子咕哝哝地响着,悠长的思虑过后,人便一个翻身落地,顷刻间,周围结界大现,灵气四聚,几道凌厉的白光在将若周身肆虐,暗处走来几个不知名的妖孽,变化了身形,看着阵法中人。
“不是人?”
“抓错了吗?不对啊,明明刚才看见几个道士在这里啊?”
他们几个在一旁窃窃私语,将若双臂环胸,媚眼斜睨,低垂下眼睫,等了很久,低低道:“你们说完了吗?”
“哎?”几个妖风中凌乱,像是被将若的气势吓到了,瑟瑟发抖道:“完,完了。”
“完了就好。”将若抬手揉了揉碎发,声音冷淡道:“你们完了,就该我问话了。”
将若利爪一抬,直接蛮横粗暴地将结界撕裂开,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结界外的人,和善笑道:“早就想杀人了,蒸煮炸,你们挑一个。”
“妖妖妖……妖君……”几个妖吓得面色惨白,骤然一跳,随后俯身齐声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妖君驾临,失礼失礼,得罪得罪!”
将若面色阴寒,颇为慵懒地看着他们,邪笑道:“一句失礼得罪就想要开脱,你们未免想的太简单了吧……”
几个妖的身子僵了僵,只见将若十指轻点红唇,而后一道业火就由地而生。
红莲业火,可焚烧一切的红莲业火,谁来告诉他们,为什么将若会有这个玩意儿!
邪魅的人手指支着下颚,颇为挑衅地看着他们,而那几个家伙眼看自己的小命就要交待于此了,不由得哭爹喊娘。
业火蔓延,却在离他们几人仅仅一寸的地方停滞不前,仿佛被一个无形的结界挡住了,紧接着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谁!”伴随着一声低喝,妖若眸色瞬变。
“刁钻刻薄,你这性子真是一言难尽。”
☆、妖孽入世(一)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妖君大大喜提撩人娇妻一枚~zZ
将若瞳孔猛然紧缩,他微微偏头,尝试着冷静下来。
时间缓慢了下来,伴随着那句话落下,一个身着白底玄青道袍的人噙着笑意从暗处走出来,他袖口压着精致的花纹,如玉的手指此刻就捏着几张黄符,优雅温声道:“将若,别来无恙啊……”
别来无恙,时隔一百三十年,当真是……别来无恙。
那人歪头看了看将若身后哆哆嗦嗦地小妖,温言笑道:“你们可以走了,没关系。”
“谢,谢,谢谢啦……”
小妖俯身一拜,席卷尘埃而去。
“你怎么了?”他颇为不解地看着将若,而后缓步靠近那人,符纸化灰,他敛眉一笑,右手摸着脸皮子,“这张皮相没有什么变化啊……”
“颜于归……”
“嗯,你可以这样叫我。”
“傻书生……”
他轻嗤一声,掩唇无奈道:“说了多少次,我不是傻书生。”
他将手放在将若面颊两侧,舒心一叹,眸中凝着笑意,踮起脚尖将唇凑上,用舌尖温柔描摹着他的唇瓣。
将若身子一颤,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突然又一把将人揽入怀中,而后诱哄他。
颜于归眉头微微蹙起,鼻尖一阵酸涩,却没推开他,毕竟,自己挑起的火就得自己负责。将若的吻有些不分轻重,他手指从颜于归的衣襟处滑入,冰凉的手指却挑起点点酥麻,而后熟练地扯开了他的束腰青带。
两人身子紧贴,颜于归仰着头迎合将若,风叶躁动,他突然一愣,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把推开了身上的人,一边后退,一边系好青带,慌慌张张道:“不行,不行,现在不行。”
将若眉头一皱,而后大步迈出,一把将他按在了树上,居高临下道:“我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颜于归嘴角一抽,而后眯眼道:“可是今日真的不行,一会儿会有人来找我的。”
“谁?”
“呃……”颜于归食指一抬,温言道:“我的小师弟们。”
“?”将若凝眉,而后一把握住他的手指,另一只手揽着他的腰,一个轻跃就坐在了树枝上。
将若背靠着树干,而颜于归则坐在他身上,微微扶额道:“我都已经轮回了,自然不可能再和以往的人有所关系。”
“仔细说说。”将若已经握着他的手,把玩了一会儿,又将他手指塞入口中,银牙细咬。
颜于归浑身一个激灵,瞪了他一眼,才道:“我如今拜在缥缈山门下,是一名道士,道号徒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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