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鬼异闻录完本[灵异耽美]—— BY:小小酱油君
小小酱油君  发于:2018年0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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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少何话音刚落,白雪仰天叫了几声,清脆的声音里是藏不住的喜悦。
喜悦的白雪把自己真正的主人卖了,它把穆少何带到远处的瀑布后,扇了扇翅膀,飞回去找自己的新坐骑。
穆少何刚踏进去,便看到坐在水边的梅瑾行。
他正倚在一块石头旁,浑身放松。
穆少何叫了他一声,奈何瀑布声太大,梅瑾行没有听见。待他走近,隐约听到压抑的喘息声。
穆少何加快脚步,转过去,见到梅瑾行微闭着眼睛,脸色潮红,双手放在下面,不断抚弄着。梅瑾行正要加快手上的动作,冷不防被人握住手,吓得他抬头起身,撞到穆少何的下巴。
穆少何夸张一叫,整个人被撞得摔进水里。
梅瑾行吓得直接软了,趴在岸上喊:“穆少何!”
那穆少何进水后,竟然没有浮起来。
梅瑾行不会水,站在岸上,喊:“穆少何!别闹,快上来!”
水圈渐渐变小,慢慢归于平静。
梅瑾行迟疑:“穆少何?”
四周只有瀑布的冲击声,和远处的鸟鸣。
梅瑾行站在上面不知所措,一只手突然从水底冒出,准确地抓住他的脚裸,把梅瑾行拽下去。
梅瑾行惨叫都没发出,便灌了一嘴巴的水。他四处无依无靠,手脚乱摆,耳朵眼睛都是水,什么也听不见看不到,惊惧之情袭上心头。
冰凉的水中,一双手臂紧紧固住他的身子,梅瑾行像抓到了浮木,害怕地抱住身上的人。穆少何含笑凑上来,准确地衔住他的嘴巴,在梅瑾行换气张嘴的时候,将舌头钻进去,肆意掠夺。梅瑾行在水中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能任由他放纵。
沉浮的水中,两人的头发交缠,紧紧相依,一口气吞来咽去,互相给予,又互相争夺。
等梅瑾行被带上去,只能一身湿透,浑身无力倒在岸边,轻轻喘气。
穆少何坐在他身边,用手把梅瑾行贴在脸上的头发撩开,露出他光洁的额头。
梅瑾行缓过来,一边咳嗽一边指着他骂了一句禽兽。
穆少何在他上面,眼睛深深地望着他,笑着说:“到底谁是禽兽,把人撩拨了,自己跑到这里来快活。”
说着,抓住梅瑾行的手,放到自己肿胀的下面。
梅瑾行被那物烫了手,又见自己的行迹败露,脸红红的,没有什么底气反驳什么。
穆少何亲了亲他的额头,又看了看他同样抬头的地方,十分蛮横:“不管,你要对我负责。”
说着就去扯他七零八落的衣服。
谁知梅瑾行这样了,还是拒绝。
穆少何把人摆端正了,严肃道:“为什么?”
看梅瑾行躲闪的目光,穆少何想到什么:“难道,因为我们没有成亲,所以…….”
梅瑾行打住:“你想多了。”
穆少何十分正人君子地把他衣服穿好,遮住梅瑾行露出来的胸膛:“好,我让师傅选个良辰吉日,我们成亲。”
梅瑾行被他牵着站起来,怕他真的要去找龙苟元,只能拉住,说:“没有这回事。”
穆少何面无表情地回望他。
梅瑾行叹气,眼底有深深的担忧:“我,就是怕它又回你身上。”
一句话,穆少何什么都明白了。他低笑,说:“听到这个答案,我很开心。”
穆少何敛笑:“如果这个方法可以,即使霸王硬上弓,我都要再来一次。”
穆少何走近,发现梅瑾行比初见时高了许多,与自己差了不过半个头,身形已经有青年的轮廓,只是眼睛还是清澈透明,宛如马车初见。
“走吧,我们回去换身衣服,不然我怕自己把持不住。”穆少何听到这个答案,心下一片柔软,牵住他的手,要打道回府。
低头许久的梅瑾行这时却伸手,拂了一下他的下巴,没头没脑说了一句话:“胡茬没了。”
穆少何:“唔?”
梅瑾行浑身一松:“既然如此,我实话实话,其实……”
穆少何感兴趣地凑近来,被人猛地推倒在地,磕了一下脑袋。
梅瑾行跨坐在穆少何身上,低头舔了舔穆少何的唇,无可奈何又小心翼翼:“我早就把持不住了。.”

☆、第三十七章:鬼打墙

龙苟元是好静之人。
早饮朝露,午后乘凉,晚观夕阳。偶尔炼炼蛊,抓抓虫,逗逗鸟,种种菜,也是一派自得。
不过自从穆少何带着一人一蛇一鸟回来后,空闻山与以往相比,热闹不少。光是白雪一鸟,常常能整出非常大的动静,血龙在它的淫威与穆少何的默许下,便驮着它到山里林间,附近野兽见庞然大物纷纷避让,白雪开心了,抓了一堆虫子回来,没吃完的虫子会去吃龙苟元种的菜,让龙苟元烦不胜烦,只能放出更厉害的蛊虫处理虫子。
龙苟元除了要防白雪与血龙,还要小心常常待在一起的穆少何与梅瑾行。有次没留神,撞见两人衣衫不整搂在一起,惊得他唉哟一声,捂住眼睛跑了。后面还传来穆少何不要脸的“别管他”三字,以及梅瑾行的一声惊喘,龙苟元忍不住骂了一声禽兽。
日子便这样过着,
山上清幽,生活悠闲,如游离仙境,与人世隔绝。
等到飞雪染林、万物萧肃之时,旺盛的火焰蒸腾出团团暖意,隔绝外面的严寒。屋里的穆少何翻阅典籍,询问梅瑾行是否畏寒,已经裹了一身厚衣的梅瑾行摇头说没事,又碰了碰许肩膀后久未有动静的四绝蛊,心怀侥幸道,它或许已经死了。
穆少何笑而不语,只是翻书的速度变快了。
龙苟元有专门的房间存放他从家族带来的书,加上年轻时四处游荡,收集散落在民间的册子,存满了四个房间。毫不夸张地说,若被世人知晓这里的存在,术士们必会如见辟血人那般趋之若鹜。
可惜龙苟元隐居后,反倒不想看前人经验,就凭借自己的喜好炼蛊,而两个徒弟,除了几本必看的术法书,其他的也没有兴趣看,这些珍贵无比的藏书便闲置至今。
匆匆三个月过,时值冰雪消融,春日趋暖,百花盛放,穆少何已经将以往自己不愿翻阅的上千典籍一本本看完,而皇天不负有心人,他果然在一本书上找到取蛊的方法。
传说两百年前,穆少何的祖先未出名前曾炼成一蛊虫名唤岐皇百炼,它浑身洁白,在月光的照耀下,呈现出玉石的质地,若触碰它的身体,冰凉之感能从手蔓延至四肢百骸,清新醒脑。这蛊虫是难得一见对人无害的,而吸引穆少何目光的,便是书中写,这岐皇百炼能吞噬世间所有的蛊虫。
对人无害,还能吃掉体内的蛊虫,穆少何心下一动。
寻找百年前的蛊虫,天大地大,谈何容易。
但穆少何还是带着梅瑾行,辞别龙苟元,决定去试一试。
龙苟元对两人说,竹林居士的传信里道,如今荆南对术士查处甚严,让他们万事小心。
两人点头称好。梅瑾行特别感谢龙苟元近一年的收留,送了一坛自己酿的酒给他。龙苟元很欢喜地收下了。
白雪飞到梅瑾行肩头站定,雄赳赳气昂昂;血龙盘回久违的穆少何手腕。两人下山后到最近的村子里,买了两匹马,赶往穆少何祖先的故乡——荆南西边的小村中还乡。
同一日,竹林居士接到龙苟元的传书,得知他们已经离开空闻山,他哼地将纸撕了,提笔要回信,突然地面剧震,出门一看,将他住处围绕的竹子竟然纷纷断裂倒地,肃杀之气由外逼近,遮蔽此处多年的术法瞬间被破。
大批红衣监察司带着武器冲进来,一人拿着笔与纸,边写边说:“附近百姓说的奇怪之地,果然有术士隐藏在此。把人拿下!”
说话的人正是风头正劲的穆文间。
竹林居士召来蛇虫,趁乱遁入屋内的通天阵法,逃到另一片山头。还没等他呼吸放缓,监察司的追捕竟然已经迫近。
竹林居士没想到他们这么快破解阵法,还要再召蛊物,被一人冲上来打倒在地。
竹林居士被打的瞬间,后悔当年没有和穆少何一起学武防身。
术士最大的弱点便是过于依赖术法蛊物,一旦被人近身打击,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监察司把他抓住后,堵住他的嘴巴、蒙住眼睛,防止他唤出奇怪的东西。
“把它拿上来。”穆文间熟门熟路,看着监察司将黑得发亮的虫子塞进他的嘴巴后,:“你还认识哪些躲起来的术士?”
黑斗篷从后面上来,看了竹林居士一眼,背着手不屑:“一个没用的闲散术士罢了。”
穆文间又问:“他们现在在哪?”
竹林居士头皮疼痛,脑子痛的要撞墙,等到痛楚渐去,那条黑色的蛊虫又钻出来,尖细的声音开始响起:“师傅龙苟元,师弟穆少何。”
竹林居士双眼迷蒙,一听,怒而转头,却没有办法阻止。
本要离开的黑斗篷脚步一凛,发出咯咯咯的尖锐古怪笑声。
穆文间不知为何,心神不宁地望了黑斗篷一眼。
黑斗篷似乎很愉悦,上前:“穆少何在哪里?”
虫子继续传出声音:“中还乡。”
竹林居士发不断挣扎,被人带走。
而在黑斗篷的授意下,穆文间下令,监察司立即赶往中还乡。
一队人马用了五天时间,到达这个普通的村落。他们蛰伏多日,没有等到穆少何,也没见到他的人影。
穆文间沉不住气:“难道被骗了?”
“不可能说假话的。”黑斗篷没有气急败坏,反而在这几日时间里,四处闲逛。
又等了三日,监察司众人不耐烦了,认为在这里浪费时间。穆文间本就没什么本事,所以心虚,急忙去村里寻黑斗篷问怎么办。
黑斗篷正望着村里最大的废弃庙堂,一动不动,宛如雕像。听到他的问话,手一挥,说:“那你们继续去其他地方搜寻术士。”
穆文间听他意思,竟是不跟随自己,慌了:“你呢?”
黑斗篷:“我发现了更有趣的东西。”说着又看了他一眼:“你是穆家人,却不知这里是何地?”
穆文间一脸迷茫,答不上来。
黑斗篷便没理他,自己走了。
穆少何与梅瑾行下山后没几日,梅瑾行就出问题了。
两人在客栈休息时,穆少何又不安分摸上梅瑾行的床,在欢爱中,梅瑾行突然发狂,咬伤穆少何,被血龙制住后,又陷入沉睡。而肩胛处,那许久未见的花纹又浮现。
穆少何将之前的驱除嗜睡症的方法用上,却没了用处。只能买了一辆马车,连夜赶往中还乡。梅瑾行在马车上睡了两天,醒来后也知道情况不妙。
两人越着急,事情却越难成。
又过了三日,他们到了一座小城。
偌大的城里,静悄悄的,街边货物还摆得整整齐齐,却没有一个人。似乎城里的人都凭空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梅瑾行望着外面奇怪的场景,心里发咻。
穆少何驱车快走,想着离开这诡异之地,通过城门口,继续行驶,发现前方又见一个城门,进去,依然是静悄悄的街道。
鬼打墙,走不得,任你寻路,兜兜转转还得归来。
而长长的街道最远处,一个身影摇摇晃晃而来,手上拎着不知什么东西。
重物摩擦地面的声音回荡在空空的城里,一声一声,如催命的铃,离穆少何与梅瑾行越来越近。

☆、第三十八章:绣禾(1)

一队人马,在蜿蜒的山路上行走。
“自从梁大人辞官后,我们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了。”在队伍最后的一名一脸麻子的监察司忍不住,向旁边的人抱怨。
方脸监察司瞄了一眼前面的轿子,里面坐着他们的新领头,点头:“每日跋山涉水,下乡进城,几乎要把荆南走遍,真是怀念在昌乐的日子,准时上下工。”
麻子监察司越想越不满:“你瞧瞧我们抓的是什么人,好几个还是我们在昌乐抓过的,怎么搞的,现在又来一遍?”
方脸监察司无奈:“谁管的大牢?是前面那位大人放出来的?”
一直默默注意他们谈话的,另一个年纪比较大的监察司骑马靠近,压低声音:“那牢房里的术士,这个好像没归穆大人管。”
麻子唉哟了一声:“这权利没给完整啊。那归谁管?”
年纪比较大的:“据说移交给暗卫了,但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我也不清楚。”
方脸一脸疲惫:“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年纪比较大的似有所感:“等所有术士被抓光吧……”
“抓了又放,有必要?”
“这次被抓的术士,却是不能活了……”
没有人说话了。
荆南国君的举动,明显是昭告天下,他要灭术士、还清明,术士家族在一连串风雷厉行的打击下,步步败退。
属于术士的时代,要过去了吗?
若没有了术士,他们这群监察司也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前路漫漫,身为下属的他们,也只能跟着前面滚动的车轮,脚步不停。
随着那人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穆少何站在马车上严阵以待,血龙游走在下,隐藏自己的身形。梅瑾行透过掀开的布帘,视线紧紧盯着外面的人影。
等到人停在马车前面,穆少何盯着他,脑子有瞬间的熟悉感,总觉得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人穿着一身码头搬运工的短打,干涸的血在上面留下黑色的印记,他有着英俊的面貌,只是被隐藏在狼狈之下,手上拖着一个一人那么大的麻袋,猩红的血水从里面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条长长的拖拽痕,一直从街尾划到街头。
男人面对居高临下的穆少何,眼睛都不抬一下,只说:“趁天还未黑,赶紧走吧。”他绕过马车,直直朝前走,穆少何见来的只是个落魄人,笑:“这里被阵法笼罩,没找到破阵之法,也不过是在这里绕来绕去,浪费时间罢了。你让我们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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