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血族(穿越时空)————爱是唯一[三]
爱是唯一[三]  发于:2008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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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那样的!他............他从来没那么想过!即使他曾经因为自己对碧的态度有过犹疑,也早就在他清楚自己心意的那一刻全都找到了最清晰的答案,他从没有想过这样对待碧的!然而,碧已经闭上了眼睛,不想再听他的任何辩解。心惊于碧最后那一秒由绝望转变成的似有所悟的平静,麒麟立刻毫不犹豫地绞杀了身边所有的人渣,漫天的血雨中,他徒劳地在碧耳边再三辩解,但碧却没有任何回应。他沉默地穿好自己的衣服,不再理睬麒麟从未有过的低姿态,无视于纵欲过后疲乏酸痛的肢体,倔强地打算返回营地。
无奈的麒麟只好先回到碧的身体里,刚才的愤怒,使他耗去了太多本可节省下来的能量,而碧的虚弱,也对他有一定的影响。可一回到碧的体内,麒麟却震惊地发现,碧的心,第一次对他彻底关上了大门----在麒麟与碧之间沟通时,麒麟一向是占主导地位,只要他愿意,他可以任意脱离碧的身躯幻为人形或本体,甚至于因为碧的弱小,他也完全没有对麒麟的掌控权,但这一次,碧却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麒麟与他之间的联系中断了,也就是说,只要麒麟不离开碧的身体,碧就可以完全不与他沟通!
这怎么可以!麒麟心慌意乱地不知如何是好,想要再幻成人形,却又担心自己会再次从碧的身上带走太多力量,在碧进食之前,他只得耐心等待,谁知刚才他一怒之下将那几个冒险者绞杀的动静太大,竟然引来了正在附近搜索碧与越的半月和怒狼族皇子罗伊,碧虽然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抓他,不过刚刚才经历麒麟的需索无度与情绪激动过后的淡然,碧选择了不做抵抗,他只是一个二级魔法师,哪里是半月与罗伊手下那些五、六级职业者的对手?
之后便是顺理成章的谈判与交易,虽然交易时越也相当诧异麒麟的不闻不问,却不知道这全是碧的原因。麒麟纵然再强大,在离开碧的身体时也必须借助碧的一部分力量,而完全不想再看到麒麟的碧,却在被掳之后,便拒绝进食,即使他的身体向他提出再如何剧烈的抗议,碧也完全不加理会,每天只是喝少量的清水。即使在是平安无事地回到越身边时,也同样保持着这样的习惯,只有在实在饿得不行的时候,才控制着自己吃上一点点东西----虽然他吃饱的时候,麒麟比较不容易幻成人形出来欺凌他,但同样,如果他摄入的能量仅仅只能维持他最基本的生存要求时,麒麟一样不敢轻易任性地冲出他体内的封印。那样做的结果只会让麒麟再次承担只应由自己来承受的虚弱,一个弄不好,仍然寄生于他体内的麒麟说不定会随着他的无法承受而死亡。而麒麟,是不会希望看到这样的结局的。
至于越,他虽然担心,但在他的心里,更多的却是担忧着他的情人,而碧与麒麟之间的私事,他又完全没有置喙的余地,力劝碧保重身体,却换来碧敷衍了事的应承之后,越也只好听之任之。至于被那些神秘人强迫换走的无间星门,越却一点儿也不担心,没有周密的计划,他怎么会就这样踏进异位面?
只是,越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好不容易踏上碧所确定的海岛之后,经历好几天的寻找,却会是在这样的情形下看到赛伦斯的身影............
"赛伦斯!!!"一刹那间,越竟是什么也来不及思考,只是疯狂地朝林中那眼看就要丧生于诡异伸长到近四米多长的鹰爪下的纤细身影扑了过去,在紧搂住身下人儿的同时,强悍的能量运转,将防御升到最高。然而,即使如此,那鹰爪也还是毫不留情的直接击碎了越身上的防御,尖锐狰狞的爪尖狠狠扎在了覆于赛伦斯身上的越的后背,鲜艳的血红喷薄而出,瞬间模糊了赛伦斯的视线。
似乎很久都没受过这样的伤了啊!仓促之间运转起的防御虽然无法完全保护住自己,但多少也阻了一下身后长爪岩鹰的攻势,相对而言,有足够的把握一次在那个戏弄了自己半天的人类身上捅出几个血淋淋的孔洞的长爪岩鹰,应该是更为郁闷的那一个吧?恨恨地收回长爪,岩鹰发出嗟嗟的怪叫,胸前的长爪再次甩出!
"越............"赛伦斯傻傻地环手回抱住已经因为受伤而将体重完全交付于自己身上的男子,几乎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他一直在岛上等待着碧的救援,却没有想到,越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面前,而且还为了他的一时大意而伤在那只可恶的长爪岩鹰的爪下!手里温热的液体与身上不属于自己的重量,深深刺激着赛伦斯,眼看长爪岩鹰又是一对长爪袭来,赛伦斯紧紧搂住越的身躯,翻滚了好几圈,这才堪堪避过,但尖锐的长爪毫不留情地击碎了隐藏于草丛之下的石块,飞溅起的碎石打在两人身上,让越的伤口流出更多的鲜血。
"麒麟!"看着一块可恶的小石子擦过赛伦斯的额头,一道划痕立刻令那一处白皙的肌肤红肿起来,越愤怒地大喝着,一边将赛伦斯护在身下,一边瞪向碧的方向。
碧被越莫名其妙的举止弄得有些失神,待发现那只两人本应回避的A级异兽正在追逐的人,正是他们苦苦寻找的赛伦斯时,赛伦斯的处境已经危在旦夕,而越更是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碧在微微愕然之后,立刻明白现在不是与麒麟斗气的时候,闭上眼睛,碧放弃了自己的意识,主动解开身体内压制麒麟的封印,几乎是在他身躯软倒的瞬间,麒麟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先是扶住碧的身子,将他小心地放在地上,这才纵身窜至越与赛伦斯的面前,冷笑着用双拳迎上长爪岩鹰的长爪!
所有的一切发生得太快,长爪岩鹰在麒麟出现的瞬间,已经觉得心头有些发怵,待它察觉那令自己无限恐惧的气息已经正面迎上自己的时候,再想收爪已经来不及了,下意识地发出一声悲鸣,倒霉的长爪岩鹰用力撑住自己的后四条长爪,想要稳住自己巨大的身躯,不要撞上前方那足以令它万劫不复的强大气息,但它的双翅却没有给它这个机会,半俯冲半惯性的力量,让它的前胸没有任何防备地撞到了轻松将它一对长爪轰成血雾的铁拳上,再没有让它发出半分声响的机会,漫天的血雨带着长爪岩鹰的不甘与郁闷,纷纷扬扬地落了一地。
"越,你怎么样,要不要紧?"赛伦斯翻身坐起,将一直护在自己身上的越小心地搂在怀中,换了在平时,这样的场面绝对有种角色颠倒的爆笑意味,但在这一刻,却是任何人都笑不出来的。
"没............没事。有麒麟在,不会有事的。"越的目光近乎贪婪地在赛伦斯的脸上来回巡视,在确信他只有一些轻微的擦伤之后,这才放松力道靠在他怀里,"你还好吧?之前............对不起,我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可能过火了些,惹你生气了吧?原谅我吧!"
突如其来的道歉,令赛伦斯有片刻的茫然,再三回忆,这才想起越的道歉,竟然是针对他之前去送他匕首时,他只顾匕首不顾他的做法,看着怀里因为失血而脸色苍白的越,赛伦斯只觉得自己眼前一片模糊,眼前这个一直保护他的男人,因为他的无误而受了伤,可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担忧自己的安危,不理会他的伤,却先想着为那时的小事而向他道歉............一串串晶莹的泪珠无声地落了下来,打湿了赛伦斯修长的眼睫,却打疼了越的心,"哎............你别哭啊!我............我............我只是想知道在你心里,我是不是真的占有一席之地,那只是一个小小的试探。我............我不该那样做............抱歉,我是真的昏了头,才会做那种蠢事............我早就想去道歉的............"
越抬手要去擦赛伦斯脸上的泪,却牵动了背后的伤口,轻轻的一声闷哼,与瞬间蹩成一团的眉尖,令赛伦斯的泪落得更快了,连忙按住他的手,"你别动,你别动!你的伤口还在流血,我没有生气,真的,就算当时有些难过,现在也不会了。你............都是为了我,你才会受伤的............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如果我可以只喜欢你一个人............你就不会不安了............都是我............都是我的错............"
虽然非常不合时宜,但越的心里却还是忍不住一阵喜悦,这次的经历,算不算赛伦斯的心,向自己这边靠拢了些呢?只是一点儿小伤,就能让赛伦斯哭得这么伤心,自责到这种地步............想把赛伦斯变成自己一个人的,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70 回归前兆
越的重伤、碧的昏迷,让麒麟暂时失去了自由行动的可能,不过他的注意力却全都在碧的身上,懊恼、悔恨、自责、无奈、心急如焚............这些在以往的时光流逝中,麒麟并没来得及一一尝试的感觉,在这短短的几天里,已经让他尝了个够。看着碧消瘦了许多的脸庞,麒麟竟不敢伸手碰触他,只是默默地守在碧的身边,思绪万千。
"咦?发生什么事了?赛伦斯,你怎么............"蓝风银线悠然地带着达达登场,却在最短的时间内收敛起了一副看热闹的表情,任谁看到满目的血色痕迹,大约都不会有什么别的反应吧?
"达达,去弄些止血的药材。"赛伦斯第一次直接无视蓝风银线的存在,如果不是蓝风银线最近对达达的影响过多,达达绝不会让他一个人去充当狩猎时的诱饵,当然也就不会造成现在这样严重的后果!越的伤势并不算轻,而且多少伤到了内脏,但赛伦斯的手中却偏偏没有剩下多少带治疗效果的光系及水系魔核,他并不介意在越的面前使用那些似乎除了他之外,并没有多少人懂得的法阵,反正在送给越那把匕首时,他就已经明白无误地表示出了自己对他的信任,至于在现在的条件下无法凑到足够的魔核,也就只好借药材来弥补不足之处了。
"尤............尤............"达达不是个傻瓜,当然也看得出此时主人的心情不好,不敢怠慢地扇动着彩羽缤纷的双翅,加快速度去完成任务去了,至于蓝风银线,似乎也看出自己偶尔一次的失误造成了很严重的后果,再没了刚才悠哉游哉的神态,老老实实地走到赛伦斯身边,一言不发地伸出双手,用那带着治愈效果的莹蓝元素来为自己的过失做补偿。
赛伦斯这才想起蓝风银线本就是水系的异兽,自然有着足以治疗越目前伤势的魔法之力,紧绷着的脸色也微微好看了些,却完全不敢移动越的身体。
"唔............"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神智恍惚的越,忽然发出一声低低地呻吟,原本失神的紫黑色双眸微微闪过一丝星光,对上了赛伦斯焦虑的目光,十分自然地露出一抹微笑,"赛伦斯............"
越原本就是俊逸无比的美男子,即使是与出身以绝美闻名的精灵族中的锡颜相比,也不会逊色多少,而此刻,重伤过后的虚弱感依然使他看起来相当憔悴,可在赛伦斯的眼中,却只看得到那看清自己时的一抹安心与信任,明明不是谈情说爱的好时机,赛伦斯却突然脸一红,不太自然地别开了自己的视线,低声问道,"感觉好些了吗?"
"嗯!"越当然也看清了仍笼罩在自己身上的这层莹蓝水系元素,背上疼痛不已的伤口处,除了那撕裂肌体的痛楚之外,带上了冰冷沁凉的寒意,因为伤口愈合而产生的麻痒感让越不自然地扭了扭身子。
"别,你别动!"赛伦斯立刻伸手按住他,向来温和、有时甚至带着一种莫名神秘气息的黑色眼眸微微带着无措,与越的目光轻轻一触,立刻又忽闪着偏向别处,"再等一下,再等一下就好了。"
看出赛伦斯此刻的尴尬,越却觉得更加有意思了----这样的反应,比较像是看到情人的挑逗而动情时的害羞哪!难道说,看见自己这样的狼狈模样,赛伦斯却动情了?
越倒是真的没有猜错,不过赛伦斯动情,却并不是因为他的狼狈,而是因为他的血----赛伦斯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危险过去,看着自己衣物上沾染着的越的鲜血,在那种嗜血的渴望之外,自己竟会突然浑身发热,似乎被挑起了身躯内某根敏感神经一般的诡异感觉。就算赛伦斯再如何单纯,却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目前的情形不对。不过,这样的尴尬并没有持续太久,就在赛伦斯面红耳赤,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他的黑眸渐渐染上一层艳红,数次神色变幻间,另一个隐藏的人格,已经代替了手足无措的赛伦斯。
看着赛伦斯的眸色突然变成鲜艳的血红,越猛地想起上一次被赛伦斯从冰丝珠的围攻中解救之后,他也是用这样一对琉璃一般的绝美眼眸静静地望着自己,如同一个娇憨可爱的孩子一样,寻求他的帮助,汲取他的血液,同时带给他这一生中从未有过的绝妙感受。不过............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越有些模糊地想着。
"你............"越轻轻抬起手,有些困惑地抚上赛伦斯的脸颊,自他的眉眼边滑过,似乎不太确定。与上次不同,这一次的赛伦斯再没有之前那与他年龄不符的眼神,只是安静地任由越的指尖在他脸上移动,既不迎合,也不反抗,只是低垂着眼睑,回避着越的询问。
莹蓝的水系元素蓦然散去,稚嫩的女孩嗓音硬生生地打断越对赛伦斯的探究,"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失血过多,你需要多休息,好好调养一段时间。"一心想着将功赎罪的蓝风银线蹦了起来,像是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壮举一般,微微仰着头,等待着赛伦斯的夸奖。
"这算是我请你帮我做的第三件事吧............"赛伦斯修长如羽扇的长睫一挑,绯红的眼眸里流转着某种令蓝风银线颇感陌生的神采,"现在你自由了,不用再继续跟着我了。"
"耶?"小女孩愕然地张大了嘴,随后一脸懊恼,"不,不用吧............只是一点点小错啊!而且我已经救活他了,不必这么绝情赶我走吧?不要啦!让我跟嘛!再说,我只是做了一下补救的工作,不用算得那么清楚嘛!赛伦斯,让我跟嘛!"
赛伦斯那双鲜艳无比的红眸深沉地凝视了蓝风银线几眼,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隐隐泛起一丝笑意,"想跟就跟吧,也许还能给你找个伴。"他一边说着,一边扶着已经伤口痊愈的越站了起来。伤倒是没事了,但失去的血却没有那么容易补回来,站起来的瞬间,越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险险再一次摔倒,整个身体的重量几乎一下全压在赛伦斯的肩上,但赛伦斯只是踉跄了两步,还是稳稳地扶住了他。
"我先扶你回去休息吧!"比赛伦斯从前的嗓音更加柔软甜糯的低音在越的耳边轻声说着,"找了我好一阵子吧?是不是很累?"如同被这丝线般缠绵的妩媚之音迷惑了神智,越轻轻点了点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有什么不对劲。
"小蓝,我还可以信任你吗?"转向一脸看好戏表情的蓝风银线,小女孩微微一怔,野兽的直觉清楚地感觉到眼前这个人与平时极好相处的赛伦斯不同,却又说不出什么地方怪怪的,但刚才的心虚还没有退去,出于讨好的心理,她还是迅速点了点头,一副"有我在绝对没问题"的表情。
"那么,去捕猎吧!然后带那两个家伙回巢穴。"明明带着明媚的火焰色泽,却在望向另一对身影时露出一抹深入骨髓的寒意,"小心些哟!小蓝,那个家伙,可不好糊弄啊!"微带讥讽的笑意扬起,赛伦斯很快扶着越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愣在原地的蓝风银线,呆呆地注视着丛林掩映中一躺一坐的两个身影,怯怯地瞪大了眼睛,嘴里喃喃地低语出自己的难以置信,"那个............该不会是............神兽吧?"
金喙翼龙巨大的卵型巢穴,现在已经完全成为了赛伦斯的地盘,那只正逐渐巨大起来的兽卵,被孤零零地摆在巢穴一角,几道诡异的线条,几枚忽明忽暗的魔核,形成一道透明而坚固的屏障,将它牢牢护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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