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我————小优
小优  发于:2008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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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想了很多,很冷静的设想了一下将来的情形。不得不承认,我喜欢他,他喜欢我。但人在社会上不是孤独的存在,每个人都要承担各种各样的角色、或轻或重的责任。一辈子的事,真的说不准。不管是为了父母还是为了谁,我都不可能一辈子不结婚,我一定会有一个老婆,不管她贤惠与否,我都将和她一起孝敬父母。对赵炎,他也不可能和我一辈子,他也会结婚,总有一天会有一个会甜甜的冲他喊爸爸的孩子。生活就是这样,不管你愿不愿意,你总是不断的受社会的压力。况且,从本质上来说,我不认为我是一个天生的gay,我们完全有可能组建一个和谐的家庭。
就这样,为自己找了很多借口,我和赵炎有了第一次冷静理性的谈话。最后,他也同意了我的看法。我们定下唯一的一个约定:不管因为什么,我们彼此都没有权利阻碍对方的生活和事业。由于这个约定我总觉得是我逼他下的,便主动要求他可以向我提一个要求。他想了想,最后认真地对我说:"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喝酒。"当时真的很感动,因为工作需要,我总免不了出去喝酒,经常被灌得胃疼。他知道我的状况,总是在喝到一半时就电话我,把我从席上拉回来,然后接我回家。

又是一次酒席。又是喝得昏天又暗地忍不住的胃痛,又是你接浑身酒臭的我回单身宿舍,又是迷迷糊糊地不知何时在出租车上就昏睡了过去,又是你在我睡梦中替我换上干净的衣服,放进舒服的床上。
不同的是,这一次过量得太多了,所以,我没能幸福地睡一个囫囵觉。胸口十分难受,困难的挣开双眼,天晕地转,连忙又闭上眼,等了好久,才再睁开,又等了一会儿,才敢动身。一扭头,便看到枕边的你,均匀的呼吸,平静的面孔,虽然并不帅,却是一个关心我的人的面孔。莫名地,胸口便充溢着满满的幸福与温柔。
可惜幸福的感觉很快便被翻江倒海地难受所取代。不忍心吵醒他,我摸黑坐起来,腰酸背疼的,是宿醉的后遗症。摸索着一路到厕所,扒着便池干呕了十几分钟,无奈自己还是那种不管怎么醉酒,不管怎么抠自己的嗓子,也绝吐不出一点儿东西的体质。放弃后,擦擦嘴角淌的酸水,又摸索着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漱漱口,回到床上。那人还是一脸幸福的沉睡。突然觉得很委屈自己,于是恶作剧地捏住他鼻子。......还不醒......够顽强,不愧是我看上的人。爬上床,缩进被子里,用右脚踢一下旁边。......不醒,狠劲儿踢......终于醒了。哼哼,再不睁眼,我把你踢下去。
闭着眼,你坐起来,强忍着哈欠的欲望,"干嘛?"
扁扁嘴,果然很委屈,"我难受。"
爬过来,摸摸脑门,抓出手来摸摸手心,"积着食儿了,明早儿别吃饭了。"
说完,便又倒在床上。刚怒得要一脚踢你下去,你突然又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去。递给我的是我最爱喝的柠檬茶,酸酸甜甜,很好喝。再倒下去,很快,呼吸声又均匀得让人嫉妒了。但不知怎么的,突然像女人一样,感性的眼角潮湿。于是,换个姿势,把脑袋挤进你胸口,把自己揉进你怀里,紧紧抱住你。
不管将来如何,至少现在,我感受到你的爱。或许,对你的依赖,让我不由得想爱。
不管将来如何,我都会认真记得每一个我拥有的幸福。
我没有将来,只能好好把握现在。

后记:写到这儿,鼻子又有些酸。突然想起当年在医院探病的同学走后,再也撑不住笑脸的我号啕大哭,你痛苦地吻干我脸上的泪水,旁若无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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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后就会叫赵炎过来接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尽管每次都免不了被从前并不唠叨的他念得头更晕。但骂归骂,每次还都是很认真地很仔细地帮我收拾烂摊子。把晕乎乎地瘫在出租车后排的我扶回去,擦脸,换衣服,还是会体贴地倒热水准备胃药,早晨时准时把我从床上拉起来,穿衣服,塞一袋热牛奶,拉着还迷迷糊糊的我到最近的车站,嘱咐一句记得**站下车换车**路......
尽管每次喝了酒都免不了吵两句,但吵也就吵了,事后很快就忘了,从不用紧张。在一些特殊时期,连续几晚宿醉,就连续几天的吵架。酒是当时唯一一个能引起争吵的事。可是我没有办法。工作的特殊性,免不了经常性的坐陪,尤其是你摊上一个从不知庇护部下,相反,你越能喝他越觉得长脸的上司。而这一切都被归结为借口。赵炎有赵炎的理论。第一次就不应该喝,更不能多喝,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况且,如果你就是不喝,坚定立场,那么,就没有人可以叫你喝。就算喝,也可以自己把握分寸,可以借口有胃病、对酒精过敏等减量。当然,赵炎说的也有道理。但是如果放在一向处于弱势的我身上就不那么实用了。况且,在一些时候,不喝酒就办不成事已经成为定理。这样,赵炎有赵炎的坚持,我有我的看法。架还是照吵不误。
一周又一周,工作后的时间过得总是很快。周一到周五,工作日,除非晚上有应酬,一般不会去找赵炎。周五下班后,就去他的宿舍,跟他一起看看片,拌拌嘴,懒散地过一个周六。周日回家收拾一下,重新对付工作。偶尔,也会联系一下远方的华子。再偶尔,会联系一下从前的朋友大伟、平子。大家自从工作后已经很少出来玩了。但只要坐在一起,就会发现原来大伟还是那么大条,平子还那么疑心重、却热心的叫人胆怯。原来大家还是原来那样。这样的感觉真不错。
想起来,这段日子真的是最平淡、最没有激情,但是却也是我一直想维持的状态。什么都不用想,什么也不用谋划,规规律律是一天,也是幸福。

后记:刚才写到醉酒后自然而然,天经地义的就会想起来赵炎,想他来接,想还有一个人可以依赖,想又可以见到他了,想有了他就不必担心什么了......心里蓦地一惊,惊觉原来自己如此依赖一个人,难道这也是撒娇吗......
不禁自嘲苦笑,王歆啊王歆,你还是学不乖。这样子,怎么放得下他!

2005年12月24日,没有雪的圣诞夜,却正合我意。
不喜欢下雪,仅仅因为他有碍交通。从前还曾经因此遭人笑话,说我不懂浪漫。想来确实也是如此。两段感情,我都很少会花心思去想今晚怎么做,才能让对方开心,但我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好。太做作会让我浑身不自在。所以,在没有雪花飘舞的圣诞夜,我坐在电视机前嗑瓜子,也并不觉得多么不搭调。
坐在家里,和往常一样,并不代表我会忘了今天圣诞,圣诞节能收到礼物是快乐的事。而如果希望收到礼物,当然也应知道礼尚往来。我给赵炎准备的是一个闹表,形状怪异,但我知道他喜欢这种腔调,从我路过这家店的橱窗时我就晓得。果然,他很喜欢。当即换下床头的闹表,还作势非要扑上来啃我一口。赵炎送我的是一双十分鲜艳的棉拖鞋。一只橙黄,一只翠绿,十分扎眼。但穿上很舒服,很暖和。赵炎知道我有无论春夏秋冬都手脚冰凉的毛病。而且,我喜欢鲜艳的颜色,特别是小件物品。
这天晚上,当然睡在他宿舍。这天他格外卖力。彼此做了一次后,他又扒在我身上,吻我的耳朵、脸颊。尽管真的很舒服,但我真的困了,于是推他。但他仍紧紧抱着不肯放,一边吻在我肩膀,一边装可怜,细说他多么可怜,为了设计我,他和华子、万峰损失了多少脑细胞,尤其是他自己,足足花了一年的时间,才赚到一个吻,又足足牺牲了两门专业课,才让我接受了他。我一脚踢上去,是我一直在吃亏好不好,自从认识了你,就没一顺心事,伤脚、落榜,连华子和万峰散了也是你带来的霉运。
于是,赵炎果然噤声了。只是仍紧紧地扒着我不放手。突然又觉得他挺可怜,被我天天呼唤来呼唤去的,还要替我惦记着乱七八糟的事,即使做的时候也是他付出得多一些,想华子和万峰曾经也是很快乐过,结果现在曲终人散人各一方,物是人非......越想越觉得爬在自己身边的人很可怜。不由得叹一口气,翻过身来抱住他,轻轻地吻他,"赵炎,我还是很喜欢你的。"
立刻就得到了回应,滚烫的唇紧紧的覆盖在我嘴上,呢喃着:让我做吧,歆歆,让我做吧,就一次......
我不住地躲,我真的怕疼,接着就听到他的下一句话,当时眼睛就酸了。
他说:"我不知道明年这时你是不是还愿意在我身边......"
这句话再次让我想起华子和万峰。我不想我们走他们的路,我不想那样结束,但现实总是残酷的,谁都说不准明天,那么,至少不要留有遗憾吧......
我回应他的吻,眼眶热热的,我说,做吧,赵炎,就一次,今晚。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我妥协,用眼睛询问我,我说:我不想留有遗憾。于是他皱起了眉头,露出伤心的表情,他了解了我的意思。
从额头到脸颊、嘴巴,顺着脖子、锁骨,一直到胸前的乳首,他一直清楚地把握我的每一处敏感。更喜欢他吻我的嘴巴,男人的接吻,强烈的触觉,舌头的纠缠,一直到口水流淌下来。而他喜欢啃噬我的锁骨,吻我的乳首。乳首是他最喜欢的,因为每次我都会被他弄得弓起身体不由得要逃。我真的很怕他吻那里,因为每次他都能把我弄得腰都软了。那天,他当然更没有放过,一直到我滚烫着脸呻吟出很大的声音,连自己都觉得很色情,开始求饶,呜呜咽咽地求饶,他还是没有放过我,我知道,他紧张。
很久很久,他俯下去,为我口交。我弓着身子,十分害怕,因为再往下他一定要进来了,于是我就很没出息的哭着,先是嘤嘤地哭。他的口腔滚烫,腔壁裹住我,舌头轻轻舔,讨好的,本来应该很舒服,可当时我紧张得什么也感觉不到了,只是不住地哭,很害怕。他也有些灰心,算了吧,这样子你太危险了,他呢喃。
可是都已经这样了,我怎么可以退缩,我说:没关系,来吧,我会好好的......
他爬上来,吻我,不愿意再继续,于是我骂他:你丫的还做不做!不做以后都别碰我!
于是重来,很久很久我才射了。释放后的我浑身酸软,仰床上哽哽地直喘气。赵炎抱着我,有些心疼的样子,然后我催他赶紧做,不然我反悔了。想来他还是想做,立刻精神饱满地跪在我面前,分开双腿,架在肩膀上就要进来,当时我就吓傻了,大吼停!软膏!同时心在颤抖,他连做的时候要先润滑都不晓得,做完了会不会要我的命。
亏他也算半个学医的,真碰到事连个主意也拿不出。从抽屉里翻出一堆药膏不知用哪个好,于是干脆都涂了个遍。粘粘的,糊在那儿,难受得很,还被他抹进去,不自觉的就直哆嗦。
差不多了,我说行了别糊了,都堵了......于是他俯下去一点儿,抱住我肩膀,就直直的这么进来了。那一瞬间,我知道一定裂了。我一定骂了一句,但他似乎也很痛苦。
痛,除了痛还是痛,我痛他也痛,硬硬的,直直的,滚烫的,在那里梗着,我想一定出血了,这样子还不破我就不是人了,但已经这样了,总不能白受罪。于是,我咬着牙纵恿他,"动吧,我没事......"他红着眼睛像噬了血一样,疯狂地律动,忍受不了的疼痛,我大哭,而且不住地抽气,还不肯他停下来,这样的罪我再也不要第二次,所以这一次,让你尽兴......
记得从前有人说,痛到极至就不会觉得痛了,可是我是一直清醒的感受疼痛。足足折磨了有一个小时那么久,他才再吻上我嘴唇,"我爱你,歆歆......"我眼泪不住地淌,而且淌得更严重,我从来不敢对任何人说爱,他也从未说过,也许,在我们看来,爱这个字负担的包袱太重,我们承担不起。
结束后,他负责善后,先跪在床上帮我按摩右脚,因为做的时候右脚抽筋了。然后把我抱到卫生间洗澡,可怜我连站都站不住怎么洗,于是爬在他身上再劳驾他动手,这一圈折腾下来回到床上继续爬着,咬牙感受一阵又一阵的疼痛,听他一遍又一遍地道歉,一直挨到凌晨6点,我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一直到下午2点半,继续被疼醒。
疼,还是疼,但是做完后,却感觉突然松了一口气,终于把自己交了出去,终于还是陷了下去。换回来一句"我爱你",也算值得了,算了,我不欠你的了,赵炎。

后记:刚才老妈推门,看我满脸通红,十分吃惊,我也十分吃惊......摸摸自己的脸,很烫,丢人......居然写的自己都有了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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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6日是周一,坚持着无论如何都要上班的我,浑身散了架一般被他送到单位,送进办公室,嘱咐同事照顾一下"摔伤了腿"的我以后,赵炎还是不放心,居然提出陪我上班,吓得我立刻把他赶出去,生怕他再说漏点什么。但说实话,当时还是很开心他说出这样的话。
中午12点,准时接到他的电话。又是一遍叮咛,我心想你让我动我都不动,从早上来就一直没挪过窝,连头儿进来我都不带动的。还要我把电话递给同事,被我严词拒绝。
工作第一天简直就是煎熬,幸亏那天所有的领导开碰头会,没我什么事,我就坐那儿聊了一天的天。隔着网络也不怕别的什么,开始向网友诉苦。现在还能清楚记得扒子笑话我,几天前还口口声声说绝对不会做到最后,这么快就妥协了......不由得苦笑,算了,此一时彼一时,交出去我也就踏实了,不想了。算了,就这样吧。
下午5点半,又准时接到电话,叫我原地等着,他来接,我赶紧阻止,早晨送过来就已经被侧目了,我还要名誉呢。单位不比学校可以乱来。于是讲好6点半来接,那时候就能走一部分人,少一部分人注目。
回去以后,就开始犹豫要不要跟华子说。拿起电话拨了几个号以后又取消,心想跟他说干嘛,毛病。放下电话又想,问问他我这疼得痛苦有什么办法挽救,没有办法的话也能清楚一下到底要挨多久。
下定决心后,打通电话,平静的告诉他我做了,果然耳边一声咆哮,震耳欲聋。叽哩咕噜长话短说,判决我至少一个星期的徒刑,然后又告诉我一些注意事项,然后再把电话递给旁边呆若木鸡的某人,再一声震天撼地的吼叫,然后十分痛快的挂机。
我这个朋友,我没办法不喜欢他。即使他是亲手推我掉进去的那个人。
果然,一个星期后,我情况明显好转,虽然到彻底恢复大概一直持续到1月初。这一星期,赵炎表现的就像妻子怀孕待产一样,鞍前马后,任劳任怨,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但好景也没有能持续多久,我们又开始有了争吵。

新年来的很快,从单位三天两头都发点子的各种各样的东西上就能切身感受到,从三天两头中午一次晚上一次的应酬上也能切身感受到。逃得了这顿跑不了那顿,喝酒是免不了的,虽然倒不至于宿醉,但是喝酒似乎不利于伤口愈合,还刺激伤患。他骂的就更厉害了。我觉得委屈。明明自己已经很尽量不去、少喝了,可是谁都是身不由己,况且赵炎明知道情况还这样骂个没完没了。虽然也是为我好,但我需要的是,再我晕晕沉沉的时候能立刻有个放心又舒服的地方来休息,而不是让我更加晕头的吵骂。于是,喝过酒也比较激动的自己便和赵炎有了一次比一次厉害的吵架。终于,有一天,赵炎脱口而出:"以后喝了酒不要找我。"
第二天,2006年1月5日,星期四,我又出去坐陪。喝完后回到单位,搬出来这天发的牛羊肉,放在单车后座,恍恍惚惚的绑好后,蹬上车子往家走。因为只有两箱冻肉,自认为喝得并不多的我认为自己完全可以顺利把他们带回去。谁知,骑到第一个立交桥就出了问题。
晚上十点的*市,街上已经很少行人。我骑车还是很稳的。一边想其实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无能一边往前骑。裕华路的第一个立交桥,下坡,好快,好爽,风很凉,直直打进鼻孔,突然有点后悔没有听他的劝告。管他什么风度不风度,形象不形象,男人也可以带口罩,尤其对我这个慢性鼻炎的就更有必要。想想,明天还是找一个戴上吧,难受的可是自己。为什么不对自己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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