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嫁!!————浅影
浅影  发于:2008年1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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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嫁!!!
1
好黑,四周空荡荡的,我焦急地在原地打转,到底为什么这么焦急,却说不上来。恐惧,超越了一切。
就在我最迷惘的时候,从旁边伸来了一双手,紧紧地毫不犹豫地握着我的手。
"别怕,一切有我!"是谁?语气中透露的坚定,使我放松下来,握得他的手更紧了。阵阵暖意从他的手传到我的身上,连心也温暖起来。
............
周围夹杂着很多很多的声音,我听不真切,但他清晰的心跳声却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打在我的心上,无法拒绝。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心思竟围绕着这个人而转?
"......等我,下一辈子,我一定娶你......"然后,一切都变了,变成了漫天的红。红色扑面而来,把我深深压在一片殷红之下,可我们的手,依然紧紧地扣在一起......

缓缓睁开眼,眼前一片迷蒙,有湿意轻轻划过脸颊,赫然发现,我竟又流泪了。这个从小发过无数次的梦,每一次却都毫不例外地牵动我的泪腺,造成洪水现象。
"啪"一下重击,差点打得我又昏睡过去。"思春悲秋也拜托你看看季节好吗?现在可是烈日当空的五月天耶!"王垒那凶手居然用比我还理直气壮的眼神瞪着我,活像我是个怪物似的。
摸着发疼的后脑,我用不卑不吭的声调抬杠,"不好意思,小弟我五月怀春,十月芥菜,思春悲秋实乃本人一大兴趣也。看你最近心烦气燥,血虚体衰,建议你每天一支‘静心',包你红光满面,青春逼人!"
王垒眼眉一挑,正要发言,一个不怕死的声音插了进来。
"呦,小公主又发噩梦了?别怕别怕,来来来,这里有一双强健的臂弯随时为殿下效劳!"像是为了证明所言不虚,何夕特意握拳鼓气,比了比手臂上的一块"小丘"。
我捂着心,做感动状,"看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何夕,I......"故意拖长声音,我含羞地低下头。
虽然今早的戏码和平时的没什么不同,可何夕这小子就是学不乖,"I什么?!说啊!"双眼发亮,瞪得像牛眼一样,充满期待。
"I......KILL......U!!!"说完,我做饿狼扑虎状,从床上蹦了起来。
"啊!!!!!!!!!!!!!!!!!!!!"

"今天又来了。"
"没法,302室里狼虎混杂嘛!"
"......7:20,真是比闹钟还准时。"
"就是,就是!"
新的一天,就又在何夕的惨叫声中展开了。

我,叫安末辰,不要笑,这可是一个充满古典美和后现代色彩的好名字--我爸说的,现在在市重点端海就读高二。
虽然离家不远,可我选择了住校,为啥?!为了郑重向广大人民群众交代本人的性别--男,这一伟大任务,所以我不惜以身犯险,独自一人闯进了龙蛇混杂的男子高中宿舍。
为什么?!你这回可问到我的痛处上了。天生一张比女生还漂亮的脸,比丹顶鹤还高挑的完美身材,比蛋白还滑嫩的洁白肌肤,比......恶,连我自己也快呕了,总而言之,就是比女生还女生。
因为从小到大的种种不堪回首的童年回忆,所以爸妈对我的成长充满了各式各样的焦虑。为了健体,更为了防身,我学习了多样的防身术,可是,我爸还是不放心我独闯虎穴,给我配置了各式武器,我妈给了我一大堆的灵丹妙药,他俩老实在是用心良苦啊!(注:安爸爸乃少林俗家弟子出生,现任××菜刀厂厂长;安妈妈乃祖籍苗疆,现为新药开发科研人员!!!汗~~~^_^bb)
现在走在我左手边,捂着肩碎碎念的家伙,是我的室友何夕。不矮,不胖,不丑,充满了成熟稳重的男人味,常使我妒忌得要死,自然成了我的长期打击对象。
右面一脸幸灾乐祸的看戏分子,叫王垒,也是我的室友,整天和我抬杠,一张毒嘴常使我大感头痛,是一条俊美的竹竿^_^b上帝,我向你虔诚发誓,我绝对不是妒忌他帅才故意这样说的。注:我不懂饿呢托付,更别说啊列路呀了=_=!!!
从宿舍出来,提着一个大包包,和两位损友一同漫步向教室。
"末辰,你看!"经过操场时,何夕用手肋撞了撞我。
看什么?我顺着他示意的看过去。
眼光所到之处聚集了一大群人,正对着我们三人窃窃私语,看见我的目光,反而兴奋地大声笑闹起来。这群人脑子有问题啊!
在茫茫人海中,我注意到了一个异常平静的身影。他在越发失控的人堆中静静矗立着,浑身散发的独特气息,使我无法忽视他的存在。之所以用矗立着个词,是因为他在那群人之中整整高出了两个头,简直就是鹤立鸡群嘛!
一抹带着异样情绪的目光射向我,一种仿佛秘密裸露在人前的无力感瞬间袭上我的心头。
不行,不应该是这样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我应该去求证,可惜,我的身体背叛了我的神智。转身,落荒而逃。
即使我已拐过走廊,可依然感受到,他的目光一刻也不曾从我背上移开。
唇干舌燥,目光灼热得要把我烧成灰烬,恍惚间,似乎回到了从前......

"......末辰,醒醒......"不知是谁的声音朦朦胧胧传来。
"......呃............"吃力抖动睫毛,睁开眼睛,看见何夕正紧张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床?!勉强转动脖子,白色的天花板和帐帘,还有一股浓浓的药味,瞬间明白,我正躺在学校的医务室。
"末辰,你这小子是怎么了?走着走着也会晕倒,居然还很凑巧的‘亲'到电灯柱上,唇没肿,额头却起了个大包。"何夕对我左看看,右看看,脸上担忧之余,竟还露出一点,可以被我认为是憋笑的表情?!
靠!我好歹也是病人,虽然我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是有点......呃,狼狈!可你这何夕......
"学校的那根电灯柱说起来还是昨天才装的,想不到居然能这么幸运地和公主你来了个亲密接触,真是羡慕死我了。下次你要再想晕倒,大可以叫我当电灯柱,保证公主你欲罢不能,一亲再亲!!"
这家伙果然笑起来了,还带上色咪咪的表情,在我的脸上暧昧地摸了一把。
这、这还有王法吗?!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
眼睛立刻瞪得比牛眼还大,用闪烁着愤怒的眼神狠狠地指控他。大有把他掐死,就地正法的冲动。
"呃、嗯......你应该口渴了吧......医务室没有水,我却打点水来......"何夕有点心虚,灰溜溜地逃出了我杀人眼光的范围。
死小子,算你命大!!!
没有由来的突然晕倒,给这大灰狼无端制造占便宜的大好机会,我忿忿不平地生自己的闷气。
就在这时,门轻响一声,打开了。
"死小子,居然这么久才回来,你老子我快渴死了......"以为是何夕打水回来,我恶言相向。
微侧头间,瞟了大门一眼,全身瞬间凝固。
是他!

2
"呃......其实......"
气氛有点尴尬,我怯怯地别开头,不敢与他别有深意的眼神想接触。
突然,一杯水零距离地贴到面前。
吓了一跳,顺着拿水的那只手向上看,毫不意外地看见了他。
"你说渴......"短短的三个字,竟令我有了流泪的冲动。为什么呢?他只是我今天才见了一面的陌生人,就连名字,也互不相识。
"末辰!"
一声轻轻的叫唤,使我的神绪瞬间拉空,仿佛回到了从前,很久很久以前......一种怀念的味道从他的身上飘过来,引发我脆弱的泪腺。
"辰......不要哭......"
他轻柔地为拭去不断划落的泪珠,指间在脸上拂过,动作熟练得像这是他每天的一项工作。
在他深情地凝视下,我不觉痴了。
"君吟......"
这个词很自然地就从口里跑出来,我还没来得及惊讶,下一刻,已无法做出反应。
一个狂暴的热吻堵住了我所有的话语,也使大脑停止了工作。
是太愤怒还是太震惊呢?被人强吻而没有动作,这与我平时的作风可相去甚远。
对于这个深吻,我竟有种久违的期待很久的感觉。我不是讨厌和男人接触的吗?就连好友之间的玩笑也保持在一定范围内,还是这个身体受到他的诅咒?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唇上徒然一痛。
"疼!"我一把推开他,摸了摸麻麻的下唇,发现,竟流了血!
"这是对你不专心的惩罚!"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可恶!
迅速收拾心情,我眼神一变,立刻恶狠狠地瞪着他。
"别靠近我,死变态!我不认识你!快滚!"
或许我的态度实在是变得太快了,上一刻柔情似水,下一刻却成了母夜叉,他竟呆住了。
"末辰......你......"
他还想说什么,可惜就在此时,门被人很用力的踢开了,足见来人的教养很成问题。
"末辰公主,水来了!"
何夕那损友居然到现在才回来,他知不知道在他离开的时候,他的好友快被人吃了!
一进来,何夕那双耗子眼就在我和差点强暴我的歹徒之间滴溜溜地转,我担心,再转下去,他的眼珠就要滚出来了。
"你们......需要我回避一下吗?"
这个死人,没看见弥漫在我们之间的紧张气氛吗?竟然还说出如此令人吐血的话,真不愧为我的损友。
"不需要......喂!我都说不认识你,快离开!不然我揍得你满地找牙!"前一句是对何夕说的,后一句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吧。
我挥舞着拳头,凶巴巴地向他比了比。
不知道是否我的示威凑效了,他低头想了一会,然后坚定地抬头凝视着我,一副重新振作的样子。
"你忘了?!不过没有关系,我有自信,你会重新喜欢上我的!"
靠!你也未免自信过头了吧?!我刚才的失神只是因为太惊讶,而且今天精神不太好,才给你得逞了......一定是这样!
还来不及对他发出警告,他就甩门而出。
走前还丢下这么一句话,"君吟,我的名字,好好记住!"
好的,君吟,我一定会好好记得--诅咒你!!!!自大狂!!!!BT!!!!
看得一头雾水的何某人,本想了解事情经过向我开口,却在我凌厉的眼神示意下,乖乖禁声,栋在一旁。
没法,我现在一肚子气,不找人发泄未免太对不起自己了。而且,朋友交来,就是用来陷害的嘛!!!

3
何君吟,和我同届,同系不同班的转校生,难怪我以前没有见过他。
听说此人文滔武略,各懂一二,对于这些和现实脱离的超完美说法,就如其他的八卦流言一样,本人一向敬谢不敏,往往前一刻入脑,下一刻就立刻放入回收箱。
这回,我却带着极端的敏锐,对这些大事小事进行了一番明查暗访。
别以为我突然改行作起了三姑六婆,本人只是为自身的安危做一个全面评估而已。以册万全,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只是......这真的有用吗????
如今,我不禁要掬心自问,我安末辰这十数年来到底得罪了谁,做了什么孽,居然使我往后的日子,过得如此苦不堪言,却又舒适无比。
为啥这么说?因为..........................................
"辰,毛巾......"踢完球后,大汗淋漓,我最讨厌出汗的说。
"辰,笔记......"上完课后,揉着惺忪的睡眼,从桌子上无力的爬起来。
"辰,排骨饭......"午饭时间,最多人挤却是我最爱吃的。
"辰,......"
............
........................

"天啊!我受够了!!"
仰天躺在宿舍的木板床上,发出了我这个月以来第N次的吼叫。
"难受吗?不过我看你挺享受的!"一旁的何夕不怕死的开口。
他既然都开口了,那另一个帮着唱相声的自然也不会错过。
"就是!啥时结婚,做兄弟的,不介意当一回‘姐妹'。"王垒戏谑地说。
"唔......不要再说了......"把脸埋在枕头里,缩起来打算当一只鸵鸟。
"哈哈~~小公主,害羞了!!"何夕这大嗓门又开始制造社会公害了--噪音污染。
"闭嘴啦!"反手一个枕头甩去。
以我过去的优良记录,肯定命中目标,此时,却被一阵规律的敲门声救了那家伙一命--何夕跑去开门了。
"唷!君吟哥,又来探班吗?"聒耳的噪音从门外传来。
哼哼!别想骗我!这把戏玩了十几遍,还不厌?!别以为我会再上一次当。
这个月以来,被何夕和王垒这两个浑蛋当猴子耍了那么十几回,我发誓,再听见他俩这么叫,就睡觉,再也不会上当跑厕所了!!
拉过棉被,正要往身上盖时,我听到了!听到了恶魔的声音--
"是啊,辰他在吗?"何君吟的声音清清楚楚,一字不漏地传进我的耳朵里。
真的?!
来不及辨认了,我以极速蹦起来,准备到厕所避难去。
"磅!""疼~~~~~"
双手捂着脑袋,我极不文雅地维持着蹲在床上的肢势呼喊着。
真是失算!千算万算,就是少算了这上下卧铺的相对高度,可怜我的脑袋,不知道会不会由此变笨了呢?
"辰!没事吧!"何君吟听见响声,立刻推开何夕跑了进来。
"你撞脑袋试试看啊!这不是废话吗?疼死了!如果我有脑震荡,一定唯你是问!!"泼辣地使着性子,对那笨蛋大吼。
"疼疼飞走!!伤在你身,痛在我心啊!辰,即使你有脑震荡,我还是会照顾你一辈子的!!"何君吟轻轻地揉着我的脑袋,深情地说。
这么肉麻和老土的情话,不知道已经在社会流传多少年了,还会有人因此而上当吗?十个人中有九个不会!!可为什么,我偏偏就是那个被排除的异类呢?
被他的话感动得一塌糊涂的我,完全就上套了。像小羊羔一样,落入大灰狼的爪里,还天真地帮他数着卖身钱,这只色色的大灰狼!!
事后,害我悔恨不已,恨不得把当时的我活活掐死,免得丢脸!!《狼来了》的故事完事后才从脑中冒了出来。5555555何夕、王垒,我恨你们,该死的说谎的小孩,可故事里倒霉的不是骗人的坏蛋吗?为什么受罪的却是我这个无辜的被骗者??哀号ING

4(H~~)
"唔......恩......"又来了!
唇被他用力堵住,灵舌在口中不断穿行,如鱼得水。与在医务室初尝的感觉不同,那是狂暴激烈的,现在的吻,甘甜柔美,舌头在我口中嬉戏,却浅尝即止,令我不禁想渴求更多......
"何......唔......他们......还在......"趁换气的空档,微微拉开我和他的距离,我困难地说。
"人?!哪里?"何君吟不知廉耻地反问。
"就在那......人呢?!"我惊讶地发现,何夕和王垒那两个小子居然脱逃了?!!
其实,就在我陶醉在何君吟高超的吻技中时,那色狼用一个严厉的眼刀,成功逼退了身边的两个一千瓦电灯泡。从今后自身的安全方面考虑,那两个损友就这样很没义气地落跑,走时还不忘关上门。
"还有什么问题吗?辰......"何君吟温柔地问。
我该怎么答?!这个气氛,答否,肯定会被吃的,答有,那该怎么掰......
就在我思索的空档,某狼有很不文明地偷袭了。
"唔......卑(鄙)............"我做着垂死挣扎。
看见我还有说话的力气,何君吟立刻加剧了吻的热度和深度,直到把我吻得气喘吁吁,全身发软地靠在他怀中,再也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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