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艳--!
惊、慌、失、措?!!!!!!!!!!!!!!!!!!!!
惊、涛、骇、浪?!!!!!!!!!!!!!!!!!!!
惊、天、动、地?!!!!!!!!!!!!!!!!!!!!!!
惊、世、骇、俗?!!!!!!!!!!!!!!!!
惊、心、动、魄?!!!!!!!!!!!!!!!!!
......
然后,他们还没来得及继续"惊"!就被后面像是长了眼睛的三片菱带着绿色粉末刺进了脊椎。
那粉末正是"是个好梦"。
他是什么时候察觉的?他又是什么时候拿到的?他们都不知道。
但他们很想告诉同来的六个人,他们唯一知道的:
"他、绝、对、不、是、戚、少、商!"
不过,这句话他们只能三个月之后再讲给同伴们听了。
下一秒,他们就睡着了,那是个好梦!
其它的六个人蜂拥而来,闯进了这个迷幻的梦境。
后来这个梦就更迷幻了......
用满天花雨的手法来撒"情人泪"是什么样的神惘境界?
只要是能见到的地方都是如水滴一样的东西,亮晶晶、光闪闪,--没有下雨的下雨。
--连东西都看不清的光彩!
它们在空中还跳舞,织一个像情人的泪光一样妩媚的光网。
轿里的人讲话了:"恶名昭著的‘醉不成欢惨将别'如今就只剩‘醉不成惨将别'了,欢,中了‘是个好梦'。而且还拉上了个‘下三滥'何家--‘摇啊摇,摇到外婆桥'的何摇摇。你们觉得你们还能胜过我吗?"
余下的六个人不屑地哼了一声:"戚少商,你别太狂妄。"
"哦?"白衣人从轿里出来,他是摇着轮椅出来的,他的左手是好好地长在肩膀上,只是少了一双腿。
他显然不是戚少商,而是应该坐在后面那顶轿子的无情。
他当然不是戚少商,戚少商没有他的灵性,没有他的风骨,更没有他的冷!
戚少商负手从后面的轿子走出来,从外衣上抖出一层绿色粉末:"真是个不错的午觉。"
为什么戚少商进了前面的轿子却从后面的轿子下来?
为什么无情进了后面的轿子却从前面的轿子下来?
谁都不知道这个戏法是怎么巧妙地变过来的,也许这也是一场梦吧,魔术样奇特的梦。
5.那黑色的危机
被情人泪包围的"醉不成欢惨将别"中六个人这时才知道为什么第一个轿子里戚少商突然变成了无情。
两个轿子,两个身体缺陷的人,一样的白衣,一样的俊朗......
如果他们坐在一起,披上披肩,遮住了手臂和双腿,再低下头,那谁是戚少商谁是无情?
其实,
戚少商本该就是无情,
无情本该就是戚少商!
不得不承认,他们在某些地方是何等的相似。
相似的又何止是白衣?
还有很多很多别的......别的东西,但是又说不出那别的究竟是什么......
"我虽没有你的精明头脑,但我也不是傻子。我知道下面来的人很危险,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戚少商走到无情的身边,眼睛却望向这条路的尽头,好像是要望穿这长长茫茫的地平线:"你也别小看我。"
"这是作为一个捕快最基本的职责。"无情漠然地解释,却没有再坚持戚少商的离开,同样看着西边道路蜿蜒而来的方向,他轻轻挥手,散了那美丽的光网:"我不抓你们,你们可以走了......"
那六人一脱困就愤然举起兵器向他挥来。
"他说,你们、可以、走了--"戚少商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了把剑,剑尖指地。
但是,
邪了!
那六个人确实感觉到那剑是指着他们。
戚少商生气了!
六个人不约而同地有种压迫感!好像,他就算是站在那里不动,也能一下杀掉六个!
他们迟疑了,面面相觑,背起同伴,半秒都不肯停留,似乎是后面有鬼追一样......
无情没有在意那六个人是怎样走的,他根本就没精力去管这些事情。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天边的那条路上。
猎猎的白衣,春日的午后,
根本和危机这个词连不上。
而他们却面对着这几天来最大的一次危机!
当,
天边,
第一次,
出现一个黑影--迅雷不及掩耳!无情就按下了轮椅上的机簧。
"跑--!"无情的轮椅就飞快地向后倒退,轮椅后的戚少商还来不及转身,也不得不全力倒跑。
他们已经是很快的了,
但是还有比他们更快的!
什么?!
一道从天空中冲来的黑影子。
不消半刻已在他们眼前。
所到之处,树木、房屋、道路的表面无不是被削去一层!
一路向无情的轮椅下削砍!
无情的轮椅被逼得直线后退,直冲下另一边山路去。
可是!山路的后面--是悬崖!
天空传来大笑的声音。
可就轮椅后的戚少商脚悬空,刚要往下掉时,无情的手动了--
三十二把雪花刀!
紧接着,无情和戚少商就掉了下去。
山不高,但足以摔死人。
山下没有河流湖泊!山下是尖锐的岩石!
他们没有任何生存的机会!
因为戚少商只有一可供攀缘的手臂;
而无情下肢根本不能着力!
他们连在下落时抓住峭壁的可能都没有!
尽管如此,那黑影还是没有放弃!
他要他们--
死!
死得彻彻底底!
那黑影变成了成千上万的乌鸦,黑压压一片遮得看不见阳光,呼啸着向掉落的两人扑去。
相信在他们落地之前就应该被那群东西给啃食得一干二净!
这是个毁尸灭迹的手段,残忍的手段,也是最保险的手段!
谁都不会知道那两具抛在荒野里的骨头的主人是什么身份。
已经来临了,
黑色的死亡!黑色的危机!
6. 那不死的方法
戚少商好不容易用他唯一的右手抓住了石壁,
向上爬是决不可能的了,能暂时活下来已是万幸。
却看见无情的轮椅从山上掉了下去摔成了碎片......
无情!戚少商微颤!
他只能看着他下落,
如果,如果他能多一只臂膀,
如果他的左手还没有断......
如果......
那他就能拉住他!紧紧地拉住!
但是,他现在什么也不能做!眼睁睁地......
他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撕开了!
他闭上了眼,他从未乞求过什么,奢望过什么,可是今天却是这样希望一个人活下来!
无情苦笑,他想起了一个词:永别。
他做过很多的事,
但一个人一生是有限的。
如果他有一双健全的腿,他就能保护更多的人,他就能做更多的事......而今天这个限度就要来了......他没有想下去......
他把自己交给了命运。
蜂拥来的乌鸦,笼罩住他们的视线,在他们雪白的衣衫和皮肉上划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它们的嘴利的得像刀子。
以至于靠在石壁上的人比掉下山崖的人更危险!
戚少商的手臂攀着岩石,他不能用剑。
他整个人都被飞来的乌鸦围上了,淹没了......
带着那一种恶心的啃食皮肤的声音。
无情突然认为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他射出了全身所有剩下的暗器。
戚少商身上堆积的乌鸦纷纷掉下。
可是,这只能缓解一时。
被鸟杀死、被摔死,都会死!
怎么办?
无情想:"如果我有一双正常的腿......"
戚少商想:"如果我有一只灵活的手......"
"是不是一切都会改变呢?"
会该变,会改变。
他们同时醒悟--!
有一种方法,可以不死!
有一种方法,可以不死!!
戚少商放开了岩壁,向无情下落的的方向跳过去......
山上已经有了成百个黑衣的人,他们的中间,有一个人正在剧烈地咳。
他每咳一次都吐一口血。
他仿佛在痛苦之中,连面部肌肉就痉挛起来。
他的胸前血流潺潺,插着三十二把雪片刀,每一把刀都不偏不倚地正中前胸的三十二处要穴:"无情舍命的一击果然非同一般。可惜的是,在这种情况下,世上根本就没有这种叫他们不死的方法......我还是赢了,因为我还活着。"
他呵呵地笑,胸前的血已经止住。
"你错了。"两个声音从山崖后传来。
白衣荡漾着斑斑血迹,那是两个人?
不!
那是一个人!
他们
看起来
就像是一个人!
世界上,只要有无情和戚少商,就必然有化险为夷的方法!
这,
也许就是
他们存在的意义
他们存在的魔力!
7.那无情的暗器
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会法术不成?
他们怎么能在乌鸦的围攻下和悬崖的陡壁上全身而退?
无情没有腿,他怎么能上来?
戚少商没有手,他怎么能上来
白衣的背后突然跌下来一阵黑--乌鸦!嗜血的鸟!
那些乌鸦们一只一只掉在地上,都被利物划断了脖子。
什么样的东西能一下子杀死这样多的鸟?
结论只有一个!
它们都丧生于无情的暗器。
飞扬的白衣,染血的白衣,就是这样的风采,就是这样的意气!
"无情,我不相信你身上真有用不完的暗器......"成百的杀手如浪滔,成百的刀光是耀眼。
无情没有轮椅,但他一样能来去自如,不仅是由于他超越身体极限的轻功。
那是戚少商的互补。
他们看起来是一个人!
想攻戚少商断臂的人正要出招,就被无情的手封住了架势。
想趁无情双腿不便时偷袭的人正要动手,就被戚少商的剑气吓退了五步。
无情是戚少商的手,
戚少商是无情的腿。
谁也不再孤立,谁也不再残缺!
他们在一起能逃过黑色的危机,能自救于悬崖峭壁,
还有什么是他们不能做的?
当两个绝世的人并肩作战,
完美到是否天、下、无、敌?
这里的的气氛叫人窒息,每一分移动都是危险的,每一刻时间都有人冲来杀你--宁可牺牲自己也要干掉对方的近百死士把目标全都定在了无情和戚少商身上。这可不是在说什么蹩脚的笑话,这可是在刀口上玩命!
无情确实不是拥有用不完的暗器。
无情确实是拥有用得完的暗器。
在他射下那些围着戚少商的乌鸦的时候,他的身上暗器就已经用完了。轮椅上的机关已经和轮椅一起在山脚摔成了粉碎。他没有多余的暗器。
没有暗器的无情也能敌得过成百经过专门训练的杀手吗?
那就好比是狼被磨平了爪牙和一屋子的老鼠斗争。
"无情,你究竟还是有‘手足被缚'的时候......"那个中了无情三十六把雪花刀的人站起来,拔出了飞刀,他已经胸有成竹。
无情是谁?
无情就是无情!
谁说没有暗器的无情就不能制敌?
暗器是什么?
暗器就是能克敌的武器。
武器是什么?
武器就是能打人杀人的东西。
石头是不是东西?石头是不是武器??石头是不是暗器???
无情手里的石头是从山崖上拿的普普通通的石头。以前,无情手里有过各种各样的石头:飞蝗石、菩提子、爆火石、六角锥......那些都被人叫做暗器。今天,无情手里的石头也会被人称作暗器。今天,无情手里的石头毫不逊于当初那些东西的威力。
戚少商呢?戚少商在挥剑。
戚少商在保护无情,他的剑不可能一次攻击成百的人。能一次攻击成百的人的暗器在无情手里。
无情呢?无情在等待。
等待最好的时机。
中了无情三十六把雪花刀的人向他们走来,他的自信带动了他的脚步,他的自信带动了他眼中的杀意,他依旧相信无情的手中没有用不完的暗器。山顶不比山壁,山壁上是有石头,但山顶上全是泥沙,无情从下面上来时带不了许多的石头,也不可能拣起山顶山上的泥沙做暗器。虽然他的几处要穴被无情的刀给封住了,但他很放心,他很自信。
戚少商的剑刚杀死第四十个人,无情等待的机会就来了。
成百的死士还在怀疑这天上飞的是什么厉害的东西时,他们身边就有一个接一个的人躺下了。只要是在无情手里的东西,无论是什么,都将会变得神奇。
石头?暗器?无情的暗器!
正如他预料的一样,无情所带的石头是很多,但是比不上敌人的人数多。石头用完,无情又将没有武器!
无情发出的数目越来越少,那人自信的神色越来越张扬!
无情又没有暗器了吗?
用完了吗?又要陷入险境了吗?
无情在用尽最后一粒石子的时候,在那人自信且得意的时候。
无情从怀中缓缓拿出一个白绸的钱袋,然后那些想要杀他们的黑衣人都不动了,就像是站成了一尊尊雕刻。不知道什么时候每一个人的额上都已经嵌入了一枚铜钱。
钱币?暗器?无情的暗器!
相信吗?成百个精英在不到两个时辰里全死了。
8.那一战的惨烈
"我小看了你们。"
"抬举。"戚少商擦干剑上的血迹。
"我自问不可能在两个时辰里用暗器把他们给杀死,但是我可以用别的方法把你们杀死在这里。"他冷笑:"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乌鸦。"无情说。
"难得你们还有认识我这个江湖上没有什么太大名气的人。难得难得。"
乌鸦笑,沙哑而尖利。
"无情,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如果不再管这件事,我可以放过你。我只想要戚少商。"
"不行。"无情摇头:"他是我要的人。你要他,除非先杀了我。"
戚少商微微侧目。因无情的一句话而动容。
乌鸦是个不一般的人,他的不一般藏在一般的外表下。很不起眼的一个人在无情舍命的一击下被封住全身三十六处要穴,居然他还能从容不迫地走路、说话、甚至还要和人动手。
无情的赌注是否下得太大?
--戚少商深吸了一口气:"无情......"
"这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原则。哪怕我知道我几乎没有机会能打赢你,我很可能会被你杀死。"
戚少商总觉得无情的脸色较之刚才又有些苍白了,带着凄凉。
戚少商不是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死,他只是不想让无情为他而死。
但无情依旧冷峻而坚持。
衬得他如初开之镜的明亮眼神
更
孤高、凛冽、叵测。
仿佛他是要看穿什么。
乌鸦怪笑:"那就很遗憾了......"
无情第一次没等对方攻击,就先拿出了数枚铜钱。
无情的眉头锁得很紧,就如戚少商握剑一样。
生死攸关!是生?是死?
一股压抑感从乌鸦身上散发出来,这是一种奇怪的内力。
似是幻术却又非幻术,
随着那股力量的增大,脑海里总是幻象丛生,举步为艰。
但周围景物却又非常真实。
内力就似一个罩住了三人的透明气泡。
乌鸦的轮廓模糊了,变成了一堆人影。
戚少商的剑气刺不破这气泡,也无法捕捉到乌鸦的真实形体。
无情的呼吸非常不均匀,他的额上渗出丝丝汗滴。
无情没有内力,
此时
就像是赤足走在雪地里的彻骨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