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干吗不作手术?!"有病不治?我家可没这个传统。
"他怀孕了,如果开刀的话,很有可能会伤着孩子。"大夫的话震的我差点瘫坐在地。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怀孕了?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他自己也是今天被送到这里才知道的。你们怎么搞的,已经快一年了竟然浑然不知?!"大夫很生气的看着吃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我,"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当父母的!"
--看来一年前的我是到处播种......我是不是一会要给爱罗嘉打个电话叫他去当地的医院好好检查一下。
"那......如果开刀的话,有几成把握不会伤到孩子?"我紧张的咽下口水--我舍不得孩子,但更不能拿周川的命开玩笑啊!
"依照现在的技术水平来说,最好的外科大夫的成功把握,也应该不会超过10%。"大夫合上病历,"其实你们已经有了孩子了,拿掉一个,应该不会有什么吧?当然我这样说完全是为了大人考虑,如果你真的那么自私的话......"
"......我......我会好好劝他的。"躲避着大夫如针刺般的目光,我苦笑着--这个大夫一定是只雌的,不然怎么这样敌视做父亲的我呢?
摇摇头,大夫把病历交给护士后对我说:"尽快做决定吧,他怀着孩子,我们也不敢给他用太厉害的消炎药,所以他的病情会发展的很快。"
"好的,我知道了。"全身都快虚脱了,我推开房门进去,颓然地坐在我的老丈人身边。
周玉铭--我的老丈人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没关系的,小川从小身体就很健康,不会有事情的......我听小川说你们的事情了,我相信你能处理好。记住,小言,你是我们的王,你的血统,是最优秀的。"
"谢谢......爸爸......"一只手按住额头,另一只手轻轻握住周川那打着点滴的手--好冰啊。那冰冷的消炎药,随着葡萄糖溶液,不断的滴进他已经很脆弱的身体里。
"小川死活不肯动手术,他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他怕这个孩子是‘王子'。"淡淡的话语,却让我的心灵饱受煎熬。如果这个孩子是王子的话,万一真的弄没了,那我们这支的王族血脉,就算是断了。
--川......我这样的让你生气,你还为我如此的着想,我真是,太对不起你了。
将额头抵在他的手指上,我暗暗道歉。
接到我的电话,已经到了英国的爱罗嘉,把奉辉一个人留在那边,自己连夜赶了回来--他怕奉辉禁受不住来回那么频繁的长途飞行,就先将他寄放在了自己的哥哥家,给他订的是三天后的机票。
到机场去接他的时候我发现,他依旧在生我的气,连句话也不跟我说。我很讨好的跟他陪着笑,却被他狠狠的瞪了回去。因为时差和连续的长途飞行,弄的他晕车晕的十分厉害,从我的车上冲下来趴在路边上吐了好几次,直吐的整张脸都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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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手术他是不是会死?"爱罗嘉在医生的办公室里吼的山响--只要他一缺少睡眠就会这个样子,跟谁都是怒火朝天。
那个之前在我面前吹胡子瞪眼的的小大夫委屈的看着我,眨巴着眼睛一副楚楚可怜样。
--别跟我求救,他是拿你撒气~他跟我那点气还没生完呢......其实,我想说的是......活该你当他的撒气桶!谁叫你之前对我那么凶?这叫风水轮流换皇帝轮流做!报应不爽啊~~~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爱罗嘉瞪着我,"周川都这样了你还笑的出来!你怎么这么没人性啊!?"
"对不起......"我收了那张已经笑扯了的脸,讪讪的道歉。
对啊,小川川都徘徊在生死边缘了,我还这个样子,真是够米人性的。
......生死边缘?夸张不夸张啊!?不至于吧......
"如果他不做手术而转成腹膜穿孔的话,那就很容易危及生命了。"
大夫的话还没完全飘进我的耳朵,我的身体就已经完全不听使唤的冲了出去--脑袋比手反映快,先撞到门上,然后才想起要用手去推门。捂着头顶的大包,我撞翻了三个护士的推车五个病人的轮椅,一路狂奔进周川的病房。
"现在!马上!立刻!去给我准备手术!"拉住正在吃药的周川的手,我冲那个已经被我吓的快哭出来的小护士大吼大叫。
乱了,我已经完全乱了。我只知道,不能死,我不能让周川死!我不能为延续自己的血脉而害了他!
"川......小川......我们不要什么王子!总之不要孩子也无所谓,我......"话说到一半,我全身僵硬,"你......你是谁?"
"我还要问你是谁呢!?你疯了吧?"被我拉住手的人瞪大了眼睛,皱紧眉头。
不......不是周川?!天啊......回头看了一眼病房号,我顿时把舌头吐出去老长--T406,我家小川川是在T407啊!一着急,竟然冲错了房间。忙转身逃了出去,我真是太丢人了!
估计是早已经听见了我在隔壁的哀号,周川坐在床上一脸的无奈。我知道,嫁给我这么个白痴真是够他受的了。
厚着脸皮贴近他的身边,既然旁边没人在我也就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了,低声下气地求他:"小川......原谅我吧~或者你先把身体养好了再生我的气吧......我知道我错了,我那天真的是喝多了,我决没有存心背叛你们的意思!他怀的孩子可能根本就不是我的,所以......"
"小言,我不是气你在外面怎样怎样,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是气你骗我!!你夜不归宿的时候屈指可数,我很清楚的记得,那次你跟我说你是跟你们公司的王副总去泡温泉,因为太累了就睡在宾馆。我从来都很相信你,我也从不去求证你的话的真假,但是我没想到你居然真的骗我!"他麦色的肌肤,因为激动而微微发红。
"别生气......别生气......身体,小心身体!"我急的抓耳挠腮,"你想打我骂我怎样都好,只求你千万别再生气了......小川,我不想失去你啊。"
他低头不语,气氛顿时凝重。
"咳~"病房门口,爱罗嘉轻咳一声吸引我们的注意。他兰色的眼睛里带着深深的疲倦--连续二十个小时的飞行,几乎耗尽了他的体力。
"周川,你别生气了,跟了这个不长进的家伙,我早认栽了。"他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里,带过一丝抹不开的哀伤,却也透着一点点的幸福。
--之前你们俩打的跟热窑似的争我的时候怎么不说我不长进?!恩,我承认我不长进,所以更不能自私。
周川抬头看看爱罗嘉,翻了一下眼睛,无奈的笑了:"好吧,我不生气......但是如果你以后再撒谎,别怪我教唆你儿子把你阉了!"
缩缩脖子,却没想到我接下来的无心之语又掀起了轩然大波:
"小川,尽快动手术吧。如果你怀的不是王子,还这样拖延自己的病情,就太不值得了。"
那张英俊的脸顿时扭曲,要不是爱罗嘉反应快冲过去拦住他,恐怕我早被他踹了出去:"你这是在说什么混帐话!?不管他是不是王子,他都是我们的孩子啊!你居然还在这给我分值得不值得!汤小言,你这个王八蛋,给我滚出去!别再让我看见你!"
--我......我......我是为你好啊......小川川......
扎进被我一个电话从太平洋彼岸给拉回来的老爸怀里,我像只遇险的鸵鸟般不愿抬头。
本来还温柔的摸着我的脑袋,却突然落下一记重拳,打的我大脑一片混沌。吃痛的抬起头,看见的是老爸铁青的一张脸。
"我真想把你揣回去重新生一次!你怎么这么没大脑!?"老爸用拳头挤压着我的太阳穴,把我疼的吱哇乱叫。奉辉和奉莲坐在我对面,看老爸拿我当猴子一样教育,顿时笑的面部神经抽搐。
--拜托,老爸,好歹我也四十岁的人了,给点面子好不好!?我以后还要教育儿子的说......你这样,那两个小魔王就更不拿我当回事了。
父亲在一旁看着我们耍猴戏也不加阻止,反而指着我跟他的两个宝贝孙子说:"看见没有,笨蛋的下场就是这样,你们要好好念书,学聪明一些。"
"别......别拿我当反面教材!"我要争取自己的形象,虽然可能已经来不及了,"现在不是讨论我笨不笨的问题!是讨论小川的问题啊!"
"这件事情,还是要你们自己拿主意,我们谁都不能为了得个王子,而让周川铤而走险,拿自己的身体和生命开玩笑。"老爸也是满面愁云,周川跟我是初中同学,从十三岁的时候就在一起玩了,老爸早就拿他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
"可是他现在不理我......"欲哭无泪,我真他妈的后悔自己为什么会多那句嘴。真是马屁没拍好,拍老虎脑门上去了。
老爸再次怒视,对我继续大加指责:"你啊!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胡说!"
"如果我妈有什么事情,你一辈子也别指望我再认你这个爸!"奉莲也冲我发火,那嗓门绝对不比我老爸小。说完,他转身跑上楼,我听见他把自己房间的大门狠狠的撞上。奉辉看着我,无奈的摇摇头,上楼去安慰他弟弟了。
"我......哎~"委屈的抽抽鼻子,我知道自己是好心办坏事,到如今落得个千人踩万人骂的,实属活该。
"你还是应该平心静气的好好跟他谈谈,他的身体可禁不起这么拖。"还是父亲比较识大体,"你最好赶快去医院守着他,再硬的石头,也会被温情融化。两个本来就有很深感情的人之间,没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是不是,正言。"
说完,他笑着看向老爸,弄的老爸满脸通红。老爸一直这样,动不动就爱害羞。
"如果......王族的血脉真的这么断绝了......"抬头看着父亲,我的心里在打鼓。我是个没用的老公,没用的父亲,还是一个没用的儿子。
"虽然我不想王族的血延续不下去,但你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了,要不要王的血,其实,并不重要了吧?不要顾虑我们这些老人家,生活,是你们自己的。"父亲宽容的笑,给了我无尽的信心,让我有了承担责任的勇气。
将桌子上的车钥匙递给我,老爸拍拍我的肩膀:"做个好男人,别让我觉得白生了你!"
"恩!"接过钥匙,同时,也接下了责任。
站在医院的走廊上,周川的父母一脸的焦急。看见我走过去,方新远的眉头顿时拧到了一起,抄起走廊的椅子就要砸我,吓的周围的人一起拉住他。
"......我......我来看小川......"背后冷汗涔涔,我陪着僵硬的笑脸--真是服了我这位丈母娘了,虽然看起来不到五十岁,但好歹也是快七十岁的人了,这么剧烈的运动也不怕闪了老腰!
"把我儿子还我!"他一拳在墙上凿出一个窟窿,怒气冲天。
偶再汗......虽然知道他伤不了我,但这种面对暴力的压迫感,是无论如何也难以消除的。
--等等,把儿子还给他?!什么意思?难道小川......?!
我冲进病房,看见的是一张空空的床。顿时,我大脑一片空白,眼睛里溢满了泪水。刚想哀号出声,肩膀就被狠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我的丈母娘大人。他恶狠狠的盯着我,似乎在看一坨餐桌上的大便:"小川留了张字条就走了!你赶紧去把他给我找回来,要是他少了一根头发,我跟你拼命!"
恐吓生效,惊的我立刻踏上寻妻之路。
鲜又坏了``汗死哦``呵呵,表给偶看霸王文啊``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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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川留下字条一张,然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的手机安静的躺在病床的枕头边上,看来他是铁了心的要走。他说他再留下一定会被押上手术台的,但他不想失去孩子,所以选择暂时离开我们,要自己找个安静的地方把孩子生下来,还叫我们不要担心。
--老婆,我眼泪摔八瓣诶!你那个样子跑出去,叫我怎能不担心!?我要是不担心,那可就真不是人了!
可是,天大地大,人海茫茫,这让我如何去寻找一个一心想要离开的人?
机场,火车站,长途汽车站,我挨个查询,确定了他还在这座城市里之后,我塌实了许多。静下心之后,我发觉要找到他,并不是特别难。这里只有四家有为岩兽特设病房的医院,我想他早晚也会出现,便联系了那几家医院的负责人,拜托他们帮我留意。
爱罗嘉也拜托了朋友们多留意,尤其是经营药店的朋友--小川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带走多少药,要控制住他体内的炎症,需要每天都服用一定量的抗生素才可以。
奉莲根本不理我了,他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意思就是除非我把小川带到他面前,否则他永远也不会再叫我"爸爸"。
他已经整整离开七天了,这七天,我几乎没吃过一顿正经饭。向公司请了长假,我每天都在大街小巷里找寻着他的行踪,我甚至连宾馆旅店都挨个查询,依旧没他的下落。
大家都在寻找着他,可是没有一点消息。
夜晚,噩梦连连,我总是惊醒时一身的冷汗。每到这个时候,被我的哀叫惊醒的爱罗嘉总是安慰的抱住我的肩膀,将他的体温分给全身冰冷的我。
"他会没事情的,他是个会照顾自己的人。"爱罗嘉擦去我额头的冷汗,尽可能的给我安慰。
第八天早上,我接到了友谊医院的电话,叫我过去接人。
几乎是冲进了诊察室,我把房间里的大夫护士都吓了一跳。周川坐在椅子上,人瘦了一大圈。他冷漠的看着我,好象不认识我这个人。据说他是过来开药的时候正好被爱罗嘉的一个朋友看见,就被留了下来。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过,是我,举起他的手,狠狠的抽在我自己的脸上。把周围的一干人等都惊的说不出半句话来。
他大惊失色,手僵在半空,眼睛立刻湿润。
"对不起,小川,我还是不能失去你。我希望,你能跟我回去动手术。"不用看我也知道,我的脸上现在一定是有一个红红的巴掌印,"你可以不要自己的命来换这个孩子,可是我不能不要你的命来换这个孩子,你已经给了我奉莲,我很知足。"
"你舍得?我可舍不得......"他把脸别过去,不看我,但是泪水,已顺着脸颊滑下。
"我不舍得,所以我必须做选择,我们还有10%的希望啊,我选择它!"拉住周川的手,我努力的让自己笑出来。
"......"茫然的看着我,周川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我会找最好的医生给你,相信我?"我懦弱了四十年,第一次享受承担责任的成就感。我今天才知道,责任这种东西,与体型无关,它只认人心。
久违的笑,爬上他的嘴角,握紧我的手,他的身体不再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