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 由 自 在 「难道……..真的跟那个梦有关……..?」绫人盯著手中用金泥漆著流云图腾的黑盒子,嘴中用旁人几乎听不见的音量喃喃道。「那香炉的样式,很像是明、清那时代的东西……………」「沈家好几代以前曾经侍奉过朝廷………」不知不觉,恒与白易楚曾经说过的话再次浮现於脑海之中。那个梦,梦里的情境,不正是像他们所说,介於明清之间的年代…….装潢陈设又特别豪华吗?难道这之间真有什麽关联?那位梦中的少年………熟悉的脸庞…………..会是………….. 绫人努力转动本就对逻辑概念一俏不通的脑袋,就在觉得似乎找到了什麽答案的同时,一声怒吼打断了绫人好不容易才联系起来的思考神经。「哼!我们就来打赌看看!看是谁会得到那个白龙涎香!」这是欧莱特的声音。「有何不敢?难道我还会输给你不成?到时候你可别哭著叫妈妈啊!」这方则是浩司一贯的揶揄口气。「这回哭爹喊娘的会是你!给我等著瞧!」「唷!我的手下败将这回倒是挺有自信的嘛!」由这句话便可得知为何欧莱特一见到浩司便犹如见到眼中钉一般。「要得意就趁现在了,待会你就等著光著屁股在大街上跑吧!」「不就是光屁股嘛!不过提到这点,我可不如你合适啊!」「哼!多说无益!」欧莱特动作俐落地一转身,白色西装尾端犹如白鸟的翅膀般飞扬起来。眼见两人蓄势待发地冲冲向这里走来,拉普拉斯心底泛起一丝不好的预感。「说好不许用暴力!」浩司神情严肃地提醒。「放心吧,我的筹码可是有比那更有力几百倍!」就算到了绫人面前还是停不住明争暗斗,短短几句话,拉普拉斯已经清楚猜到他们的目的,正想要开口,却被对方抢先一步阻止。「拉普拉斯!这回不准你插手!」
自 由 自 在 「没错,就让这个浑蛋输的心服口服吧!」「说什麽!都还没开始呢!自大狂!」「我只想说,」拉普拉斯以咳嗽打断了两人不曾间断的斗嘴。「不管怎样,不准你们强迫绫人,如果绫人说不愿意,那你们就必须放弃!」拉普拉斯知道浩司和欧莱特不可能轻易放弃绫人手中的龙涎香,如果强行阻止反而会带来反效果,与其如此,不如提出条件,让他们应自己的承诺彻底死心。浩司和欧莱特则是交换了个火药味浓重、互向对方挑衅意味的眼神,异口同声地道:「好!」再来就要靠绫人自己了。绫人用不解的眼神望向拉普拉斯,似乎还不了解这到底是怎麽回事。拉普拉斯则是对他回以淡淡一笑,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让绫人心里安心许多。「那麽我先来吧!」欧莱特抢先往绫人面前站近一步,露出曾经迷倒不少男女老少的优雅笑容。「虽然是初次见面,不过基於公平的立场,希望你能够接受我提出的条件,将那盒龙涎相让给我。」「当然,我所提出的条件绝对不会让你有任何亏损,相对的还十分优厚!」「废话少说!你的条件是什麽!」後头的浩司不耐烦地催促道。「哼!」瞄了浩司一眼,欧莱特嘴角弯起一道自信的笑容。「沈绫人,据我所知,你们家似乎积欠了为数不小的债款呢!」绫人吃惊地扬起头「你………..!」「别紧张,我这麽说只是想帮你。」欧莱特不疾不徐地说道。「我所提出的条件是,以一笔与债款相同的金额,换取你手中的龙涎香!」绫人屏住呼吸,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债款!!
自 由 自 在 如果能够还清这笔债款,那哥哥就能够不必继续听从姓白的那家伙的命令了!这件是一直以来是的愿望,因为不可能实现而一直深藏在心里,如今却有兑现的可能………….. 绫人必须承认自己对这样的条件心动了。「我知道,是白氏企业的那个小子吧!听说他帮你哥哥还清了债务,不过似乎是用什麽见不得人的要求作为交换条件…………….」绫人差点就脱口而出”没错”二字,欧莱特所说正是他心里所想的,就是那个姓白的家伙…….!!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这样一来,哥哥就不用再受那恶魔的掌控了!看出绫人的犹豫,浩司紧张起来,赶紧上前道:「这有什麽!」「不过就是白煌那小子死缠著他哥哥不放手嘛!哎呀!我就牺牲一下我自己好了~~」嘴上说著是”牺牲”,但那表情怎麽看也不像为难的样子。「喂!绫人!我去把白煌缠住就行了吧!只要他对你哥没了兴趣,自然就不会老是死扒著不放啦!」「凭你这种模样?我看白家的小子连躲都来不及呢!」或许因为BOA企业和白氏企业之间的关系良好,让身为BOA竞争对手的RU企业对白式企业也不抱持好感,正因如此欧莱特才会豪不在意地以不敬的语气提及白煌。拉普拉斯头痛地将视线从又开始你来我往争吵不休的两人身上移开,担心地望向一旁陷入沉思的绫人。其实自己方才差点就有一口答应的冲动,只不过似乎什麽东西让他话到嘴边却突然说不出口。他其实很想答应欧莱特的条件,这块龙涎香和哥哥的自由比起来,哪边比较重要这样的问题,连考虑都不用考虑,答案十分明显,难道一块龙涎香还会比哥哥更重要吗?更何况这是他一直以来都是这麽希望的。但究竟为什麽他反悔了?
自 由 自 在 为什麽呢?绫人问自己。这麽说来………..自己究竟为什麽要找寻龙涎香呢?好不容易找到的龙涎香,就这样又转手将它让到别人的手里中?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麽?绫人反覆地询问自己,纷乱的思绪在一片混沌的脑海中挣扎著。蓦地,一束熟悉的白光自脑中扫过,原本混杂的思绪瞬间化成一片清池。在极短暂的片刻之中,一个人的面孔清楚地映在名为记忆的镜子里。是梦!绫人猛然抬起头,望向一脸不明所以回望自己的拉普拉斯。拉普拉斯的脸庞与记忆中的面孔缓缓地吻合重叠。他想起来了!就在那梦里,有名与拉普拉斯长相一模一样的人!龙涎情迷-24- 更新时间: 05/09 2004 -------------------------------------------------------------------------------- 虽然不是非常切确地记得是在怎样的情形下梦到与拉普拉斯有相同面孔的人。但是,为什麽拉普拉斯会出现在自己的梦里?在那之前,他们根本没见过面的啊。就算有,也只不过是那一次擦身而过,况且自己那时根本没有特别去注意对方的长相。再怎麽想,一个陌生人的面孔是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出现在梦中的吧?这之间一定有什麽…………… 到底是什麽呢?那个梦、那个少年、还有拉普拉斯……………. 他们之间究竟存在著什麽关系?是…………………. 一阵猛烈的撞击毫无预警地冲撞上绫人的脑神经。似曾相识的尖锐痛楚在脑袋里四处飞窜碰撞。又来了!和那时候一模一样!「匡当」一声,绫人手里的黑盒子和香炉自主人手里滑落,坠落地面而发出敲击声响。绫人双手抱住头,额上逐渐冒出汗珠,双眉紧锁、神情十分痛苦。「绫人!你怎麽了!」首先发现异状的拉普拉斯赶紧上前扶住绫人颤抖的双肩。强忍著脑中爆炸似地痛楚,绫人看著满脸焦急的拉普拉斯,嘴里吐出断续的字句。「拉普拉斯…………龙涎香……..还不能……给别人………..」就在这时不知为何,绫人心里清楚地察觉到龙涎香是很重要东西!是解开一切谜底的关键!是那个梦的答案!在一切还未有解答之前,龙涎香他不能让给任何人!说完之後,绫人脑袋里一轻,黑暗随之暗潮汹涌地袭来。「………香炉…….…….是…………….约定……………….」在绫人自己也不自觉的情况下,这句话如羽毛般轻飘的落入拉普拉斯耳里,令他不自主地皱起了眉。「香炉…….约定……?啊!绫人!!」就在绫人瘫软的身子坠落之前拉普拉斯眼明手快地抢先将之截住。「怎麽回事啊?那小子?」「……………….」
自 由 自 在 後头,浩司和欧莱特面上脸露出两种不同的表情及眼神,各若有所思。有香味扑鼻而来。却不是那令人感到沉重的熟悉香味,而是一股清淡的花香。视线向四周环绕,周围是正盛开著的粉嫩色系的花丛,香味大概就是由这些花散发出来的。抬头,是一片蔚蓝空旷的晴空,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十分舒适,徐风迎面而来夹带著阵阵花香,耳畔是清脆嘹喨的鸟鸣声。远处传来女孩子的嬉闹声,转头看去,是几名打扮穿著相似的年轻少女,手拿著小扇在花丛中追著蝴蝶。移动脚步穿过花丛,来到一片树林中。女孩们笑声逐渐消失於身後,欲进树林深处四周愈见静谧。视线在粗壮的树干之间穿梭,阳光被头顶茂密的枝叶阻挡无法穿透,使得树林间光线黯淡,缺乏了阳光,连微风都变得有些阴凉。突然,前方某人的语声顺著风隐隐约约地传进耳里。「真糟糕,好像迷路了哪…………」声音的主人伴随著脚步声愈发往这里靠近。视线匆匆地移动,可以清楚感觉到视线的主人是动作小心地躲到一株大树的树干後,树干有两个成人双手合抱那麽粗,所以并不担心会被对方发现。小心翼翼地从树枝之间的隙缝往外看去,只见树林另一端有个模糊的人影,脚步有些犹豫地逐渐往这走来。等到距离可以看清那人的容貌时,意外地发现对方竟然有一头异於普通人的亮丽金发,五官棱线清晰,身段修长,绢般白皙的皮肤、与天空同色的眼眸,是自己从来没有看过、如此漂亮的人!但是,不管是什麽人,都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你是谁?在这里做什麽?」从藏身的树干後站了出去,秉持著镇定的语调质问道。「咦!?」对方似乎被吓了一跳,惊讶地转过头来。「你………..是男人?」虽然打扮是普通的男子装束,但穿在这人身上总有股说不出的、全然不同於其他人的新异气质。「是,……..抱歉我…………」金发男子正欲解释,树林外头冷不妨传来一群女孩们的呼唤声打断两人的交谈。「绫主子~~~~~您在哪里啊?」「绫主子~~~~~!!」「绫主子请您快出来吧!」呼唤声传入两人耳里,两人脸上皆是一楞。但下一秒便立即察觉事态的紧急性,视线紧张地向四周搜寻。这男人要是被宫女们发现,那就不妙了!「快跟我来!」朝那男子小声道。
自 由 自 在 「你…….」男子不解地望向眼前的人,似乎还不知道自己闯入了不该处碰的禁地。眼见远处已有几位宫女正在寻找自己的身影,没有多馀的时间犹豫了,伸手抓住男人的手臂便往树林深处躲去。找到一个隐蔽的树丛堆,将男人推了进去,自己向四周打探了一下,确定没被发现才跟著在满溢桂花香的树丛後蹲了下来。「她们………..」男子开口询问,一只修长手指立即伸过来点住了他的唇。明亮的黑眸望向他,以眼神示意他别出声,男子只好乖乖地闭上了嘴。手指传来柔软触感及微温的热度,这才惊觉自己慌忙之中举止过於大胆,赶紧将手缩回。等到前头近处的宫女在遍寻不主人身影而离去後,从树丛中探出头向外窥探,树林中已见不到任何宫女身影,这才放心地站起身。男子跟著起身离开树丛,以一脸莫名的表情向拉著自己避开宫女的那个人问道。「她们不是宫里的宫女吗?为什麽要躲她们?」「笨蛋!你可知道这里是哪里?」微怒地转头瞪去,若不是自己方才帮了他,这男人可能早就被判杀头之罪了!「这里………..不是皇宫的御花园吗?」男人满头雾水地问。皇宫的御花园?难不成这人………… 「这里是後宫的禁苑!不是御花园!除了太监、皇上以外的男人是绝不准踏进这里一步的!」「禁苑!?」男人露出吃惊的表情,看样子他总算明白自己方才面临的危机。「我明明是在御花园里……..怎麽会跑到禁苑来……….」听说御花园与禁苑花园有一片相连接的树林,但由於不知道切确位置,也从没有人真敢越过这条界线,看来他是第一个这麽凑巧又倒楣的人了。「原来你是迷路了!」看见男人露出烦恼的神情,心里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念头,换上一副严肃面孔,想趁机吓唬对方一下。「擅闯禁苑可是重罪,要杀头的呢。」「抱歉!我不是有意闯入这里……………」男人急忙道歉。「别紧张,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吓唬你罢了!」绷著的面皮终於再也撑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方才承蒙相救!真是多谢!」男人谨慎地双手一揖,生涩的动作看来并不是在这里长住的人。「你不是汉人吧?」有时皇上上早朝时自己躲在竹帘後偷听百官的进言,所以曾经听说有许多相貌发色特别的人,似乎是从别的国家搭船来到这里,但今日可是头次亲眼见到所谓的外地人。「当然不是了,从我的国家到这里很远呢!」男人苦笑道「这次是我第一次随我父亲出航,在海上过了多少日子都数不清了!」「你的头发很漂亮。」说著,忍不住伸手轻轻触碰那如阳光般闪耀的美丽长发。「眼睛的颜色也很特别。」盯著那双回望自己的淡蓝色眼眸,彷佛置身无云的晴空中,全身开始有些飘飘然地。「谢谢赞美。」男人回以一笑。「不过你的黑色眼珠也很美,就像黑珍珠一样。」头一次被人称赞自己的黑眼珠美,有些窘迫地低下头去。「大家都是一样的,才没什麽稀奇呢。」「不,你不一样,至少对我来说不一样。」「真的?」「是啊,虽然你说我的头发和眼睛很特别,但是在我的国家里人人都和我一样,如同在你的国家大家都是黑眼珠,但对我来说却是特别的啊。」「恩!说的也是呢!」轻笑起来,忍不住在心底里想这真是个特别的人。「这麽说来,刚刚那些宫女口中的”绫主子”,是你吗?」男人问道。「………….」背过身去,手中播弄著一株从树丛里绽出亮丽花瓣的白鹃梅。「你说这里是禁苑,既然你在这里就代表你………..是皇上的…………?」不回话,注视著手中柔嫩参杂著鹅黄的白色花瓣,总使生命蓬勃如这样的花,也不可能永远保持美丽,过不了几个月,便会开始逐渐凋零吧?如同自己的生命,昙花一现。「喂,」轻呼道,转过身去。「你还会再来吗?」「我……….?可………这应该是被禁止的吧?」「我不说,没人会知道的。」手一扬,一只连著嫩绿色枝叶的白色花朵落在男子淡青色的衣襟上。「告诉我你的名字。」「拉普拉斯。」男子以修长的手指捻起白色花朵,放在鼻前轻嗅著。「你呢?」他问。「你刚刚也都已经听到了,」瞥了对方一眼。「就叫我绫吧!」
自 由 自 在 淡笑著,一甩长袖旋身而去。龙涎情迷-25- 更新时间: 02/11 2004 -------------------------------------------------------------------------------- 脚步轻快地步出树林,嘴里哼著从拉普拉斯那儿学来的异国曲调,踏入了禁苑花园里,由鹅黄和嫩红色交织的花池中。嘴角上愉悦的笑容说明了主人的心情。最近连续几日,只要一有空便往树林里钻,尽情地听著拉普拉斯叙述在船上航行的经过,去到了哪些国家,看到了哪些有趣的人,发生了哪些有趣的事。拉普拉斯说海上有会飞的鱼,还有比船还大的鱼,有些国家的人不穿衣服,只围了一条破布,四季如夏般的炎热。在海中的小岛上住著嘴巴比身体还大的鸟,四周是银沙铺成的沙滩,围绕著琉璃色的海水,到处长著好几十呎高的树,树上结著球般大小的果实。这些都是自己从来没有听过的新奇玩意儿,光是用想像的,就感觉彷佛进入了梦幻般的世界之中。原来世界是这麽的广大,除了自己所知道的之外,还有许多自己未曾看过甚至听过的事物。抬头望向布满金黄色彩霞的天空,突然间觉得天空再也不像之前认为的那般狭窄。「绫主子!」一名少女的喊声拦下了正要扬翅飞跃的心情。将视线移向声音来源,只见一位宫女打扮的少女神情慌张地朝自己跑来。「绫主子!」少女跑到自己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道:「绫主子!皇上来到宫里已等候主子多时了!」瞬间,头顶那片金光灿烂的彩霞被一层漆黑的乌云所垄罩,天空顿时收缩成原来的那般拥挤。「请绫主子快进宫内吧!」宫女催促道,似乎完全没注意到主子面上的一片阴霾。阴暗的房间里,昏黄的烛光闪烁著,金橘色的光芒照在四周华丽的摆设上,空气中弥漫著一股令人感到窒息的香味。是那熟悉的香味,每晚都必须与之相伴入眠的香味。房间里站著一名男子,由於光线昏暗而看不清那人的面孔,藉由烛光只能看见那人身上穿著一袭金黄色的袍子,袍子上绣著拥有青绿色鳞片的龙形图腾。男人手上拿著一样东西,香味正是从那里散发出来。「听宫女说你最近经常一整天不见踪影,好像是去了树林?」低沉略微沙哑的男声传入耳里,表面上是陈述的语句,却挟带著质问的意味。「心情倒挺不错的?连朕的招见都敢不理了?」男人向前迈进一步,将手中那东西至於面前的圆形雕花木桌上。那是一只香炉,屡屡白烟袅袅地窜出炉顶的缝隙,渐渐升高进而消逝在无形的空气之中。「不过,朕这几日心情也挺好。」男人说道,暴露在烛光下的面孔清晰地足以看见他嘴角上浮现的笑容。那笑容带著几许寒意,几许狰狞。将视线自那略显苍老却又覆满诡异精力的脸庞移开。「那些人终於找到了朕费尽心思搜寻的龙涎香,总算没有白费朕的期望!」金黄龙袍的下摆著,来到视线跟前。「你还记得这龙涎香的功效吧?」蓦地,一只男人的手伸了过来,动作粗暴地以手指钳住自己的下巴,逼自己面向那张被岁月所腐蚀的衰老面庞。「为何老是摆出这副贞洁模样面对朕呢?绫儿?」男人的瞳孔里散发著残酷的笑意,平日混浊灰暗的眼神此时却充满了被火焚烧的狂热。「你明明很喜欢被朕疼爱的不是吗?」粗操的手掌倏地滑入衣襟,犹如滑腻冰凉的蛇体攀附在肌肤上,紧缩施压於脆弱的部位,令躯体的主人不禁倒吸了口气。男人嘴里发出一串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声。「今晚就用你的身体好好地服侍朕!连你哥哥的份一起!」厌恶地闭上眼,耳畔那男人黏腻的、犹如濒死苍鹰哀嚎的沙哑声音,随著地狱火焰般的气息吹入耳里。「别忘了,你只能是朕的东西!」肩头被猛力一推,豪不抵抗地,任自己像那自枝头坠落的花朵,无力地落在肮脏的泥土地上。陷入了这片以淫秽及黑暗交溶而成的乌泥之中,无法自拔。一但离开了枝枒,再怎麽漂亮的花朵,终究也不过是一堆腐烂的废土罢了。一股沉重的疲惫感如潮水般向绫人袭来,刺眼的光芒透过眼皮刺进脑里,迫使绫人不舒适地皱了皱眉。彷佛从深渊里一下飞升到了高空似地,脑袋里昏沉的感觉挥之不去,尽管双眼能够微微睁开眼皮却仍十分沉重。耳边传来某人熟悉的声音。「醒啦、终於醒啦!」「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