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莫曰开眼一看,果然,他的印堂果然有一个‘印’。此刑是专门惩罚那些犯了大过的仙人,一旦烙上了这个印记它就会逐渐吞噬受刑人的仙力,直至将其仙元吞尽,继而被打入凡尘受十世畜生轮回,因此悠兰灵仙才会这般惊惶失态。莫曰从未见过这向来仪态楚楚的人如此狼狈,不免生出恻隐之心,“你犯了何事?”
秋月本想说‘你管他死活’但用读心术读出了莫曰心头的所想,知晓了妖道旧爱如今的凄惨处境,也不禁心软起来,不知不觉松开妖道的衣襟,任由妖道把他的旧爱扶起身。
悠兰灵仙见莫曰给了他好脸色心头大喜,起身後顺势投进莫曰怀中,梨花带雨地讲述起他的遭遇,哭著说著的同时朝秋月露出一个胜利的表情。
秋月猫儿气得嗷嗷叫,偏偏悠兰灵仙不知施了什麽法,像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挡在他面前,令他近不了妖道的身,只能在妖道身後抓狂跳脚。
听完悠兰灵仙的哭诉,莫曰冷笑一声将他推开,“好个贪心之人。”竟然敢去偷取玄元老君的玄元心经!
“我…我不过是借来看了一看,之後便会还回去…”
莫曰又哼一声,撤开眼连看面前的人一眼也懒得。升仙以後这人依然没有变,仍旧是那般自私自利贪婪无度,偏偏这人还将其视著理所当然,丝毫不觉自身所作所为有何不对。想来当年只是因为这张脸太令人著迷,更是因为孤身一人太寂寞,才会兴起与他共度此一世的想法。
思至此,莫曰回头看著秋月,只觉一股暖意流入心田,禁不住扬起嘴角。他的月儿啊,就算以天上、地下所有的一切来交换,他也不干!
“不知仙人希望小道如何做?”莫曰笑看著悠兰灵仙。这笑本是讥笑,但看在悠兰灵仙眼里还以为莫曰又对他旧情复燃了。
“你…你能不能去向…向陛下求求情…”
“可以啊。”
“妖道!”秋月大叫。
不仅是秋月,就连悠兰灵仙也惊讶於莫曰的干脆,“真的吗,你真的肯为我…”
“走吧。”莫曰不再废话,一把抓住悠兰灵仙的手腕,回头向秋月道了一声‘我去去就回’之後便拽著悠兰灵仙施展‘千里追风’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你回来,我不许你去──妖道────”秋月在原地大喊大叫,可惜只有风儿听得见。
“那是你相公吗,小娘子?”
听见秋月喊叫的不止是风儿,背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那是你相公吗,小娘子?”
秋月被吓了一跳,回过头看见一位身著华衣的妇人牵著一个可爱的小公子。
想起做人的礼貌,秋月赶紧问候道,“这位夫人好。”顿了顿又道,“我不是小娘子,我是男…”
“现下像你们这样的年轻女儿都喜欢作这一身打扮。”妇人摆摆手,表示理解‘小娘子’喜欢作男装打扮的癖好。
“我…”望著妇人和蔼的笑脸,秋月不再申辩,只是局促地笑著。他甚少与凡人接触,一时不知如何与面前的妇人寒暄客套。
“方才那位气宇轩昂的公子,可是小娘子的相公?”妇人看著莫曰和悠兰灵仙消失的方向再次问道。
方才那儿有两位公子,秋月想‘气宇轩昂’应该说的是妖道,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这一点头不由得红了脸。
妇人皱起了眉,“你就任由他给那狐媚子走?”
“狐媚子?”秋月不太明白妇人指的是谁,是悠兰灵仙吗?可他不是狐狸精啊,升仙之前似乎是只香兰花精。不对,他就是狐狸精!抢别人夫君的狐狸精!“那狐媚子长得比我好看,我…我可能争不过他…”秋月黯然道。
妇人一脸义愤道,“这种下贱女人也配跟你争?”在妇人眼里作为狐媚子的‘悠兰灵仙’也是个女扮男装的主儿。“小娘子你莫要怄气。”妇人边说边拉著秋月在一旁的石墩坐下,她的小公子则扑在她怀里玩儿娘亲的衣裙。“男人在外面拈花惹草实乃平常,只要有你这位娘子在,玩一玩之後他自然知道回家。只不过…”
“只不过什麽?”秋月急道。
“小娘子膝下可有麟儿,看你这年岁和身形该是还没有吧?”
秋月窘道,“没…还没有。”
“那可得赶紧的,得赶紧快给你相公添上一男半女,若不然改日你这娘子的位置便得让给外面那些狐媚子了。你看我。”说著妇人摸了摸怀里的孩儿,又看了看不远处正在和仆人一起打点马车的夫君,“有了这宝贝蛋儿,不论他在如何寻花问柳,我都是这家里的当家夫人,那些女人想进这个家门还得给我磕头奉茶,我若不高兴连个通房丫鬟她们也甭想做!你说对吧?”
秋月听得一愣一愣,似懂非懂地点著头。
妇人拉起秋月的手,又道,“咱们啊,想要留住相公,光是模样好是不够的,还得要肚皮争气。你看那些个被休掉的下堂妇,十个有九个是不会生的。你要给他生下孩儿,你就是他孩儿的娘,打断骨头都撇不掉的关系,他记不住别的人,还能记不住孩子他娘?”
这时马车已打点妥当,妇人的夫君已在催促她,好心的妇人又向秋月叮嘱了两句之後才抱著她的小公子告辞。
与秋月畅谈一番的妇人带著她的小公子随夫君上了马车,马车飞奔进了一片树林,很快消失在秋月的视野里。而在树林里,则是秋月所想不到的一幕。
一进树林车前驾马的车夫和仆人以及车马便瞬间消失了,落地的只有方才的那位妇人和她的小公子,原本该在车内的‘夫君’也没了。再眨眼妇人和小公子也没了,有的只是两个高大的男人。
“奴下不懂,陛下为何与这小妖戏玩起来?”其中一个问道。
另一个哼笑道,“戏玩?我可没有在玩。”
秋月这一边,妇人离开後他没有马上去追莫曰,而是独自一人毫无方向地走著。脑子里想著很多东西,多得令他那颗小脑袋装不下多得快要爆炸。
他原以为妖道已对那株绝色香兰忘怀,却不想妖道一见那‘狐媚子’有事儿便弃他而去。妇人称他是妖道的小娘子,他才不是,他与妖道什麽关系也不是,什麽关系也没有…
【你要给他生下孩儿,你就是他孩儿的娘,打断骨头都撇不掉的关系,他记不住别的人,还能记不住孩子他娘?】
真是这样的吗…
(12)
倘若悠兰灵仙真是犯了天规被处以‘黥印’的重刑,那他绝不可能逃出天庭,更不可能毫发无伤地来到莫曰面前。
但据莫曰所知,悠兰灵仙的确是受了‘黥印’之刑,因为他察觉到那烙印上有殛天陛下的‘气’。这个与他过旧情的人突然带著殛天烙下的黥印来向他求救,究竟背後在搞什麽鬼把戏,那只有去问尊贵的殛天陛下。再者,这个鬼把戏是否与秋月吞下的因阳珠子有关呢?
莫曰受够了这种被人玩弄的感觉,因此二话不说便抓著悠兰灵仙前往天河,准备向他那双亲讨个说法。这才是他丢下秋月匆匆离去的原因,却不曾去想他的所作所为令秋月有多寒心。
“姐姐!”
莫曰赶回来之前秋月正与两个蝴蝶精缠斗,不知是莫曰教导有方还是阴阳珠子的关系,秋月猫儿的妖力已今非昔比,两个修行皆有五百年的蝴蝶精也不是他的对手,其中姐姐已被他伤了内丹倒在一旁动弹不得,妹妹也被逼得快无招架之力。
“妖孽,还不带著你的姐妹离去!真要我毁了你等道行?!”还别说,秋月道爷这会儿倒挺有气势的。
“你真是猫要妖麽?为何你的妖力…凤凰焰,我要你的凤凰焰!”可是被贪欲熏心的蝴蝶精没把小猫妖吃到嘴里哪肯罢休。
“自作孽!”秋月大喊一声,挽起衣袖伸出双臂,只见两条火红的脉络自胳膊盘旋至手腕,而後抽离双臂化作两条火蛇向蝴蝶精缠卷而去。
“啊啊───!”被火蛇纠缠住的蝴蝶精发出两声凄厉的叫喊便化作上百只蝴蝶逃散而去,临走前不忘将姐姐的肉身带走。还算她有些善性,不枉秋月对她手下留情。
“月儿?!”
听见呼喊声,秋月转过身回他一个虚弱的笑容,“你才来,我都快被她们吃了。”
莫曰面露杀意,立刻就要追上去。
“别追了,她们已经被我伤得不…不轻…”
“伤著了?!”莫曰将小猫儿掰过身来去一看,猫儿的背後已红了一片,伤口上还有些紫黑的东西,想必是那蝴蝶精洒下的毒粉。“月儿对不起,我忘了…忘了‘它’不在你身上。”说著莫曰赶紧从怀里掏出‘它’给秋月系上,即先前被殛天收回的八卦小镜,本应在秋月身上戴著的保身物。
“拿开!”秋月甩手打开八卦小镜,狠狠瞪著眼前的人,“你忘了?你竟然忘了?妖道你说说,你何时忘记过!”从来没有,自打他与妖道相识以来,妖道从来没有忘记过他的安危。只因当初他化身成人时是借助妖道传与的法力,体内的凤凰焰便成为所有妖精窥视之物,有妖道在身边时妖精们都畏惧‘莫曰道仙’不敢近他的身,而妖道不在身边也会有八卦小镜保护著他,每一回两人要分开妖道都要千叮咛万嘱咐叫他小心隐藏妖气。“可就是这一回,你说你忘了。就因为那个悠兰灵仙,你说你忘了!”
见秋月的模样,莫曰惊惶起来,“月儿,不是的,你听我说…听我…月儿…”莫曰从未见过他的猫儿这个样子,秋月明明没有哭,他却从那墨绿的眸子里看到了比以往哭泣时候都要浓的悲伤,“月儿,别…”别露出这种表情好麽,他调皮刁蛮的猫儿不该有这样的表情。
秋月任由妖道把他搂进怀里,睁得大大的双眼依然没有流泪,原来真正心伤了眼睛是流不出眼泪的,因为早已流进了心底。
今日是悠兰灵仙,他日呢,他日又是哪个妖哪个仙?他不过是一只小小的山猫妖,而这个叫莫曰的人却是那般尊贵之人。今日这个人宠他疼他便将他拥在怀里,他日厌了腻了是不是弃之如敝履呢?毕竟他不是妖道的谁,与妖道之间羁绊是那麽微不足道。若是一开始便没有遇上这个人,向来独个儿的他依然能够够独自过活,而今,却再也不能够。
他与妖道之间的羁绊,羁绊…
“月儿?”
秋月突然将搂著他的人推开。
“月儿你去哪儿?!”
“别跟著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晚膳时候便会回来。”
“可是…”
“你再跟著我便永远不回来!”
小猫儿的威胁莫曰以前从不放在心上,这一回却是惊惶不已,怕他真的永远不回来,因此不敢在跟一步,而是在附近找了一处无人的破庙升一堆火等待猫儿回来。
“究竟在背後玩儿什麽…”莫曰道爷独自对著火苗喃喃自语著。他实在是想不透殛天做这一切背後的用意。
话说前日,当莫曰拉著悠兰灵仙到天河边时,殛天正在已变成废墟的府邸等著两人。一见两人不等莫曰开口便道‘念在你的份上,他盗去心经的事儿我便不再追究’,接著大袖一甩抹去了悠兰灵仙眉心的黥印。莫曰质问他在搞什麽鬼,他却是不发一语地开始施法休憩凤独在的洞府。
再有,莫曰临走时殛天对他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他问莫曰‘我想你母亲随我回去,你意下如何?’。莫曰回他的是‘那是你们的事’。殛天兀自摇头笑道‘虽然你不是个孝子,但我想凤会是个疼孩儿的母亲’。
那些话是什麽意思…
“喵嗷───”
莫曰失神之际,突然一声尖锐的猫叫震疼耳膜。他正想探身去看是不是秋月,便有一个身影朝他猛扑而来。他立即举起掌,正欲还击时秋月猫儿独特的体香窜入了鼻中,“月儿?!”推出的大掌及时在猫儿胸前收住。
秋月挥爪打开他的手,搂过他的脖子跳进他怀中,太过猛力使得两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秋月儿你…你喝酒了?!”小猫妖身上除了体香还有浓浓的酒味!
秋月一把揪起莫曰的头发,眼神迷离地把他看著,“妖道你…你是我的!”语毕便拉过莫曰的脑袋狠狠咬住他的唇,是咬而不是吻。
“月…啊…唔!别…月儿!停…啊!”莫曰一次次地将发疯的猫儿拉开,猫儿却是一次次地咬上去,仿佛要把他啃食进肚腹中,很他口中便充满了血腥味。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光是啃食嘴唇还不够,秋月的唇齿很快移到了莫曰的喉结。
“秋月儿!”莫曰大声呼喊起来。
秋月骑坐在他腰间,捧著红扑扑的脸蛋咯咯地笑起来,“哎呀,看来我真的喝醉了,竟然想把你当鱼儿吃了。”
莫曰神情大变,瞳孔逐渐放大。他大叫不是因为他怕秋月把他‘吃’了,而是秋月身上的味道,越来越浓烈的催情香味!自从秋月吃掉花精的青灵芝以後身体便会散发出一种能催动人情欲的香味,这味道或浓或淡是随著秋月的情绪与欲望而变化的。此刻如此浓烈的味道就像是喂了莫曰大量的春药,叫他如何承受得了!
“喵啊,竖起来了。”顽皮的猫儿开始伸手拨弄著莫曰跨间支起的小帐篷。
“啊哈…”莫曰呻吟道,“月儿别玩儿了,快让我…让我起身,不然有你好受的!”不行,在这种情况下要秋月那简直是要这猫儿的命!
秋月伸舌舔了舔两颗小尖牙,突然间他埋下头去张嘴轻咬了一口‘小帐篷’然後又起身褪下裤子张开双腿将‘小帐篷’夹住,眼睛笑成弯月,脆声道,“爷,这上面和下面的,您要哪儿啊?”
莫曰只觉得一股急流冲向跨下,已是膨胀到极限的巨物就快要爆裂。就在他准备推开秋月时,秋月已窜出爪子划破他的裤裆掏他的‘一柱冲天’。怒张的巨棒上根根清晰的脉络很是吓人,这样的庞然大物若是插入秋月儿的小穴,非把他撕裂不可。然而,秋月猫儿却是存心要找死。
“秋月走开!”莫曰凭著最後一丝理智,腾起身来想要阻止秋月。
“你不要我?只因那悠兰灵仙所以你不要我是吗!”秋月狂吼著用头锤将莫曰又撞躺在地,接著双爪齐齐伸长抓住他的双肩,爪子猛地插进地面将他钉在地面。而後张大双腿将穴口对准莫曰的巨物,豁出命去一坐到底。
“啊───”
“啊啊───”
两人同时吼叫出声,这一刻秋月早已疯了,而莫曰的理智也全部瓦解。
(13)
撕裂的疼痛并没有令秋月的疯狂减少一分,双爪钉住莫曰下身不断地在他身上起伏摇动著,强烈催情香的激化下不论是他还是莫曰都像野兽一般吼叫著。
“喵啊啊───”很快秋月猫儿的第一波释放出来,小穴紧紧收缩的同时,莫曰也将第一柱热流射进了他体内。“哈…呼…”就在他趴在妖道身上喘息时,妖道居然挣脱了他的钳制坐起身来。
“小猫儿,你以为这就完了?”莫曰的笑有些狰狞,已然是被催情香支配失去了清醒的神智。不等胸膛上的秋月喘息够便推出一掌把他推躺在地,几下撕掉他身上的衣裳,一双大手抓住秋月的脚踝拉起他的双腿将其压在他耳边,然後将依旧凶猛的巨物对准还未合上的穴口,开始了毫不留情的穿刺。
自食恶果的秋月猫儿几乎被妖道压折了腰,在妖道身下痛哭叫喊,却仍是不知死活地挑衅著,“不够,不够!是不是…啊…是不是在‘他’那儿把你窄干了?”‘他’说的是悠兰灵仙,“不够…还不够…啊啊──”
“放心,道爷定让你明儿没命活!”莫曰狞笑道,又长又粗的凶器全部抽出然後再全部插入,那凶狠的力道每一下都似乎要将秋月置於死地。
大力的撞击和摩擦,秋月白皙的背已被地面的枯枝碎石划出斑斑血痕,随著莫曰的挺刺他的头已抵著破庙的一根柱子。脑袋被撞得生疼,背脊更是疼痛不已,他只得伸手抓著柱子,一点一点向上攀,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倚著柱子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