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妖除魔之 阴阳珠子 焰雪炎雪
  发于:2008年1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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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月───”大门合上,莫曰的声音隐没在了地下。

  出了地宫秋月便一路没命地逃,去哪里他不知,他只知道此刻要逃离妖道,远远地逃开。

  他做不到,一想到他的腹中有‘半个’妖道他便做不到…


  

 

  (17)

  秋月没日没夜逃著跑著,累了便停下来喘口气,只要一嗅到莫曰逼近的气息便又开始他的逃亡。虽然他已极力隐藏自己的妖气,但对於莫曰道仙来说毫无作用。

  上一次能暂时躲过妖道,只因白灵儿给了他一件仙家之物,他只要把那串珍珠戴著妖道便感觉不到他的气息。如今,别说他没了那串珍珠,即便是有妖道也同样能够找到他。自从沈睡的凤君苏醒之後,妖道体内的神凤力量与之产生共鸣,法力又提升了许多。

  “你还想往哪里跑───!”

  不!要追上了,快跑,快跑!

  此刻的秋月猫儿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身上的衣裳又脏又破,头上的发冠早已飞了散乱的发丝上沾满了草屑枯叶,小脸上全是划痕和泥巴,比路边的小叫花还不如。更要命的是他已有数日滴水未进,要是人早没命了,就是妖再也支撑不了多久。

  “秋月你站住──!”凌空几个跳跃之後,莫曰终於追上了小猫妖。

  望著挡在身前的人,绝望之下秋月的气力也到了极限,脚一软坐倒在莫曰脚下。

  “起来。”莫曰喘著气把面前的人扶起身。这小猫妖本就擅长逃窜,吞下珠子以後妖力大增更是难以追赶,竟让他追了七八日才追上。

  秋月忍住频频袭来的眩晕,哀求道,“你就放过我吧…”

  “我放过你?”莫曰连声冷笑,“我才该求求你,秋月,求你放过你自己行不行!”

  “这是我的事,你就当这只是我自己的事!”

  “你自己的事?”莫曰一把抓住小猫妖的领子将他高高拎举起来,“你是谁的,你还不都是本道爷的!”

  秋月用尽最後的力气朝他挥出一爪,“那‘他’呢,‘他’也是你的…”

  “你住口!”莫曰咆哮著,扬起手甩出一巴掌,打得秋月嘴角溢血。这是他第一次打秋月,打得是那麽狠!“你这颗脑袋还是清醒的吗!你若是活腻了道爷这会儿便成全你,让你死得干脆!”

  秋月伸手擦掉嘴边的血迹,呼吸几口气慢慢平静下来,然後轻轻推开莫曰,後退两步在他跟前跪下,磕头,“求你,让我走,你就当我死了,你就当这一巴掌把我打死了!很快你就会把我这小妖抛诸脑後,忘掉一个叫秋月的山猫妖!”

  “你!”莫曰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一掌劈开这山猫妖的脑袋,看看他究竟在想什麽!“像是你说的你是公的,你是男人!”

  “我知道,可是…”

  “你可别说你想弥补你没做成母猫妖、没做成女人的遗憾!哈哈哈,世间的妖精不少,像你这种可笑荒诞又恶心的怪物却是头一个!也许我真该再好生瞧一瞧,你那儿长得像女人还是男人!”莫曰极尽言辞来侮辱他从前疼入心肺的猫儿,每说一个字,心头便被划了一刀。

  秋月不为所动,仍旧跪伏在地,“那就请你放了我这怪物,我保证走得远远的,绝不让你看到!”

  莫曰闭上眼,起伏的胸膛渐渐平复,突然眼睛睁开抬腿踢出一脚将秋月踢飞老远,不等秋月起身又是一脚踩在他的肚腹之上,“下贱妖孽,你想要我还偏不让,天君家的血统岂容在你这里混浊!”说完脚下再次施力,无情地碾踏秋月的肚子。

  “啊…啊…”接连吐出的几口血堵塞了秋月的叫喊,这一脚伤不了他腹中的小东西,却就快把他的身体给拦腰碾断。

  月儿求你了,别在执迷不悟!莫曰强忍住身体的颤栗,心头不断呐喊著。

  “救…救我…”秋月也不知此刻谁能救他,只是下意识的呼救。却没想呼叫的下一刻便有一团金光自腹中喷射而出,打开莫曰的同时将他包裹在其中…

  待秋月再次睁开眼,人已不在方才的荒山野林,而是一个空旷宏大的殿堂。秋月站起身绕著殿堂走了两圈,只觉得这冷清的大屋子似曾相识。

  “你醒了?”

  听见有人说话,秋月急忙回头,“凤君?!”对了,这里是凤君的府邸!

  “来此有何贵干?”说话间,凤独在眯眼看著秋月的肚子,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

  “我…我是…”秋月的双眼蓦地睁大,这气息…是他,他来了,妖道追来了!“求您帮帮我!”

  “帮你什麽?”凤独在来到上位坐下,拿起手边的竹卷漫不经心地看起来。

  秋月跪走到他跟前,连连磕头,“帮我离开妖…莫曰,帮我避开他,让他永远也找不到我!”

  风独在哼笑起来,“好笑,著实好笑。”那两父子,一个处心积虑逼他违天孕子,一个想方设法要除掉这小妖腹中根种,怎会不好笑!“我要杀你,这会儿主意仍未改变,你竟然还妄想我帮你。”

  秋月愣住,急忙起身远离他。对了,凤君上一次就有心杀他,幸好是腹中的珠子救了他。

  “你怕什麽,我是杀不了你的,否则你以为还有命站在我面前说话?”凤独在叹道,“帮你,也非不能。”

  “你肯帮我?!”秋月大喜。

  “好吧,我们便来说说如何帮你。”

  一股气吹向脑门,秋月只觉得脑中一个激灵,凤君分明没有言语他却听见了……

  “你倒是会躲,躲到这里来了!”眨眼间,莫曰的身影已出现殿堂内。

  凤独在不悦地皱起眉,“一来就嚷嚷什麽?”

  莫曰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向上座施礼,“身子可安健?”行过礼後马上转向秋月,“我要带他走。”

  “倘若我不准呢?”凤独在挑眉。

  “这是我们的事!”莫曰暴吼。

  意外地,凤独在并未再干涉,起身拖著长袍消失在殿堂的一道偏门内。

  “走!”

  莫曰又一次唤来地府神将打开地宫大门,秋月又一次被他拽进了地府,而这一次他再也逃不掉,一直被拖到了弱河边。

  弱河并不像人间的江河一样水流潺潺,这条所谓的河没有一滴水,河里只有灰暗的雾尘漂浮著,偶尔泛起的‘浪花’像是一缕缕张牙舞爪的魂魄。

  望著这样一条河,秋月面如死灰,“你当真要我喝下这河中的东西?”

  “是。”莫曰毫不迟疑地点头,蹲下身伸长手捧起一捧雾尘,送到秋月嘴边时便化为了一捧清凉的水,“喝下去。”

  秋月苦笑,轻轻推开他的手,“我还能不喝吗?可是先等一等,我有话想问你。”

  “问吧。”

  “妖道,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你说我不配,说我混浊你天君家的血统。”

  莫曰摇头,“月儿你该知道,我只是,只是…”

  秋月不断地点著头,“我知道,我知道,你怎会嫌我。可是妖道,若是你逼我喝下这东西,我便会离开你,永远都不想再看你一眼!”

  莫曰沈默了好半晌才回道,“我会一直跟在你身後,躲在你看不见的地方,直到你肯回头看我。”

  泪水滚落脸庞,秋月缓缓站起身来,作势用衣袖去擦拭眼泪,却不想袖中暗藏玄机。

  “秋月?!啊──!”

  一卷竹卷从秋月袖口中飞出,迅速张大化为巨大的‘栅栏’将莫曰围困在内,只要莫曰一接触便像被雷电击中一般。仔细一看这竹卷,不正是凤君方才翻阅的那一卷麽!

  “秋月你干什麽,快放我出去!”

  秋月手抚著肚子,幽声道,“你说的没错,我是男人,直到此刻我仍没有感觉,那种作为人母的感觉,也许真的只有女人才会有。我只知道这里面有半个妖道,我不能杀了‘他’。‘他’若真要食我的肉喝我的血,那也无妨。”

  见秋月的身影开始隐去,莫曰绝望地喊起来,“不!你想过我没有!你若不在了,谁与我相伴,谁陪著我度过天劫,我会死的!月儿,别!别丢下我一个人!”

  “这一世遇上你,便是打入地狱不得超生,我也不悔…”

  “月儿───”

  “让他走吧。”从地宫大门打开便跟在後面的凤独在终於现身。

  莫曰死死瞪著面前的人,眼里尽是恨意,“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们──!为什麽,为什麽!我不是你们所生吗,我不是你耗尽修行换来的吗!为什麽要如此对我───!”

  这麽一个大男儿在面前失声痛哭,声声喊著要杀了他的双亲,凤独在只觉得心被猛掐了一把。是啊,这是他们的孩儿,这不是别人,这是他们从身上割下的肉啊,他们怎会忍心这麽对他。殛天,你怎麽会忍心!

  “别哭,别哭了。”巨大的栅栏变回了竹卷,凤独在蹲身在莫曰前面将他搂进怀里,“别哭,我的孩儿,我来帮你把一切都忘了,忘了就好…”

  “唔!你…你要做什…”

  【一只通体黑亮的山猫化身为人,由他取名叫秋月…

  因为他的坏事,只能化身为男人的秋月对他喊打喊杀…

  他带秋月去灵河,那小猫儿对著白灵儿脸红嘴谗…

  秋月为了他去捉灵妖‘地听’,弄得浑身是伤险些丧命…

  头一次‘吃’这诱人的小猫儿,猫儿竟疼得变回原形…

  为了讨他欢心,可笑的猫儿竟跑去向狐妖他们请教‘高招’…

  他百年一次的天劫,是秋月护著他度过了那痛不欲生的一夜…

  秋月对他说,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宁愿不升仙…

  ‘这一世遇上你,便是打入地狱不得超生,我也不悔…’】

  一幕一幕清晰的呈现在莫曰脑海中,下一刻却燃起了火,把这一幕幕全部熔化烧尽。那一个名字,秋月,再也喊不出来…


  

 

  (18)

  “道爷等等我呀!”

  听见身後的妖精大喊,莫曰道爷不禁加快了步子。这株牡丹花真是契而不舍,这都追了几天了还紧缠著不放。道爷不过是恰巧路经,从蜈蚣精手中将他救下,他便硬要以身相许,怎麽赶都赶不走。

  “道爷,道爷───”

  牡丹是花中之王,身後的妖精姿容可说是天仙也难比。按说莫曰道爷风流成性,正是求之不得怎还会避之不及呢?莫非是道爷转了性?非也,即使是到天崩地裂,莫曰道爷的风流病也治愈不了。停下步转过身把自动送上门的牡丹妖精压在身下抵死缠绵几番,道爷很想这麽做,但是…

  “喂,等等我啊!哼!”牡丹精终於恼了,脚一跺没入地底,只见地下一道隆起迅速延伸到莫曰脚下,眨眼间牡丹精就从地底冲出,立於莫曰面前。“逮著了,您可要说话算话,只要我追上您,您就得…”

  “自然说话算话。”莫曰伸手握住妖精的脸,低头啄了一下他的红唇,邪邪笑道,“今晚便看看你伺候人的本事。”再试一次吧,这妖精比之前那些看起来都要‘可口’,没准儿能行。

  月夜,皓月当空。

  衣衫不整的人倚躺在巨大的树干之上,一头长长的乌丝如黑潭一般垂下地,几缕散乱开的勾挂在细枝上随著夜风轻轻飘动。敞开的衣襟露出优美的曲颈、白皙的胸膛和樱红的花蕾,一双修长的腿微微分开翘搭在两根分枝上,衣摆之下并未著有遮羞物,隐隐看得见腿间的诱人。

  白玉一般的身子在月光的映耀下更是叫人疯狂,树下站著的人恨不得能立刻飞扑上去把这美人一口吞下肚。但是他好歹是新即位的妖王,多少要有一些德性和涵养,在这之前首先要设法讨得美人欢心。

  看著当头的明月,新任妖王决定学一学凡人的文人才子,念一首诗来以表情意,“皓魄当空宝镜升,云间仙籁寂无声。平分秋色一轮满,长伴云衢千里明。”

  “呵…”树上的美人扑哧笑出声,心想这黑虎精还挺有趣,就是不知把他‘吃’下肚够不够分量。思至此,墨绿的眼眸闪过绿光,直视黑虎精胸腔之内。很好,不错,至少有八百年的修为。

  一见美人展颜,黑虎精立即飞身上树,二话不说扑压在美人身上就是一阵撕扯吮吻,“宝贝儿,可想死我了!”急色鬼这会儿哪里还记得起涵养不涵养,一边急切地舔咬著美人的颈子和胸前,一边撑开美人的双腿,等不及褪掉衣裤就用他跨下的硕大去撞击美人的腿间,不过几下就隔著裤衩喷射出来。

  美人墨绿色的眼睛一直笑著,任由黑虎精在他身上放肆,“想死了?真的想死了?”

  “可不,要死了,要死了!”还未进入美人销魂的小穴就泄了出来,黑虎精有些恼火,虎爪一抓,抓破裤裆掏出丑陋的玩意儿对准美人的穴口准备进入。

  而就在这时,美人素白的手打著圈来到了黑虎精的心窝,巧笑倩兮间窜出半尺长的利爪,“是的,真的要死了,要…死了!”利爪一刺一抓再一掏,一颗跳动的心脏便握在了手心。

  “啊…”黑虎精还来不及叫完就再也出不了声。

  轻轻一推,压在身上的臭粪便摔下地去。地上被挖心的尸体面目狰狞,跨下丑陋的玩意儿仍然保持著挺立的样子。墨绿的眼睛黯然地看了半晌後,纤细的身影才消失在月夜里。

  看著手中跳动的心,闭眼张嘴吞下…都已吃了这麽久还不习惯吗,吃下去不能吐,一定要吃下去…

  牡丹妖精的洞府弥漫著花香,莫曰道爷已然沈醉其中,但仅仅是醉於花香,而非在他身上厮磨的妖精。

  “道爷,您怎麽还不…”美丽的牡丹精有些受打击了,他已经施展功夫好半天,为何眼前的人还没有任何反应。妖界众所周知,莫曰道爷好色,且好男色,只要是颇具姿色的妖精送上门他一概来者不拒。可到了他这儿为何完全不是这麽一回事,他投怀送抱道爷拒之千里,他好不容易把道爷拐上了床,道爷却像块木头似的毫无反应。难道传言并不属实?

  “你就这点儿能耐?”莫曰不屑地笑了笑,拉好衣衫准备起身。

  “不,等等!”牡丹精赶紧将道爷按回床榻,然後从角落里拿来一个青瓷酒壶,“这时用催情花蜜酿造的酒。”

  “哦?”莫曰挑眉,伸手拿过酒壶,“那道爷可得尝一尝。”

  “道爷有所不知,这酒烈辣无比,不是用来喝的。”牡丹精忙夺回酒壶,“是这麽用的。”说著仰头喝下一口,却只是含在口中并未吞下,接著解开道爷的裤腰,埋下头把道爷还未昂扬的分身含进口中,不断地舔弄吞吐。

  “呃…”催情花酒的刺激之下,莫曰总算有了感觉,分身渐渐抬起头来。

  握著坚挺的粗棒,牡丹精满意地笑了,起身褪掉衣物躺回床榻,温顺地张开双腿,“道爷来嘛。”

  莫曰依言覆压在他身上挤身在他腿间,可就是在这会儿,方才被催情酒激起的兴致顿时烟消云散。尽管他的小老弟仍然坚硬如铁,尽管身下的人看起来很是美味,他却没有拿这牡丹精发泄的兴趣,宁愿回头用自己的五指山。

  “道爷?!怎麽了?别走啊────”

  “爷突然想起还有事儿,後会有期。”说完莫曰道爷便脚下生风,瞬间跑得不见踪影。

  这便是莫曰一年多以来的痛处,不举。他莫曰道爷不论对著怎样的绝色妖精都‘不举’!并非是变成了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他分明也有欲望,却每每到了紧要关头又败下兴来。好几次想硬逼著自己和那些小妖精做到最後,却没有哪一次真正做到。他这是怎麽了?不止是病了,简直是病入膏肓!

  离开牡丹精的洞府後莫曰回到了城郊客居的宅子,偌大的、冷清的、只有他一个人的地方。

  “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为何会感到冷清和孤寂,他向来不都是一个人吗,为何会有这种孤零零的感觉。好笑,像是他从前不是一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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