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 由 自 在 “我没。。没喝多，你才喝多了呢。。。。”接着就又开灌。李向天也不理我，就又自顾自的喝上了。一杯接一杯。。。最后两个人喝的都是东倒西歪，就勾肩搭背的一起被酒吧老板给轰走了。。。 22．醒来的时候头是痛的，身体是酸的。可是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肢体间的接触会证明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眼睛睁开了，头却不敢扭就望着天花板。。。终于旁边的一声叹息打破了满屋的寂静。也敲定了铁一样的事实。我用手捂着眼睛骂了一声“操”根本就不敢看旁边的人。他动了，轻轻的下了床穿了裤子就进了洗手间。随着洗手间门关上的声音，我也腾的坐起来了却不知要干吗。忽然阳光刺眼，我一看原来挂的好好得窗帘被揪下了大半无力的垂在地上。再环顾了一下房间，仿佛被龙卷风侵袭了一般，桌椅都挪了位，墙上的一副山水画倾斜的挂着，地上到处的衣服，一条内裤居然触目惊心的挂在大吊灯上。仔细一看上面还印着卡通小老虎。那是小洁非给我买的逼着让我穿我不肯，没想到这次出来她内裤全给我带这个了，我是不穿也不行。。。好不容易在床上站起来，腿还有些打颤，伸手摘下了那碍眼的东西，揉成了一团。。。口出奇的渴，想喝水，结果一看水桶也翻了，杯子掉了一地，只好作罢。过了半天他终于从洗手间里出来了，把上衣穿了，也没说话就坐沙发上了。我裹了床单就冲进去了。一看，洗手间里到处是水痕，弯曲了的毛巾架子上空无一物，满地的毛巾，都被揉搓的面目全飞连一块象样的也找不出来。转了一圈，幸好在门后的架子上发现了一块小的可怜的手巾还挂在那，我抄起来就想擦把脸可忽然觉得不对劲，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条白色的裤衩，赶紧跟烫手山芋是的扔的远远的。操，昨好象是先进的洗手间。。。就用手接水随便糊落了一下脸，镜子里一照，脸上红红的，两眼泛着光，再往下一看，胸上有俩格外刺眼的红斑，下意识的摸了一下仿佛有热度一样烫手。一甩头进了浴池冲了个凉水澡就只好用床单擦了擦。出来快速把衣服裤子一套就坐床上，看着还坐在沙发上的人。他在抽烟，而且是一边咳嗽一边抽。让他给咳嗽的有点烦我就过去一把把烟从他嘴里给抢过来，边抽边说，“不会抽烟就别抽。”他也不理我又轻咳了两声也不说话。我抽着烟，透着烟雾看他，琢磨着怎么就又做了而且是颠三倒四好几回。他把脸埋手里说话了但好象是自言自语，“唉，又犯一次错误。我这辈子可能注定要一直对不起小洁了。” 我听着心里也咯噔一下，是啊要怎么向小洁说？！这回可是没因没由的虽说喝了酒可都还知道在干嘛就是没给控制住。我更加狠命的抽着烟。心里骂自己混蛋变态。。。后一想不是他我能变态嘛，这么一想就又对他气不打一处来。呼的站起来指着他说，“李向天，你。。。你说你是怎么勾引我的？” 他抬头看着我说，“我勾引你？！哼，你要是没忘的话，是你先。。。”他说不下去了。他一说我想起来了反而更气，浑不讲理的蛮横劲就上来了，说，“没你故意招我，我能吗我？总之你就得负责。”后一句话连我自己听着都别扭觉得跟小姑娘埋怨情人是的。弄一大红脸就坐那直喘气。他看我那样就叹了口气说，“算了，别管谁错了。反正别让小洁知道，我不想让她伤心。就当什么也没发生。我永远也不会说出去的。” 我一听也只能这样，反正这事肯定也不会再发生了，就说，“好吧，咱从此就当是陌路人吧。” 他嗯了一声就起身走了。自 由 自 在 我又拾到了拾到也出去了一问柜台，帐已经给解了，就回到自己原来住的地换衣服去会场了。剩下的几天我故意把日程给安排得紧紧的，也不管什么好赖公司都跑去洽谈洽谈，为的就是不让自己脑子得空。终于回去了，我在路上不得不面对要见到小洁的事实。心里愧疚想坦白又怕小洁离开我。就这样一路斗争到家。当我在机场看见小洁一脸兴奋的望向我，我就决定了还是不告诉她，这将是我一辈子的秘密。接下来我尽量多抽出时间陪陪小洁，她很快就找到了一份还不错的工作就每天欢喜着上班。天天这么过的挺好。没想到又出事了。我正上班就接到一电话说是小洁的同事，在电话里急哧白脸的告我说小洁在班上晕过去了，让我赶紧上三院去。我一听咣当把电话就撂了飞奔着就去了。一进病房，小洁已经醒了正坐床上发呆呢。我冲上去赶紧问，“怎么了这是？什么病？” 小洁笑着握着我的手说，“你别着急不是什么病。就是。。。” 她吞吐着我就更急，吵吵上了，“不是病，干嘛晕啊？” “你别喊，我就是怀孕了。”小洁小声的说。 “啊。。。”开始愣了一下后我马上兴奋了起来更高喊上了，“太好，太他妈的棒了。”刚喊了两嗓子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我是一直想要孩子的，可小洁她想晚点再要。所以我们结婚以后都有用防御措施的。就小声问她，“咱不是。。。怎么还能？” 小洁叹了口气说，“我就是为这事烦愁。我怕。。。怕。。是李。。。” 还没等她说完，我就打断了她说，“防御措施也不都百分之百，说不定就有落网之鱼呢。” “唉，我也是希望。就是想你有个心理准备。” “反正我认定了这孩子就是我的。” 我霸道的说。小洁眼里泛着湿把我的手握得更紧了说，“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过了会，她又说，“ 你说要不要告诉他。如果真是，他也有权力知道。” “不行！那太添乱。”我不自觉的又提高了声。 “我还是觉的告诉他好。要是我，也想知道自己在世上还有个孩子。”小洁又开始好心了。我不太想讨论这事，就赶紧说，“现在不是还不确定吗。等等再说。” 她一听我这么说也就不坚持了。没想到过了没几个礼拜，李向天竟违背了我们再也不见面的约定，找上门来了。 23. 从上海回来以后，我马上就疯狂的投入到工作当中。心里把那一夜的事给封了就当从来没发生过。又到周末了，我象以往一样正收拾了一堆文件准备回家继续看。电话响起来了。我一接，就笑了，是红红。她跟我说趁这周末他哥回来，她父母想邀请我去他们家聚一聚。我一听就欣然答应了。好久都没见过郭军了，以前在他们家不少打扰，尤其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他们也算的上自己半个亲人。这个周末我不会寂寞了，心里满是期盼。。。我拎着礼盒按响了郭家的门，红红穿了一身亮丽的连衣裙来帮我开了门。跟我打了招呼就大喊，“哥，向天哥哥来了。你还不快出来。”　接着我就看见郭军伸着双手向我冲过来了。一把抱住我就说，“诶呀，咱可有些日子没见了。怎么着，把哥哥我忘了。”说着还要胡噜我的头。我赶紧闪开，笑着说，“军子，你怎么还这样疯疯颠颠的。留了洋也没见把毛病改了倒是添了新的。还搂搂抱抱的。知不知道男男授受不亲啊。”我见着老朋友一高兴话就多了。跟郭军相处就是让人放松，老是经不住要开开玩笑。 “封建了不是。”说着手就拦我肩膀上了。头也靠了过来“这才显得咱哥俩亲呢，是吧红红？”说完还向红红挤了一下眼睛。 “哥，咱能不能不挤眼，我看着渗得慌。一会还吃饭呢。”红红调逊完了他哥就冲我说，“向天哥，我给你拿点喝的吧。” 我笑着说，“行，帮我拿杯水就成了。”　 “水？！你小子啥时改吃素了？甭跟我这装哩咯隆。” 说完军子也不等我回话就直接吩咐道，“红红，别理他，拿两瓶啤酒过来。” “你呀。”我只好笑笑随他到了客厅。没看见高家老两口，我赶紧问，“咱爸咱妈呢？”跟高家已经太熟了，我也学着北京人的叫法。 “咳，这不你要来。我妈一高兴就亲自下厨。我爸就倒点霉，在屋里让小红逼着学电脑呢。” 军子边喝着红红递过来的酒边说。 “逼，我哪敢啊？是爸他老来俏非要赶潮流，我拦都拦不住。”红红赶紧解释道。 “伯父还真学呐？”我问。自 由 自 在 “什么呀，也就是瞎玩。光用鼠标我就教了一小时。开始死活不明白怎么用。我说用鼠标按一下。等了半天没动静，我就说，爸，您倒是按啊。我爸说，按了，我都拍了。我赶紧过去一看，好么，我爸在那正拿着整个鼠标在桌上拍。。。” 红红还没说完，我们都笑了。 “还有呢。” 红红接着讲，“我说，爸， 您能把那个窗口关上吗，开着太乱。他起身就走。我赶紧拦住说，您这是干嘛去呀，我也没说什么。你们猜我爸说什么，他说你不是让我关窗户去吗？” 我们正说笑着，郭伯父就从屋里出来了，看见我来了就说，“向天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他们也不叫我一声。” 我赶忙站起来说，“伯父好，不好意思又来叨扰您了。” 郭伯父大手一挥说，“见外了不是。我们家就是你家。”一看我还带了礼来就说，“ 我说向天啊。你这是成心呕我们嘛。哪有自己家儿子回来吃个饭还带礼的。。。” 正说着红红跑上来凑热闹直喊，“让我看看。什么好东西，呵呵。。。”说着就动手打开礼盒。打开了红红就乐了，直说“快，都入了库吧。”说完拉着我就到她们家一壁橱前面，把门拉开让我看，还说，“呶，已经一壁橱了，你这几盒脑白金也放这吧。” 还真是送礼要送脑白金。我只好堪窘的笑了笑。这时候郭伯母从厨房里出来了，说，“红红你们别闹了，向天你来了，正好，快，帮我把这鱼煎一煎，我就信你。”郭伯母总是能在无形中让我有回了家的感觉，而不是一个过客。 “好。”我笑着挽了袖子就要上场。 “诶呀，妈，您看您，向天哥好不容易来一趟，您还让他干活。我来吧。”红红一边埋怨她妈一边往厨房走。 “向天，你看说的好象我是后妈是的。有人都心疼了。”郭伯母笑着说。红红听罢，脸一红，叫了一声妈就钻厨房里去了。我也笑笑还想往厨房里去，郭伯母倒拦住了我说，“哪还真让你上啊？傻小子。你和小军好久没见了吧，你们哥俩快去聊聊吧。”把我从厨房门口推走以后，郭伯母就冲郭伯父说，“老头子，还是你来吧，那小丫头非把我的鱼毁了不可。” 军子把我带到他房间，让我坐下就点起了一只烟缓缓的吸着。我看着他吸烟的样，好象是另一个人，就怔怔的出了神。。。一只手在我眼前晃，军子用他那特有的魔音唤着，“回魂啊。。。李向天。。回魂啊。。。” 我啪的把他的手打掉了，说，“我还没升天呢。” “嘿，我看差不多了。。。不过说正经的。你现在到底怎么样啊？。”军子有点小心的问我。我知道他还是不放心，小宇去了那会，他虽人在外但还是赶了回来帮我。走了以后又经常打电话。一辈子能有这么一个朋友，够了。 “挺好的，前些日子还提了副总裁呢。”我有点自嘲的说。 “咳，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你自己到底怎么样？”大军有点急。 “就那么过呗。”自 由 自 在 “前些天，你不打电话还说遇见了一喜欢的人吗？怎么样了。”他又问。 “她已经结婚了。”我低着头说。看见我的样子，军子有点惊讶，“怎么着， 还来真的呀。什么人啊？看你那便秘的样。” “你才便秘呢。”我做式要打他。 “呵，呵，行了。人都结婚了。你就忘了吧。等她离了你再重施鬼力把她迷回来。”军子劝我。 “算了，别说我了。你怎么样了。还没女朋友？你眼光也太高了，这么些年就没碰上一喜欢的。”我一方面想转移话题，一方面是真关心。 “我早有喜欢的人了。就是那人还不知道罢了。”军子说着就又吸了一口烟。我们俩都沉默了。。。终于军子说话了，“诶，你上次说小宇又回来找你是怎么回事？” “我遇见了一人他长得特象小宇。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跟他解释着。 “奥? 有这事。那我也要去见见。” “唉，他现在在东郊一疗养院里。。”还没等我说完，军子就说“是不是那家新建的心理治疗中心。” “嗯，就是那里。我都不能去见他，怕再刺激他。。。”我一边说就一边想着大同的病，脑子里突然出现一句话，就不由自主的说出来了，“你说，我是不是挺招男人。” 军子先是一愣，接着就一伸胳膊拦住了我的肩膀笑着说，“招，特招，这不我就巴巴的被你给招回来了。” ２４。我笑着推开他说，“你别瞎闹了。。。诶，说真的，这回回来呆多久啊？” “可能会一直呆下去。就看事怎么发展了。”军子一边吐着烟一边说。我看他话里有话就想再问。正这时候，红红敲门进来了说叫我们去吃饭。饭桌上大家是东拉西扯，有说有笑好不热闹。酒足饭饱以后，二老累了就先进屋里休息去了。我们年轻人又坐着聊天。红红看见她爸妈走了就说，“向天哥，我又在我们医院里看见了上次欺负你那人了。” “什么，有人欺负你？谁呀？这不找抽呢吗？”军子本来半躺在沙发上的身体坐了起来问。还没等我说话，红红就抢着说，“是啊，哥，你可要给向天哥出口气。那家伙对向天哥可凶了。” “啊？敢这么牛X。向天，是谁呀？”军子又问。自 由 自 在 我不想军子搅进来就说，“没谁，就是一误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还没什么大不了的！住院都住了三天。”红红急着说。这下军子更想知道怎么回事了，盯着我问，“你说，怎么回事？” “别听红红瞎说。我就是胃有毛病才住了院。跟他没关系。”我想快点离开着话题就尽量简洁的解释了一下。 “那他还掐你，我可是亲眼看见的。”红红继续说。还没等军子发作，我赶紧说，“我们那是闹着玩的。都是误会。要不他也不会把我送医院不是。” “恩，那家伙一进医院的时候是特着急。扶着你大喊着找医生。后来我们张大夫说要输血。一看你血型正缺货要去血库取。那主就说我跟他一样，抽我的给他。一查还真能用就给你输上了。不过我看见他在你没醒的时候站那骂你来着，后来又想掐死你，这什么人啊。是不是疯子啊？”红红一番话让我不知道该怎么想了。 “向天，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惹上什么麻烦了？”军子皱着眉头问我。 “没有，真的没有。都解决了，什么问题也没有了。”我赶紧说。军子看我这样就叹了口气说，“要有什么事，你一定告我。” “好，一定。”我答应着他。 “哼，反正那家伙也要没好日子过了。”小红愤愤的说。我几乎条件反射的问，“ 他怎么了？” “我那天帮个同事在妇产科值班。正给一病人检查，就看见那家伙急哧忙火的冲进来了。正好停在了我站着的边上一床。我当时戴了一口罩，他没认出来。我赶紧把隔帘给拉上了。原来是他老婆怀孕了三个月还不知道，晕了过去被人送来了。他一开始听是他老婆怀孕特高兴大喊大叫的。我们都听见了。后来他好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就小声和他老婆说着什么。我一好奇就仔细的听着。好象是讨论这孩子可能不是他的。他老婆还说要不要告诉谁谁，他就不同意。后来又说了什么我也没仔细听。反正这家伙八成是让人给戴上绿帽了。该！叫他对向天哥那么凶。”红红忿忿的说着。我听着她的话忽然一激灵，三个月，他们结婚才三个月。可能吗？那孩子是。。。？这只是美梦里才有的事情，可恐怕又会是最残酷的现实。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都没有发现红红和军子的呼唤声。直到军子用力摇晃了我一下，我才抬头看他们。 “你怎么了？忽然就发傻。”军子关心的问。 “奥，没什么。就是觉得生活有时挺捉弄人的。”我敷衍着他们疑问的眼光。后来我们又随便瞎聊了些别的，我都记不清了，大半个脑子还停留在红红惊人的消息上。临走的时候，军子趁没人，跟我说，“有什么事别一人憋着。哥哥我随时在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说完还搂了一下我的肩膀。我什么也没说只是从心里感激的看了军子一眼点了点头。出了郭家的门，我漫无目地的走着，脑子膨胀着不知从何想起。一边是期盼，殷切的期盼那孩子会是我的。我和小洁的孩子。。。想想我心里就充满了喜悦，一个我真正的亲人。。。一边却理智的希望那不会是我的孩子，这样对谁都会是最好的。。。整个周末我都在和自己斗争，要不要去找他们，去了解真相。电话拿起了又放下。。。我挣扎到最后的结果还是决定去找他们，虽然不知道要怎么说，但还是想去，想了解。星期一从人事部门查到了小洁的新地址挑了傍晚的时候想这样他们可能都在家。到了他们住的小区，我又犹豫了，徘徊了许久，终于门铃被无法挽回的按响了。我听见有走路的声音接着开锁的喀嚓声，心也随着嘭嘭逛跳。门开了，一双惊讶的眼睛看着我，瞬间就变成了冷冰。 “你来干吗？”高青海没好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