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开门,就这样上床吧!————安娜贝拉
安娜贝拉  发于:2008年1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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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理论也不新奇,但是思想和行为并不会一直都统一,无论如何我是支持伴侣双方平等的,在这一点上我们的想法有分歧,但是我想这并不会影响到我们两个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至于我的手不好看,你很介意吗?"柳薰多少有些担心。
"我不介意,我心痛。"邢而镜觉得自己太粗心了。
"我要打工,还要种花,也要做家务,这很正常,既然你不介意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小薰,以后你都不要做家务了,我来就好。"
"你当我是千金大少爷啊?放开我吧,把剩下的这些材料做完,不要浪费了。"柳薰轻轻推开邢而镜。
"小薰,你真的比现在的女人好多了,她们都不愿意为男人做家务。"
柳薰笑了:"而镜,以偏概全是很槽糕的,有些女生不愿意为男人做家务,大概是因为她们还没有找到自己所爱的人。"
"好了,反正你别动了,我来弄。"
"你会吗?"
"你敢置疑?我为什么不会?我也当过学生,又省钱又要吃的好,当然就变成自己什么都会做了,不就是蛋饺嘛,你看着,做的肯定比你好。"
......
邢而镜和柳薰两个人吵吵闹闹,做饭做得开心,完全忘记了他们可怜又美丽的客人安德烈,不过之后安德烈品尝到了美味的中国菜,进餐时三个人又愉悦的聊天,也算是小小的补偿,得到了些许安慰,总体上来说,这个晚上还是很美好的。
11
柳薰很快就又开始了正常的学习生活,他看起来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邢而镜每天都开车送他上学,然后要求柳薰下课后给他打手机,他就去学校接他。柳薰对他说这完全没必要,弄得疲劳奔命似的。邢而镜说他高兴,他愿意,他说柳薰要是想去其他地方当然也可以,只要回家前给他打个电话、定个地点就行了,他马上会去接他。其实柳薰也没有什么地方好去的,不过他明白,邢而镜不想让他感到不自由,也很担心他的人身安全,柳薰也就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只希望日子久了邢而镜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整天神经兮兮的了。
周三的中午,柳薰在中心食堂里买了份饭,找了个空位子独自用餐。不远处有几个中国学生也在一起用餐, 其中一个卷头发的漂亮女生和她对面的一个酷似男生的短发女生说: "就是他,就是他,你身后的那个,就是他被男人强暴了,原来他真的是我们学校的。"
假小子回过头去上下打量了一下柳薰,然后转过来说:"就是他啊?长得也不怎么样啊!还会被男人盯上,说不定怎么回事呢!强暴他的人还是个黑人呢!"她撇了撇嘴。
她们说话的声音很低,但是柳薰听到了,柳薰停顿了一下继续大口大口的吃饭。
"报纸上报道,说他本身就是个同性恋。"旁边一个带眼镜的高个子男生小心翼翼的说。
"**,黑人的那家伙很够劲的,他梦寐以求吧,那他不是爽到死!"这回开口的是个头发上涂着发胶,穿着时尚的帅哥。
柳薰吃不下去了,他强咽了几口把刀叉放下,他一口气喝光了果汁,然后坐在桌子旁没有动,试图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平稳。
假小子对帅哥说:"你怎么说话这么不注意,没看到还有未婚的女士在场吗?"
"别说了,别说了,他过来了,他过来了。"卷发美女使劲的给其他人使眼色。
时尚帅哥根本不在乎,他挑衅的看着柳薰。柳薰看也没看他,他端着餐盘若无其事的走过了他们的餐桌,只是握着餐盘的双手有些泛白,微微的在颤抖。他来到餐具回收区域分类处理垃圾,然后把餐盘摆放好,他回过身来正想下楼,看见了邢而镜静静的站在楼梯口望着他。
柳薰走了过去:"而镜,你怎么会在这里?"
"发生什么事情了?他们对你说什么了吗?"邢而镜口气不善。
"没有,他们什么也没和我说。"
"那你怎么不吃完东西?这根本不像你,到底怎么了?"
"真的没什么,而镜,你现在不是应该上班吗?"
"我周三下午不上班,打电话时你说你在食堂我就过来了。不行,虽然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是他们必须要向你道歉。"邢而镜要走过去。
"而镜,只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话罢了,你可别过去,他们一看就是新生,年轻气盛的,说不定会打起来。"柳薰一把就拽住了邢而镜。
邢而镜冷冷的笑了:"他们如果不道歉的话那就打起来吧,小薰,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先出手的,我会让他们先动手,然后要他们被遣送回国,我有长居的(法国的永久居留签证),情况比他们好多了。"
柳薰的表情变得很严肃:"而镜,你这样我可不喜欢,你都多大了,怎么还和刚来的小孩子们一般见识,你想让法国人看笑话吗?"
"小薰,他们有没有把你当同胞啊?你这么个人都忍不了了,可想而知他们是怎么伤害你的了!"邢而镜气得直发抖。
"好了,而镜,我都不在乎,你别生气了,他们都是小孩子,学语言、花钱出国都不易,别把事情闹大了。"柳薰拉着邢而镜要下楼。
"小薰......"
"好了,走吧,而镜。"
邢而镜忽然把柳薰搂了过来,深深的吻了他,他远远的瞪着那一桌子的人,然后才和柳薰两个人一起走下了楼梯。
"喂,你看到没有?那个男的大概是他男朋友,超帅!"卷发美女兴奋得双眼放光。
假小子连忙附和:"当然看到了,还很有型呢。"
"哼!"时尚帅哥嗤之以鼻。
卷发美女看了他一眼:"你哼什么哼?是不是看见人家比你帅你嫉妒啊?"
时尚帅哥被美女说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严重损伤了他高贵的自尊心:"哈!我嫉妒他?我为什么要嫉妒他啊?那种被人干烂了的货色他都要,我还嫉妒他?"
"喂!"假小子忍不住发话了。
"大家都别说了,多不好!"坐在最里面的文静女生第一次怯生生的发言。
帅哥看见其他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他也开始不知所措:"你们看我干什么?我有说错吗?他本来就被人干烂了,我说的是事实。"
三个女生互相看了看,然后把餐盘收拾好,对其余两个男生说:"我们下午还有课,先走了。"
"好的,下次见。"
"下次见。"
女生们走后,帅哥继续发表言论:"两人外国男人还可以忍受,两个中国男人在外面就啃,看了真让人想吐。"
过了很久眼镜男笑了,他忽然说:"没想到你对外国的同性恋还是很宽容的嘛!"
帅哥说:"那是,他们是蛮夷之邦,不知道什么是礼仪廉耻,对他们不能要求太高。"
之后的这些对话柳薰当然没听到,邢而镜更是没有听到,不然岂能太太平平的?柳薰口中虽说不在意,不过他确确实实领教了一回传说中的人言可畏,语言的杀伤力更胜于刀子,残忍的刺入到人们的精神中也见不到一滴血流出来,真真正正的干净利索。柳薰的身体康复了,但是他心中的伤痕又被天真活泼的青少年们硬生生的撕开了,即使这样他也要表面上云淡风清的过日子,至于伤口嘛,看来他又需要时间慢慢的缝一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拆线。
12
柳薰的房间不大,所以邢而镜并没有退掉自己的房子,他把最常用的衣服和用品带了过来,虽然只是这样,但是柳薰的柜子和抽屉还是被挤得满满的。柳薰和邢而镜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把小房间粉刷一新,装上了新的灯饰。巴黎的老房子房顶离地面很高,有时候给人的感觉是空荡荡、阴森森的,所以两个人就从安德烈和其他邻居那里借来了工具,从家具超市里买来了材料,自己拼装打造了一张双人高架床,节省了空间,床下摆放着写字台和转椅,布局非常的精巧别致,丝毫不觉拥挤。柳薰和邢而镜都有一双灵巧的手,柳薰做了造型独特的植物盆栽和干花装饰画,邢而镜自己精心设计、裁剪、缝制了布艺的窗帘、床罩、沙发套。两个人别出心裁,把小窝布置得温馨舒适,暖意融融。
柳薰常会梦到自己一个人徘徊在布满荆棘的幽暗森林中,他感觉很冷,不断的在颤抖,他警惕的快速的向前后左右观望,但是雾气朦朦的,他不知道黑暗中等待他的到底是什么,在无数个夜里他和这漆黑诡异的幽暗已经熟识,这沉重的幽暗使他非常恐惧,莫名的惊惶,他很想冲出去,所以他不断的在奔跑,直至大汗淋漓,直至筋疲力尽,直至一次又一次的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柳薰晚上一直睡得不安稳,他总是双手紧握成拳,双腿经常抽搐,不断的冒冷汗,邢而镜搂着他,用自己的双手打开柳薰紧握的双拳,然后放到嘴边亲吻,他又用双臂拥抱着他,轻轻的抚摸着柳薰的后背,他用自己的脸颊摩擦着他的脸颊,感觉到柳薰长长的睫毛在抖动,轻轻的刷到自己的脸上。柳薰的身体冰冷,邢而镜给他盖好被子,让他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身上,想把自己的体温传递给他,他总是用微弱的声音轻唤着,小薰,小薰,别怕,我在你身边。
很多天了,最近柳薰的睡眠更差了,他已经失眠很多天了,不是他害怕不想睡,而是他想睡却怎么也无法睡。柳薰知道邢而镜晚上会看着自己,他知道他夜里照顾他,可是邢而镜也要上班,他希望邢而镜可以舒舒服服的好好睡觉。柳薰闭上眼,让自己的呼吸变得悠长,很久很久过后他听到了邢而镜的呼吸变深了,他轻轻的在打鼾,他也很累了。柳薰张开了眼睛,他悄悄的吻了邢而镜的唇。
柳薰上课时没有什么精神,他无法集中精力,他知道自己为了白天的正常生活也必须要入睡,他已经数了几千只羊,终于,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忽然,他感觉到有个黑乎乎的人形东西压在他的身侧,他恢复了意识,那东西好像在说着什么,柳薰很肯定那不是邢而镜。周围是一片柔和的黄色,是灯光,屋子里面是明亮的,柳薰清楚的看到物品摆放在熟悉的位置上。柳薰看到那个黑影在摸自己,他来到自己的下体处,肆意的玩弄着他的后庭。邢而镜就在他身边,柳薰想喊他,但是他自己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看见邢而镜转身爬下了床。那个黑影似乎在狞笑,柳薰用力的想踢开他,努力的想坐起来,他知道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但是他身体不受控制,他怎么也动不了,他咬紧了牙关使劲的挣扎,但是没有效果。冰冷的液体泼在了柳薰的脸上,柳薰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呼吸错乱。柳薰看见了醒而镜,他拿着一只空水杯,现在他正用干爽的毛巾给自己擦拭着脸上的清水。
"小薰,你怎么?怎么叫都没有反应,你吓死我了。我们明天就去看医生。"
柳薰慢慢的在调整呼吸,他用手轻轻的抚摸着邢而镜的身体,想要安抚他的慌乱:"而镜,我没事儿的,我想喝水。"
"你等等啊!"邢而镜要下床,他忽然又转过身来担忧的看着柳薰:"小薰,你自己......"
柳薰摇摇头说:"我没事儿,我要喝水。"
邢而镜拍了拍柳薰的手背:"我马上回来。"他抓住床沿就跳了下去,然后迅速的带着水壶上来了,给柳薰倒了满满的一杯水,然后将水壶放在了床头柜上。
柳薰双手捧着水杯"咕嘟,咕嘟"的就喝了起来,然后把空水杯放下了。
邢而镜一把把柳薰抱在怀里,声音呜咽了:"小薰,对不起,对不起,我说过要保护你的,可是我没有做到。"
柳薰笑了,他去吻邢而镜的眼睛:"好啦,我真的没事儿的,只是鬼压床,大概是精神衰弱的关系,过两天就好了。"
"小薰,明天我陪你去看心理医生。"邢而镜看向柳薰的目光上下左右的乱闪。
"而镜,我看你才是应该去看心理医生呢,别担心了,没事儿的。心理医生能做的都做了,再去效果也不会太明显的,慢慢的就好了。"
"小薰......"
"而镜,好晚了,你也和我一起折腾了一夜,关上灯我们快点儿睡吧。"
邢而镜照指示熄了灯,他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也很美丽,柳薰"噗哧"一声笑了,他想这一定是一双布满了血丝的美丽眼睛。
"小薰,你干什么呢?不是说快点儿睡吗?怎么还不睡?"
"嗯,好,我睡。"柳薰乖乖的闭上了眼睛,他等了好久,也没有听到邢而镜改变了的呼吸声。柳薰睁开了眼睛。
"小薰,你怎么还没睡?"
"啊,没事儿,我马上就睡。你呢?"
"我看着你,你要是不对劲,我就叫醒你,所以你不用担心,好好的睡吧。"邢而镜吻了柳薰的额头。
"我自己睡多无聊啊?我们一起睡吧!"
"嗯,也好。"
两个人抱在一起,都闭上了眼睛。天边已经微微开始泛白,窗外的小鸟开始啼叫,树叶被风吹得悉悉簌簌的。柳薰张开眼看见邢而镜睁大了眼睛望着自己。
"而镜,你怎么还没睡?"
"我也正想问你呢?"邢而镜动了动眉毛不太高兴的样子。
"我睡不着。"这次柳薰诚实的回答了。
"嗯,我也是。"邢而镜说,柳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又过了好久两个人依然没有睡意,天已经快亮了。柳薰一下子翻身压在了邢而镜的身上,"多亏今天是周六。"他开始抚摸邢而镜的身体,大力啃咬他的脖子,他很满意的听到邢而镜的呼吸频率改变了,急促,他的鼻息让柳薰很心安。
"而镜,既然你和我都睡不着,我们就做点儿其他的什么事情吧!"柳薰退到邢而镜的下体,把他的阴茎含入到口腔之中。
邢而镜轻推开柳薰,他抓住柳薰的双肩把他又拽了上来,和自己平视:"小薰......"
柳薰的脸色木然,之后才又笑了:"而镜,你最近很冷淡呢,真让我有些失望。"
邢而镜一个翻身就将柳薰压在了身下,他笑了:"是吗?"
柳薰的眼圈红了:"是啊!而镜,你是不是......"
柳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邢而镜用单手捏住两腮,脸被掐变形了,嘴张开,嘟了起来,无法成言。邢而镜轻轻的左右摇动着他的脸颊:"哈哈,真好玩儿,金鱼吐泡泡。真想把你团成小丸子,然后当球拍。"
"呜--呜--而镜!"柳薰含糊不清的叫。
邢而镜停了下来,轻轻抚摸柳薰的脸颊,深情的望着他:"小薰,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预知能力告诉我,你要说的话会令我生气,大早晨的,你就想我生气,真的是很过分啊!"
"而镜!"
"小薰,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不想回避,我们两个人都必须面对,最痛苦的日子都已经过去了。小薰,你说过你很了解我的,你知道我在意什么,我不在乎什么的对吧?我在意自己没有好好的保护你,我在乎你的感受,其他的我不想多说了。"
柳薰伸开双臂去抱邢而镜:"而镜,我要做1、0。"
"小薰,我一直都担心你害怕。"
"你是邢而镜我怕什么啊?而镜,我要做1、0,你只要说你愿不愿意吧!"
邢而镜抓住了柳薰的一只手让它摸上了自己滚烫火热的勃起,"小薰,你说我愿不愿意啊?"事实说明了一切,他低头吻上了柳薰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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