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人,谈谈情————暗云天
暗云天  发于:2008年1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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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震惊得几乎跳起来:"你。。。你胡说!我没有!"天啊!这个林警官把这件事整个儿弄拧了!
林警官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似乎在观察我的反应是否"正常"。
"除了孟启澜,你还有其他性伴侣吗?"
妈的,当我是什麽?!我没好气的说:"没有!"
"那麽,你们後来呢?"
"做饭,然後我们有点争执,後来我就跑出去,到暗香酒吧呆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发现他死在厨房里,我。。。。。。。。我就报了警。"我把重复了N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你们因为什麽起争执?"
我耸耸肩:"小事,就是。。嗯。。。类似於该谁做饭啦之类的。"
"为这种鸡皮蒜毛的小事,你就离家出走?!"
我叹了口气:"林先生,虽然这是小事,可这种小事日积月累起来,也会让人受不了,总得让我爆发一下吧!"
"所以,你就爆发了,不小心杀了他,再离家出走?!"
我怒瞪著他:"林先生,没有证据的事你不要乱说,我会告你诽谤!"
林警官笑了笑:"好吧,你大概什麽时候到暗香酒吧,有没有证人?"
"大约10点,吧台少爷SAM 认识我。"
林警官点点头,看看年轻警官的记录,又问:"你什麽时候离开暗香,什麽时候发现孟启澜的尸体?"
我皱眉:"11点离开暗香,大概11点半报的警,後来你们的都知道啦!"我很烦回答这种翻来覆去的问题,但是我知道这是警察局录口供的一种手段,反复在不同时间,问你同样的问题,企图搅乱你的思维,让你前後矛盾,最後抓住你的小辫子,让你吃不了兜著走。
因此,我竭力保持自己清醒的头脑,各种各样问题的答案已经在肚子里演练了好几遍,应该没有什麽破绽。
4
这时邱法医走出来,交给林炳辉一张单子,林炳辉浏览一下,点点头:"嗯,你带他去吧!"
邱法医转向我,说:"你好,我是邱少名,负责这件案子的法医,请你跟我来。"
这是要干什麽?我纳闷地跟著他进了卫生间,邱少名递给我一个一次性塑料杯:"你自己来,还是要我帮你?"
"什麽?"
"取精液样本!"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他的笑容有些邪气,他很高,好像每个男人都比我高,我很郁闷的想,而且他是我见过的长得最帅的法医,尽管我没有多少机会见到法医,但是我肯定再也见不到比他更帅的法医。
他的笑容让我脸上发烧:"我。。。。。我自己来。"我抢过杯子,躲进厕所门後。
可能是我今天和孟启澜做得太多,我自己努力了好半天,都没有收获。邱少名的声音在我身後响起来:"还是让我帮你吧!"他竟然从我身後抱住了我,我身体僵硬,邱少名的手握住我的欲望,来回套弄。
我吃惊得说不出话来,法医还要帮人干这个?不管我心里怎麽想,我的小弟弟却在他的手法下起了反应,没多久,白色乳液喷涌而出。
我羞愧得无地自容,靠在门边,低垂著头,久久不敢抬起来。
"别不好意思,任何男人都会有这个反应,何况。。。。。你还是。。同性恋。"
我抬起头:"我。。我不是同性恋!"
邱少名一边洗手,一边看著我,语声带著嘲笑:"你不是同性恋,会和孟启澜在一起吗?那个家夥,口味可不是一般的高。"
我瞪著他,无法反驳。
邱少名笑了:"你这个样子真的很迷人,难怪孟启澜会和你在一起。"他凑近我,上下打量我半天:"可惜,是朵带刺的玫瑰。"
他伸手拔我的裤子,我惊叫:"你还要干什麽?"
他伸出一根棉签:"我还需要取你直肠里的样本。"
我的脸一定红得如猴子屁股,我又羞又恼:"我都承认和孟启澜有关系了,为什麽还要做这种检查?!"
邱少名叹口气:"何奕,法庭上是要讲证据的,这些检查都是必须要做,而且还要存档,留作证据,否则,你以後如果翻供,谁拿你有什麽办法?"
"他。。。他们都在怀疑我杀人,他们会起诉我吗?"我忐忑不安。
"原本我不该告诉你这些,不过,嗯,我还是可以提醒你一句,你现在是这宗谋杀案的第一嫌疑人,只要我们收集到足够证据,肯定会起诉你。"
我低下头,不说话。邱少名说了声对不起,脱下我的裤子,摸到我後庭,我感到他的一根手指进入我的後穴,似乎来回打著转儿,我情不自禁地收紧。
他凑近我耳边,轻轻笑道:"宝贝,你真迷人!"我来不及发怒,邱少名就将棉签伸进小穴里,迅速刮了一下退出来。
我红著脸跟著邱少名走出卫生间,邱少名向林警官打了个招呼,看了我一眼,消失在门後。
林警官拿起记录本,迅速的浏览了一下,似乎暂时没有什麽问题要问,於是他说:"好吧,你在这份笔录上签个字,就可以走了。不过,这段时间你不能离开这座城市,而且你必须随传随到,如果搬家,必须通知我们,明白吗?"
我拿起笔签上自己的名字,走出了警察局。
5
风轻轻吹在我的脸上,好像情人的手一样温柔,这好像是那本小说里的台词。情人的手,我情不自禁地摸上脸,虽然被孟启澜打的一巴掌已经看不出痕迹,但还是隐隐作痛。我有情人吗?我还有资格找我要的情人吗?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自由多久?
我抬头,看著这座城市的美丽星空,我也不知道还能拥有它多久。
我回到公寓时,发现警察局的办事效率还蛮高。尸体已经被抬走,房屋里好像被扫荡一样,所有抽屉,衣橱都被搜查过,包括床上的床单被套都有被取样的痕迹。
这样的屋子我没有办法再住下去,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找了一家简陋的酒店,准备暂时待两天,直到我重新找到房子,或者直到警察先生请我蹲免费的班房。
天很快就亮了,我爬起来,迷糊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身在酒店。想起今天是星期一,我连忙洗漱换衣,准备上班。
我工作的公司是一间日资小公司,叫四环贸易商行,做进出口贸易。
孟氏企业曾是四环的大客户,我曾依靠孟启澜的关系,给公司做了几个大单,所以在上个月,我被升为业务课课长。想到这里,我不禁也怀念起孟启澜的好处来,可是,无论怎麽样,这并不意味著我愿意成为他的禁裔。
我换好衬衫西服,拿起公文包,走出酒店大门。我随手从大门旁的无人授报栏,买了几份报纸,我知道星期一的报纸都很厚,上面有很多租房信息,我想要快点租到便宜点的房子,天天住酒店,我这个新任课长也负担不了。
当我的目光看到头版的大标题,我全身血液都好像被冻住,《孟氏副总裁孟启澜神秘公寓离奇死亡,警方带走其秘密同性情人,情杀?仇杀?》,我连忙翻开後面几份报纸,几乎每一版都有关於昨晚的案子,题目更是一个比一个八卦,看得我大热天冷汗直冒。
《孟二少金屋藏娇,美貌同性情人大暴光》,後面还附有一张我的照片,我几乎快要晕过去,这些记者真是神通广大,我该不该起诉这份报纸,向他们讨回我的肖像权?!
我苦笑,又翻开一版,《孟氏总裁新婚燕尔,昔日情人醋海生波》,我浏览了一下大意,这份报纸虽然没有明确指出我是凶手,可是字里行间分明咬定我对已婚的孟启澜死死纠缠,最後大有认定我因吃醋杀人的架势。天啊!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样,我委屈万分。
我想了半天,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终究是我失手杀了他,死者为大,我受点委屈又算什麽?既然他们都认定我纠缠孟启澜,那就随他们想好了,反正我说什麽别人都不会相信。
我又浏览了其他几版,其中一条《新婚丈夫离奇死亡,孟家新妇悲痛欲绝》,上面有一张孟启澜新婚妻子杜如蕾的照片,哭得有如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我的心猛然拧了起来,我第一次後悔,在杀掉孟启澜的同时,我没想到会伤害到一位无辜的女人,看她的样子,两人非常恩爱,可是我却成了破坏他们幸福生活的凶手,我心情更加沈闷,随手将报纸丢进了垃圾桶,走进公司大楼。
我低头走进电梯,周围的人似乎都在有意无意地偷瞄我。我都不敢抬头,心中暗叫不妙,我的同事们会不会已经认出我?我没敢仔细看报纸,不知道上面有没有提到我的名字。
电梯在往上升,我的心却一点点往下沈。
电梯停在8楼,我逃似地窜出电梯,躲避身後的灼人目光。
我低头走向自己办公室,"何课长!"
我站住回头,是我的秘书青悠,她神色异样地上下打量了我好几秒,才道:"总经理叫您来了就到他办公室去。"
"哦!好,谢谢!"我答得有些狼狈,拉开办公室的门,将身後传来的轻轻议论声关在门外。完了,公司都知道了,我已经颜面扫地,无颜面对同事。
我深呼吸几口,打开门,走进总经理的办公室,该来的还是要来,反正事情已经做了,除了接受这个後果,也没有别的办法。
总经理抬头看看我,居然露出笑容:"请坐。"
我机械地坐在他面前。
"何先生,说实话你是个人才,这两年可以说是为公司立下汗马功劳,像你这样的人才应该说在任何一家公司都能得到重用。"
我抬眼看看他,总经理是个老好人,据说他每次裁人的时候都会对被解雇的人夸奖一番,这样多少也会让被炒鱿鱼的人心里好受些。
果然,总经理继续说:"只是,我们公司不接受同性恋,很对不起,我希望这周能收到你的辞职信。"
"我。。。我不是同性恋。"我委屈地小声说。
总经理呵呵笑了起来:"出了这样的事,你到底是不是同性恋已经不重要,这是公司给你的遣散费,你可以回去收拾你的东西了。"他把一个信封推过来。
不愧是日本人的公司,效率高得令我吃惊,一大早连遣散费都准备好了,我早料到如此结果,也不推辞,拿过信封:"我会把辞职信寄给公司。"
我知道多说也没用,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在我拉开门的时候,总经理忽然说:"以你的人才,把孟少爷侍侯好了,何愁一辈子没有出头之日,何必闹到杀人这麽傻?"
我顿了一顿,却感到无话可说,头也不回地冲出房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恨恨地收拾东西。我不是同性恋!我真想对著全世界大叫。
6
我的东西不多,但也很快装满了一个小纸箱,我抚摸著一个小像框,里面是我妹妹和她一个同学的照片,两个女孩子笑得天真浪漫,我不敢想象我妹妹知道这件事是什麽表情。
我妹妹身旁的那个女生我曾经还追求过她,可惜最後无疾而终,我25岁了,不知道为什麽没有女人缘,追一个失败一个。我懊恼地将像片摔进纸箱。
楼下传来很嚣张的刹车声,我正好倚在窗前,随手掀开窗帘向下看,两辆黑色面包车停在楼下,车上下来几个穿黑色体恤的大汉,粗壮的胳膊上刺著奇形怪状的刺青图案,一看就知道是嚣张的黑社会分子,像我这种安分守己的良民平日里唯恐避之不及。
但是,我很快苦笑,我杀人啦,还算良民吗?
不过,我很快想到为什麽有黑社会分子来到公司门口。刹那间,我脸色苍白,浑身肌肉都在颤抖,耳边传来一阵奇怪的"咯咯"声,原来是我的上下牙齿正在不停打架。

我忽然想起曾听孟启澜说过,他有一位哥哥名叫孟秋闱,黑社会出身,原本孟氏集团的发家史就黑得发亮,而这位孟秋闱更是家族翘楚,烧杀抢掠,无所不为。最近才进入家族企业,当起了正儿八经的白道老板,但谁都知道他和黑道依然有著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一时冲动失手杀了孟启澜,孟秋闱唯一的弟弟,而现在看来,我是头号嫌疑人,我好像已经捅到一个马蜂窝。
我身子僵硬地坐倒在椅子上,我丝毫不怀疑我只要一出公司大门口,就会被孟秋闱的手下砍成十七、八块,扔到海里喂鱼,而且保证手脚干净利落,让警察局连屁都放不出一个。
我颤抖著伸手打开电脑,我已经很肯定我被乱刀砍死的机会绝对大於坐牢的机会,我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先写遗书还是先写辞职信。
正当我哭丧著脸,考虑该怎麽样开始我的遗书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进来两个便衣警察。
其中一个对我亮出拘捕令:"对不起,何先生,你现在涉嫌与一宗谋杀案有关,我们奉命请你回警局协助调查。"
我愣了一会儿,我想我当时一定是露出了笑容,以至於那个警察看著我的眼神像是在看著一个疯子。
他们怎麽知道我今天死里逃生的兴奋?!能够多活一天,也是赚到了。啊!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赞美过警察局的效率。
我喜滋滋地接过拘捕令签上我的大名,乖乖地跟著警察走出公司大门,上警车的时候,我看见面包车旁边的几个大汉看著我的眼神,像盯住青蛙的蛇,闪著寒光。
其实进警察局的日子也没有那麽好过,我进去当天,就被他们疲劳轰炸了整整16个小时。
据说这是什麽有名的疲劳审讯法,一个个警察轮番上阵,刺眼的灯光照得我睁不开眼睛,我双手被反铐在椅背後,想伸手挡一挡都不行。
他们问的问题,不外乎就是昨天我回答过的那些问题,他们翻来覆去不停的问,最後焦点就集中在一点,他们想让我承认我是因为孟启澜结婚,嫉妒之下错手杀人,或者要我承认因为争执升级而杀人,甚至问我是不是被孟启澜强暴而自卫杀人,而且,他们还假惺惺地告诉我如果我认罪,会为我求情轻判。
鬼才相信!这些警察无非就是迫於舆论和孟氏家族的压力,才想急於了结这个案子。看他们穷凶极恶的样子,分明是没有寻找到多少利於起诉我的东西,才想从我这方面著手,打开突破口。
我拿出革命烈士的顽强精神,幻想自己是被法西斯严刑拷打的勇士,任凭他们威逼利诱,软硬兼施,我一口咬定没有杀人。
可是,我好想睡。。。。。。。。。灯光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渐渐模糊,耳边传来的声音也逐渐远去,最後,我只知道说:"不是我,不是我。。。。。。。"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7
他们总算放过我,把我摇醒,给我喝了一盒牛奶,就把我拽进了拘留室。我只模模糊糊看见拘留室里有几张床,那一刻好像见到了天堂,不管三七二十一,挣扎著爬上去,倒头就睡。
这一觉睡得可是那个香甜啊,直到又一个夜晚来临,我才稍稍清醒。我听到拘留室的铁门打开的声音,接著是一串紊乱的脚步声进来,接著铁门再次关上。
大概是又关进来犯人了,我迷迷糊糊地想,翻个身,继续睡。
忽然,我的身体被人紧紧压住,我正要叫,一只巨大的手掌捂住我的口鼻,一个人在我耳边阴恻恻地笑:"何奕!你个臭小子,以为进了警察局,我们就没办法收拾你吗?"
我霎时明白发生了什麽,惊恐地睁大眼睛,努力挣扎,可是眼前四、五个大汉将我牢牢压住,不能动弹半分。
昏暗中,不知是谁猛地扯下我的裤子,皮带刮在我的髋骨上,疼的我一哆嗦,可是我想到可能会发生的侵犯,我只觉得魂飞魄散,拼命挣扎。
"救命。。。。。。。呜。。。。。。。嗯。。。。。。。"我的求救声被一只大手掩住。
几双手同时行动,三下五除二就把我脱了个精光,我上身被压倒在床上,双腿被人拉开,我还来不及叫,後穴就被充满,撕裂般的疼痛使我张嘴抽气,很快又被灼热的肉块塞满,一股恶心的腥味儿直冲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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