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牵----子芃
  发于:2008年1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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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行季里没几件的衣物,季思净将衣物全都整齐挂在衣柜里,打开窗户,这里应该是很远很远的地方,最好远到没人找得到他,因为他不想被人打扰,他只希望能够平平淡淡、简简单单,在这里他能够很放松。
「大哥哥、大哥哥,院长叫我来找你,我们走吧!」小鸿跑来找季思净,柔稚的小手牵起季思净将他带向外头。
小鸿将季思净带至芳姨身旁後,乖乖地回到韩竣申身旁坐好。
「小朋友,请看这里,我身旁这位是将和我们一同住在这大家庭的季思净先生,请大家欢迎他。」芳姨大嚷将他介绍给小朋友,只见他们热烈地拍著手一点怕生的模样都没有。
「你们好,我刚到这来有很多地方都不熟,还请几位小朋友多多教我。」季思净腼腆的笑著,因为他实在不习惯在这麽多人面前介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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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们听完季思净的话後,争先恐後拉著他到处跑、到处走,因为季思净清秀温柔的脸孔十分得小朋友的喜爱,况且小孩最喜欢闹哄哄的气氛,多一人陪他们,他们当然高兴。
露出许久未见的笑容,从刘燕云过去後的日子,他都未真正大怀开笑过,看著天真无邪的小朋友们,季思净好轻松,就连心里的阴霾都一扫而空。
「大哥哥,来嘛!我们去玩盪秋千!」小鸿拉著季思净跑向游乐场,自己坐上後要季思净帮他推。
「我要飞很高很高喔!」
「知道了,不过要小心点喔!」季思净双手用力推著,边推边注意其他小朋友的安全。
※※※
萧子衍偕同秋亦蓝、韦翔磷一早就到向氏科技的办公大楼,为什麽要来?当然是来教训放出不实消息的女人。
三人进门直达董事长办公室,没理会秘书的阻止便开门进入。
「啊!」才开门就听到女人的呼喊声,三人随著声音的方向看去,向日发和一名女子衣衫不整在办公桌上乱搞。
「原来......向董事长平日的消遣就是玩女人,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秋亦蓝笑孜孜的道,让人听闻都不觉是赞美的话。
「还不快走,待在这还想让我出糗吗?」粗声警告女子,向日发气急败坏言道。
女子已经顾不了面子问题,拿起一旁散落的衣物从三人身旁跑走。
「让你们看笑话了,真是不好意思,不知道三位今日亲自来有何事呢?」向日发穿好衣服後向三人打哈哈,眼看萧子衍找上门来,难道女儿跟他说的事情是真的,萧子衍是来向他提亲的吗?
萧子衍嗤笑,斜睨著向日发猥琐的模样直觉恶心,「亲自登门当然是有事,不过我想请向董事长请向雯涓小姐来一趟,这样才有讨论的空间在。」
「是是是,我马上叫雯涓上来。」向日发马上拨了内线电话叫向雯涓上来。
「真的吗?爸!你请他稍等一会儿。」向雯涓开心地拿出化妆品替自己补妆,她就知道,萧子衍怎麽可能去选择一个不会生育的人,更何况还是个男人呢!补妆完後向雯涓马上到达办公室。
向雯涓目光自然落在萧子衍身上,婀娜多姿地走向萧子衍,自动自发地坐在他身旁,「子衍,你来我们公司怎麽不告知一声呢?这样我好打扮打扮让你欣赏。」
秋亦蓝和韦翔磷简直要吐血了,从她一进门就闻到浓又臭的味道,请问......她到底是喷了几罐杀虫剂在身上,两人都快要忍受不住,想不到萧子衍还坐在她旁边,真是佩服佩服!
「我想我并没有告知的义务,来这里只想解决一件事,请问向小姐,我萧子衍在何时何地何日答应要娶你?如果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是不会就此干休。」萧子衍起身质问向雯涓。
「唉呀!难道你忘了吗?就是......」向雯涓欲言又止,看来压根没这回事。
「就是什麽?讲不出口吧!我跟你之间根本没有任何承认,也无需对你负责,请你明天招开记者会宣布绝无此事,要是由我宣布,我想......贵公司的名誉会挂不住,所以合作点对你们绝对有好处。」
「你说什麽?明天我绝对不会开记者会宣布,你是一定要跟我结婚,难道你不怕我告诉记者说你喜欢男人吗?我想这对你会造成更大的伤害。」此时的向雯涓看来面目可憎,女人的报复心不容小看。
「你要说就说何必癈话连篇,不过我想把你们的贪污内情告诉媒体应该更有看头,不如我们试试看!亦蓝、翔磷,我们走吧!」其实萧子衍手中已经有向日发贪污的详细文件,给他们脸却不要脸,方便当随便,看来他也没什麽好顾虑。
「等......等一下,请等一下!」向日发紧张地大叫,要是文件泄露出去,他可就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又干嘛什麽啦?时间是很宝贵的,别随随便便就把人叫住,要不要赶快做决定。」韦翔磷有些不耐烦,这对父女真是烦人。
「先听听他要说些什麽,应该有好玩的事。」反观秋亦蓝一脸趣味,好像很喜欢看到他有求於人的难看模様。
「拜托,请你们不要把文件泄露出去,我求你们,多少钱都可以,出个价码吧!」向日发单纯地想用金钱买回公司的秘密,却没想到这一出口反而是间接承认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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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要你的臭钱,我的条件十分简单,就是请向小姐明天招开记者会推翻不实的结婚消息。」萧子衍说。
「雯涓,快答应萧总裁呀!你不能对爸爸见死不救,快!听话快答应。」向日发摇著恍神的向雯涓,拉起她站在萧子衍面前要她回答。
「我不答应,你叫我开记者会不就要我当众出糗,这样子我还有什麽脸在这圈子里面?」向雯涓激动的大喊,她无法接受、她不想接受,然而......让她最想不到的,是萧子衍一点都没有爱她的心。
「拖拖拉拉真是烦,子衍,走了啦!别再浪费时间在这里,我们去喝一杯吧。」语毕,三人不回头迳自走人。
「我答应!我答应你,明天开完後请你将文件还给我们。」在他们踏出门的一刻,向雯涓大喊,虽然得到萧子衍是她的目标,但她不能眼睁睁看著爸爸倒下,於是同意了他的要求。
「看来我们双方到达共识,东西我会在看到记者会後寄给你们,合作愉快!」交待完後三人便离开。
※※※
季思净站在医院的大门口,今天他向芳姨问起附近的医院,芳姨还以为他身体那里不舒服,季思净只是糊口说他胃不舒服想来检查,实际上是他想来了解自己的心脏病。
已好久未做按时检查,连当时出院也是他向医生请求,这几天心脏总是隐隐作痛,他明明就很平静过日子,吃饱睡足却还是觉得疲累,身体到底那里出问题了呢?
挂了号坐在椅上轻轻等待,过了半响,终於到他的号码,季思净起身走进会诊室。
「你好,请坐,你有心脏病的病史,最近觉得身体如何?」医生请季思净坐下并询问他。
「我是想请问医生,我已经有够足的休息,在饮食方面也没有问题,为什麽我还是觉得身体疲累呢?」季思净担忧,该不会身体已经出现什麽状态了。
「请你躺在那张床上,我帮你检查检查。」医生拿著听诊器在心脏周围听,取开听诊器,手指摸向他的心尖脉。
「可以了请下来,季先生,初步检查你的身体无大疑,我猜想是有事令你感到心烦或感到不知所措,因为有些病人的确有这类情形发生,精神上的压力大过影响生理,所以请你尽量放松心情、别太劳累,为了避免心脏病发作,我开些药让你带回去服用。」医生详细解释後请他到外头稍等。
结完帐拿了药单,季思净拿著药准备回去,「思净哥哥!」
听见有人在唤他,季思净自然而然地转过身,「小鸿!?」
「思净哥哥,我终於找到你了,嘿嘿!」小鸿一脸天真地抓著季思净,他偷偷跟在季思净身後出来,因为待在孤儿院里要陪韩竣申很无聊,恰巧他见著季思净出门,於是就跟了出来。
「小鸿,只有你一个人吗?竣申没跟著你一起?」蹲下问著小鸿,他实在没想到他会偷偷跟著他,要是发生什麽事他要向谁交代。
「嗯!只有我一人呀!我很厉害耶!以後我可以自己出门了!」小鸿开心的说著,一点都不明白季思净在担心什麽,这也难怪,小鸿年纪还小心思当然没有十分慎重。
「还好你没发生什麽事,走,我们回去吧!」牵起小鸿的手带著他回孤儿院。
很快地,半年的时间一晃眼就过去,季思净的生活逐渐步上轨道,习惯过著平淡的日子,听从医生的指示试著让自己心情放松不再多想烦事。
在孤儿院里繁忙的杂事不多,多出许多时间来,半年来季思净搬出以前的兴趣,今日他如同往常一样坐在院子里绘画。
挤出适当的颜料沾水和匀,握著水彩笔在纸上挥洒出各式各样的色彩,现在他最喜欢画小朋友们在嬉闹、游玩的模样,样子说可爱有多可爱,说天真有多天真,虽然他们很调皮爱耍闹,但季思净就是喜欢他们这一点。
「思净哥,院长说时间到就可以出发罗!要你帮小朋友们收拾东西。」韩竣申前来告知季思净一声。
「谢谢你呀竣申,我收拾一会儿就过去。」季思净连忙将画具收拾起来,如果没好好收乾净,小朋友可以会把他的颜料拿去乱涂。
※※※
半年!已经半年了,都过了这麽久为什麽还没找到季思净,难道人会凭空消失?还是他已经......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丝丝找寻他的线索及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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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衍拨电话给徵信社,再度询问是否有找到人,答案仍是无,坐在椅子上痛苦思索,他早该知道......有关他的资料少的实在,所以寻人困难重重也非不是。
思净到底人在何处?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吃饭睡好?天气冷了衣服穿得暖和吗?有没有定时去检查心脏?
再说这些又有什麽用呢?思净根本不在他身旁,纵使他想关心他、呵护他、拥抱他、亲吻他,看著他清淡的笑靥、在他的耳畔细语倾诉,这些种种,已经没办法再做。
找寻思净的过程中,他气馁、无奈、难过、愤怒,种种情绪不断向他袭来,好几次他都想放弃,明明很努力了,为什麽老天还要这样对他?总是不让他称心,他不明白、真不明白,只能在心中不停呐喊。
萧子衍半年来都在办公室里不停苛责自己、惩罚自己,直到他注意到时间不早,再不走爷爷又要打电话来催促他回家,於是将文件收收打回家继续处理。
「少爷,您可回来了,老太爷在饭厅等著您吃饭呢!」莫叔站在大门等候多时,好不容易等到萧子衍回来。
「我不吃,麻烦你去告诉爷爷,我回书房处理公文。」萧子衍交代完欲转身上楼。
「站住!」
「爷爷。」知道是萧陆正叫在他,停下脚步回头。
「怎麽?回来了叫你陪我吃顿饭都嫌,还是你根本不想陪我这快死的老头?」萧陆正看著自己削瘦许多的孙子,再怎麽样都得逼他吃点饭。
「爷爷,我是真的不饿,您吃就好了,况且还有公文要处理,如果饿了我会请刘妈煮些食物的。」简单带过後萧子衍便要上楼。
「子衍,你听爷爷说,爷爷知道你是为了找思净把自己弄成这样,你看看你,原本好好的一个人瘦成这个样,你想想,爷爷看了会不心疼吗?听爷爷的话,养足精神有体力才能好好找人,别还找不著人你就先病倒了,这不是爷爷期望看到的。」萧陆正苦口婆心劝告,就是希望萧子衍能听的进去。
站在楼梯旁思索一会,「我知道了,我陪您吃饭。」萧陆正的一席话点醒了他,这些日子来他为了找季思净早把自己弄得十分颓废,但就是因为这股力量才让他支撑下去,拚命的结果是让他忘了身旁默默支持他的亲人、朋友,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便走向饭厅。
萧陆正、莫叔和刘妈都感到高兴,看著萧子衍终於不再拿身体开玩笑,三人纷纷走向饭厅。
※※※
韦翔磷仔细地端看摄影师寄来的相片,注意服装和四周的风景是否相配和整体的造型。
夏书湋慵懒地躺在一旁的躺椅上看著韦翔磷认真工作的模样,想当初季思净突然失踪他哭了好久,韦翔磷努力地安慰他,静静地的待在他身旁,当时他根本没办法冷静,想不到......这个大猪头竟然用那种方式让他安静下来。
说什麽要他每天只顾著呻吟,没有其他心思再想任何事,他成功了,半年来几乎每晚,依他看那已经不是安慰了,根本就是他想做,搞得他现在脚没力、腰酸背痛,只能躺在那休息连动的懒得动。
阖上眼想休息却听到韦翔磷大叫一声,「啊!」
「不要吵啦!没看见我正要睡觉吗?吵什麽吵!」夏书湋很没气质的大叫,想睡觉的人最大,更何况还是始作俑者吵到他。
「小湋湋,你看这些照片。」拿了一叠照片给他,要他看看有什麽端倪。
夏书湋左看右看只看到照片里的人和风景,那有什麽东西,伸手打了韦翔磷一掌,「那有什麽东西呀!你骗我!还故意吵我睡觉,找死呀!」
「NONONO,小湋湋你根本没看清楚,拿著放大镜看,应该就看的出来了。」递了放大镜给他。
拿起放大镜仔细看过每一张照片,咦?这个人......好面熟喔!
思净!是思净耶!而且还照到好几张耶,夏书湋兴奋地抱著韦翔磷,「找到了找到了,找到思净了耶!走!我们去找他!」
「等等,我们只是在照片里看到他,还没真正的找到他的所在处,我先打电话问这次他们是在那里照的,这样找人才不会没计划又辛苦。」
韦翔磷打了电话了解後明白季思净只是确定在南部的某处,还无法真实确定他人在那,但现在还不能告诉萧子衍,因为他一定会漫无目的的去找,韦翔磷打算先请人找到季思净住在那,到时再亲自去告诉萧子衍这样比较妥当。

52
「小湋,我们先不要把这事告诉子衍。」
「为什麽?他很急著找思净耶!干嘛不告诉他!」夏书湋为萧子衍打抱不平,这家伙到底是不是他好友呀?干嘛不说让他继续担心。
「你想想,要是先告诉他的话,他说什麽也要冲去找人,但是我们根本还不知道思净到底住在那,要是莽莽撞撞地就跑去,搞不好还扑得一场空,这样就不是给子衍好消息了。」韦翔磷仔细分析给夏书湋听。
听完後,夏书湋脸上出现佩服和不敢相信两种神情盯著韦翔磷瞧,韦翔磷被他看的心里发毛、好不自在。
「咳!小湋,你干嘛这样看著我?」
「因为......我实在不太敢相信,刚才的话会由你口中说出,重点是!还分析的有条有理。」
「我本来就很聪明,怎麽样?听完有没有更爱我呢?」厚脸皮靠近他,不停用脸磨蹭他的肩膀、颈子。
「有啦、有啦!还不快去查思净住那,别浪费时间了啦!」用力推开韦翔磷的头。
「是!你吩咐我照办,对罗!得先通知亦蓝他们。」
※※※
手里拿著思净留在家的衣服,刘妈都一件件整理好放在衣柜中,有时他太想念思净时就会把衣服拿出来看看,这就是人家所谓的睹物思人,想不到他只能用这种方法消除他对思净深厚的思念。
「少爷,秋医生他们四人来找您了。」莫叔在房门外告知萧子衍。
翔磷和亦蓝他们?有什麽事吗?萧子衍收好衣服对著莫叔说:「请他们等会,我这就下去。」
「你们怎麽来了?」萧子衍一下楼开口便问。
「子衍,这些给你,你可要仔细看清楚。」韦翔磷将照片递给他。
一张张阅过,倏然,他注意到模特儿身後熟悉的身影,「思净?思净为什麽会出现在照片里?他人现在在那里?」
照片中的季思净左手牵著一个小朋友,右手拿著小提包,他笑得好开心,这表示他现在过得很好吧!
「我看到时著实吓到,想不到会照到他,依思净的样子看来他过得很不错喔。」韦翔磷笑道。
「重点不是这个,他人现在在何处,你们已经查到了,对吧!」萧子衍十分确定,他就是有这种感觉。
「就是因为查到才来告诉你,一解你想思之愁,我们也不想再看到你颓废的样子,呐,地址给你,我们查到思净在一家孤儿院里住。」秋亦蓝将孤儿院地址交给萧子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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