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牵----子芃
  发于:2008年1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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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警将我带至会客间,季思净!他怎麽会来?看他开心地对我招招手要我拿起电话来交谈,我坐下拿起电话。
「你怎麽会来?」因为实在想不到,难道......他一点都不恨我吗?
「思怜,你在里面过的好不好?有什麽需要的,我可以帮忙。」
瞧他一脸担心的模样,我的心中升起一鼓厌恶感,我还没落魄到需要他来可怜我,「不需要,要说的话就这样吗?那你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毅然地挂上电话头由不回的就走,但我却听到他拍打玻璃和呼喊我的叫声。
真想不到,他会来看我,他的脸一点都看不出来有怨恨我的感觉,我做了这麽多足以害死他的事,而他......却一点点恨意都没有!
刹那间,我觉得他不是笨蛋就是白痴,谁会跟个圣人一样原谅所有人做的错事,我不相信,一点都不相信,人性本恶才是最真实的。
而当我下了这个结论,季思净却是更变本加厉的来看我,每次来都带食物或是换洗的衣服,有一次来,甚至要拿钱给我用,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为什麽跟我所想的都不一样!实在忍受不了,隔著电话对他大吼:「不是叫你别来了吗?为什麽不听我的话!而且别再拿东西来了,我不需要!」
谁知道他竟然是淡淡回答:「思怜,你自己不也是一样,每次我拿来什麽食物,你都会吃完,拿衣服给你,下次你就会穿著它来见我,你不也一样,我们能不能像以前一样?别再这样过了好吗?」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或许当他来看我的第一次,我就想再喊他一声哥哥,但我却叫不出口,因为......我知道自己一点资格都没有。
「思怜?」他轻声唤我,怔了怔身,我犹豫了,真的能再次叫他做哥哥吗?
「你......你先回去吧。」我马上挂上电话,急遽地走人。
任由水流从头冲下,我一直在想有关要不要叫哥哥的事,也许这根本没什麽,但对我而言却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其实叫不叫决定在我,但......我不忍再看到他受伤的眼神。
唉!什麽时候我变得这麽软心肠了,算了!看在他这麽关心的份上,我就算给他面子再叫他哥哥。
对於这件事,我下定这样的决心,却没注意到身後有个男人靠近。
「啊!谁?」被拉进男人的怀中,我转头过来却只看见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神。
「你就是那个很能打的家伙,看起来不怎样嘛!不过长得倒是蛮美的,要不要成为我的女人?」
「女人?去你的,我可不想再被男人压在身下,你给我滚远一点!」我试著踹他,却被他用双腿夹住脚,用脚不行我用手,但他动作更快,一手将我的手一只拉往後方,强拉我的另一只往他下身摸去。
「你难道不知道,愈是挣扎男人会愈兴奋吗?」男人将我转过身,一手轻松箝制我的双手,另一手抬高我的脚,将他那已怒张的欲望冲进我体内。
「痛!王八蛋!你快退出去!」男人却装做没听见,动作愈来愈大,也愈顶愈深,在被凌辱的过程中,我才发现淋浴间一个人也没有,看来他是有预谋事先看好的。
「你好紧,看来我这次捡到宝了。」
我听了男人的话简直想拿刀砍他,但我还是清楚的感到男人的肉刃在体内抽插,没多久,男人竟然在我体内射出。
靠!恶心!不等男人抽离我马上推开他,「爽够了吧!走开!」
「当然不够,一次怎麽可能满足我,你太低估我了!」男人将我推倒在地,拉高我的双脚大大敞开,露出最隐密的地方。
下一秒男人再次冲进我体内,虽然没初次感到的疼,却让我十分不习惯,这种事我多久没做了,现在竟莫名其妙被吃乾抹净,脑中很努力的思考,注意力却被拉回下半身,在我直觉要昏过去时,听到男人说:「我的名字叫苍,记住罗!」
好痛哦!那个死男人,我的腰快痛死了!咦?这里好像不是我待的地方呀!因为床的摆设和样子都不一样,低头一瞧,我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盖了薄薄的被单,该死的!我的衣服呢?
「你醒了?」那个名叫苍的男人丢了件衣服给我,人坐在我旁边。
待我穿好衣服後就起身走人,因为我根本没必要还待在这,更何况我没答应当他所谓的"女人"。
「如果不想被外头几十个强暴的话,我劝你最好别出去。」看他一脸势在必行的样子真是讨厌,的确,外头有他说的很多男人,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突然十分厌恶,我的脸为什麽要生成这个样。
我知道,就算我再怎麽能打,但寡不敌众,只要一出去就会被男人们轮奸到死吧!走近男人,「你保证我当你的女人他们就不会动我一根汗毛?」
「如果你同意,当然!」他一脸自信的笑著,看来他在这牢里的地位很大,
我吻上他的唇,做为同意的标示。
後来,他不知用什麽方法让我和他住在同一间牢房,每晚,我都在他身下呻吟、娇喘,我不知道他为什麽会看上我、选上我,但都不重要,至少在他的保护之下,没人敢动我,而我,不需要花任何力气就能过著平静的日子,这种交易,绝对值得。
他,又来看我了,同样带了一堆东西,但这次多了一样东西,相簿本。
「思怜,我这次带了相本来给你,你翻开看看,里头有两个小孩,叫小鸿和竣申,算是我和子衍收养的孩子,很可爱吧!」
看著他充满幸福甜蜜的笑容,隔著一道透明墙,我和他两人的世界,就像是地狱和天堂的差别,我合上相本,没什麽话都没说就挂上电话,终究,我还是忍耐不住唤了他哥哥,但他听不到,我知道。
在门要关上那刹时,他拚命拍打,我看见他哭了,但不是痛苦的啜泣,眼神充满了喜悦,我知道他看见我叫他哥哥,当下,我的心被救赎,不再坠落地狱深处。
我开心地看著哥哥带来的相本,他看起来过很好幸福,子衍哥一定很疼他,我笑著,原来幸福就这麽简单,为什麽我以前体会不到呢?
「这是谁呀?你在外头的情人?还两个,长得真不错!」苍将我的相本给抽走,自迳在那研究。
「还来!这是我的东西,我警告你,少碰!」我不悦地收起相本,谁知他竟然抱起我将我压在身下。
「不碰你东西可以,但是你可要让我碰。」话说完,就脱起我的衣服。
「我不要,今天我不想。」我踹开他,拉好衣服想到外头透透气。
「只要我想要你就得要,你没资格说不要。」他一把扯下我的衣服,将我的手分别和脚绑在一起。
「你干嘛!快给我松开!」我大叫著,但似乎一点用都没有,我看著他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丸,他倒出两、三颗,固定我的下腭逼我吃下一颗,另外两颗他竟然放进我的後穴。
「你放什麽东西!快给我拿出来!」但他却一脸不甩我,坐在椅上似乎在等什麽。
时间一久,我感到我的後穴越来越热,有股热气在那流窜著,腹部同样地,燥热感到直捣脑门。
我无法忍耐地扭动腰身,好想、好想被抚摸,但我的双手被绑住根本没办法做些什麽,而好强心的驱使让我不想向男人求饶,咬著牙,我拚命地忍著,冷汗热汗从我身体里不断流出,但我还是不想开口,即使痛苦到达顶点。
「你还真能忍,我以为你十五分钟前就会向我求饶。」苍松开绑住我手脚的衣物,但因为媚药的关系,我全身上下早已软弱无力,就算他现在要对我做什麽我都无力反抗。
他将三根手指插进我的後穴,「想不到已经变得这麽软了,都可以容纳我三根手指,直接进去应该没关系罗。」
但手指毕竟和男人那里不一样,他强行进入我仍感到十分疼痛,但快感大过於疼痛,很快地,我扭动著腰身求他快动,狠狠地贯穿我。
已经不知道到达几次高潮,到最後,我哭的求他说我不要,但他仍在我体内肆虐,残忍的凌辱我、蹂躏我、甚至到我昏厥过去他仍是没离开,动作之大让昏迷中的我数次醒来。
这场性爱,什麽时候结束我不知道,怎麽样结束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我的身体像是被车子轧过一样般痛苦,足足有一个星期只能躺在床上休息。
今天我一样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没注意到有人靠近我的床,等到我注意时男人快速捂住我的嘴,「喂!把他的嘴捂好,要是被苍听到他的叫声我们可吃不完兜著走!」
男人一一除去我身上的衣服,抬高我的双腿将手指突兀地刺进我体内,「哇!这小子的穴真紧耶!等下有得玩了!」
「唔!......唔......唔唔!」我拚命大声嚷嚷,但却是发出这样的声音。
「他在说什麽呀?」
「应该是叫我们快点上他吧!那还等些什麽呢?」说话的这个男人将他下身抵住我的後穴,我瞠大双眼,我不要!不要!谁来救救我!
苍!!--
「你们在做什麽?」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後男人们惊慌失措放开我,映入眼里的是苍那张愤怒的脸孔,他分别给男人一拳,之後便交给自己的手下,「给我好好教训他们!」
他走近抱著我,一落入熟悉的怀抱,我哭了,哭得伤心难过,在他怀里我可以很安心,方才差点被强暴,我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他,刹那间,我明白,我爱上了这个男人。
但我十分清楚,我们两根本不可能会有结果,因为他从来不知道我的名字,而我,却爱上他。
「8507,有访客!」
我以为是哥哥,想不到来的人是子衍哥,看到他我著实吓著,本以为他是来斥责我,谁知他只问我过的好不好,其他的话题全是围绕在哥哥身上,聊了许多,我很安慰,知道他不讨厌、恨我,我就很高兴了。
时间过的很快,到了我出狱的日期,我舍不得这个男人,但又能说什麽呢!收拾好行李,摘下我载了多年的项鍊,给了他,我希望他不要忘记我,因为,我一定不会忘记他,但我始终没对他说,我爱他。
哥哥和子衍哥来接我,说是我带回一同回萧家,摇摇头,我回绝他们,我不能再怎麽厚脸皮的跟著他们,我告诉他们我想到台湾四处看看游玩,两人除了同意外没说什麽,哥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存摺,他说这是他每次拿钱来我回绝,之後他便帮我存起来,我打开一看,竟然有这麽多钱!
当下立即还给他,我怎麽可以拿著他们的钱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哥哥却说,他只剩我这个亲人了,就让他做些他可以做到的事吧!
我只要顺著哥哥的希望,将存摺收下,子衍哥也说,只要我想回来,他们随时都欢迎我,我很高兴他们十分重视我,挥挥手,他们看著我远走。
五年过去,我每个星期都会写信给哥哥和子衍哥向他们报平安,另外也寄了我到处游玩所照的相片,远野风景、乡村小间、青山绿树、不过是静态或动态我全都照,真想不到,自己从小生长的地方是这麽美,为什麽自己从来没发现。
看著镜头移动,蓦然,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由自主走近,苍!他怎麽会在这里,我站在那一动也不动的盯著他瞧,当然,他也发现了我,走过来,「好久不见,你......最近过的怎样?」
「不错!你呢?」他笑笑没回答,请我到他的住处坐坐。
他倒了杯水给我,我注意到他的手指......似乎少了几只,「你的手......怎麽会这样?」
他说坐牢时想了很多,下定决心出狱後不再过问有关江湖的事,无奈人家不肯放过他,他为了赔罪,刴下两根手指以表示决心,所以他现在已经不是什麽大哥,只是个小摊贩的老板。
「你结婚了吗?」我问,因为我想知道。
他摇摇头笑著说,像他这种游荡的人有谁愿意嫁给他,他起身拿出一样东西,项鍊,是我当时送他的。
「既然巧遇你,这东西应该要物归原主,还给你吧!」我接过手,想不到这项鍊离开我五年最後还是回到我身边,既然不属於我,我又何必强求,向他道别,我想从今以後都不会再见到他。
「别走!」他从身後突然抱住我,大叫著别走。
我问为什麽,为什麽不让我走,他说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不想再放开我,我问你爱我吗?
他说爱不爱很重要吗?如果他说爱我我就会留下的话,那......他会说。
我不在乎,吻上他,在床上,我们两人尽情的抚摸彼此,至少,我知道,眼前的男人就算不爱我,他也已经离不开我了,相对,我也是。
激情过後,他将我紧紧抱在怀中,「杨轩,我的名。」
「季思怜,记好罗,我可不准你忘了我。」
「我不会的,因为,我已经离不开你,早在监狱里遇上你的那刻。」
我们,安抚了彼此受伤、不安的心,说爱,太肤浅,不说,不代表我们不需要对方,这样的爱,是救赎,也是解脱。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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