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ller`s killer————巴比伦妖瞳(红河)[上]
巴比伦妖瞳(红河)[上]  发于:2008年1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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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嫌恶的推开他的手:"别那么喊我。我又不是女人!恶心。我累了,我要睡会。"
"现在吗?"他迟疑的问,"可是马上到吃饭时间了。"
"我不饿。告诉我客房是哪一间。"我不耐烦的说。
"喔......这样可不太好,小猫咪如果不多补充补充营养的话,会变成小小猫咪!"他抚着下巴认真似的说。
我瞪了他一眼。看来以后得学会把这个白痴的说话当放屁才行。
他又摊开双手大笑道:"呵哈哈,OKOK,我明白了。虽然吃饭很重要,不过充足的睡眠也是必须的啦。那你先睡会好了,一会我会让外卖送晚饭来,你醒来再热热就可以吃了。对了,你有想吃或者想买的东西吗?我让他们一起带过来。"
"烟。"我毫不犹豫的回答。
"烟???"他迟疑的看看我,摇了摇头,"你会抽烟哦?虽然这也是正常,不过......不行不行,我不能给你买会伤害你身体的东西。"
"少多管闲事,让你买就买。 "我不悦的说。
"............"他犹豫了一会,"这么想抽难道你有烟瘾的吗?这样的话......那我就先帮你买,以后再慢慢来帮你戒掉吧。那你要买什么牌子的?"
"七星。只要这个。"
"七星?哎?我记得电影《全职杀手》里的两个杀手主角好象都是抽的这个牌子的烟哦。你的品位和他们一样嘛。"他好玩的笑笑看着我,开玩笑似的说。
我本来就是杀手。
但是这和那个无关。"那只是电影。"
"说的也是,谁知道真正的杀手爱抽什么烟呢?唔......说不定也有的和我品味一样呢。"他一边说话一边领我走进他卧室旁边的一间小睡房,虽然不大,不过采光很好而且很整洁,我有些不习惯。
想到了我阴暗凌乱的暂住地,忽然感到其实或许那样的地方才真正适合我这种人吧。这个房间,太明亮太温暖了。

一觉醒来来已经入夜,肚子也饿了。我走到客厅,端木临不在,茶几上放着一张便条,上面压着两包七星。
"cat?这么叫你不介意吧?以后你可要慢慢习惯这个名字哦。"我冷笑了几声,"便当和烟都送来了,烟别抽太凶哦。我刚接到局里电话,有件案子急需处理,估计这几天我都不能回来了。我让同事明天买几件适合你穿的衣服送过来,你的衣服破了,我的衣服你又肯定会嫌大。谁让我这么高大呢?呵呵。"我翻翻白眼,继续看下去,"这几天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三餐要记得吃,也绝对不要出门。外卖部的电话在电话旁边的本子里有,地址他们知道,想吃什么随便要,我是不会这么容易被吃穷的啦。记得有事立刻打电话给我,我的号码是***********。PS:你要多多补充营养,回来后希望看到小猫咪长成大猫咪!"
白痴。我心里暗骂,他真是不了解在和谁说话。我把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我到厨房把便当吃完,已经冷了,我也懒得再热,反正对我来说只是填肚子而已。然后走进浴室洗澡。洗完后看着大镜子中的自己,发现这一个礼拜没什么活动的我似乎真的养白养胖了。
我嘲讽的对镜中的自己笑笑,拨拨凌乱的头发,才发现后面的头发已经到了肩膀下方。平时执行任务的时候我都会绑起来,前面的刘海也是,如果不绑起来可以遮住我的脸。我眯起眼,忽然发现自己浅褐色的眼珠的确有些想猫。我不记得为什么我和别人会不一样了,似乎从我的头发和眼睛就是不同于亚洲人的浅褐色,像西方人,不过我的五官又不完全像西方人那么突出,除了高耸挺直的鼻梁有些西方人的特点。
在普通人眼里,我或许是异类的,但在杀手集团,各种形形色色的人,也没人会看你的外表,只在乎能力,杀人的能力。
我忽然想起瑞瑞似乎曾经半开玩笑的对我说:"恩恩,你长的真的好好看,有西方人那种强势刚硬的气质线条,而眼睛眉毛嘴巴却又那么精致漂亮,简直就像上帝一点一点精心做出来的一样,已经不能再完美了。连我这样的超级大美女都要羡慕呢,哎上帝那个臭老头真是太偏心了。如果你在娱乐圈的话,肯定全世界的女人,不,连男人都一定会为你疯狂的。唔......我想我还是提前和你预约做你的经纪人吧,你看怎么样?啊哈哈哈............"
...... ......
为什么会想起这个呢?我重重的甩了甩头,嘲讽的冷哼了一声。
太过天真的人,果然都是活不长的。

第五章--病人

这几天的时间里,每天只能呆在房子里,除了吃睡,就是看电视而已。这样子也不知道过了几天。
我呆呆的看着电视机屏幕,全然没有注意在放着什么。只希望Victory那边的事情能早些解决,而现在,只能依靠警察的力量,但愿他们强到足以把V连根把起。
我这样的心理,或许就是所谓的背叛者吧。只是,如果之前就没有信任存在的话,或许也不能够这么说。就算真的是也没有关系,我现在所需要的,只要足够的自由,能让我完成最后事情的自由时间。在那之后,就什么都无所谓了。
我正兀自沉浸在思绪里,忽然传来敲门声。我走过去透过猫眼往外望去却看到了一连疲态的端木临站在门口。
他在出门前都不会带钥匙吗?还是如此自信我定会在家为他守门?我不悦的想,拉开了大门。
端木临杵在门口,抬起似乎很沉重的脑袋看看我,脸上挤出其实很勉强的笑:"唷,小猫咪!"
混蛋!我非常想甩上大门把他关在外面。"你要不要进来?"我不耐烦的问。
端木临提起脚迈向屋内却忽然中心不稳的一个踉跄扑向了我,我一时躲闪不及,被他撞个正着。他可真重,虽然我181的个头已不算矮,而且经过严格的训练,可是被他还要高出我十几公分的身子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压,我不禁往后连退了两步,几乎坐倒在地。
"你搞什么?"我用力一把推开了他。他扶着门框,勉强站住。
"抱歉抱歉。"端木临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可能是太累了。这几天守夜几乎没合过眼,因为担心案子,也没吃什么东西。所以体力有些不支了。可以麻烦你扶我一下吗?"
我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没有办法,只能上前,将他手臂搭在肩上,慢慢扶他走进屋。总不能真的让他爬近来吧?真难看。
果然超重的。不明白为什么看起来他的体型并不胖,应该说还非常标准,怎么会这么重的?而且他还很省力的干脆整个趴在了我身上。
我把他往沙发上一丢,掉头就准备回房睡觉。
"等等。"端木临忽然叫住我。
"干什么?"我转身不耐的问。
"虽然你是客我是主,这样有点不好意思,"他顿了顿,"不过,能不能麻烦你倒杯水给我。另外,再帮我从冰箱拿一碗杯面出来帮我泡好可以吗?我真是饿惨了。"
"你自己不会弄吗?"我冷哼一声,没好气的答道。这个白痴把我当什么使唤了?
"我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他双手合十,做对我参拜的动作,"拜托拜托。"
真是麻烦的家伙。我不悦的走到厨房,倒水,泡面,弄好后往他面前的茶几上一搁:"你不会吃饱喝足了再回来吗?"
"没办法啊。"端木临有点艰难的起,拿水的手有些摇晃,扯出一抹苦笑,"工作才刚告一段落,大家都累毙了,而且......"忽然对我眨眨眼,"谁让我不放心你呢?"
"少开玩笑了。"我冷冷道。
"哎......"他连喝了几大口水,长出了口气,似乎舒服了一些,"我总是在想,我们家的小猫咪不知道有没有乖乖听话,按时吃饭,会不会抽烟很凶,有没有乱跑啊,等等等等。这么一想,饭也没有心情吃了,觉得还是先回来看看你比较放心。"他又打量了我一圈点点头,笑道,"恩,还不错。虽然没见长胖,不过也并没有见瘦,还好还好。"
"你可真闲哪。"我斜睨了他一眼,"你别再叫我什么小猫咪,恶心死了。"
"咦?会吗?"他歪头想了一会,"唔,那还是这样好了。那还是喊你cat吧,本来就说这么叫你的,我是担心你还不适应这名字的呢。那就cat了,怎么样?"
我僵了僵,鸡皮疙瘩又开始冒出来。"啧,我要睡了。"我向睡房走了几步又停下了脚步:"吃完面你应该有力气了?到时别再叫我做这些那些了。你如果闯进来就杀了你。"满腹怒火的我也顾及不了自己现在说的是多具有危险性的话语。
"啊,你好可怕。"他不以为意的轻笑几声,继续吃面。

一觉醒来,看看钟已经凌晨五点。口渴的厉害,于是起来到厨房倒了杯水,却听见浴室里的水声。
那家伙果然不正常,居然在这种时候洗澡。
我没有理会,端着水走到阳台上吹风。我喜欢吹风,即使是在冰冷的冬天也是如此,因为风是自由的。也许只是我单方面的认为它自由罢,即使如此,对于从小就被禁锢着额的我来说,亦是如神话般不可触及。
也许,如果哪一天,能够去到大草原上,或许就这样,在风中消失也很不错。说不定这样才是最好,也不要往生,就这样永远消失。
我不知道自己吹了多久,只知道当我把杯子放回厨房时,水声仍在继续。我抬头看看钟,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了,这个家伙几千年没洗澡了。
我轻嗤一声,转身准备回睡房。转念忽然又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像这种自恋自大的家伙,即使洗澡时大概也应该实在哼着小曲吧。但是这么安静,除了水声外别的什么都没有。而且,时间也太久了。
他要死在别的地方就随便他,但是如果死在这里,死在我和他同住的公寓......我的头禁不住有些疼痛了。
我不满的低咒几声,回过身敲了敲浴室门, 并没有回应。我加重力度,依然没有丝毫反应。我转转门吧,并没有上锁,便直接打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确是让我不得不吃惊的景象。
端木临正一丝不挂的平躺在地上。人洗澡本来就是裸体的,一丝不挂自然很正常,只是......难道他会累到淋浴淋着淋着就睡着了吗?我忽然发现自己这个问题有点可笑。不过,这副画面看起来实在太怪异了。
我走过去蹲在他旁边,推推他的手:"喂,你死了吗?"却惊愕的发现他的手冰冷,而且有些僵硬。不是开玩笑吧?
笼头的水溅落在我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我才发现一直淋在端木临身上的竟然是冷水。这个大白痴的脑子里是豆腐渣吗?
我立即关上水,再探探他的鼻息,还有呼吸,但很微弱。我拧起眉沉思这种局面该如何处理。我只擅长杀人,可是救人......
我决定先拿块大毛巾盖住了他的身体,再试图摇醒他。感觉现在的自己既可笑又无奈,竟然在做这么幼稚的事。
我重拍端木临的脸,非常使劲的拍,几乎把他的脸颊都拍红,人却依然没有反应。
我不确定的把脸贴在他胸口想听听是否还有心跳,头顶忽然传来的声音却几乎让我惊的跳起来。
"我,我的老天。我是你杀父仇人还是欠你几千万啊?下手这么狠,我的脸呵,一定肿的不象样了。"端木临的声音有气无力,但无论如何,总比没气要好的多。
"哦?原来你还没死?怎么你觉得没事装死很好玩吗?无聊的家伙。"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发现他的问题不仅仅是自恋以及心理有问题。
我拍拍身上的水,准备站起来时,却被他一把拉住。
"干什么?"
"你把我揍成这样子,要怎么补偿我?"
"补偿你?少胡说八道了。这是你自找的。"我非常不屑。
他苦笑,道:"是是。可是,我现在完全动不了,手脚不听使唤。你刚才不是想要救我的吗?我现在依然需要你的帮忙。而且你看我的脸还被你弄成这样......"
"是你自己装死。这件事我并不需要负责。"
"哎......"他重重的叹了老长一口气,无辜的看着我,"不是我要装死啊。只是那时我的意识很模糊,虽然感觉到你在摇我,揍我,我也是很想立刻醒来,可是,我的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我可是和大脑作战了好久才终于取回了眼睛的支配权,令它们打开的啊。"
看着他一副气若游丝的样子,明白他所说的应该是事实,不过他现在又想让我做什么?
我狐疑的瞅着他:"那又怎么样?你自己不能站起来吗?"
"哎...... ......"他又无可奈何的长叹一声,"我连说话都已经是费劲气力,更别说......唔......话说回来,我现在都快没气了。如果你给我做做人工呼吸的话,说不定我会......"
"想都别想。"我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更加确定他的脑子里只有垃圾而已。我宁可去亲吻一条蛇。"你可以去死了。"
"呵呵,开个玩笑。你扶我到床上一下总可以吧?cat,拜托。"他乞求的望着我。
Cat......我瞟了他一眼,决定还是先忽略这个称呼,拉起他的手臂扛在肩上,慢慢的把他送回了房间。
没想到几个小时之内我竟然连续扶了这个男人两次,真不知道是该是说他还是我太失败。
把他送回房间我依然是将他一扔,不由想到若不是我有训练过,否则要把他这么重并且全部挂在我身上的物体扛这么一段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好了,你自己休息吧。"我急欲离开。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嘴里喃喃的不知在说什么。
"又怎么了?"我已经极度不耐烦了。
"我......很冷......"声音轻如蚊纳,我好不容易才听清楚这几个字。看到他虚弱不堪的样子,想必是刚才和我的一番对话已耗尽了气力。我注意到他的眼神似乎模糊起来,似乎随时会失去意识。
"冷?"我挑眉看着他,为他把被子拉上盖住他的身体,"这样就行了吧?"
"很......很冷......"他拉着我的手开始轻颤。眼神更加迷离。
"喂,不要紧吧你?"
"我......"他的嘴一张一合,但我根本听不见他的声音。于是低头附于他身前,想要听清他到底要说什么。虽然我是非常想就这么丢下他不管,就这样回房睡觉了,可是如果真那么作的话,看起来他似乎真的会死的样子。如果真的那样,我也会很麻烦。
可恶,我不禁低声咒骂。事情怎么变的这么麻烦起来?
尽管离这么近,我依然完全听不见声音。"你到底说什么?"我用尽最后一丝耐心咬牙问道。
他艰难的注视我,扯出一抹艰难的笑,却忽地用手圈住我一下将我紧紧环在了胸前。
他哪来的力气!我恼怒的想,仰起头瞪着头顶上方此时在我看来再可恶不过的脸。"你又搞什么?"伸手想要推开他,却发现他抱的好紧,我一时竟无法推开。
他将脸埋入了我的肩窝,轻轻来回摩挲,口中的热气一阵阵吐到我的颈项,我突然间僵了一会。
"你好暖。"他哑声道,"给我一点吧。"
"做梦!"我猛然一惊,这白痴想拿我取暖?下辈子吧。我用更大力气推开了他,迅速站了起来。
"你好无情!"他喃喃低语,"我好渴,给我杯热水。"
听到他命令的语气,我只想用被子直接把他捂死。但是还是忍住,去倒了杯热开水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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