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ller`s killer————巴比伦妖瞳(红河)[上]
巴比伦妖瞳(红河)[上]  发于:2008年1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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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对......如果就这么跑了,扔下这个人不管,万一他被警察抓住,说出了我的身份,那事情又将变的更麻烦了。
必须杀了他!我的眼神一沉,将正要把我扑倒在地的端木临用力向身后一推,令他一时回避不及重重摔倒在地。转身举枪面对着杀手,瞄准额头,正要扣动扳机时,他已迅速在我腹部连击两枪,我不由向后退了一步。
很可惜......我阴冷的想。如果枪法再好一点的话......
我再次迅速瞄准他的额头,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没有给他再次朝我开枪的时间和机会。
只需要一颗子弹而已,他立刻毙命。我松了口气,腹部的疼痛才急袭而来,我无力的坐倒在地,终于要渐渐失去意识,身体向后仰去。
端木临从后面一下抱住了我:"喂!你要紧吗?你没事吧?喂!"
自从作为杀手以来我是从来未中过枪伤的,可是和他在一起以后,这已经是第二次中枪了。他可真可谓是我的超级扫把星......我气恼的想道。
失去意识前,我隐约看见了他眼神中的惊奇,担心,震撼,还有......感动?

这个白痴。我都中枪了,他还在感动什么?

...... ...... ...... ......

头好重,眼皮也好重。我艰难的睁开似乎几万斤重的眼睛,映入眼里的一片纯白色,天花板,墙壁,周围的所有都是白的。
这里是......
一张终于放下了一百个心的超大号脸庞直逼过来。
"老天,你终于是醒了。"端木临安心的拍拍胸口,"看你流了那么多血,我几乎以为你会失血过多而亡了......"
流血?我飘渺的意识终于慢慢回到了大脑。我想起来了,我中了枪。本来只是一场无聊的警匪街头枪战,却因为另一个杀手的出现而让我不得不卷入在内。
端木临坐到我的床沿,手心贴在我的额头,"还好还好,烧已经退了。医生说如果烧退了就不会有事了。哎,你果然还是只急需别人照顾的小猫咪,一不小心就会夭折掉似的。"
区区两发子弹就让我发烧了吗?在记忆中我并非这么虚弱,大概这段日子太过松懈了吧?我斜眼看看他,觉得头还是很重,将手从被子里抽出来按住了额头。
"这样不好,你会着凉的。"端木临不容拒绝的抓起我的手又放回了被子里,"你才刚刚好转而已。"
"呃......"我张口想说话,却发觉嗓子又干又涩,完全发不出声音。
"恩?怎么了?是想说话吗?因为前几天发烧的影响,大概暂时还不行。"端木临起身为我倒了杯热水,把我微微扶起,喂我喝了下去。
我想告诉他不用这个样子,可是嗓子说不出话来,只能顺从的把水喝完,而后感觉嗓子似乎稍微舒适一些,没那么干涩了。
他又将我扶下躺在床上,轻声问:"好些了吗?肚子饿了吧?想吃点什么吗?"
我摇摇头。现在的我一点胃口也没有,我再次尝试说话,但依然发不出声。
"你想说什么呢?"他歪着头看我,"那天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礼拜了哦。你是想知道这个吗?"
一星期......吗?没想到我居然会昏睡这么长时间,看来伤的的确不轻,也难怪我现在这么虚弱,全身的力气仿佛全被抽干了。
"不过,你那时的举动真的吓了我一大跳!"端木临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一瞬间似乎是被你保护了呢!"而后又低头不语。
保护你?开什么玩笑!我很想这么说,可是......好想能发出声音。
这个自恋狂啊!我终于明白当我倒地时他的眼神中为什么会有感动的情绪了。他完全是搞错状况了!而现在的我也无法去解释。
端木临忽又大笑起来,捏捏我的脸颊:"不过,说起来还真是让人意外!没想到居然会被你救了呢!亏我原本是想要保护你的说~~"
不是这个样子的......这个白痴!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话说回来,没想到你的枪法还真准,一枪击中了对方的头部,当场死亡。是碰巧的吗?还是说你原本就精于此道?"他看看我。
我微微皱眉,要我怎么说呢?这也的确未免太过巧合,可是难道要我告诉他这本来就是我的专长?
"哈哈,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了。看你平时斯斯文文的样子,大概之前连枪都没碰过吧?不过你的运气真的很好,如果不是立即击毙对方的话,那么当时送命的人就会是你吧。如果......没有碰巧击中的话......"端木临攸地停下说话咬了咬下唇,沉默不语却用不忍的眼神望着我。
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并不是保护你,而是保护我自己罢了。而且我还是杀死你心爱的人的凶手,你应该恨我,而不是感激我。
头越发晕沉起来,眼皮又开始不由自主的打架。端木临看出我又开始瞌睡了,便细心的为我盖好被子,轻声道:"你还需要好好休息。这次醒来还很累,下次再醒来的时候就会完全没事了。你睡吧,我会一直在这守着你的。"
我不要......你的守护。
很想这么说,意识却渐渐模糊,隐约感觉到他俯下身体,在我额头落下轻轻一吻,盯着我看了一会,嘴唇缓缓下移。
这个家伙,难道他想......
在完全入睡前,我用力把头偏向了一边,结果他的吻印在了我的脸颊。
才不会让你得逞,变态的家伙。我悻悻的想。
"真是不老实的小家伙。"他轻笑。
我睡的却非常的安心,很久没这么安心吧?

第八章--体贴(实在不知道给这篇取什么名字呵呵)

再次醒来精神已经好多了,却未听见端木临的声音。
这个白痴,不是说会一直守着我的吗?我不满的想。
"你醒了?"一个不太熟悉的男声。
我循声望去,看到那个叫艾秋的男子正坐在我病床边的椅子上。
"你?......"虽然声音沙哑,但终于可以说出话了。
"你还是先不要说话比较好。"艾秋扶我起身,让我背靠床头坐着,为我倒了杯热水。
"听端木说是你救了他的样子,虽然有点让人意外,不过真的很感谢你。"
这个人又来了,一副"女主人"样子是在想什么?
"他呢?"我淡淡的问。
"端木吗?因为局长突然有事找他,所以拜托我来替他照顾你一下。"

"听说是一枪击中头部,是吗?好利落的枪法。"艾秋眼神古怪的看着我,令我感到不舒服。我忽地想起他曾在V总部的让人疑惑的行为,酷似为我开罪的事实,难道说这个人,他根本就知道我是什么人?如果这样,他又为什么要帮我?还是说......
我心底犯疑,但什么都没问。
艾秋看到我质疑的眼神,微微一笑道:"何必拿这种眼神看我?我说那样的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啊,只是......"他顿了顿,"如果只是碰运气的话,会不会太巧了说?虽然端木说你应该是没有碰过枪的样子,不过......有时候我会想,也许事实不一定是这样子吧?"
"你想说什么?"我冷冷的看着他。他到底知道些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兜圈子?我暗自握紧了双手,一股莫名的烦躁袭来。
"没什么啊?只是挺佩服你。"
"佩服我?"
门忽然被打开,段西延和另外几个警察尾随端木临身后走了进来,我睨到段西延的手里捧着很大一束鲜花。来感激我的吗?真是多余......我的心情正烦躁,更不想这时有人来烦我。
"啊,你醒了啊?"端木临走到床边,将手中的一个汤壶塞入我手里,"那正好。我刚拜托饭店给你熬的汤,不止味道好,而且对失血过多的病人很有效哦,趁热喝了吧。"他又回头看看艾秋,"辛苦你了喔,小艾同志。"
艾秋笑着摇摇头:"没什么了,其实他才刚醒你们就来了。"
端木临点点头,一屁股坐在我的床沿,又从我手上拿过汤壶,打开壶盖,从床边柜子上拿了根汤勺放进壶中再一起递给我,"喏,先把汤喝了吧。你已经一个多礼拜没吃过东西了。"
汤的香味扑面而来,我才感觉到肚子的确是很饿了,于是也不客气的一口一口喝了起来。
"呃......cat,cat先生,这么叫你不介意吧?"段西延也走到了病床边,将手中的花放在了柜子上, 不太自在的问道。
我翻翻白眼,没有搭理。
"听说是你救了端木,就这件事情,我和我们同事都要感谢你。这些花是我们对你的谢意,真的很谢谢你。"段西延很礼貌的笑笑。我微点点头算是回应。
"我也不知道现在可能有点不便,只是......我们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你,能不能请你......"段西延的语气忽又严肃了些。
"咿......?你不是说只是来看看他的吗?怎么还有问题的啊?人家还是病人哎,那里受的了你的审讯啊?你好过分!"端木临立刻打断了段西延的说话,不乐意的直瞪着他。
"这个嘛......"段西延抓了抓头发,"我也很抱歉,不好意思,只是现在时间比较紧,而且好不容易似乎有些线索了,所以......"
"没什么,你问吧。"我淡淡的开口。
"小猫咪!"端木临皱眉不满的说,"你真是的。不要总是这么顺从嘛,这样子会被人欺负的哎!"
小......猫......我方含入嘴的一口汤险些喷出来。
疯子!他居然能当这么多人面这么暧昧的喊我......啊......丢人......
果然我立刻感觉到了四周的气氛变的有些尴尬。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我发誓我看见了不停在我脑袋周围飞来飞去的拿着长叉的头顶长角小恶魔,正一声声不断对我这么说......杀了你......杀了你......
"别这么喊我,你是白痴吗?!"我低吼道。
"有什么关系?你本来就是我收养的小猫咪嘛。"他还很不以为然的摊开双手耸耸肩。我看到好不容易被我赶跑的小恶魔又开始在我脑边盘旋了......杀了你......杀了你......
"咳咳,"段西延受不了的白白端木临,"你不要搞的像保护小孩的欧巴桑一样好不好?再说我只是问他几个问题而已,又不是审讯。"
"哼!那你真的只能问几个问题哦。要是累坏了我的小猫咪我可不放过你!"
"哎......"段西延有些受刺激的叹道,"是是是......端木大警官。"
得到"准许"后,段西延又认真的看着我问道:"那个开枪袭击你们的人,你以前有见过吗?"
我摇头。
"真的没有吗?你好好想想?"
我还是摇头。
"是吗?可是,他并不是参与抢劫的劫匪,为什么要特意去袭击你们呢?这样似乎有些说不通不是吗?端木和他也素未蒙面,应该没有理由......"
"人家不是说了不认识吗?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了,你烦不烦?"端木临挥手打断段西延的话,"下一个问题,麻烦快一点?"
"你啊......"段西延无奈的摇摇头,"那么,你能感觉到那个人当时是冲着你们俩的谁而来的吗?"
"不知道。"我只能一路装傻到底,"他是什么人?"明知故问。
"唔......这个嘛......如果对他身份的调查无误的话,他应该是曾把你抓去的Victory组织里的杀手。"
"杀手?"我故作讶异的挑起眉,"我不认为自己会有被杀手追杀的价值唉。而且,是你们警察捣毁了那个什么杀手组织的总部,难道他不会是来复仇的吗?"
"应该不会,V的组织性很严密,纪律性也极强,照例应不会这样子单独行动,而且只袭击端木一个人的话也找不出这么做的意义。"
"虽然你这么说,可是我的确什么都不知道。在被关着那几天里,我也不记得有见过这么一个人。"
"这样啊......"段西延摸了摸下巴,"话说回来,刚见到你的时候你就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你还能记起自己是怎么失忆的吗?"
我摇头。"我一醒来就是在那里,就是那个样子了。恩......刚醒来那几天时后脑似乎疼的厉害,别的就没什么了。"
"这么说来,有可能是脑部曾遭到过剧烈撞击了?但是想不通的是,他们既然把你抓回去问话,却为什么要做这些可能会伤害到你脑子的事情呢?很奇怪......"
"好了好了,你的问题问完了吧?"端木临又一次阻止了段西延继续说话,"人家不是已经说过什么都不记得,不知道了吗?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再问几百遍也还是一样啊!人家失忆无家可归已经够可怜了,你还要这样,真是没人性!"看他的样子似乎正被逼问的人是他一样,"你们还是快回去做接下来的事情吧,病人需要休息,休息明白吗?"
哎,我头一次有些感激端木临这样对我莫名的庇护了。虽然早已打定主意装傻了,但是被这么一直逼问,本来就不太擅长说话的,现在更是头也开始作疼。
"那......好吧,看来怎样问也问不出结果了。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那我们就先回局里了。小艾,你也和我们一起走吧。"
"那我就不远送了。对了,谢谢你们的花。"端木临嘻皮的笑笑。
"没什么,那你就在这好好照顾病人吧,不过,不要跷班。"段西延一本正经的说。
"是是,我知道地。段大警官!"
"那再见了。"
段西延对我友善的笑笑,和几个部下一起走出了病房,走在最后的艾秋停在门口又回头对我意味深长似的一笑,才转身离开。
我阴冷的低下头:这个男人,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他真的知道什么,不做声就算了,不过如果多事的话,那么......他也非死不可。
端木临从我手中接过已经喝完的汤壶,放在旁边的柜子上,关心的问:"怎么样?你还好吧?会不会很累?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这么阴险的,居然以探病为名来盘问你 ......"
别这么关心我!我烦躁的想。
"没什么。我还要多久可以出院?"
"哦,医生早上来检查你伤口的时候有说过,他说你的伤口恢复的速度快的惊人,基本上已经愈合了。等过两天拆了线就可以回家休息了。"
回家......吗?那并不是我的家啊,只是我暂时的避难所罢了。和我这么在一起,或许哪天他会疫病也遭到不幸也说不定......
我忽然又觉得很累,端木临一直观察着我的表情,看我的脸上又流露出倦意,很快的扶我躺下:"果然累了吧?你休息休息吧。"
我闭上眼,但是无法入睡。我已经睡了那么久了。静默了一会忽然感觉到很不对劲,端木临怎么会这么安静老实?
我微睁开双眼,发现他正立在窗前直直地望着外面,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头一次知道,这个白痴的脸上,竟也会有这么认真而复杂的表情。
在想些什么?我居然有点想知道。

就这样在医院又度过了两天等到拆线后,第三天下午我终于回到了端木临的公寓。只是在这个房子度过了区区几个礼拜而已,居然有种久违且熟悉的感觉,才惊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似乎渐渐适应了这会总平淡且毫无波澜的生活了。是的,我居然适应了不杀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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