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夫————张佳妮(紫摩罗)
张佳妮(紫摩罗)  发于:2008年1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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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的气氛中,隔壁雅间的客人谈话声音不大,却可以清晰的传进正背对着墙的夫离耳朵里。
“听说了吗?驸马魏钧亭要回夏连城了。”因为是背对着墙,夫离无发看清说话人的长相。
“是吗?南边的流寇清剿光了吗?说起魏钧亭也真不容易,与公主成亲三载有余,却多半时间在南疆镇压流寇,留个如花似玉的公主独守空房。”说罢,“嘿嘿”两声。
“谁不知道魏钧亭手里握了夏连大半的兵权啊!皇帝才不敢开罪他呢!要不然,单单让公主和弃妇一样留在夏连这么多年,那魏钧亭有再多脑袋也不够皇帝砍啊!”
“那还不是皇帝要收买人心?一个公主算什么!”
“唉,夏连说不定又要有战事了。魏钧亭这一回来,谁知道是逼宫……还是皇帝要来个杯酒释兵权……”后面的话是刻意压低了声音说出来的。
夫离抬眼,不经意的扫过容陌宇。容陌宇仍是一副气定神闲悠然自在的样子。容陌宇不是个善于隐藏自己情绪的人,他这般模样,说明他是真的没有听到隔壁的谈话。
否则,依容陌宇那骄傲张扬、谋事不足的个性,不杀了隔壁的两个人才怪呢!
不久,旁边的谈话转到了生意经上面,声音也渐渐大了,他们已经忘记了刚才的话题。
一边啜着酒,夫离的眼睛四处游走。
东边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影吸引了夫离的注意。
上次见他是青衣银甲,严肃威武。这次,一身蓝衫,倒象是寻常人家的先生。
那个人,不是在慕若铘身边的源雅言是谁?
夫离刻意看了他的桌上的菜。奇怪的是源雅言桌子上没有菜,只有六坛未启封的梨花浆,他自己只倒壶里的茶水喝。远远看去,六坛梨花浆看似零乱的摆放,但稍加留意就可以辨识出那是颗整齐排列的六芒星。
这个源雅言倒也有趣。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样子很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吗?
还是,他这么做就是为了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夫离移开眼睛,一饮而尽杯中酒。梨花浆味醇、香淡,入口清凉,入腹浓烈若火烧,其实是种烈酒。他虽然爱酒,酒量却很浅。
刚才不知不觉喝了这么多,想是要醉了。
11
拒绝了容陌宇的执意跟随,夫离独自走在夏连繁华的大街上。
刚才从来来轩听到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清,夏连城最大的地下赌坊正在进行着一场盛况空前的赌局,据说整个夏连半数以上的纨绔子弟都下了注,好事的跟风者更是不计其数。
方才夫离也到赌坊去过,整个赌坊是万人空巷没错,可是赌坊中论及那场赌局能够略知一二的人并不多。夫离佯装参赌下注者,费了好大力气才见到了中间人,讽刺的是中间人并没有认出他。从与中间人的谈话中,夫离也得到了一些信息。只是,这些信息的利用价值很少就是了。
真的是很无趣啊!
远远的看到一队人马,夫离脚下一滞,踌躇间,瓢泼大雨倾盆而下,街上的人顿时被浇了个措手不及,纷纷寻找闭雨的处所。
夫离讽刺的一笑,心中已经拿定了注意。也不管大雨滂沱,只在空旷的街上慢慢的走着。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口中轻吟苏东坡的《定风波》,虽不十分应景,但与夫离此时的心境却是十分相合的。

微微细雨中,慕若铘的行驾回到公馆。
在路上他们遭遇到大雨,一行人只得等待雨小再赶回来。慕若铘步下车辇,源雅言已经早早地等候在那里了,眼睛的余光里,一个不速之客远远的靠在公馆的墙边。
听源雅言低声汇报过一天的毫无所获,慕若铘走向那半合着眼睛,似乎在闭目养神的男子。他的衣服全部都湿了,这种天气里出现在公馆的墙下,与其说恰巧在躲雨不如说是冒雨行进,在这里等待某个人。
不待慕若铘走到近前,那双在慕若铘看来张扬跋扈、桀傲不驯的眼睛睁开了。奇怪的是,他再次带给了慕若铘新奇的感觉。
湿冷的秋雨中,青瓦白墙下,他就那样斜斜的倚靠着。一袭华美端庄的官袍已经完全被大雨浸透了,散乱的长发湿湿的贴着脸颊、脖颈,雨水顺着发梢淌下。最让人移不开眼的是那双透着淡淡忧郁、倔强,深敛着精灵的眼睛。见慕若铘走近,他深深敛下眼睛,半晌,复抬眼看他,眸中又染了某种慕若铘熟悉的性情。
冰唇不觉染笑,慕若铘用他那独特的邪魅调侃语气说道:“你总是出乎我的意料,不知道侍郎你今日的出场是为了娱乐谁呢?”从什么时候起,他在夫离面前不再自称本王了。
“您真是爱记仇!”没有特意说些挑衅的话,夫离只淡淡地笑着。上次与慕若铘见面的时候,他曾经说自己不愿意娱乐庸人,这次却被慕若铘拿来说。
“我可不仅仅是爱记仇而已哦!你想要知道吗?”慕若铘轻轻拈起夫离一缕湿发,凑近鼻尖,“不得不承认,我开始注意到你了。” 此刻的夫离温顺美丽,但慕若铘十分清楚,他的美丽是一种致命的毒药,在你放松警惕的瞬间,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结果你的性命。
“我该说,那是我的荣幸吗?”夫离又笑了,一张脸明艳动人,他的美是毋庸置疑的,没有丝毫矫揉女气,却足以颠倒众生。
“我可以确认你是在诱惑我了!你更不象我听闻的礼部侍郎了。” 慕若铘接近夫离,灵巧的舌轻轻滑过夫离的耳廓,在敏感的耳垂儿轻轻咬了一口。
他的举动成功惹来夫离的喘息,虽然不是致命的手段,却也招引夫离的怒目。
慕若铘知道那不是愤怒的眼神,而是无言的邀请。夫离的美丽,现下是可口的美味,只等待他的采撷。
“我要吃了你!”慕若铘这句话是吹进夫离耳洞的。
夫离双手环抱住慕若铘的脖子和腰侧,又是一笑:“欢迎。”
“你来做间谍?”混浊的轻语,慕若铘的眼睛清明无比。
夫离启唇,来不及出声已经被猛力拉进慕若铘的怀抱,同时被深深封口。
“就算你是来做间谍的,我也要先吃了你!”这是夫离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接下来慕若铘霸道的亲吻让他完全失去了思考的空间,只留给他被对方吸尽力气的空虚。

12
一个激情四射、热辣无比的吻让两个人浑身上下都激荡不已。夫离好不容易从慕若铘的口中挣脱,哈哈的喘息。男人低笑一声,也不调侃他,顾自的吻上他的脖子,滚烫的唇一路蔓延,撩起簇簇火花。慕若铘用下半身牢牢地困住夫离,以自己强健的大腿分开他的双腿,一手顺着衣裳下摆探入,顺着夫离腰际的曲线不断向内抚摸,感受嚣张男子最直接的震颤,一手拉扯夫离的衣襟,越是急躁越是解不开衣裳的布扣。
夫离轻笑,男人此时的鲁莽模样真是可爱。
久寻不得入口,慕若铘干脆隔着潮湿的布料抚弄那曾经挑逗自己神经的扁小突起,天知道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夫离在诸侯宴上的撩人模样。
“不要!这里是外面!”夫离以手抵着慕若铘的胸膛,这个男人象要把他压碎似的贴过来,他俩像蛇一样纠缠在一起,男人的热度隔着衣物照样能把他灼伤。
“你介意?”慕若铘邪气的问。火热的唇攻势不减,在夫离的锁骨凹处舔咬。
“啊。”一阵麻酥的感觉电流一般穿过脊梁,夫离发出短促的呻吟,慕若铘感受到自己掌下的身体剧烈的痉挛。
“你不介意整个夏连都知道……”滚烫的热流汹涌澎湃,烫得他眼泪几乎要滴下来。这个男人比他想象中还容易冲动,根本不能想象以他的性格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男人的挑逗真的激起了他的欲望,让他急于抛弃矜持,不顾一切的跳入欲望的急流。可是他不能,他知道男人的冲动不过是乱他视听的烟雾,他无法猜测男人下一刻会使出什么样的花招。他们都在小心翼翼却放浪至极地试探对方,极力隐藏自己的真实目的,妄图利用最原始的欲望来压制对方,令对方臣服。
屈服的一方,输掉的不仅仅是尊严,那将是被剥夺了一切的凌辱,得到的只有对待低贱的娼妓一样的恣意狎玩。他们,将永远不可能站在对等的地位上。
“整个夏连城,包括满朝文武早已知道你是我的人了!我们有什么好介意的?”抬起头,慕若铘幽深的黑眸精光内敛,似是满不在乎的敷衍夫离,手上的动作愈加剧烈。夫离已经可以感受到男人灼人的大掌探上了自己的脆弱,放肆的手隔着布料,近乎猥琐地勾画着他的沟壑。
“胡说!难道你真的想让整个夏连城见证你我的好事?”手指狠狠掐入慕若铘健壮的手臂,不推拒,反而紧紧握住不放。夫离的动作与其说是警告,不如说是明目张胆的引诱。关于他与慕若铘的流言甚嚣尘上是不假,可真要让人亲眼见证,那又是另一回事。他不相信慕若铘会为了这种事情影响全局,他知道慕若铘有着他进一步的谋略。
艳红的唇轻启,湿热的气息带着无尽绮靡,尽数吐到慕若铘的面上。这是赤裸裸的勾引。名声,他不在乎,他可以陪他玩。只是,不知道权倾天下的离王爷舍得屈尊迂贵来迁就他吗?
“敢说我胡说,嗯?全天下只有你的胆子这么大。”犀利的双眼闪耀着危险的气息,慕若铘的脸逼近夫离,居然低下头在他的颈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接着是狂风暴雨一般的亲吻。
夫离被他吻得险些窒息,握住慕若铘手臂的手不觉收紧,被双腿紧紧绞着男人的腰身,他就像个放荡的淫妇一样对男人张开了双腿。他在勾引他,不顾一切的!这个男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能勾起他的欲望,不管是情欲层面、还是征服欲。他几乎要放弃自己的打算,而不顾一切的只为让男人露出疯狂的姿态!
他们,都在触及自己底线的危险境界,一点点的挑动那最后一道防线。只是为了一寸寸的占有对方的疆土,为了让对方先一步妥协。
两个人的唇舌拼尽全力抵死缠绵,席卷全身的颤栗冲毁了一切坚持,淫靡的银液顺着下颔流下来。
胸中的大火越烧越旺,全身的细胞都在疼痛的叫嚣着,昭示着失控局面即将来临。抓住最后一点清明,夫离狠狠推开慕若铘,结束灾难一样的吻。
慕若铘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闪神,随即微微一笑,恢复明净。
夫离知道他笑得并不轻松,意识到危机的并不仅仅是他自己,慕若铘亦然。
夫离随着他一笑,“我们继续?当着你的下属的面。”他知道这是挑衅,是勾引两个人一同跌落万劫不复的诱饵。他有胆放出来,另一个人势必会陪他玩下去。
“你比我想象中的面薄啊!”慕若铘揶揄的口吻中,一场智力角逐,竟沦落到调情的下场。似乎俩人方才的交锋,真是增添情调的一种小小手段。
双手环住慕若铘的脖子,夫离媚惑的一笑。
慕若铘在他敏感的耳后又是一吻,顺势将夫离抱起,步入公馆。
他们都明白,这不过是小小的开始而已。

13
放肆的手指探入隐秘的丘壑,指尖在私秘处周围来回刮搔,力道不轻不重,刚好可以引得人心中痒痒,同样也感觉到酥软无力。
伏在男人肩膀上,夫离忍耐着极度的渴求,硬撑着自己酥软的腿脚不倒下去。被从肩膀分剥而下的衣裳松松垮垮的达在腰上,只让他感觉湿热难忍。男人低低的笑,一边顾自的动作,手指强行进犯湿热紧闭的窄穴。
“天,慢点!”强烈的异物感让夫离低呼。男人的手却专门和他作对,强势霸道的手指更带了几分鲁莽进驻他的身体深处。激痛夹带着微酸的热潮自体内涌出,惹得夫离又是一声轻呼,酸软的腰不禁沉了几分。颤抖着、灼热的欲望缓缓抬头,只是被恶意的手指紧紧夹住遍寻不着宣泄的出口。
湿热的舌头在夫离周身逡巡,不断烙下滚烫的印记。激情难耐的,夫离迎上作恶的舌不断吮吻,溢满的津液顺着口颊淌落都浑然不觉。男人灼热的皮肤碰触到他胸口肿胀的突起都让他疼痛不已,柔韧的身子像离水的鱼儿一样放荡摇摆,直到热情的男人发觉他的渴求,用牙齿粗鲁的嗜咬那可怜的突起。
“啊。”些许的疼痛引发了他极大的满足,可很快的这点快乐就像点滴的雨水被吸入干涸已久的大地,消失无形,直让他想要更多、更大的刺激与满足。
夫离攀援住唯一的救命稻草,耻态必露的摩擦著对方,狂乱的在对方身上制造罪恶的火种,铁血的扩大征服范围,践踏对方的每一寸土地。他知道,这是对方此时需要的。夫离已经放下仪态,只懂得淫乱的取悦对方,绞尽脑汁的激发对方更大的欲望渴求,不顾一切仪节的!因为他知道对方和他一样早已掉进名为欲望的陷阱。而对方也最大力的配合他,他们都落入了彼此精心设置的陷阱里,早已不顾羞耻,不管对方是自己的对手,只想从对方身上得到最大限度的满足,因为他们都在彼此身上引发了从未有过的激情荡漾。
或许,他们都已经默契的将战场转移到欲望层面,使尽浑身解数的要对方屈服于自己的欲望之下,只是他们都无法预见这是一场彼此都无法讨到丁点儿便宜的战争。欲望焦灼,脑浆都快要沸腾的头脑是无暇考虑这么多的!
他们只有摩擦、摩擦、摩擦,他们仿佛只懂得这种最原始的动作。他们疯狂地纠缠在一起,毫无顾忌、毫无底线地蹂躏对方。后方异物激烈的抽插也不会让他感觉到抗拒了,只会让他不满足。激情愈演愈烈,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的液体滴进眼中,酸痛模糊了双眼,可他们连揉眼睛的时间都没有!
彼此的呼吸越来越浑浊,需索越来越激烈无度。夫离窄窄的腰身终于禁不住甜蜜的酸痛,重重的落入了慕若铘的怀中。男人怀中炽热的温度让他瞬间痉挛,粘白的液体来不及喷薄就被男人的身子压下,只得被彼此贴合的肌肤缓慢、痛苦地挤压出来。可是这种痛苦都无法填满他的渴求,他想要更激烈的、更让人意乱情迷的体验!他知道,眼前的男人能够满足他。
被无力折磨已久的双腿被强势的打开,饶是已然经历了一次发泄的麻软身子也有些吃不消这种姿势。夫离轻轻皱眉,却没有反抗男人。
倒是男人注意了他的小小动作,安抚似的探头过来,轻吻他的脸颊、接着是唇。双唇交接的瞬间,夫离感觉到抓住自己臀瓣的大手紧了紧,属于男人的雄壮下体淫猥地在他可耻的部位厮磨着,他甚至可以摩画出男人的形状。可男人没有给他遐想的空间,一个挺身……
“嗯……啊——” 被强行挤进异物的甬道传来热辣辣的疼痛,夫离的腰不禁抽搐成弓形,他极力压抑、发出几乎断续不成声的嘶叫。
“忍着点,你太紧了,才一半而已。”男人低哑的声音里带着痛苦。
夫离感觉到侵入的异物浅浅地退出丝毫,紧接着,男人猛力的冲刺……
那种型号——
“啊——”夫离促不及防,痛苦的嘶鸣,半晌,声音赫然中断。他竟然叫不出声来了。

14
“唔啊——” 拔尖的喘吟激荡在空气里,含着令人战栗的柔媚,与重重的喘息交错,编织成淫靡的声响。莹白如玉的美丽躯体,炫目地跳入晃动不安的视线内。一头黑发伴随着磨人的折腾而凌乱狂舞,似是无法承受一般,脆弱的胸以妖娆的角度向后弯曲着,伴随着男人癫狂的动作而不断款摆迎合。
如同两头不知节制的兽,模糊了时间的概念,只有交合的欲望充斥头脑。
无意识地咬紧牙关,被汗水浸透的紧绷俊脸溢满痛苦,偏偏与此形成强烈反差的是迷离的半合眼眸中滚落的泪水,都带着无法抹煞的激情艳色。身下男人不经意的小小刺激都会让他情不自禁吞的更深。骇人的巨物在小小的密道口肆无忌惮地进进出出,他刻意的吸附,用力把男人咬得更紧,即使他承认那有一点点的吃力,可是他还是迎合着男人的侵略。他不介意自己在这场交欢中落入了下风,因为无所谓,他知道强势的男人喜欢小小的脆弱无助,他知道他身下的男人习惯了征服之后迎来胜利的志得意满,即使被他肆意玩弄的是和他同样身体构造的男人。所以他放浪形骸,刻意贡献自己最脆弱的地方任男人蹂躏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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