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残血苍月
残血苍月  发于:2008年1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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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怀会这样想,可是我无法反驳......我欠怀的......太多了......但此刻我的欲望却战胜了一切,我竟疯狂地想要眼前的这个男人,更本顾不得什么兄弟,什么性别......
"你后悔了?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我抓住怀想反抗的手,粗暴地吻着他,另一只手握住怀下身的物体,残酷地揉搓起来。怀饱含泪水的眼中透着浓厚的情欲和恐惧。沿着他的颈项啃吻到怀胸前的粉嫩,怀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呻吟。那一声喊叫无疑更刺激了我的欲望,手上的动作更激烈了。感觉到手中的物体自前端流出的液体,便挪开手用手指沾了些怀所说的药就往怀的后穴刺去。
"啊!"怀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奇怪的是看到他的泪水我竟更兴奋了......
"怀......!"手指在怀的体内动作着,感受到里面的收缩,以及怀此时的释放。我从来不知道这种时候的怀会是这样的具有吸引力。眼前一副淫乱的景象......
好一会我才将自己的火热放进怀的体内,怀的入口那样狭小,又那样紧闭,我也感到一阵疼痛。
"啊!啊......!哥......不要......不、不要......啊!"怀的手抓紧了被子,不住地呻吟着......
我不知道自己昨夜究竟犯了什么病,竟那样地对待怀,为怀擦拭好身子我便将怀裹入被中。抚顺怀脸上汗湿的头发,凝视许久......我会武功的事已经瞒不住了......摆在我面前的路惟有离开一条。但我不会后悔,因为皇命不可违,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得到怀了,至少现在我知道怀曾经属于我......我宁愿让怀恨我......
从衣袖中取出两颗凝气丸服下一颗后将另一颗喂进怀口中,我便打算离开沧府去镜花绣桩。
"怀......再见了......还是......永别呢?"挤出一抹苦笑......

描日
镜花绣桩在京城的最东边,再过去几里就到了皇城。三更天,街上除了巡查的管差再无他人。我刚到绣桩门前还未来得及扣门,门就自里面打开了。
"娘......"看见门那边的人我的嘴自动地叫了起来然而得到的回应却让我全身的血液瞬时凝结。
"在这里要叫我桩主。进来吧。"娘说完就转身往里走去,丝毫没有回头的打算,我只好跟着进门。
"你的内力似乎还不够嘛,怎么回事?我没记错的话沧家应该有三颗凝气丸才对吧?"娘刚在椅子上坐正就盘问到。
"娘......哦、不,桩主......孩儿......属下无能......只、只......"
"只得到了一颗?!"一阵掌风袭来,我来不及闪开就重重的吃了一掌,鲜血自口中涌出。
"没用的东西!你还想不想解你身上的毒?恩?!"
我......还想不想解......呵呵!失去怀,我还要解毒做什么?!
"我......属下当然想解......"
"哼!那就好!还算我没看错你!既然你有心要解毒那你就必须加倍努力练功才行!这也怪不得别人,只怪你自己没得到足够的内力!今日你先去歇着吧!从明天开始你就跟着我在后院练功!"只一瞬,娘便消失在我的眼前。我甚至来不及问我的房间在哪里。内堂传来几下脚步声。
"谁!"
"怜少爷......是我......"
"莫月?!"
"恩......少爷,你为何会来次?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已无处可去......惟有来此......这是什么地方于我而言又有什么关系......"
"少爷!你可要想清楚啊!这镜花绣桩明里是绣桩但事实上却是水月门的......"
"水月门的分舵?"
莫月低下头左右摇了摇,"绣桩里的人......其实都是水月门的......刺客和死士啊!"
"!什么?!怎么会......"
"少爷,你还是走吧......别留在这里了......"
我一时语塞,但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要我走?你要我走到哪里去?"
"少爷......"
"别再叫我少爷......如今我已什么都不是了......"
"怜......我能这样叫你吗?"我笑着点头。
"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就给你收拾一间客房吧......"
"今日我要给你们介绍一个人,怜,你过来!"我顺从地走到娘的身边。
"他是怜,今后在水月门中你们就称他月影,今后若我不在桩内,一切就听从他的,明白吗?"
"是!"我瞥见莫月一脸的惊讶与不解。
"好了,都开铺子去吧!"娘手一挥,原本站了满院的人就立刻散去了。
"怜,你内力还不够,现在我先教你新月心法,你可要好生记住!"
一个月来,心法的口诀我已记得差不多了,我隐约能感觉到这是一部什么样的武学了--这部心法足以让人丢掉所有的感情!练成这水月神功的代价难道就是成为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吗?!
"怎么,你后悔练此功了吗?"娘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我不禁冒出一身冷汗。
"属下不敢......"
"不敢?你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吧!"
"我......"
"哼!"
"我......我......"
"怜,你别忘了,你还有涣心散的读未解!若是你还想活着就断了那些不必要的感情吧!"

描日(2)
"娘......原、原来......对你而言,感情......是......不必要......的......"娘没有回答我,也许是她对我的不屑。看着娘渐行渐远的背影,我突然觉得好孤独......
"怜!"莫月自大堂跑来后院,还来不及喘气就大声叫起来。
"怎么了?莫月?"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了。
"怜,听说香凝公主是要嫁给你弟弟啊!"
"呵呵,是啊......"在绣桩一个月的生活让我根本无暇去想着件事情,要不是莫月提起我几乎要将这事忘了。
"你......你从沧府出来......是为了这个......?"我无法再继续思考下去了......
"怜......难道......你......喜欢......"
"莫月!算是我求你!不要再说了!不要......"我忽然间觉得自己很没用,眼泪居然就这样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莫月走到我身边,把我抱进怀里。
"即使我从此再也不提这事,但往后你的日子怕是很难过了......"
"什么意思......"
"皇上定了成亲的日子......就是正月二十......而且......而且......"
"莫月,你到底要说什么......"
"而且......听说......驸马府就在......就在......绣桩的西南面......"
"!"西南面......不就是绣桩的对街......
"呵呵!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老天啊!你是不是对我太仁慈了?!为什么要这样眷顾我!难道......我真的是舍弃自己的感情比较好吗?
"怜......若是你真的不在乎就好了......"莫月离去后,我才发现脸上的泪痕早已干涸,原来眼泪是只要这样就可以流干的......
"呵呵!怀!你终于可以光宗耀祖了!你很高兴吧!哈哈哈哈!"
"白天的事你应该已经考虑清楚了吧?怜?"那样威严又不容反抗的语气,似乎周围的空气都会凝结一样。
"恩......"
"哼哼!很好!那今晚你就去替我办一件事。"
"是。请桩主吩咐。"
"今天子时之前,你去取沧焐的首级给我!我在这里等着你!"
"!你是说......"
"怎么?你不愿意?"
"不......我......我明白......一定办到!"是,不过是去杀一个自我出生以来就没有对我尽过父亲的职责的人罢了......就如同当时把怀的娘杀了一样,这次不过是再杀一个无益于世间的人罢了......只是再杀一个人而已......是!反正我已经杀过一个人了,再多一个又有什么区别呢!哈哈!对,是没有区别的!
走到沧府的门前,一鼓强烈的陌生感向我袭来,从声音上就可以听出里面的人正为了准备婚事而忙碌着。
"怀!你一天到晚总哭丧着脸是什么意思?!怜那个畜生不过就是几天没有消息罢了,这于你又有何干?再过不久你就要和公主成亲了!快给我把你这张要死不活的脸收起来!"
"什么叫几天?哥他不见已经一个月了啊!什么又叫畜生?他不也是你的孩子吗?为什么......"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声
"住嘴!他不是我的孩子!再说这次他离开与我没有一点关系!哼!"
我实在是不想进沧府的门......我不想看见怀......但是......
"啊!又是你!把凝气丸还来!"看见一身夜行衣打扮的我才跃上墙头沧焐就想见鬼一样大声吼了起来。
"哼!你是白痴吗?拿到那样的宝物我怎么可能还会留着等你来要回去呢?恩?"充满戏谑意味的调侃语调摆明了我是在嘲讽他。
"你!混蛋!"
"哼,想找我报仇就要看你是不是追得上我了。"话音刚落我就往西边跑去,我知道以他的轻功是无论如何都追不上我的。
"爹!还是让孩儿去吧......"
"不必!你只要准备婚事就行了!"他交代完他这一生最后的话就追着我往西边来了。

描日(3)
到了我最初遇见月帘的那片林子,我飞身栖上树梢。远远地就看见沧焐一脸焦急地赶来。
"可恶!还是追丢了吗!"见他转身要走,我便激起一阵风。
"沧焐,你这就要走了?原来那凝气丸对你而言也不过如此嘛!呵呵!"
"你在哪里?!出来!出来!"冷汗不停地从他的脸上滑下。
"出来?我又不是来找死的,出来做什么?恩?"我开始猖狂地笑。"我可四没少听你的话了!但今日我可不会再顺你的意了!"
"你......你究竟是谁?!"
"我没有义务告诉一个将死之人!"不容他有丝毫反应我手中的针就立刻飞了出去,而沧焐也应声倒地。
我自腰间抽出软剑要砍下他的头,但手却不停地颤抖着......
"怜?!"莫月看见满身是血的我以及我手上的黑色布包像是猜出了什么,再没有说话, 看着我往里走去。
老远我就看见娘端坐在方椅上,走到娘跟前腿不受控制地跪下。
"桩主,这里是沧焐的首级。"
"哈哈!好!你看,怜,你这不是做的很好吗?从明天起,你就正式开始学水月神功!"又是风一般的消失在我的眼前,周围一片寂静,我的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一般瘫软下来。
"怜......你先去准备干净的衣裳......我去给你准备沐浴......"莫月没有看我,也只是冷冷地说。莫月怕是也对我绝望了吧......至此,我大概是失去所有能吐露心声的人了......
颤抖的双手胡乱地扯下沾满血腥味的衣裳,强烈地恶心感立刻涌了上来,眼前浮现的都是鲜血自颈间喷涌而出的画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为......什么......为什么!我为什么要有罪恶感!......呜......"
"怜......事已至此......你也不能再回头了......",莫月在门外轻声说,"我不知道你和桩主是什么关系......或许我也没有资格知道......但现在......你也许只能习惯......"
"习惯?"莫月所谓的习惯莫不就是要我变得对死亡和鲜血麻木?
"怜......或许你会觉得这很残忍......但你终会习惯......人,是会改变的......"脚步声越来越轻,我知道莫月已经离开。人......是会改变的......
"怜,我今日就回水月门了,水月神功你已学成,只等你内力更上一层就可解开涣心散的毒了。今后这镜花绣桩的事就交由你掌管了,若是有事我会派人来通知你。"
"是。"娘走到桩外坐上马车就离开了。其实她还是不知道,我的内力早就足以解毒了,只是我不愿显露,因为我不想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再次面对那种恐惧感。一个月以来,沧焐的袅无音训让沧府的人慌乱不已,江湖上也有许多名人纷纷赶到京城水月门分布在外的眼线几乎没有一件大事是打听不到的。
"怜......还是我该叫你桩主?"莫月的眼中掩饰不住担忧。的确,娘确实吩咐过,她离开后绣桩就由我掌管。
"你想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吧......你我相识以来也有不少时日了......"
"再过几日就是......"我挥挥手示意莫月下去。我知道她要说什么,再过几日就是正月二十了,即便沧焐失踪怀的婚礼依旧会如期举行......
我走到房中,开始运功解毒,但脑中都是怀的影子,挥之不去,猛地喷出鲜血。我赶忙压住毒性,才没落得个毒发身亡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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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街上一片热闹,几乎全城的人都涌到东街来看这气派非凡的皇家婚礼。我躲在绣桩里向门外张望,老远就瞥见怀身着一席红衣意气风发地骑在马上,而即将成为他妻子的那个女子也是一身的喜气,笑得甜蜜而幸福。我是太傻了,就只不过是走在怀昨日经过的地方心里就感动得想哭。
"姑娘,你这辈子的命充满血光之灾啊!"身后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又是那些江湖术士专以替人算命来骗取钱财。
"哦?那依老先生之见这灾可有解啊?"我转身笑道。不知何时我竟变得这样会伪装自己了。
那人摇头。"唉!姑娘,你的血光之灾无法可解啊!依老朽看来,姑娘你此生还是不要与人结为夫妇,以免害人害己啊!"
"休得胡言!你又在这里招摇撞骗吗?"寻声看去,身后的是一个俊美的男子,年龄看来不会比我大多少,但看他奢华的衣着约莫是豪门之后。那样华贵却不张扬又风雅的打扮定不是一般浮夸子弟。
"这位公子,你一身打扮气度不凡,怎么却出口伤人。"
"你若还不知趣休怪我报官治你的罪!"那人一见,拔腿就跑了。但在我看来,他或许所言不假。
"多谢公子。"我弯下身作了个揖,赔笑道。
"姑娘不必客气,往后可别轻易停下听些骗人的胡言乱语了。我看姑娘平日定是不常出门,外边不比家中,还请多提防。在下告辞。"那人没有多说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我只觉得好笑,他要我多提防,那我岂不是也该提防他?况且他这样爱管闲事,他又提防了什么?继续走着,我却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一回神就已经走到了怀的府前。自嘲地笑笑,我转身就走。刚去药铺买了些能治伤的药材才想回绣桩,不料就自左右围上了几个男人。
"哟!这位姑娘,你只身一人来药铺买这么多药材怎么提得动啊!让我们来帮帮你吧!"一听就知道是些无聊的市井小民。
"多谢了。小女子还担待不起。请给我让条路让我好早些赶回去。"
"哎呀!这说得是什么见外的话?来来来,让我们给你拿着!姑娘不如到我家歇歇再走?哈哈哈!"说话的人虽是穿着人模人样的,但那一脸好色的表情让我看了作呕。
"这位公子,说话请放尊重些,请让条路给我。"我恨不得当下就把这些无赖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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