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你冷静点......我也喜欢怜......即使知道他是男子也没有改变......当然,这可能比不上你们兄弟多年的感情......但怜既然选择离开......就放开他吧......"
"放开?你说得轻巧......我对哥的承诺还一个都没有兑现过啊!我说要带哥离开苍家却结果让哥独自离开苍家下落不明!我说要保护哥却结果让哥死得不明不白!我说我爱哥却结果让哥里幸福越来越远!我怎么能就这样让他走?!"
"我已经离开了苍家也有了安定的居所,我已经不需要保护可以自保,而且,我现在很幸福......"我化作水雾离开了驸马府。心里不断重复着怀的那句话:"除了你,我一无所有啊!"
水月门(5)
除了我,他一无所有?呵呵......真是可笑!我......并不是他的......
"即便你和苍怀曾经着是真心的互相喜欢,结果有能怎样?他终究是驸马,是皇上的女婿,不会是你相守一生的爱人。你们这样只是在互相折磨,不如了断。你不忍心动手就由我来。现在他以为你死了,就会死心。"
是啊......现在这样只是互相折磨......不如......了断......所以......我要让怀恨我!没错!只有这样!
"如果台下没有人再来挑战,那么这青澜剑就归苍尚书所有。"
"等等!谁说没人再来了?!"我依旧一身白衣,飞身上台。
"!哥......尹刖......"
"今天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我努力维持着冷静和理智,没有任何犹豫地抽出剑向怀刺去。怀只是呆滞地睁着双眼,没有动作,我咬咬牙向着怀的左肩就是一剑,刹那间鲜血四溢。怀怔怔地向后退去,难以置信地将右手移向左肩。
"昨天的一切......对你而言......也就不过如此吗?"怀用只有我才听得见的声音说他的眼里尽是对我的绝望。
我挑起一抹冷笑。对!就是这样!恨我吧,怀!因为我无法恨你......如果是你先恨我......也许......我可以恨你......究竟我着一抹冷笑是在笑他......还是在笑我?
"笑?你居然在笑?!原来......一切都是我自做多情!"怀失去了他以前始终那么温暖的微笑,取而代之的是拼尽全力的肆虐的笑,而夺走他的温柔的人......就是我......多么地不可饶恕?!可是这还不够!再恨我一点......再多恨我一点!我哪里值得你舍弃掉你的温柔?我运气一掌把怀震出擂台。
我顺利地完成了任务,得到了青澜剑,而怀......也应该开始恨我了吧......
青澜剑(1)
得到青澜剑后,江湖上并没有遵守怀所订的规则,理由是尹刖不属于任何一派。
"你也看见了,江湖上所谓的名门正派也不过如此。"
"如门主所言。敢问门主有何打算?"
"江湖现在一片混乱正是我水月门一统江湖的时候!你协我门弟子离开后逐一‘拜访'其他门派。若是他们没有反抗就放他们生路,让他们服下龙蛉露,若是不从,格杀勿论!"
"属下明白。"
"等等,"娘叫住我,"现在起我不再过问门中事务,由你全权代理。完成任务后向我汇报即可,我会交给你新的任务。"
"是。"
娘说什么不再过问门中事物?不就是让我代替她的手杀人?但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一个让怀更恨我的好方法!我并不想伤太多人的性命,所以只是用水月神功控制了他们的神志再让他们服下龙蛉露。毕竟都一样是人,有谁不珍惜自己的性命?
"掌门!现在江湖上大半的门派都已经被水月门收到门下了!"
"哼!水月门这邪门外道!自从那个月影让失传已久的青澜剑重现江湖,着世上就没再太平过!若是她们敢来我派,定让她们知道什么是名门正派的作风!"
啪--啪--啪--
"说得好啊!真不愧是一代宗师!不过随便诬蔑我水月门看来可不像是名门正派会做的事啊,秦掌门。"
"这哪里算得诬蔑!你水月门用卑鄙的手段控制了武林中多少门派!今天你既然来了我翎獒派,就让你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好啊!不过还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机会!"他没有发现,就在刚才,所有的人都已经被点了穴,包括他自己!
"你!卑鄙!"
"这只怪你自己!"说罢便一甩袖,在场所有翎獒派的人无一例外地吸入了龙蛉露。"你们若是想活命就乖乖归如我水月门,我们会定期给你们解药,如何?"
"你别妄想!"
"哦?你还真不愧是名门正派啊!可是你门下的弟子好像都愿意呢!哈哈哈!"
"呸!"秦钥山张嘴就把唾沫往我的脸上喷,幸好我戴了面纱才没有被喷到。我扯下面纱甩手就是一个耳光。
"亏你长得一副倾国之姿!却是蛇蝎心肠!"
倾国之姿?我吗?z
"哈哈!这又如何?我的相貌至今为止还没有被不相干的人看见过呢!所以......"我故意顿了顿,挑眉瞥着他,他只是硬气地别过头去。
"把翎獒派的人都杀了!一个活口也不留!"y
我刚一掌劈死了秦钥山,抬眼就看见了刚上山的怀和江蛊。
"哥......!你怎么会!......怎么会啊!"b
"怎么会什么?杀人?"居然会被怀看见!难道是上天注定?看来是一定要让怀恨我入骨才行了啊......这算是天遂我愿了吗?
"我怎么不能杀人?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就实话告诉你好了。你不是一直在找爹吗?你可知道为什么你一直找不到?"
"不......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我不相信!"怀猛地摇头,双眉紧簇,看得我一阵心酸。
"那是因为他的尸体在城东郊的树林里,而且是一具无头尸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我知道你恨爹......可是......你居然......!"
"你又知道你娘是怎么死的?"
"!"g
"那天是我亲手杀的她!就用了一根绣花针而已。哈哈哈!"
"什么?!连娘也是......我不相信!我绝对不相信!"
青澜剑(2)
那天我笑着经过几近哭到昏死的怀,没有回头。因为我不忍心回头,我怕我一回头看见那么无助、那么凄惨的怀会冲上去一把抱住他。从那以后,我的脸上看不见任何表情。我疯狂的开始喜欢上了杀人的感觉。凡是不愿如我水月门门下的人我一概杀掉!我甚至觉得那血,红得发黑的血,原来是那么的美丽。原来人临死之前的恐惧所引发出来的惊声尖叫也可以是那么动听。我觉得......我可能是疯了......我把莫月从绣桩找来。她武功不高。月帘提醒我,留这样一个人在身边会是一个很大的危险,我没有理会。因为我不会让莫月成为我的弱点,我让莫月到我身边只是想见见她,只是想确认我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禀门主,江湖上大半的门派已经归于我水月门下。但为了保留住清泉派,朝廷现在也出兵干预了。依门主之见该如何行事?"
"哼!朝廷也开始干预了吗?那正合我意!一并击溃朝廷!"
"属下明白。"
"怜......"
"莫月?你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不能进映月潭吗?"
"我......怜......你真的要和朝廷作对吗?"
"我要做什么也是你能管的吗?"我轻声走过莫月身旁,"还有,以后在水月门里你要称我为少主。"
"怜......你变了......"
"是你告诉我的,‘人是会改变的'不是吗?"
朝廷的人马一波接一波,个个都做了必死的准备。虽然我水月门的人每次都能击退朝廷兵马,但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反正已经和朝廷的军队有了冲突,不是我死就是他亡,不如直接突袭皇城,将他一军。
"四弟,这水月门如今如此猖狂连朝廷的军队也敢抵抗,你可有把握全数歼灭那水月门?"
"皇兄,恕臣弟直言水月门岁人数众多,但一般的水月门弟子武艺并不很高。每次臣弟派兵剿灭总是能杀一些,真正可怕的是那个叫月影的......"
"哦?此话怎讲?"
"那月影武功奇高,一挥手就可以震死、震伤几十人。她总是面带白纱,看不清表情,只有在杀尽我军士兵后才会笑。十分残忍啊......"
"原来王爷对我的印象是这样,呵呵。"
"什么?!你怎么能进得来皇城?!"
"皇上,你的皇城又不是在天高地远,水深火热的地方,我怎么就进不来呢?况且方才王爷不是也说了吗?我可是十分残忍的啊。"皇上望我身后望去,他能见到的就只是一片血海。
"有我在这里你休想伤了皇上!"
"呵呵,我到是想见识见识清泉派出身的王爷到底有些什么了不起的功夫呢。"
"住手啊!哥!你疯了吗?!居然和朝廷为敌!"
"苍怀?你怎么叫他哥?这明明是个女子!你在戏弄政吗?"
"难道......他没死?!"
"这些事你们不用弄清楚了,反正你们今日都会葬身于此!下地狱去问阎王吧!"怀,江蛊和珉亲王一起进攻,我又不想伤他们的性命,出手多少有些犹豫。为了不刺中怀的要害,我故意将剑刺偏。我不知道为什么,怀还会叫我哥......
剑不偏不倚向珉亲王的心口刺去,却没有料到娘突然出现在珉亲王的面前替他挡下一剑。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替别人挡剑?!"
"我......我早就告诉过你......舍弃掉感情!如果......如果不舍弃......就是......咳咳......就是这样的结果!"
"开什么玩笑!"
"这是我最后能教你的......如果,你不想像我这样......就变成冷血无情的恶魔!"
"盅儿,怎么会是你?"
"我......好恨你!你我明明都已经......有了孩子......为什么......要离开......"
看着娘咽下最后一口气我的心居然感到了剧烈的不安。
"她......和你的孩子?!"我的手颤抖地指向珉亲王,"难道......我是她和你的孩子?!"是啊......这样一来一切就解释得通了。为什么爹不爱娘,为什么爹说我不是他的孩子,为什么寂空大师说让我去找我爹......
"哈哈哈哈!原来......这才是事实?!我到底算什么......我算什么啊?!"娘把她对珉亲王的恨加诸到我身上,只是因为她狠不下心杀他......她要我无情......结果自己却为了爱而死......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一场骗局!
青澜剑(3)
"怜......"
"我说过,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莫月。"
"少主......不,现在应该是门主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我找来莫月仅仅是为了我仅存的一点人性,但现在的我是否还需要所谓的人性呢......
"门主,现在不仅是整个武林,连朝廷也要来剿灭我水月门......"
"这不必你操心。有这时间想这些,你不会去练练武吗?"
"门主......上次你进宫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上任门主......而你也......"
"我说过了,皇宫里的士兵太多,她就是被那些人给杀了。我会给她报仇,颠覆江氏的天下。"哼!她骗了我将近十年,我凭什么要为这样一个一生都在利用我的女人而报仇?
"传令下去,我要闭关两个月,门中事务让月帘代理。
"是,我......属下告退。"
一夜,公孙家的人乘我闭关修炼盗走了水月门的一本秘籍。虽然只是水月剑法的初本而已,但是......
"公孙先生,这水月剑伐您练得可还算满意?"公孙家所有会武功的都已经在大堂见阎王去了,我本以为公孙恪会在公孙的后山练剑,想不到却是在自家后院里。想必是没有料到我会亲自来。放着灭公孙一门的机会,我怎么会袖手旁观?况且还是因为一本可有可无的秘籍。
"什、什么!"
"哼!你胆子倒不小啊!取了我门的剑法秘籍居然还敢这样明目张胆的练?!"
"这、你如何证明这是你水月门的秘籍!"
是,如果这公孙恪能创出克制水月剑法的剑式我是只能有苦自己咽了。
"那不如我们来过过招如何?"
"......"
一样是水月剑法,可惜那是初本,破绽太多,而公孙恪的内力弱得可怜,不用三招就跪倒在地。
"偷别人东西在国法里虽勾不上死罪,可惜你偷的是我水月门的东西。"
"不要!别杀我爹啊!"东厢突然跑出来个孩子,挡在公孙恪的身前。
"公孙先生,原来你还有让家人替你死的习惯?"
"不!不是!你要杀就杀我!别伤了我家的孩子!拿了你水月门的东西是我的事,与孩子无关!"
"乖孩子,你听见了?是你爹的不是,快让开,不然血可是会从你身体里流出来哦!很痛的呢!"
"不要!槐儿不要!爹爹不能死!"
"你叫什么?!"
"我叫公孙槐。"
"来人把他们给我带回水月门。带这孩子去我房里,公孙恪就关进地牢。"
"是!"
"......"
"你怕我?"我推门进房,原本站在门后的槐看见我就不停地往后退。
"槐、槐儿想知道......"
"想知道你爹怎么样了?"
"......恩。"槐使劲点头。
我轻轻拍手便有人将公孙恪带进了屋子。公孙恪早就已经服下了麒麟蛊毒,神志涣散。没有杀他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爹!爹,你没事吧!"
"你爹不会有事,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
"只要槐儿听姐姐的话爹就不会有事吗?"
"我说话算话。还有,我可不是‘姐姐'哦。"
"那......是哥哥?槐儿会听哥哥的话。"
会留下那孩子的性命,也许就仅仅是因为他的名字会让我想起怀,又或许是因为他有我和怀年少时都没有的纯真。而我,注定不会留下孩子,槐可能会是传授水月神功的不二人选。
冰山之行
"门主!门主!"房门被人一把推开。
"跟你说过多少次,没人的时候叫我怜就好。怎么了?"
"怜,今日我和月帘战成了平手呢!"说话的少年看来年方十五六岁,脸上还带着稚气,笑得开怀。
"哦?是吗?"我站起身向少年走去,轻柔地扶摸他的头。
"你可想学水月神功?"
"......怜不怕我想报仇?"
"你想报仇吗?"
少年激烈地摇摇头。
"不,槐儿不想!是爹偷了怜重要的东西,而且怜也没有杀爹......"
"你没出过水月门,你可知道江湖上的人怎么说我?"
槐依旧摇头,看来十分单纯。
"江湖上的人都说我水月门是邪教,因为我曾经卷起一场腥风血雨,而且还和朝廷作对。"
"可槐觉得怜是好人啊......如果怜杀人的话一定有理由的。"
"槐,江湖险恶,你还不懂,有时候杀人真的不需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