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也不是爱————伶菜
伶菜  发于:2008年1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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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想吻我的嘴时,我猛地捂住自己嘴巴:
"这个不行......我不习惯!"
他愣了一下,笑笑又继续--这次他含住了我的耳垂,温热潮湿的舌头突然向里舔去,我终于又忍不住伸手去捂:
"不行......"
他再次停顿,看了我一眼,试探性地拧了拧我胸前的小突起,我忍不住在喉咙里低低咕噜一声,他似乎又笑了,手指用了点力气两边一捻,强烈的刺激使我的身体顿时弹了起来!
"小家伙,原来你喜欢别人弄这儿呢......"他变得沙哑的声音里已含了浓浓的欲望,"看,变红了,衬着你的白皮肤,很漂亮......唔,你还真有点儿像个瓷娃娃,小眉小眼的,嘿,个儿也小,可爱啊......"
"闭嘴!"我有点儿恼羞成怒,瞪着他,脸上火辣辣的,"那是疼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胸前这两点怎么就突然敏感到这种程度--就在昨天以前,我连自己打飞机时都没想过要碰它们。
"呵呵呵......嘴硬没有用,可爱的小弟弟站起来了啊......"
易承锋得意地笑着,一把握住我半硬的器官,熟练地揉搓着敏感的部位,然后便开始专心地在我胸前啃咬舔吸,集中火力"对付"那两点,动作也渐渐不那么小心谨慎了,索性挤进我两腿间,把我双手拉开在身体两侧,以他自己勃起的性器摩擦我的--我在极其有限的空间里挣扎,腿在床褥上不甘心地蹬踢着,却反而更像是在迎合。
这家伙跟丁晓一样蛮力十足!
我再也没法欺骗自己维持平静,不禁颤声道:
"......放开我,我不......不试了!"
喘着气,我抬起头看到他戏虐的笑容--那个熟悉的感觉汹涌袭来,我当下浑身剧震,惊惶地发觉自己身体里烧起了一把燎原大火。
"不试?晚了呢......你很有感觉啊......"那个要命的笑在我眼前不断放大,我半张着嘴,急促喘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模模糊糊地感觉他拉起我的手,把两个人的欲望都抓在了手里,一起上下套弄。
一阵激烈的摩擦之后,我哽咽着射了出来,交织着快感和绝望的高潮。
"小家伙,我的服务还不错吧?"易承锋满足地长舒一口气,笑着揉了揉我的前发。
原来,原来我终究是个......我闭上了眼睛,默不作声。
我后悔了,我TMD实在后悔莫及!
如果不是这个冲动的试验,我至少还可以欺骗自己,可现在,我必须面对一个赤裸裸的事实。
以后,我还怎么能如常面对丁晓?
"怎么了?"大概发现我神色不对,易承锋轻拍着我脸颊。
我苦笑一下,睁开眼睛,低声说:
"没事......我能再去洗个澡么?"
清洗过身体,我把原来的衣服穿戴整齐,走出卫生间。
易承锋满不在乎地靠在床头,被子拉过一角随便盖住下身,含笑看着我。
我把两千块放在桌上,刻意没有看他的表情:
"谢谢你......我先走了。"
"呵,你还真带着钱哪。"
"来之前特意取的,我取了五千。"
"哈......看来我开少了啊。"
我没有搭茬,往门口走去。
"有时候人会面临很多选择,其实我觉得爱男人还是女人,都不过一个选择的问题,只是我们从小的社会经验人为堵死了一条路而已。"易承锋在背后平静地说,"上天给了每人两条路,然后就是自己选择的问题了。究竟要怎么选,还是你自己的事......以及你所爱的那个人的事。"
第十九章
我后悔了,我TMD实在后悔莫及!
如果不是这个冲动的试验,我至少还可以欺骗自己,可现在,我必须面对一个赤裸裸的事实。
以后,我还怎么能如常面对丁晓?
又是加班,公司里不知为什么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丁晓很活跃,东拉西扯,一时嫌办公室太热去开了窗,一时又问我饿不饿渴不渴,我闷头打着计划书,偶尔简单回答一两个字。
"那天晚上我酒后糊涂,认错了人......是不是欺负你了?"丁晓终于坐了下来,说起那个我最害怕的话题。
停下手里的工作,我抬起头。
他嘴里还叼着支烟,吐字有点含糊,语气也轻描淡写的。
我沉默地看着他,直到他不自然地把烟从嘴里拿走,弹弹烟灰,咳嗽一声:
"仲林你还不了解我么,不会真生老大的气吧?"
"我不生气,"我豁出去了,反而镇静下来,"那天你真的认错了人?"
"嘿,你又不是女人,我要是没糊涂,能对你动手动脚吗?"
"也就是说,清醒的时候,你,绝对不会对我有感觉?"
"那当......你什么意思?"他瞪圆了眼睛。
"可是我有感觉,我并没有醉,我......"我深吸了一口气,"我喜欢你,老大。"
丁晓呆住了,好几秒之后才腾地跳了起来。
"你,你胡说什么?你跟娟子......"
"那是骗人的。这几年我根本没有女朋友,我......喜欢男人。"
经过一阵安静得几乎让人窒息的沉默。
"你......真TM恶心!"他以极其厌恶的目光盯着我,"我居然还把你当兄弟!**......嘿,不对,靠你还就遂了你的心了......嘿嘿嘿,我真瞎了眼,还以为这些年只有你......是我身边唯一算得上有情有义肝胆相照的好兄弟,没想到......"
"老大--"
颤抖着站起,我忍不住向他伸出手去--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或许是下意识的要挽留他,但丁晓居然立刻后退了一步,如避蛇蝎。
"......"我的手傻傻地僵在那儿,浑身冰凉。
"给我滚!"
"......"我仍然傻傻地看着他,头脑里一片混乱,本能地拒绝相信听到的话。
"滚,以后别让我看见你!"
他突然别开了脸,不再看我的表情,咆哮着,一拳捶在办公桌上。
砰。
我心脏猛地一抽。
砰,砰,砰。
他仿佛发泄似的疯狂捶着桌面,我的心也随之抽搐得如同要炸开般难受!
"别捶了--"
我终于大吼一声,坐了起来!
坐在床上,呼呼地喘着气,我一额冷汗,好半天才醒悟过来--啊,刚才的决裂,不过是梦。
我突然发现,无论事先做了多少心理准备,面对丁晓的唾弃自己还是毫无承受能力,在这个恐怖的恶梦里,他的每一句话,不,每一个字都深深地扎进我的肺腑,冒出淋漓的血珠。
砰砰的捶门声仍在继续,还隐隐伴随着丁晓不耐烦的声音:
"仲林!NND再不开门我踹了!"
糟糕,几点了?难道我旷工了???
来不及细想,我跌跌撞撞地扑出去开门。
"MD你搞什么,手机关机,敲半天门也没反应,我以为你犯病死里面了......"丁晓一脸不爽地站在门外。
"我睡过头了......现在几点?"我抓了抓头。
"快七点吧。"
"啊......"我愣住,"这么早你来干......"
"呵呵,进去再说,我带了早点来,一起吃吧。"丁晓朝我晃了晃手里的食物,满脸笑容。
我糊里糊涂地把门掩了,不知他到底来意是什么。
进了屋,丁晓把丰盛的早点在桌面摊开,然后回头看我:
"还愣着?吃啊。"
我听命坐下,和丁晓面对面开吃,咀嚼着第一次由老大"亲自"买来的早点。
"老大......你,你找我有事?"吃了几口,我还是忍不住问。
"哼,老实交代,昨晚你到哪儿去了?"丁晓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没下班就不见影儿了,老张说你不舒服......我当你真是病了呢,没想到,你小子压根没回家,害我在楼下白等到......咳,最可恶的是,手机还关了机!"
"啊......我,我是去看病......手机,没电了。"我不敢正视他,连忙往嘴里塞包子。
"看病之后呢?你几点回的家?看病能看到12点以后?"丁晓并没有放过我,一本正经地追问,"手机回家也不充电?公司有要紧事找你怎么办?"
如果没有最后这一句,我简直要认为这是某些人"查勤"的对话了。
"老大......我也有私人生活好不好?"我一时想不出什么理由搪塞,有点儿气急,"我耽误了公司什么事?你直接扣我钱就行了,用不着一大早来训我!"
"靠,你还学会耍横了!"在我完全没有思想准备之下,丁晓猛地一伸手把我夹在臂弯里,另一手使劲搓我的头顶。
"啊啊......呜......老大,老大你放手啊!"我惊吓得连手里的包子都飞了。
"嘿,小样儿,还敢跟老大叫板么?"暴力收到效果,丁晓满意地放了手。
"......"我哭笑不得,随手拿起桌上的豆浆,一气喝光。
"喂,你喝错了,那碗是我的......"
我最后一口顿时喷了出来!
"换衣服去,吃了我载你回公司。"丁晓吞下最后一个包子,拍拍手说。
我无奈地答应一声,走进卧室。
谁知,丁晓也跟了进来,大喇喇地坐到我床边:
"你刚才还没回答我,昨晚是不是约会去了?"
"没,没有的事!"
我脱衣的动作顿时僵住了,犹豫了一下,才又继续。
当着丁晓的面,佯装镇静地把睡衣脱掉丢到床上,我光着上身去打开衣柜,随手扯出件衬衣,再回过头--靠,吓一大跳,丁晓不知怎的竟然站在了我身边,眉锋微皱,正盯着我颈侧的某个位置。
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脖子,这儿有什么东西么?
"仲林,你这点道行还能骗得了老大啊,"丁晓的语气有点古怪,"没去约会,嘿,那这是什么?"
他的手慢慢按在我皮肤上,手指微动,仿佛轻轻摩挲。
严肃起来的脸上,带着某种认真研究的神色。
"这......人......嘴不小呢......"他眯起眼睛,"不是娟子吧?"
靠,我终于想起来,这是易承锋......又咬又亲......留下的痕迹!

难道,难道昨晚的恶梦真是个预兆么?
冷汗瞬间渗出一身,我紧张地盯着丁晓的表情,心脏狂跳起来。
"说实话,你和谁在一起?"
我还没回答,丁晓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抓住我的左手,举起。
"我妈的戒指,你到底给谁了?"
语气咄咄逼人,此刻,丁老大浑身已经散发出非常危险的气息,无法掩饰的怒气,使他就像......磨牙欲扑的猛兽。
慌乱中,我微微后退,脊背已经顶在衣柜门上。
那儿镶着面大镜子,凉丝丝的镜面,激得我浑身一抖。
"是娟子还是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说!"
他在意的,到底是我和谁在一起,还是他母亲送的戒指落在谁手里?
我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奇怪的问题。
"说话啊!你TMD在想什么?"
迟迟得不到回音,丁晓终于爆发,大力把我的左手压在头顶上方,戒指碰在玻璃上,当的一声脆响!
而原本按在我颈侧的手,则狠狠捏住我下巴,抬起,强迫我和他对视。

我们的姿势一下子变得非常暧昧。
丁晓把我硬生生压在了穿衣镜面,两个人的身体紧挨着,只隔一层衬衣,他的衬衣。
彼此火烫的体温几乎要把相接处的大片皮肤融化。
连下身的细微变化也清晰可辨。
我早已放弃了挣扎,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丁晓也不再抓着我的手腕,而是顺着前臂,轻轻地抚摸下来--大同小异的动作,易承锋做时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但是此刻换作丁晓,我却顿时腿都软了。
他的气息重重扑在我脸上,越来越近,我像着了魔似的,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低下来,低下来。
亮得怕人的眸子里,全是我的影子。

就在我们嘴唇即将吻合的刹那,丁晓猛醒过来。
悬崖勒马。
他一下子松开了我,满脸涨得通红,半张着嘴,似乎不知说什么好。
"老......老大......"
我的声音有点儿颤抖,忍不住向他伸出手去--只是下意识的动作,但丁晓居然立刻后退了一步,如避蛇蝎。

"我,我还有点事......你自己去公司......"
丁晓丁老大,竟罕有地露出了惊慌失措的神色,连话都没说完就转身"逃"了出去。
"......"
我的手傻傻地僵在那儿,心里一片冰凉,突然觉得背后那片镜子,大概是残余着刚才我们的体温,倒还有些暖意。

第20章

一定是早上着凉了。
我有点咳嗽,边检查着客户提供的免税申请表、来料加工核销手册、报关报检委托书等一堆东西,边顺手从抽屉拿出瓶糖梨膏,拆开包装,喝了一大口。
唔,久违的甜腻味道。
很难想象我以前居然还挺喜欢吃的。

药膏粘糊糊地灌下喉咙,暂时盖住肺腑间的躁动。
是比不上喷雾管用,但现在我有些太依赖喷雾了--丁晓总是隔一段时间就给我买,大包地放在车里,等我搭他顺风车时,丢给我。办公室、公寓的客厅和卧事、甚至丁晓家的客房里,到处都放着这种药。
我用量也越来越大,尤其最近,胸口稍不舒服就乱喷一气。
简直像吸毒一样。
所以今天上班时路过药店,我一咬牙买了好几瓶糖梨膏。
有些东西,当戒则戒。

"仲林,老大今天来公司吗?"
何亭的对话窗口突然在MSN上跳出来。
"不知道。"我懒懒地敲了几下键盘。
"他没去找你??昨天我们在你楼下等了好久,他临走时说要早晨再去堵你的......我还以为他会和你一起上班......"
我一怔,赶紧扑到电脑前打字:
"你们?在我家楼下等?"
何亭把张伟也拉了进来,才继续回答我:
"是啊,昨天你下午突然说不舒服早退,老大到公司一听就急了,后来我们汇报业务、要签字什么的,他脸色可难看了,嘿嘿......"
"仲林你小子搞什么鬼?昨天本来老大说去找你一起晚饭,答应了请我们粤菜,结果你不在家,手机又关机,老大就死活不肯去吃饭,硬你家楼下等到九点多!最后喂了我们一人一份麦当劳!NND,死亏!"张伟一口气打了一大串,充分表示他的愤慨之情。
九点多......啊,那时我还在酒吧里等易承锋。
"什么九点多,你走以后老大把我送回家,看他车开的方向......我绝对怀疑他又兜回仲林那儿去了,谁知道他等到几点呢。"
"仲林,追悼会那天你跟老丁回家是不是吵架了呵呵,昨天这家伙很不对劲哦!"
"就是就是,我们还拿话探他来着,可老大嘴巴紧得要命,光打哈哈不说实话,郁闷。"
"郁闷啥,我说是爽--昨晚趁机损了老大一顿,他居然没抓狂,真是破天荒头一遭啊哈哈哈!"
何亭跟张伟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我的心里渐渐又有些热乎起来。

"靠,老大怎么到厦门去了???"
正聊着,张伟突然发了这么一句。
与此同时,我也听到手机响起短信提示铃声,拿起一看:
我今明两天在厦门谈事,公司你们看着,有事随时打我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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