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门 , 我发现连空气都好像新鲜一点 . 我昂首阔步的走向饭堂 . 吃我分手後第一个早餐 .
我坐下享受早餐後不久 , 前面就有人坐下 , 他带著笑容 , 说话却是毒辣的 . " 怎样 ? 昨天有和厉吵架吗 ? "
我没回话 , 只是笑著 , 说真的 , 我最不想让这个人知道我和厉分了手 . 还要在昨天我被他陷害後 ... 不过那件事厉都没有提起 .
" 你干什麽笑得那麽开心 ? 厉没有骂你吗 ? 他可是看著你推我在地的 . " 他有点愤怒 , 但笑容不减 . 不知情的人大概以为我们谈天谈得很高兴吧 .
不过 , 原来他是指这件事 ... 昨晚和厉分手有多少人知道呢 ? 我顾著想自己的事 , 也没有回答他 .
他见我不回答就上下左右的看著我 , 然後笑容好像有点僵硬了 , " 你该不会告诉我 , 你们昨晚不单止没吵架 . 反而有助你们的感情进了一步 . "
我挑眉 , 这个结论很好 , 还是笑得气定神閒 , " 何以见得呢 ? "
" 你今天干什麽穿得这麽整齐 ? 你是神经有病还是被厉利诱了 . " 我欣赏他开始著急的表情 .
" 身为纠察的你 , 应该很高兴我穿这样才对 . 怎能说我是神经病呢 ? 不太妥当吧 . "
可能是他知道今天自己没胜算 , 他笑了 , 收起自己的利爪 , " 对 , 我很高兴 . 失陪了 . "
厉害 , 一见没意思就立刻走人 , 真的洒脱 .
他走後 , 我继续享受自己的时间 , 竟然又一个人坐下 . 今天我还真是受欢迎 . " 你不是来找我麻烦吧 . "
" 才不会呢 , 你只是恰好能待在他身边 . 没什麽威胁 , 反正厉不可能对你真心的 . 他喜欢展冬洋 , 很喜欢很喜欢 . 你都没有见他对展冬洋多麽的温柔 , 嘘寒问暖 , 呵护备至 .... "
我听著他说话 , 笑而不答 . 他虽然说不是来找我麻烦 , 但也是来打击我的 . 来迟了一天 . " 管行 , 够了 . 我已经和厉分手 , 不用跟我说这些 . "
" 又送公 .... 什麽 ? 分手了 ? " 他很惊讶 .
" 对呀 , 分手了 . " 我不介意让他知道 . " 但是我告诉你 , 你要是能拿下厉的心 , 就现在去吧 . 如果我再有机会回到他身边 , 那麽 , 我绝对不会是恰好在他身边的 . "
他望著我 , 很认真的打量我 , " 是你说分手 , 还是他说分手的 ? "
" 我说的 . "
他不可置信的望著我 , 然後左望右望 , 呀 , 找到了 . 就起身走了 , 再见也不跟我说一句 .
我看著他坐在厉的身边 , 急急的追问什麽 . 我猜 , 大概是告白吧 . 厉望向我 , 我回望他 , 他很温柔的笑了 .
如果 ... 在他身边反而得不到这种温柔 , 我觉得离开也是值得的 .
我的决定没有错吧 ... 可是 ... 明明离开後 , 我得到的是更多 , 也得著解脱 . 但是 ... 心中始终有那一种挥不去的失落感 . 心口也会有种奇怪的心痛 ...
难得厉还可以没事人的对著冬洋笑 ... 还笑得那麽温柔 ... 我真的没法子和冬洋相比吗 ? 不过我已经不恨他了 , 不关他的事 , 是我和厉之间的事 . 还记得冬洋理所当然的说我们是朋友 , 对呀 , 是朋友 .
我真心祝福你和颂学长 , 可以地久天长呢 . 你也祝福我吧 .

5
感觉後面有人在笃我的背 , 我转身 , " 冬洋 ? "
他对我笑笑 , " 你午休有空吗 ? " 我点头 .
" 和我吃午饭可以吗 ? " 我再点头 . 他也点点头 , 表示谈话也结束 .
他找我吃午饭 , 想必都是因为和厉分手的事吧 .
朋友 ... ? 很少接触这个字眼 , 我的世界一向只分自己和同学 . 并没有朋友 , 展冬洋 ... 奇异地走进我的世界 , 甚至颠覆了 .
我照常的望出窗口 , 跟我分手的厉 , 会答应下一个告白的人吗 ? 就像我那时一样 ... 我已经开始不舍得厉的体温了 , 我们曾经也愉快甜蜜过 . 虽然短暂 , 也只是难得的几次 .
可是我很珍惜 , 厉那难得的温柔 . 总叫人甜进心里 ... 可是他的温柔很难得 , 像是叫他温柔会很费力似的 . 总是极酷的板著脸 , 说这个不行 , 那个不对 . 要这样 , 那样 .
而且极爱好乾净的他 , 从不会在他房以外的地方做爱 . 那麽他曾经把几多个人带回房呢 ?
记得我和他的第一次 . 那天他是第一次把我带回房 , 是交往後半年的事了 . 我一路上很兴奋的期待 , 不知厉的房间是怎样 , 也对於他突破地带我回房 , 是感情的一个进展而期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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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学长 , 你的房间真是很整齐呢 . " 我一进到去 , 就兴奋的左顾右盼 . 一来是很好奇 , 二来是消除紧张 .
他笑笑 , " 对比你的 , 我这里实在好得没话说 . "
我伸了伸舌头 , 没得比的 . 我看了一会 , " 厉学长你一个人住的吗 ? "
" 对呀 . " 他脱下外套 , 把它挂起 . 又放好身上的一些物件 , 如手表 , 小簿 , 文具等等 . 每一件都很有条理 .
我很惊讶 , " 为什麽你可以自己一个人 ? "
" 你不知道吗 ? " 他好以整暇的望著我到处参观 .
我稍为想想 , 是他在学校权力过大吗 ? 还是因为什麽丰功伟业而得的特权 ? " 我该知道什麽 ? "
" 校长是我父亲 , 只要跟他说一说就可以了 . 颂也是一个人住的 . " 他见我真的不知道就继续说 .
" 是吗 ?! " 真的不知道 .
" 不算是秘密 , 不过也没到广为人知的地步 . " 他不太在乎的耸肩 .
我在饭桌旁坐下 , " 可是 ... 校长不是姓蔡的吗 ? 你是姓凌的 . "
" 我跟母亲姓 . " 极之简单的一句把整件事解释 .
学长的房真的一丝不苟 , 每样东西都井井有条 , 一尘不染 . " 学长很喜欢做家务的吗 ? " 很难想像他打扫的样子 .
" 没所谓 , 不过我真的无法接受不乾净的环境 . "
我点头表示了解 . 再四处打量 , 如果将来和学长同居生活 , 会怎样呢 ? 是我为他改变吧 .... 可是总是无法想像自己的生活变成这样 , 一向随性惯了 , 在这种地方也会有种压逼感 .
如果这里不是厉学长的房间 , 大概我会毫不犹豫转身离去吧 . 呃 ... 有点儿不好意思的脸红起来 , 这麽快想到未来的同居生活 ?
不过不知道厉学长叫我来他房间 , 有没有其他事要做呢 ? 除了随便坐坐 , 还有事吗 ? 我抬头望向他 . 他正坐在他的床上 , 定睛望著我 , 我没有说话 , 只是脸愈来愈红 . 他干嘛这样看著我呢 ....
他先开口 , " 猜到今天有什麽特别吗 ? "
呃 ? 我立刻睁大双眼 , 今天是特别日子吗 ? 十二月二十三日 ... " 明天是平安夜 . "
他微笑 , " 那是明天的事 . "
即是猜错了 , 还有什麽特别的吗 ? 不过 , 厉学长也不像会特别去过节日的人 , 应该和节日没关系 . " 交往半周年 ? "
他失笑了 , 低沉的轻笑著 . " 完全不关事 . "
对呀 , 我说出来的时候都觉得奇怪 , 学长像是那种交往十周年也记不住的人 . 怎可能还专程记念半周年 . " 是你的生日吗 ? " 这个最有可能了 .
" 你有礼物要给我吗 ? " 他还是笑 .
我有点惊慌失措 . " 是真的吗 ? 学长的生日 ? 我没准备礼物 . 我刚刚才知道 . "
他没答我 , " 你再想想 . "
我有点沮丧 , 不是生日吗 ? 还要想 ? " 有提示吗学长 ? "
" 半年 . " 他只给我两只字 .
半年 , 半年 ... 我的心不断在重覆这两个字 , 有什麽特别 ? 我想 , 大概是我苦脑的样子终於打动他 .
他叹气 , " 半年呀 , 跟你约定的半年之期 . 你乖乖的没犯校规了 . 我知道对你来说不容易 . "
呃 ? 这种事可以算为特别日子吗 ? 果然厉学长重视的事就是很不同 . 不过这段日子还过得真苦 , 三二天迟到一次的我 , 被逼每天早起 , 只好上课时补眠 .
校服等等的 , 每次出门前总是念急口令的每样东西仔细整理好 . 总觉得都变得不是我了 , 连性格也安静多了 . " 那麽要给我奖励吗 ? "
他摇头 , " 不 , 奖励半年前已经给了 , 不是吗 ? 我今天要拿礼物的 . "
什麽事 ? 他都没有叫我准备什麽 , 突然就问我拿礼物 ? 还是 , " 真是学长的生日 ? "
" 会很吃惊吗 ? "
怎会不吃惊 ? 我只能睁著眼望他 , 他的生日我打听过很多次 , 也打听了很久 . 初初已经打听到 , 後来又听别人说了另一个日子 , 後来才发现 , 他的生日有很多不同板本 . 知道後就没再打听这件事 .
而且 , 学生还跟我二人过生日 ? 学长也会这麽浪漫的吗 ? 我再左右望 , " 要吃蛋糕吗 ? "
" 不需要 . 我只要礼物 . "
我摊开双手 , " 学长 , 一眼就看见了 , 我没有带礼物来 . " 一直强调礼物的学长好可爱 .
" 没有吗 ? " 他怀疑的左右望我 . " 我明明看见你带著的 . "
我站起身转了个圈 , " 怎会有 ? " 我又没带袋子等其他什麽东西 . 衫袋裤袋一看就知不会有类似的东西吧 . 只是些随身物品 .
" 你过来 , 我亲自看看 . "
意外的看见学长有趣的一面 , 我依言走过去 , 真的很想要礼物吗 ? 我现在真是恨不得自己懂魔法 , 也很後悔自己没随身带备礼物 . 虽然这两样都不可能 , 可是 , 我不想看见学长失望 . 尤其是学长少有的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
我站在床边 , 举高双手 , " 看吧 , 什麽都没有 . " 我和他之间还是有一段小距离 , 因为他正倚著床头坐 . 我则在床尾 .
他向我招手 , " 近一点 , 看不清楚 . "
我有点为难的看看 , 要走近他 , 唯一就是爬上床 . 我也没什麽防备的走上去 , 因为心思都被学长所肯定的礼物吸引住 . 又担心著他找不到的失望表情 . 他会怪我不够细心吗 ?
我爬到他面前 , " 学长你看 . "
他把手伸进我外套出面的衣袋 , 轻轻拍了几下 , 然後伸手进我外套的内侧衣袋 , 他的手心就隔著薄薄的衣物轻碰到我的乳头 , 他拍了拍 . " 脱了外套吧 , 我再看看里面 . "
我其实已经被学长的动作弄得脸很红的了 , 我以为学长想做什麽 , 可是他只是侧过脸 , 很认真的摸索著 . 我怪自己胡思乱想 . 依言的脱下外套 .
他再伸手进我衬衣的胸前衫袋 , 我很想叫他看看 , 只要一看就知道那里没东西吧 , 可是他只是侧过脸 , 全副精神的寻找著 . 他在袋子里上下的摸了几下 , 我暗暗叫糟糕 ...
" 这里好像有点东西 , 为什麽呢 ? 刚才好像没有的 . " 我脸极红的低头 , 那是因为我的乳头变硬了 . 他用两指夹著 , " 是什麽来的 ? " 他尝试拉出来 , 拉扯了几下都没成功 .
那个是当然的吧 , 给他拿得出来还成的吗 ? 可是 ... 我紧紧咬住唇 , 身体好像有点感觉 . 不要再拉了 ... 我会忍不住叫出来的 ... 呀 ...
他突然转过头来看 , " 呀 , 原来是你的乳头 , 还以为是什麽 , 难怪拉不出来 . " 他一本正经的说著这种 .... 在我听来很有暗示的说话 .
我别过头 , 不想让他看见我脸红 . " 学长 , 我真的没有 . "
" 我再看看这里 ... " 他把手伸进我的裤袋 , 抽出手提电话和门匙 , 放在床边柜 . 然後又摸了一会 ... 老天 , 那是我的大腿 , 不用摸也知没有吧 .
他摸了一会儿才放弃 , " 再前一点 . 过来 . " 他伸手拉著我再靠近一点他 , 把我的头放在肩上 .
我吃了一惊 , 还没完 ? 只剩下後面的两个裤袋 ... 他从其中一个抽出我的钱包 , 又在床边柜上 . 一看就知没东西吧 ... 尤其是我以这种侥高臀部的姿势半伏在他身上 , 他的角度应该看得一清二楚 .
我正想抬头看他的表情时 , 他突然双手都伸进我两个裤袋里 . 用力的捏了一下 . 因为是突如其来 , 而且极为敏感 , 我就在他耳边脱口呻吟了出来 .
我立刻闭上嘴 , 别过脸 , 他有听见吗 ? 他会觉得我很色吗 ? 突然这样叫出来 ... 虽然也不算是突然 , 可是 ...
不过我刚刚就在他耳边 , 是耳边叫了出来 , 只是很细声 , 但也足够让他听见吧 .
他把我从肩上轻轻拉下来 , 托起我的下巴 , 有点苦恼的望著我 , " 怎麽办呢 ? 程 , 你到底把礼物收到哪里去 ? " 他说话的时候 , 托起我的脸 , 也把他的脸低下来 .
我知道自己的脸很红 , 而且和厉学长的脸只差很少的距离 . 他的气都呼到我脸上了 . 我很软弱无力的问口 , " 我已经说了我没有准备礼物 , 明 ... "
他把我推到一臂之隔 , 自信的笑 , " 没准备 ? 真的没准备 ? 你是带了来 , 可是不舍得送给我吧 . "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 你能明白我的无奈吗 ? 我明明没有带 , 他也亲自 .... 检查过了 . 但还是不相信 , " 这样吧 , 学长 , 我没有一件东西不舍得给你 , 你要的就拿去吧 . "
" 真的吗 ? "
学长笑得很高兴 , 我点头 , " 真的 , 不後悔 . 什麽也给你 . "
他点头 , " 我拿礼物了 . " 他一个翻身 , 把我压在床上 .
我完全呆住 , 很惊讶的望著他 , 他是要做那种事吗 ? 他所指的礼物是我的身体 ?! " 厉学长 ! "
他低下头亲吻我的锁骨 , " 这个时候 , 应该叫我厉吧 . 你的锁骨好美 . " 然後用他那双修长的手抚摸 .
我感觉我的骨像是著火似的 , 很热 . 我被这陌生的感觉令我想逃 , 可是厉学长的身体完全压住我 , 没让我感觉到压力 , 只是传来他的体温 .
我的移动 , 变成扭动 , 我有点无措的望著厉学长 , " 厉学长 ... 厉学长 ... " 还是很想争取和学长之间的距离 , 一下子拉得太近 , 而且他的头和手都在我身上游走 , 很奇怪 . 但是所有的移动都只变成扭动 .
" 叫我厉 , 还有 ... 别扭了 , 乖乖躺著 ... 我教你 . " 意外的听见厉学长的呼吸重了 . 他脱下我的衣服 , 也脱下自己的衣服 . 我只懂得脸红的望著他脱衣 , 很帅 , 每个动作都很吸引 , 令我移不开视线 .
望著那个完美的胸膛 , 厉学长没有大肌肉 , 只是有淡淡的肌肉痕 , 我很想伸手去摸一摸 .
他突然停下脱衣的动作 , 望著我 , 很认真的望著我 , " 你真的给我吗 ? 不後悔 ? 开始後不是不能停 , 可是 ... " 有点为难的皱眉 .
学长还会问这种问题 , 我觉得很窝心 , " 我不後悔 , 也不会叫停 . 放心吧 . 学长 , 我喜欢你 , 很喜欢你 . "
他对我笑 , 很温柔 , 是交往这半年来 , 最温柔的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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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和冬洋一起吃午饭 , 难得他为了关心我 , 放下颂一个在另一面时不时偷看我们 .
冬洋很细声的问我 , 像是怕隔壁桌的人听见 . " 程 , 你真的跟厉学长分手了吗 ? "
我觉得很好笑 , 其他人问我 , 我觉得有某种不可言喻的压力和厌恶感 . 但是冬洋问我 , 我却觉得出其地窝心 , 也彷佛等了他的关心很久 . " 对呀 . "
" 为什麽 ? 听说是你先提出分手的 . " 他很紧张的望著我 , 很急著要从我口中得到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