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惊讶而张大眼 , 如果我迟一天告白 , 会不会就这样失去他呢 ?
" 不过 , 也不是什麽人告白都会答应 , 你是我比较喜欢的一类型 . "
我忍不住惊呼 , " 什麽类型 ? "
他捏了下我的脸 , " 别大叫 . 就是比较活泼的学弟 . "
很简单的类型 , 我无言 . 没有更详细的解释吗 ? 那麽你喜欢的人就可以很大范围了 . " 多说明一下可以吗 ? "
他顿了好久 , " 你觉得洋是什麽人 ? 大概就是我看到他是什麽人的类型 . "
我忍不住望向冬洋 , 颂学长正喂他吃粥 , 他像个小孩子的等待喂饲 .
" 小乌依人 ? 孩子气 ? " 这是我对他最深刻的印象 .
厉没给我正面回答 , " 他 ...... 很可爱 , 会不经意间向你撒娇 . "
对 , 他也有时会对我撒娇 .
" 他也是孩子气 , 常常做些孩子才会做的事 . 很易信任人 , 对人没有戒心 ... 不过 , 这些不是重点 , 不用说 . " 他望著我 , 很认真的望著我 , " 我接下来说的 , 要一字不少的听进去 . "
我认真的点头 .
" 我喜欢照顾人 , 不过能让我愿意照顾的人不多 , 但情人是一定纳入范围内的 . 我喜欢小鸟依人 . 明白吗 ? "
我点头 , " 我可以的 . "
对於我的反应 , 他只是淡淡一笑 , 继续说著他心目中的人. " 我喜欢孩子气的人 . "
我不断点头 , " 可以可以 . "
" 我喜欢人向我撒娇 , 我喜欢人努力 , 我喜欢人活泼 . "
" 我什麽都可以的 . " 我很著急的点头 .
他伸手过来抚上我的脸 , " 是吗 ? "
我紧张的反握他的手 , " 我会很努力做你喜欢的人 , 我一定会努力让你爱上我的 . "
厉用手指抚上我的唇 , " 你太大声了 , 冷静一点 . "
" 只要你告诉我该怎样做 , 我就会努力的了 . 所以请你不要放弃我 . " 我不介意他想把我塑造成他的想要的样子 , 不介意了 . 因为他愿意拣我来做 , 他愿意这麽坦白跟我说话 .
即使他最喜欢的人是冬洋 , 也已经不介意了 . 最起码 , 现在享受他温柔的人是我 .
" 我喜欢人自然 , 不喜欢假装 . "
这句话重重的敲入我心入面 , 什麽意思 ? 他告诉我他喜欢什麽样的人 , 却不让我去变成那种人 . 我只能呆呆的让眼泪滑下 ...
他伸手到我下巴 , 把我的眼泪盛住 , " 别哭了 , 眼泪进了食物 , 不卫生 . "
我都伤心得要死了 , 他还说出这种话来 . 我的泪流得更凶 , 但是我没有哭出声 , 我没忘记这里是饭堂 , 也没忘记冬洋和颂学长就在身边 . 可是眼泪就是控制不住 ...
" 你不需要向我委曲求全的 , 程 , 你不需要这样 . "
我近乎低吼出来 , " 我怕被你讨厌 , 我怕你不要我了 . 我每天都怕有个更可爱的人走出来把你抢走 , 我很怕 . "
" 我要的是一个情人 , 不是一个跟班 . 你是做我的情人 , 不是一个只懂讨好的跟班 . 你懂不懂这种分别 ? " 厉的说话有点重 , 可是认真得来很温柔 .
我没点头也没摇头 , " 我不知道 , 什麽都不知道 , 我只是怕你不要我 . "
他收起盛我眼泪的手 , 再伸过另一只手来抹去我的眼泪 . 我看著他的手掌打钭 , 把我的眼泪倒进粥里 , 然後用汤匙搅混 .
我惊讶的伸手阻止他 , " 你在做什麽 , 你不是说不卫生吗 ? "
他用另一只手 , 舀起一匙吃 , 望著我吃下 . " 这是你为我流的眼泪 . "
望著他异常认真的表情 , 和不可能是他做得出的事情 , 我的泪又自己跑出来 . 是感动 ... 且不论厉他刚才一切的说话是什麽意思 .
我都被他这个举动 , 深深的震撼 .
他有点无奈的伸出手再盛接我的眼泪 , " 别哭了 , 你是嫌粥不够味的话 , 我可以去替你拿樽盐 . "
我知道他只是说笑 , 可是眼泪就是停不下 .
" 我答应你交往 , 是因为你是我喜欢的类型 . " 他又很奠重的说 .
我不明白为什麽他又再强调 .
" 你以前就像只小鸟似的在的身边不断吱吱的叫 , 会使诈令我为你做点事 , 你一直很努力的吸引我注意 . 你是我喜欢的类型 . 不过 .... "
我用哭求的抖颤声音问他 , " 你可以 ... 一次过说 , 不要分这麽多次吗 ? 你这样我会很怕听到最後的 . "
" 那麽你先听最後一句吧 . 我会爱上你的 , 如果你愿意的话 . "
我无法抑制的拚命哭泣 , 不能停 , 完全不能停 . 厉他走过来 , 把我拥入怀 , 轻拍我的背 , 没有说话 .
我的脑海只是不断向起这句话 , 如果我愿意 , 他就会爱上我 ? 真的吗 ? 不是骗我 ? 我只懂得紧紧的把他抱紧 , 想把自己挤进他的骨和肉之中 .
我们两个就这样站立在饭堂走廊上 . 我什麽都不知道 , 只懂得哭 . 我会得到厉的爱吗 ? 像他爱冬洋一样的爱吗 ? 我很想要 , 很想要 .
渐渐我的痛哭变为抽泣 , 他很温柔的在我耳边安慰 , " 好点没有 ? 还会怕吗 ? 安心点没有 ? "
我在他肩上点头 . 可是我没有离开他 , 也没放松抱紧他的力度 .
" 放开我 , 我想看著你说 . "
我闻言 , 也只能放开手 , 我坐回位子上 . 不意外的看见很多人望著我们 , 包括冬洋 ...
颂学长把冬洋的脸转回 , " 好了 , 都就快没时间了 , 你望著我就够了 . 望著我 . "
我感激颂学长的体贴 , 但是冬洋没有理会他 , " 一会儿午休就再见了 , 不用那麽分秒必争吧 . "
" 我觉得不够 ... " 然後强硬地把他的脸转回 .
我望著厉 , 有点不知所措 . 人人都在看呢 .
他再坐回他的位上 , " 我继续说了 . " 看看表 , " 一面吃一面听 , 快点吃 . 都放凉了 . " 他自己也开始吃 .
" 你原本是我喜欢的类型 , 可是交往後你变了 . 我有错 , 你也有错 . 是我的态度太随便 , 或者你太重视我 . 我们之间没有应有的感情建立 , 你对我没信心 , 造成你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 後来就变得奇怪 . "
" 奇怪 ? "
" 你什麽都不敢做 , 怕一做错就惹我生气 , 我不喜欢这样 . 你不敢向我要求 , 我做错事 , 你不敢发我脾气 . 为什麽要这样 ? 我们是情侣 . 但一点也不像 , 你没身为情人的自觉 . 你不是我的玩具 , 不是我的附属物件 . 你是我的情人 . 明白吗 ? "
" 我 ... " 我就是错在我太紧张他 ? 我完全不知道该给他什麽回应 . 我过去错过了什麽 ? 为什麽我要自己一个流泪 ? 为什麽明明有一个怀抱在我身边 , 我却选择自己一个流泪 .
" 那天 , 你在我门口哭 , 是你的生日吧 . "
我急忙抬头 , 他知道 ?!
" 我本来是打算出来找你 , 可是你已经在门口 . 你什麽都没说就离开 , 我不想留住这样的你 , 所以我让你走 . "
我有点不敢听下去 , 我错过了什麽 ?
" 你说跟我分手那天 , 我实在有点高兴 . 你竟然会责备我 , 怪我爱上别人 . 那天的话是重了点 , 对不起 . 我也为我和你交往期间爱上别人而请你原谅 . "
我摇头 , " 不用道歉 . "
他轻捏我的下巴 , " 别摇头 , 什麽叫不用 . 你是我学弟 , 不代表你身份就比我低 . 我们平等的 , 你有点情人的自觉好不好 ? 你生气是应该的 , 我一句对不起根本就不够 . "
" 我不要你道歉 ! " 我不禁吼了出来 , " 不用 ... " 我再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 .
他静了一会儿 , 视线没有离开过我 . " 你知道我为什麽挑这个时间 , 这个地方跟你说这些话吗 ? "
我微微摇头 , " 不知道 . "
他放下餐具 , 用餐巾抹嘴 , " 因为我要让大家都知道我的情人是谁 . 我在乎的人 , 我特别的人 . "
我望著他 , 离不开他的视线 , 他从未用过如此深情的视线望我 . 他是在看我 , 方程 , 而不是展冬洋 .
" 吃饱了吗 ? "
我点头 , 根本就没胃口吃 , 突然他伸手拉起我 , 就隔著桌子 , 我被他热情的吻著 . 我想我大概要醉了 , 而且双脚也好像站不稳 , 只能攀著他的肩 , 让他去索取 ."只要你愿意 , 我会爱上你的 . "
他把我从位子中拉出来 , 奇异的望了颂学长一眼 , 握住我的手把我拉离饭堂 , " 要快点 , 不然就会迟到 . " 我隐若还见到颂学长给了他一个十分赞许的笑容 , 有种儿子终於长大的感觉 .
10
放学的时候 , 厉和颂学长就在课室门外等我和冬洋 . 因为要帮我把东西搬到厉的房间 , 由 C 宿舍到 A 宿舍确实是有很大一段路程 .
途中是会有车运送 , 但搬的还是只有我们四人 .
到了我的房门 , 颂学长和冬洋站在门口等 , 我和厉进去收拾 . 其实我是想冬洋和我进去的 . 我房间的混乱真的不想让厉看见 .
我还记得告白那天 , 硬塞进储物柜中的东西禁不起一点触碰 , 而泻满了一地之後 , 厉的後悔表情 .
厉见我犹豫 , 他自己推门进去 . 我这个主人没理由站在门外吧 , 我还是硬著头皮跟著进去 ... 昨晚室友还跟女友大战过 ....
我默默地收拾东西 , 想尽快离开 . 也凭住记忆 , 处处阻止厉去收拾重灾区的东西 .
几次之後 , 厉笑了 , " 不用这麽担心吧 , 我又不是没心理准备之下来 . "
这句话 ... 一点安慰作用也没有 , 反而让我知道我在他心中的形象 .
" 不用太担心 , 我是不喜欢这种混乱情况 , 但我也会讲理的.和你同住了之後 , 我就会管住你的了 . "
一点都没安心 , 我叹了口气继续收拾 , 他不会明白 . 他条件太好 , 选择太多 , 发现我不适合 , 後补的人多的是 .
也许他是听见了我叹气 , " 真的不用介意 , 你可以学洋那样完全漠视我的洁癖 , 我说了不可以过百次 , 他还是一样照做 . 最後还不是要我连他的一份都担起来吗 ? 只是这样罢了 , 我有心理准备 . "
听他带著微笑说和冬洋的事 , 我有点吃醋 . 我不作声继续收拾 .
我们由放学 , 收拾到黄昏 , 出门的时候 , 颂学长和冬洋就坐在地上彼此倚偎著 , 夕阳照在他们身上 , 一幅很温馨的美丽图画 .
见我们出来 , 颂学长先站起 , 再温柔地拉起冬洋 . 边拍著冬洋身上的尘 , 边说 , " 这麽快 ? "
我点头 , " 对呀 , 因为厉在整理东西方面很快 . "
他点点头 , 拍完冬洋身上的尘才拍自己的 . " 这点我从少就知道了 . " 向厉投了个信任的眼神 .
厉回了他一个不敢当的笑容 , 来回的把房内一箱箱的东西搬出来 , 搬了五箱的东西放在门外 .
颂学长和冬洋不正常的紧张 , " 有多少箱 ? " 我举了五只手指 , " 五箱 . " 是齐了 .
颂学长望入宿舍 , " 那麽厉还在搬什麽 ? "
我不好意思的摸摸头 , " 准备丢掉的东西 . "
颂学长和冬洋就十分好奇的望著厉 , 厉来回了五次 , 每次都左右手两大袋东西 . 我看见他们的惊讶表情 , 真的很不好意思 .
冬洋有点泄气的指著它们 , " 你确定真是不要的东西 ? "
我只好点点头 , 我也想不到平时没处理 , 积聚了这麽多没用的东西 . 加上厉一面收拾 , 一面说这个没用 , 那个可以丢的 . 结果就出了这麽多 .
颂学长搭著冬洋的肩膀 , " 呵呵 , 我赢了呢 . 可爱的洋 . "
冬洋不甘心的甩开他 , " 这些都算是的 . "
" 不算 . "
" 我说算就算 . " 冬洋很霸道的说 .
颂学长笑得更高兴 , " 不公平呢 , 他住了多少年 , 你又住了多少个月 ? " 他特别加重年和月两个字 .
冬洋不甘心的望著我 , 我还是不知道他们在做什麽 .
颂学长捏住他两颊 , " 怎样 , 愿睹服输哦 . " 然後二人开始为输赢争论起来 .
厉见我一面脸惑 , 他笑笑 , " 他们一定是打赌你的行李较多 , 还是洋那时的行李较多 . "
我明白了 , 原来是这种事情 . 厉指著他们二人 , " 看看 , 情人也会这样的 , 叫做打情骂俏 . 洋一点也不怕颂 ... " 他掉下这句话 , 就走过去 , " 我的好哥哥 , 你不是来看热闹的吧 . "
颂学长望著他 , " 我是来帮手的 . "
" 你也知道的吗 ? " 然後指著一大堆不要的东西 , 和我一起搬吧 , 只顾著打情骂俏的閒人 . "
颂学长也很乾脆的承认 , " 是 , 是 . 谁叫你没洋可爱 , 我就被吸引过去了 . "
" 算了吧 , 也不想想当时洋搬走 , 我可是出了很多力的 . "
" 是 , 是 . " 颂学长应著的跟他走到这层的垃圾收集位置 .
冬洋泄气的挂在栏杆上 , " 唉 , 想不到程的行李只有五箱 . "
我也走过去用背倚著栏杆 , 好累 ... " 我想大概只有女生才会比你更多行李吧 . " 他搬的时候有九箱行李 .
" 什麽嘛 ... 我也没办法 , 几只公仔就已经一箱了 . 再加些抱枕呀 , 什麽什麽的 . 而且我要看很多参考书才能追得上你们 . 所以就很多东西了 . "
" 嗯 . " 这个解释他当时就说过了 , 我看著厉和颂笑笑说说的走了几转 . 我也和冬洋閒话家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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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行了 . " 冬洋很直接地面朝床跌进去 , 准确的抱紧小羊公仔 . " 很累呀 ... "
颂学长拍拍他的头 , " 知你累了 , 不用这麽夸张地表达 . "
他在床上翻个身 , 嘟起他的嘴 , " 我只是在增加说服力嘛 . "
颂学长望著他 , 然後半压在他身上 , 姿势十分之暧昧 . 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麽 , 冬洋急忙从床上离开 , 躲到我身後 . " 你不要胡来 . "
颂学长只是笑笑 , 又向他招手 , " 过来 , 我再说点事给你听 . "
冬洋在我身後 , 一手抱著公仔 , 一手捉紧我的腰 , 只露出少许脸 , " 我才不想听你说那些话 . "
颂学长佯装生气 , " 快过来 , 不然我生气了 . "
我也暗暗吃惊 , 同情冬洋 , 惹怒学长了 .
可是冬洋完全不理他 , " 你气呀 , 气饱它 . 今晚别想上我的床 . " 很豪气的放话 .
颂学长转身 , " 不理你了 . " 然後走到厉身边问有什麽要帮手 .
真的生气了 , 完全不明白冬洋为什麽要故意惹他生气 . 冬洋静俏俏的给了我一个 ‘ 别揭穿我' 的笑 , 然後走到一个箱子前 , 把脸堆在公仔里 , 慢慢的伏在地上 " 哎呀 , 痛死我了 . "
颂学长很紧张的转身 , 抱起他 , " 洋 ? 你怎样了 ? 有受伤吗 ? "
完全无言 , 一看就知是骗局吧 , 他装得不像 , 而且也少了与地面撞击的声音 , 也没有跘到东西时的东西移动声音 . 不过 , 冬洋愈是装得敷衍 , 就愈显得出颂学长对他的重视 . 明明知道是假装 , 也是一样的关心 , 也是自愿的跳进陷阱 .
我看见厉给了我一个眼神 , 就是 ‘好好看著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