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木非言
木非言  发于:2008年1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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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我去BlueBlood 。谢谢。”他上车,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开口要我送他到他过去和封衡宁唯一去过的酒吧。

“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呆一会儿。”他下了车,绕到驾驶座窗口,对我点头示意。
“哦。”我有时候会很痛恨自己的聪明,因为我的聪明总是让我把不该看清楚的看的太清楚,而应该清楚地看到的,又不能看明白,所以总是让我觉得痛苦,就像现在,我沉默的看着他的脸,面无表情,也不说话。
“乖,我会很早回去的,抱歉。”他略带歉意地亲了亲我的额角,亲吻是我们之间最亲密的行为了。
“……”我还是看着他,但是终究没有说什么,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是自己觉得我有什么资格去说什么,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不是一个人可以唱的戏,就算他发誓要爱我,就算他留在我的身边,如果他不能爱我,我又能如何呢?如果他不能忘掉他爱过的人,我又能怎么样呢?我毕竟不是女人,不能和他吵,和他闹的,我只能安静的走开,只能像一个朋友一样,让他自己去想清楚吧?我发动了车,车后扬起巨大的尘雾……

“和我做,好不好,空?”急剧的门铃声过后,刚刚洗完澡的我一打开门,就听到这样的要求,让我不由得浑身一僵。
可是说话的人却犹未自觉,竟然就这样贴了上来,带着满身的酒气紧紧地贴着,仿佛带着无限的决心:“求你了,空,帮帮我,让我爱你,让我忘记他,空,求你,求你,和我做,求你……”
“你确定你要这样吗?”我忽然觉得非常的疲倦,我们就这样的准备相爱吗?你忘不了他,就想要和我在一起来忘记他吗?就想要用我来想象他吗?
“嗯。”他紧紧地抱着我,仿佛害怕我会忽然丢下他离开。
“好啊。”我回答的无比轻松,心情却无比的嘲讽,就当作是最后的礼物好了,反正这具残破的身体还有谁喜欢,谁就拿去好了,我也不在意,只要你不要我的心,不要我的爱情,都无所谓了。

“轻点,不要这么用力……”我有些吃痛的唤他,好不容易哄他洗完澡,就被他扑倒在宽大的床上,我引以为傲的肌肤被他激烈的舔吻和啃咬,我的两个乳头也分别不停地被他舔动和吮吸着,很快它们就骄傲地竖立起来,坚挺的乳头变成了玫瑰般的紫红色,这更让我觉得羞耻和不安。
“不要这样……”看着他越来越下滑的身体,我有些许惊慌,他想要干什么?终于在看见他轻轻地含住我的中心的时候,忍不住身体的微微颤抖,发出不比小猫叫声大多少的抗议声。
可是喝醉酒的人怎么会听明白呢?他的动作越来越放荡,越来越不羁,他舔吻着我的身体,手也在我全身上下暧昧的游弋,让我不由自主地有些颤抖,只能无助地轻轻拉扯着他浅色的发,发出不适的抽气声,太久没有做过了呢……
“不要害怕,空,让我抱你,不要躲开……”他一边轻轻的舔咬着我的分身,一边迷迷糊糊的嘟囔着,却还是记得他身下的人是谁,这让我也放松了一些。
“嗯……”我惊讶的听到自己的嘴里发出的一声淫媚的呻吟,不自觉地捂住了嘴,却引来他呵呵的笑声。
“不要忍住,空,我要知道我带给你快乐了,不要忍住……”他移上来轻轻地啃咬我的嘴唇,嘴里轻轻的念叨着,手上的动作却始终未停。
“啊……”在我沉迷于他的亲吻的瞬间,他居然把一只手指放进了我的身体里,瞬时让我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呼吸声也越来越急剧。
“不要害怕,空,不要怕……”他轻轻地在我的耳边舔吻,有温柔的安抚着紧张地越来越僵硬的我。
“啊……”我极力的想要忍耐住我的惊呼,可是没有办法,他放到我的身体里的手指越来越多,因为润滑剂的关系,我的身体也变得又湿又滑,有一些让我不适得难受,“你快点吧……”我忍不住抱住了他的头,祈求他快点把这种可怕的酷刑结束,我甚至极度后悔,我我为什么会想要给他这样的告别礼物?
“……”他无声的笑了,笑得俊美绝伦,手上的动作却加快了不少,“还不行,我不想伤到你,忍不住了么?”
我只能沉默的闭上了眼睛,努力的让身体不要再剧烈的颤抖……

“叫出来,你会觉得好一些的,空,不要忍住,放松……”终于在一系列冗长的让我几乎失了信心的前戏之后,他开始渐渐的进入我的身体。
“唔嗯……”虽然做好了前戏,但是长久以来没有在接纳过外来物的身体毕竟不是那么适应,而他的尺寸也不是手指能够比拟的,何况那种地方本来就不是做这个用处的,在他刚刚进入的时间,我还是觉得一种钝钝的胀痛。
“你觉得难受吗?”他显然有些担心,动作也缓和下来,等待着我的适应。
“我,我没有关系了,嗯……你动吧。”虽然还是不适,但是我也知道忍耐的痛苦,本着早死早超生,我咬紧牙关示意他开始动。
“……”他怀疑的看向我,眼睛又却有一丝迷乱。
我抱住了他的肩膀,示意他动起来。
毕竟也忍耐了很久,他的动作转瞬间开始变得豪放起来,他不停的开始了动作,动作却显得非常确信自如,每一次的抽刺,带给我的感觉是越来越强烈。
紧咬着嘴唇,我沉重的喘着气,下体的被侵入摩擦着的感觉虽然带给我快感,却也让我觉得不适,我不想放浪的叫出来,只能努力的忍耐着这种快感和痛苦交织的感觉,让我的头脑有些昏沉……
我紧紧地搂住他,仿佛他是我最后的救赎,是我唯一的依靠,忘记了我刚刚做下的决定,忘记了他的爱情,忘记了我的不堪,我紧紧地搂着他,仿佛他是我最爱的人,仿佛我是他深爱的情人,我无助的轻哼着,发出沉重的喘息声,身体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宁,宁……”他要爆发前的一句话,让我的身体瞬间冻结,我愣愣的呆住,原本的决心,原有的决定一齐涌上来,原有的悲伤和失望,原有的眼泪和痛苦也在他没有注意到的瞬间浮现……

他在我耳边沉重的喘息着休息,一手轻轻的覆住我的身体,占有性的笼罩着我的身体,让我不由得苦笑,他想要占有和笼罩的人是谁,是这样的明显,即使我不聪明,也猜得到吧?他这样的人,就算是得不到,还是永远藏在心里吧……
“你要去哪里?”在我轻轻的移开他的手,有些艰难的起身的时候,本来应该沉睡的他,忽然发出疲惫的疑问。
“我去洗澡。”我没有打算说谎,我也没有必要为了离开他,离开自己的家,至于要说明的事情可以待会儿再说,没必要现在来打扰心情,只是我没有把什么都说明而已,因为没有必要……
“哦……”他听起来极为疲惫,听到了我的回答,迷糊的应了一声,又睡了。
我抓起浴衣,走进了浴室,在浴缸中放满了水,有些不适的跨入浴缸内,轻轻地把全身潜进了水里,悠长的叹气,然后浮起来,呆坐在水里,看着对面镜子里的自己,凝望着,沉思着……

“你在干什么?”恍惚间好像听到他惊怒的声音。
“什么?”我有些迷惘的看着他,我干什么了吗?
却被他一把抓住了双手,右手里的刀片也应声而落,在水里无声的下沉……
“你要干什么?”他愠怒的看着我,一把把我从水里捞起来,抱到卧室里,满脸心疼的样子让我不由自主地有些难受,你真的为我心疼吗?还是礼尚往来?
“我……”我呆呆的看着他丢下我摔门而出,一时之间竟然无语,眼眶却有些酸涩。

“你哭什么?我还没有骂你呢。”我惊讶的看着他去而复返,手里拿着医药箱,握住我的左手,小心翼翼的开始上药。
“这个药应该没有过期。”他一边小心的上药,一边开始注意我的药品是不是有过期,他痛心的看着我的手,“疼吗?”
“为什么?”我不解的看着他忙碌着,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有些哽咽,虽然手很疼,但也不如心里的洞大啊,只有疼痛才能让我觉得我活着,所以,你问我手疼不疼?为什么不问问我心里疼不疼呢?
“什么为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他把我的手包扎好,收拾好医疗箱,扶我轻轻的躺下,黝黑深邃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对不起,空,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做,我不该利用你这么做,你可以怪我,可以拿我发火,但是不要伤害自己,好不好?我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伤害自己,我觉得比自己受到伤害还难受,以后千万不要伤害自己了,好不好?空,你答应我,好不好?”
“我不明白。”我不解的看着他,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
“你不需要明白,你只要答应我就好了。”他帮我盖好被子,轻抚着我的头发,有些落寞的低喃着,“答应我,好不好?”
“……”我不能回答,我也没有答案,我只是看着他,渐渐的陷入模糊中,果然不论怎样,还是寂寞呢,就算紧紧地拥抱,就算再多的承诺,就算身体的契合,就算两个人紧紧地联系在一起,就算两个人互相的安慰,还是无法消除的寂寞啊……
我又能怎么样呢……

“这个,你拿着。”就像往常一样,司徒继续送我上班,却在我要下车时把一个长条的小盒子递给我。
“这是什么?”我有些吃惊,打开的盒子里竟然是一把小匕首,小小的,看起来很玲珑,把它系起来掉在腰间,就像一个小小的装饰品呢,不过试起来很锋利就是了,我的头发被风从刃前吹过之后就悄悄地吹落在地上了。
“礼物,以后你在想不开的时候,以后你要是在想不开,你拿这把匕首割我好了,不要再伤害自己了。”他说的轻松,却让我心里不禁一跳。
“……”我沉默着,无话可说。
“记得,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好吗?”他轻轻地吻吻我的额角,“你知道吗?那样让我心疼,虽然你现在不是我心里唯一的人,但是你真的让我觉得疼了。所以,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好吗?因为那样比你直接拿刀来割我还疼。”
“……”我无语,终究开门下车,站在车窗前,我平静的看着他,仿佛我说的话与我们都无关,“我什么也不能保证,不过我会尽量。”
听见我的话的他叹息,我也不由得在转身时发出沉重的叹息,为了他,也为了我,我们真的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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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复仇(一)——隐患
很反常的,看见我的手的景酉并没有说什么,大概是司徒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虽然知道司徒不会说实话,但是我对他们的背地里的交流也没有什么兴趣。
倒是小鱼心疼地又是帮我看手,又是要找人来看过,还一直念叨着:“要是聂哥在,空空也不会这样……”让我彻底无语中。
凯吗?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呢?是不是能够有机会幸福呢?

“空,德丰保全那边传来文件,要总部这边提高贴补款。”景酉面无表情几天了,现在的脸色更加阴暗,一看见我的手,他的脸色就不好,又不得不来,他要每天带由嘉上班前熬得汤来给我,这又时时提醒他我的不良状况,脸色更是黑的全公司低气压,今天又有这种事,脸色难看至极。
“阿酉,你怎么看。”工作时谈工作,这是我的原则,所以我不以为忤的勾起嘴角问道。
“他们越来越放肆了,不应该姑息。”景酉的表情很郁闷。
“是啊。”我笑笑,“不过,在此之前,你先去和阿黑他们谈谈,告诉他们行动取消了,好处也少不了,我不会亏待他们的。你尽量减少我们的损失,”我抽出一份有些陈旧的复印文件,“实在不行,就把这个给他们看看,尽量让他们没有言语,但是务必要让他们放弃计划,另外要他们尽快联络到阿达,我最近找不到人。”
“好的。”景酉的脸上有些安慰,却也有些怀疑,“你愿意放弃了?”
“要不然我能怎么样呢?”我淡淡的微笑,凄凉的,冷清的,让景酉有些心疼,“大哥爱他,司徒也爱他,我能怎么样呢?何况你们说的对,就算我拿他出气,我的心里也未必会好过多少,我受到的伤害也未必就会消失不见,只是让更多的人受到伤害罢了。像我这样的人,不需要再增多了。他很单纯,也很无辜,封家真的把他保护的很好呢,为这个世界多留下一个纯洁的灵魂好了。”
“你不要这样。”景酉的脸色有些苍白,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你不要担心了,去把这件事情解决掉吧。顺便去把德丰保全那边也解决一下,他们确实不能再姑息了。”我的眼里有些寒光,从抽屉里抽出一份文件递给景酉,“把这个捅出去,让警察帮帮我们的忙好了,这样他们应该不会再无聊了,这些东西有他们忙一阵子了,应该就没有这么多时间来找我麻烦了吧?”
“可是这样的话……”景酉看着我,有些忧心忡忡地样子。
“这样警察会先来找我们的麻烦。”我冷笑道,“但是没有关系啊,两边不是从来就财务分开的吗?我们只是德丰的挂名而已。先把第一份透露出去,让警察先找找我们的麻烦,这会让那群老头子不安的,他们说不定会先想脱离北丰呢,到那个时候,再把后面的几份捅出去吧,你抓紧时机就好了,半个月应该足够办妥了。”
“好吧。明天北丰要被调查了,你做好准备,还有那堆老头子很快就会上门了。”景酉无奈的叹息,“我出去了。”
“嗯,过几天,我也有些事情要办了,他们最好快一些,要不然就只好大家一起完蛋了。告诉他们我的决定和建议,而且再告诉他们,我有这样的决心和信心,当年既然我能爬到今天的地位,今天我就有能耐毁掉这一切,相信他们会懂的。”我有些疲累,却又有些兴奋,好像那是个很有趣的游戏,我满心期待。
“这样你会很危险。”景酉颇为不赞同。
“不会的,既然我有这样的计划,就有这样的把握。他们不会选择一起毁灭的。我们还没有去法国的庄园里去过呢。我刚刚买下的东西,不去享受一下就玩完了很划不来的。”我无伤大雅的开玩笑,却让景酉很无奈。
“那好吧。我去这么做。”景酉收拾起文件,准备出门……

“今天有时间吗?”司徒虽然面无表情,但问出的话却是明显,我没有时间也要有时间了。
“怎么?”我还是翻着杂志,尽管那本杂志我已经翻了不下十遍了,否则我不知道该干什么,我们这半个月来的关系已经恢复到过去的样子,至少表面是一派温情了,但是心里的罅隙却还是存在,我不能不介意他心里的感情,也不能不去思考他今天这样对待我的原因,就像伤害一旦形成,人体就自然形成一种保护系统,会让自己远离那种伤害一样,现在要我完全的相信他会真心的爱我,有些困难了。
“有个人你要见一见吗?”他把我手里快翻烂了的杂志拿开,把一本新的递给我,满脸笑意,“不要再翻那本了,换一本,那本的内容你都该可以背出来了。”
我也不好意思的笑起来,气氛顿时也轻松起来了,“是谁?”
“刘旭文。”他的脸上有些不安。
“……”我不动生色,不明白他到底想要说什么。
“他说他有话对你说。”他有些懊恼得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好像是关于过去的事情……”
“你要我去听?”我打断他的话,明显的不屑,过去的事情?他还真当我都忘记了?那样的痛苦和绝望,就算下了地狱也还是会不甘心的吧?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忘记?他想说什么?解释?忏悔?还是推托责任?
“不要这样的表情,一点也不可爱了。”他忽然笑起来,拍拍我的脸颊,好像整个人都轻松了,这是这半个月来他第一次这么轻松,往日就算我们之间气氛再和谐,也总是有一层乌云笼罩着,我们就算笑着,也笑得并不真实,我有我的思想,他有他的情绪,我们表面一派和煦,背地里却是风雨飘摇。可是这一次他却真的开心的笑了,好像轻松了很多,却又忽然的紧张了起来,“对了,听说这是聂凯同意的,聂凯给我打过电话了,他说他希望你去听一听,希望我不要阻扰,你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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