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honey~~~也不要這麼說嘛!要不是這樣,我們又怎麼會認識呢?”Dan一臉賤笑地粘過來。
“果然還是緋聞男女啊!”胖子一旁大聲地起哄。
……
斯陽的事情,還是讓斯陽自己去處理吧!他們插手又能做什麼呢?真到了需要自己這些朋友的時候,他就會找來了。要是連這樣的默契都沒有,算什麼死黨呢?
不久後,單羽那個幾乎已成專屬的座位上,一臉冷淡的主人回來,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地繼續開始他的招蜂引蝶。
“你……回來了?澤雅呢?”阿恒吃驚地問。
“不知道。”祁斯陽一邊說,一邊向刻意與他擦身而過的男子露出魅人的笑容。
阿恒皺緊雙眉,撇了一眼角落裏的金浩,示意他去通知楊澤雅。“怎麼不知道?你沒見過他麼?你們不是住在一起?”
“過幾天會去把東西搬出來。”祁斯陽說話的語氣就好像是在說,明天換種其他口味的飯菜嘗嘗,“我沒有興趣和不相干的人住在一起。”
“不相干的人!你怎麼能……”
“酒保。”祁斯陽淡淡地注視著阿恒,一字一頓地說,“太多干涉客人的私生活,不好吧?”
“你……”
十幾分鐘後,楊澤雅趕到單羽,祁斯陽和另一個男子相擁著從他身邊走過,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他。
可惡!他咬緊牙關,追上去,一把拉住:“祁斯陽!你他媽的什麼意思!”
第 13 章
“祁斯陽,你究竟什麼意思?我受夠了!我們分手。” 對於祁斯陽而言,過去的二十幾年裏,受到過最大的打擊,並不是被老大雲烯拒絕——自嘲地笑:也許已經習慣了吧——而是被那個說會信任自己等待自己的人,在最後一刻放棄。那個人說過會等他理清對老大的情緒,卻為什麼在自己沉溺在他的溫柔時,抽身走得毫不留情?初識時的那句:我不會再讓自己愛上不愛我的人,這時就好像是狠狠抽了自己一記耳光。是的!耶穌說:“有人打了你的左臉,你要把右臉轉過去給他。”但可惜他祁斯陽只是個無神論者,一個耳光就夠了。已經……足夠了。
“祁斯陽!你他媽的什麼意思!”
聽到楊澤雅的一聲吼,祁斯陽的眼前恍惚出現了另一個人,同樣地一臉憤怒,說著相似的話。在前一秒,他在老大的懷裏接受祝福,在那一秒,幸福的泡泡就破得不留一點痕跡,多麼可笑的感情!“請問,你找我有事嗎?”他微笑著對楊澤雅說。
“你……”楊澤雅本因他的冷淡氣極,可對著一張笑臉,又不知該怎麼發脾氣,支吾半天,竟無法應答。
“既然沒有什麼事,那麼……”祁斯陽停了一下,斂起笑意,一字一頓地說,“告。辭。了。”說著,拉上今晚的對象快速鑽進一輛計程車。開出一些路,看見另一輛出租跟在後面十米處。
“呃……我說,”一直沒有發話的偽“第三者”終於忍不住了,“其實鬧彆扭的時候,還是坐下來好好談談吧,不要一氣之下,做出些讓矛盾越搞越大的事情。”
“你說什麼啊!”祁斯陽瞟了對方一眼,媚笑道,“不過是個莫名其妙的傢伙,纏著我不放而已。要不是看他還算老實,我才懶得搭理他呢!”跟麼?能跟到哪里呢?楊澤雅,你的底線在哪里呢?
刻意地進了第一次和他進的酒店,要了同一間房,進門後坐在床上。
“我看算了吧。”對方嘗試了一下,還是放棄,“出來玩,最重要的是大家開心。勉強也沒有什麼意思。”然後收拾東西離開。
祁斯陽沒有挽留,反正也沒什麼好挽留的。身邊的人來來去去,他從不挽留,也從不可惜。從不……
一個人裸著上身,坐在亮了燈越發顯大的套房裏,突然就覺得寂寞,寂寞得無以復加。想起大學的導師搖著頭對他說:“你是個很好的學生,各項課程完成得都非常好,給別人做心理輔導的方面也非常優秀。但是……你不適合再學習下去了。因為做心理輔導方面的工作對你來說,只會加重你的心理負擔而已——你對自己壓抑得太重了。”可是,那個很疼愛自己的導師並不知道,就是因為沒有辦法調解,所以才來讀的心理學啊!相依為命的母親,直到最後都在追求幸福的母親,總是愛錯人,總是在不安和痛苦中度日。臨終前,她握著兒子的手,說:“別要求太高,普普通通地戀愛,平平穩穩地過日子,就好。”點著頭答應了,可是怎麼告訴她,自己的愛情不可能普通?
後半夜,入了秋,還是有點冷。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結了帳走出酒店,祁斯陽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誤——已經沒有家了,該去哪里?習慣了半夜結帳,回到楊澤雅的家裏,在舒服的水床上滿足地睡一覺,等待醒來就可以看見的豐盛早餐。“哼!真是笨蛋。”嗓子口有點癢癢的,輕聲嘲笑自己,拿出手機,撥通了胖子的電話:“是我。我沒地方住了,方不方便——”
拐角裏走出來一個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唇角帶著溫和的微笑,問:“餓不餓?我回去給你做東西吃,好不好?”
“不要。”舉著手機的手慢慢放下,祁斯陽鼻子一酸,幾乎落淚,“不要!我說過如果讓我看到你和別人在一起的話,我會放棄你的。我已經放棄你了!”
“可是,你不是連起碼的興師問罪都還沒有過麼?”
興師問罪?哪有人這樣的!祁斯陽想笑,又不能笑出聲,只好皺皺鼻子,嘟囔著說:“你犯賤嗎?哪有人討罵的!”
“那樣,我至少可以申辯啊!你現在連個說話的機會都不給我。”捕捉到斯陽語氣中一點點撒嬌的意味,楊澤雅走過去,握住他的手,“還是你不敢給我機會?”
“你說什麼!”祁斯陽像只被踩到尾巴的貓,跳起來,“我怎麼會不敢!我為什麼要不敢!”
“那為什麼不敢面對我?為什麼做出那種明知道會讓我傷心的事情?”
祁斯陽白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傷心?你有傷心嗎?”倒是像一切盡在把握,就等著看我笑話的樣子。
“怎麼不會?”楊澤雅的臉色暗了下去,“要不是那個男人從酒店裏出來,叫住了我。我……可能真的會就這麼走掉了吧。”
那個多管閒事的傢伙,明明都是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插什麼手!
“斯陽,我是個死腦筋的人,一次只能愛一個人。只要你還肯要我,我就不想放手。如果,你堅持要放棄,我也願意接受你的決定……但是,起碼給我一個能夠讓我死心的理由,好麼?”
四目相對,祁斯陽握著拳,指甲尖陷入手掌,刺痛。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一扭頭,悶悶地開口:“我在機場看見了。你和你那個以前的男朋友。”
“啊……”
“他回來找你了吧?他要求複合,是不是?你不要不承認,他的眼神我看得出來。雖然你拒絕了他,但是事情不是這麼結束的。他還會回來找你,就算暫時離開,也可以再回來。他會一心一意愛你,不管能保持多久,至少是一心一意的。但是,我做不到!你知道,我做不到的。到時候,你一定會厭倦了,你會明白誰更值得你付出,於是離開。”祁斯陽低下頭,話越說越快,越說越急,“那樣做的你沒有錯,這種要求平等回報的心理是很正常的。錯的是我,放不下還要拖著別人不放。所以……還有一點想著他的話,就走吧!我不喜歡把已經知道不會有好結果的事情繼續下去。”
楊澤雅長歎一聲:“那樣的話,你不是之前就說過了麼?”拉起祁斯陽,攔下一輛計程車,“先回家吧。睡一覺,給你做點好吃的。”
“嗄?”
“你呀!肚子滿足了,心情就會變好。然後,我們再慢慢談吧。”
[手機那頭的胖子:喂?喂?什麼東西嘛!半夜三更地把我吵醒,弄了半天根本早有騎士大人在旁邊等著……好吧!那就順便滿足一下我這無辜人士的八卦欲望吧。幹嘛兩個人又唧唧歪歪地說得那麼輕?手機拿高點!聽不見啦~~~
某牛:=.=||||你應該抱怨的是這種事情嗎?再說,人家小倆口的閨中密事,你插一腳幹什麼!]第 14 章 祁斯阳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要九点了。房间里很安静,一点声响都没有,反而显得奇怪了,若是平常,至少也该有外面店面做生意的声音,而现在却一片寂静。雅呢?他到哪里去了?他忍不住心中一阵惊恐,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抓过一件衣服也不看套上就冲出卧室。客厅里,没人。主卧里,没人。书房里,没人。厨房里,没人。厕所里,没人。就连前面的店面都拉上了卷帘,休息中。雅呢?他去哪里了!难道他把自己接回来,又不见面么?不是说要好好谈一谈么?—— 啊!厨房!祁斯阳突然想到什么,跑回厨房,灶上微火慢慢温着东西,是一小锅加了蛋的燕麦粥,那是祁斯阳的习惯。再回头,注意到桌上覆着一只大盘子。打开来,下面的盘子里有两块蔬菜三明治,一只剥好的橙子,用三颗草莓和几片猕猴桃作点缀。盘子旁,有一杯掩了口的牛奶,打开盖子喝一口,加过蜂蜜的微微甜味,也是他喜欢的。
我给过你机会了!杨泽雅……是你自己选择留下来的。那么,从现在起,我不会再允许你离开我了,就算是那样的试图,也不可以。我一定,一定会把你捆在身边的!祁斯阳握紧手中的杯子,默默地下定决心:既然你喜欢我,要留在我身边,那么,就留吧。留一辈子!除非我不要你了,否则一分一秒都不准少!
等到吃完东西,杨泽雅还是没有出现,来敲门打听今天店开不开的人倒是不少,一看到祁斯阳居然在,好几个婆婆妈妈的更有兴趣了,就这么站在门外和祁斯阳聊天。若是平日,斯阳倒无所谓,反正怎么和陌生人应付,他向来驾轻就熟。可今天,他急着等的人不出现,这些闲杂人等却在身边晃来荡去,心情不好。
从吃饭、看书、看碟片,到小号、大号、躺在床上发牢骚,祁斯阳把所有能做的事情,上得了台面的,上不了台面的,都做了一遍,但是却还是没有等到杨泽雅回来。“混蛋!他敢耍我!”从来只有别人排着队伍等着伺候他,哪里有过这么无聊地等人,还不知道对方究竟会不会回来,究竟什么时候回来。啊!不是!雅当然会回来的,这可是他的家,自己又是被他花了那么多心思劝回来的,怎么会……也或许,他就是要自己求他,然后再拒绝,以此报仇?怎么会呢!雅是那么温柔的人,还那么仔细地准备了早餐。但是,如果有一个其他什么人,譬如那个酒保找上他……说不定就是在外面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开始后悔了,又想不出该怎么和自己说,所以才一直都还没回来?
不,应该不会的。但是,万一……越是这么想,越是不能冷静下来,祁斯阳从床上跳起来,在房间里来回地走。不行!绝对不行!是他不要放手的,现在就不能放手了!所以——一转身,正对着一面穿衣镜。祁斯阳看着镜中的自己,轻笑说:不是还有最后一招么?为了下半辈子的幸福,主动一点,算不了色诱的吧。
脱了衣服走进浴室,仔细地点上熏香,溶了一把浴盐,把自己泡进浴缸。“洗干净了,新鲜可人地端给他吃么?”眯着眼,自嘲着,口气中却带着浓浓的甜味,是刚才牛奶里的蜂蜜加太多了?
泡到刚刚好的时候,突然听见外面有细微的声响,似乎是有人开门进来了。好!他回来。要准备上了哟,起司!从浴缸里出来,缓缓地抹了头,还有些湿的头发柔柔地贴在后颈处,没有带衣服,只是松松地裹了浴袍。深吸一口气,正要拉开浴室的门走出去,突然想起胖子如果知道的话,一定会训斥自己做得太过了,弄得跟个MB似的。但是,老大不是一直说么?“想到了什么就去做,扭扭捏捏地考虑什么东西!”所以就——
“哗!”门被从外面先一步拉开,杨泽雅有些焦急的脸即刻近距离地呈现。“斯阳!”
祁斯阳勾起嘴角,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地微微一笑:“你要用浴室?”
“啊?啊……不,不是。”他喘了口气,“我还以为你——”
“以为我什么?以为我走掉了?”特意不等他让开,就这么擦着他的身体走出去,微微扯开浴袍,轻声抱怨着:“好热啊!”然后,回头莞尔一笑,“雅,你热不热?”
“呃……”杨泽雅是打算和昨晚那样冷漠的祁斯阳作长期斗争的,哪预料到出去一趟,事情就会变成这个样子,惊愕之下,完全不知该怎么作答。
皱了皱眉,迟钝!祁斯阳走回他面前,双手搂着杨泽雅的脖子:“走近了,就觉得更加热了。可是,我喜欢,你说怎么办?雅?”凑上去,在他耳边恶作剧地轻声说话,得意地看到耳根处大片的肌肤瞬时通红。
杨泽雅没有隐忍多久,反正今天本来就没准备开店,原想着和他好好谈谈,不过既然事情变成这个样子,他也不愿意再浪费时间,直奔主题不是更好?伸手抱起对方的腰,往上一提,祁斯阳的整个身子便失了重心,靠在他身上,贴合得不留缝隙。吻着自动贴上来的双唇,一手揽着腰,一手往下探去,抚上祁斯阳挺翘的臀部,手指轻缓地揉捏着,往两丘间的密处行进。
好慢!他这算前戏的前戏么?祁斯阳为了这一刻,谋划了好久,才没有心情体会他的温柔。一把推开杨泽雅,爬上床,微笑着邀请他。“雅?”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浓浓的情欲。
“你的床……”杨泽雅知道祁斯阳虽然对于怎么做都很随性,但是似乎对于自己床一向带着很重的洁癖,决不许别人睡上去,更别说在上面……做爱。
“你非要我淫荡到把你拖上床,你才满意吗!”祁斯阳大怒着拍床而起——
不过也只是半完成而已,因为立刻有个人压上来,苦笑着说:“我哪敢!不是怕你嫌脏么……”
“所以啊,”一边交换着唾液,一边喘息着说,“你的床就让我睡几天,把我床上所有东西都送去干洗,然后消完毒,熏完香,再铺好,知道么?”
“知道了……都听你的。”杨泽雅忙着抽个空答应一声,又马上投入甜蜜的唇齿之争。
“唔……雅?”祁斯阳随手在床边抓到一个袋子,“你刚才去干什么了?”
“现在好像不是讨论这个时候吧?”这个缠人精,又想干什么了?
“我好奇,不行么?”隔着袋子摸了很久,好不容易从一堆东西中分离出一根凉凉的,“唔……雅!你先告诉我啦!袋子里是什么东西?摸上去好舒服,凉凉的。”
“……”杨泽雅面露难色,勉强着说,“我们过一会儿再慢慢讨论袋子里的东西,好不好?你不认真,我忍得很痛苦啊。”
祁斯阳努努嘴,才不理会他。“是……黄瓜?今晚做色拉吃,好不好?”
“唔……好。”只要你能满意,什么都好。
“不对……黄瓜,没那么光滑。那么……是茄子?”
“……”
“茄子应该有蒂啊!这个上上下下都很光滑,略微一头小一头大……到底是什么呢?”很开心地发现自己目前还没有被遗弃的危险之后,祁斯阳的所有乐趣都集中在了那根袋子里的圆柱体物质上。
杨泽雅觉得浑身无力,包括小弟弟也因为某人的无视而被打击得抬不起头来。“……我告诉你,好不好?那个是——”
“不行!”刚才还死缠着别人要答案,现在却又一把捂住杨泽雅的嘴巴,“让我自己猜。嗯……凉凉的,光溜溜的,还挺硬的,都捏不动呢!究竟是什么呢?好难啊!”
“如果……你不要老是想着吃的,也不是很困难吧。”他真该把东西放好,再来找他的!该死!明明是他拐自己上床的,为什么却变成自己在这边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