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魔祭————辉夜
辉夜  发于:2008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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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南连忙走过去,将垂幔钩在铜钩上,搬了张椅子坐在病床前,看著不住掉泪的殷瑷,感同身受的痛苦起来,却又不知该说些什麽。
殷瑷犹带稚气的脸上此时过分的苍白,找不到一丝的红润,平日水灵灵的大眼睛现在血丝满布,眼眶下有两轮青痕,黛眉紧蹙一刻不肯松开,弯弯的写著悒郁之色,细白的贝齿用力咬著嘴唇,两只柔软的小手紧紧环著双肩,泪珠不住滑落在水嫩的颊上,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憔悴可怜,这种悲伤的色彩使她此时显得那麽像阮夫人。一想到再也不能看到她快乐的跑跳在自己周围,看不到那飞奔的活泼身影,方南心便抽痛,他总是骂殷明是是魔鬼,或许自己才是真正的祸首,殷明之所以要杀瑷妹全是因为他的存在。是他的错,没有认清殷明真实的一面与他编织成为朋友的甜蜜陷井,坠入他可怕的独占欲中,才害得瑷妹被马车撞,几乎连命都丢掉,正如殷明所说,他若不曾来到殷府,或许殷明还是一个表面上人人夸奖的大孝子,好哥哥,都是因为他突兀的到来刺激到这个沈睡的魔鬼,一睁眼便疯狂的寻找祭品,残害所有靠近自己的东西,全是因为他,是他的错......方南陷入深深的自责中,这份内疚将会永远折磨著他。
殷瑷抹去泪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尽管这笑容失去了往昔的甜美,变得又苦又涩,"方哥,这回是换我躺在床上,你来探病了,看来这世间的事真的变化无常。"语气中的怅然无奈,刺痛了方南。
"瑷妹......你。"方南看著好像在一夕间成长了不少的她,语塞,他该用什麽语言来安慰眼前这个脆弱的少女,该用什麽方法才能减少她心中的苦痛?毕竟受伤的不是他,他怎能知道伤者的感受?这不是说几句冠冕堂皇的话就可以解决的。
殷瑷抬头,用著那双原本纯真现在染满忧伤的动人眼瞳,黯淡无光的看著方南道:"方哥,我想我真的跛了。"
方南的心缩紧,他道:"跛了也没关系,还不是一样活著,你永远是我最可爱的妹妹,这点不会改变。"方南差点咬到舌头,他在说些什麽啊。
殷瑷眼睛亮了亮,她道:"方哥,别人再我面前都会安慰我,说我的脚一定会好,说这只是时间问题,还说我一定会像以前一样跑一样跳,可谁都知道这是跟本不可能了,只有你,方哥,你与他们不一样......"
方南苦笑,"那是因为我嘴笨。"
殷瑷笑了,"方哥,我还记得我昏过去前,听到你叫我的声音,爹娘说是你预感到我有危险,所以才拖著带病的身子满条街的找我,是真的吗?"
方南能说什麽?说他是得知殷明的阴谋?他可不想再被认为是疯子,他唯有点点头违心的说:"当时是有这种感觉。"
殷瑷的脸上展现出一丝喜悦,"真的是这样啊,方哥你好厉害。"
"虽然这样却救不了你。"方南抿著唇道,他当时太大意了,明知道殷明有对殷瑷不利的心思,可还是没有料到他真的会下手,而且还那麽快。
殷瑷呵呵直笑,心头的愁绪稍减,看到方南的表情,微惑道:"方哥你在内疚吗?这怎麽能怪你呢?我想通了,该是我命里有这一劫,我本该死的,却被明哥救下,只伤了一只脚,你说我是不是该庆幸死里逃生?"
方南听了一愣,"谁跟你说这些的?"
殷瑷道:"爹跟娘啊,他们去找算命先生给我算的,这不他们还给我买了一只猫。"说著朝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小白猫招手叫了两声,"喵喵喵喵,来,过来......"可是那只小白猫只是抖了抖耳朵略睁金睛,懒懒地看了看殷瑷,便又去睡它的大头觉。
殷瑷放弃再叫嘟著红唇双肩都垮了下来,"虽然长得挺可爱,个性却一点都不可爱,都不听我的话,不过娘说这白猫能给我挡煞,可明哥却说他不喜欢这只猫,讨厌它的金眼。"
方南笑著点头,这猫似乎有点用处。
两人正说著,忽听门响,身後传来一个低沈迷人的嗓音,"你们聊的似乎很高兴?"
室内原本充足的光线都仿佛立刻变暗,身後似有一团黑色沙雾移近,方南明知这些都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但一听这声音,背脊顿时僵硬,居然不敢回头去瞧。


危情魔祭 第六章 魔星(上)

殷瑷见了来人开心的道:"明哥你来啦,方哥来看我呢。"
方南感到一双手搭在自己的肩上隔著厚厚的衣料都能感到那双手的冰冷,方南身躯一震,恐惧使他微颤著,可又怕殷瑷看出来,脸上仍就维持著笑容不敢卸下。
只听头顶上传来那把熟悉的清朗嗓音道:"小瑷你觉得怎麽样?脚还痛吗?"语气中的爱护之意极能温暧人心。
方南不用看也知道,那个人脸上一定挂著灿烂生辉如朝阳般的笑容,肩上的手掌加了些力道,不著痕迹的捏了捏,方南轻颤了一下,把眼低垂,却又不敢动。
殷瑷道:"不太痛,太夫说熬了那种药敷在伤处会减轻痛楚,果然不假。"
殷明微笑道:"小瑷的心情似乎不错啊。"
殷瑷一扫适才的阴郁,美丽的瞳眸水光潋滟,仿佛恢愎了往日的活泼般笑说:"因为方哥来看我了啊!我的心情当然很好。"
方南笑了笑,只不过笑容略显僵硬,因为他感到肩上的手握的更用力了,但力道恰好不会让他感到疼痛。
殷明笑道:"还是你方哥对你好,病才好就跑来看你,而你一见这位少爷就高兴的了不得,我可还记得几日前被某人赶出屋的惨痛经历,我这哥哥的还真有点嫉妒。"
方南听了笑容更僵,他清楚知道殷明说的嫉妒究竟指谁。
殷瑷佯作惊慌的道:"对不起明哥,我下次不敢了,你也不要再记恨了哦。"双手合什做拜托状,可说罢却忍不住弯起嘴角。
两兄妹正互相调笑,殷瑷忽然发现方南自明哥进房後就一直没言语,便奇道:"方可你怎麽不说话?"语气转讶,"而且脸色好难看。"
方南面色更加苍白,殷瑷关心的道:"方哥你──"
殷明低下头道:"南弟是不是不舒服?大概是病还没全痊愈?"
殷瑷一听急了,"方哥是这样吗?"
方南点点头,"是有点不舒服......"但却是因为他身後之人。
殷瑷忙道:"哥你快扶方哥回去休息吧。"她虽然有点失望方哥不能再陪她,可更紧张方南的身体,因为几日来受够筋断骨碎疼痛的折磨,使她体会到这世上人最最重要的便是身体的健康,她望著方南的眼睛,道:"方哥,一定要养好身体,等你好了再来看我,一定哦。"
方南不得已点点头,告别殷瑷被殷明扶著出了烟霭楼,但一出楼门,方南立刻甩开殷明的扶持,沈声道:"我的病早好了,不劳您大驾。"
殷明看著他没有说话。
方南半点都不想看到这双眼里骇人的感情,那种冷静的疯狂,只出现在他面前只有他才看的到的恐怖,方南咬牙转身头也不回的往前走,边走边道:"我今天只不过是来看看殷瑷,殷瑷受伤这些时日我也没去探望,未免太不应该了,这是最基本的礼数。"
殷明还是沈默著。
方南从月亮门走进花园时,暗忖:他不说话,该不会又向以前一样不声不响的走了吧,这人走路一向轻的似鬼魅,刚要回头瞧,突然被人从後面扯住手臂,强劲的力量将反应不及的他直拉往假山那个隐蔽的洞穴中,方南的背撞向假山内的石壁,撞得他好痛,睁开眼发现这是从前与殷瑷玩捉迷藏时躲的洞穴,他叫道:"你──"话才冲出口就被欺上来的唇堵出,他又这样对他!方南想要推开他,奈何洞穴内太窄了,费劲的抽出手臂也使不上力,对方趁他恍神间进占他的口腔,展开浓密的索吻,灵舌用力吸吮著捉弄著他的所有,不一会狭窄的洞穴内响起两人浓重急促的喘息声。
殷明唇舌挑逗地舔吻著方南的唇、下颔、脖颈,他清楚知道方南的敏感地带,果然引起方南的颤栗,另他迅速化做春水般虚软无力,殷明不住的攻击方南的颈子、嘴唇,让他不能反抗,同时两双魔手以滑下方南腰间的带子,就待解开,忽然听见花园外经过几个小丫头正叽叽喳喳的说著话,方南马上清醒,鲜红欲滴的唇瓣被他自己咬得泛白,用力拔开缠在腰间的手,殷明几乎硬赖在方南身上,方南动都不敢动,更不敢低头去看殷明的眼睛,现在他若要出去,被那几个侍女看到了,未免不好,只有呆在这等她们走了。
殷明将一张绝丽的脸窝在方南的肩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口中的热气喷洒在方南的颈侧,弄得方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脸上潮红满布,又急又恨,伸手去推,但殷明不动如山,一只魔手仍不规矩的在方南身上游移,制造异样高温,方南拔开几次,他都又回来,方南心中更恼了,却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引来外面的注意。
那几个小丫头在经过假山时竟站住脚,其中更有几个坐在了假山旁的石矶上,捶著腿哀声叹气的抱怨道:"这两天小姐伤了脚,却苦了咱们这些做下人的,这不,我这几天都没好好睡上一觉,累得我浑身酸疼。"另几个丫头也同声附和。
方南心中只盼这些女孩快点走,他好赶快出去,殷明的手,像在他身上架了好几把火似的,燥热难耐,他好恨自己的身体的无能,总是那麽轻易的就沦陷在殷明挑起的火焰中,背叛自己的意志,让他对殷明的吻毫无抵抗能力。
那几个小丫头偏赖在那不走了,竟是说些东家长西家短的无聊话。
其中一个叫珊翠的侍女忽然道:"你们觉得那个新来的方少爷人怎麽样?为何咱家小姐一见到他心情好的连老爷夫人都笑开了眼呢?"
另一个叫舒红的侍女也道:"就是就是,说句不敬的话,这方少爷相貌平凡,还带著山里人的士气味,怎麽就这麽得老爷、夫人、小姐的欢心,就连咱们那个跟神一样的大少爷都总是往夙昔楼跑,真搞不懂方少爷有什麽魅力。"
一个名为音兰的侍女突然插嘴道:"我倒觉得方少爷挺好的。"说著脸竟红了。
众人忙七嘴八舌的询问。
就连殷明的手都停了下来侧耳倾听,方南松了口气,他倒不在乎些侍女说些什麽,嘴毕竟是长在人家身上,她们想说什麽,自己又哪里管得了这些,也不想管。
那个叫音兰的侍女期期艾艾的道:"前天我给方少爷端饭去,他那时还躺在床上,虽然病著不能下床走动,但精神以好了很多,我端饭给他时,他对我笑了一下还说谢谢,方少爷的笑好温柔啊,就像一个大哥哥对自己的小妹妹一样,由此可见他是一个极好相处人。"
小丫头们议论纷纷,都在问:"是吗?这样啊?"这时一旁叫春晓的侍女点头道:"对对,他也对我笑过,不过我却感到又与以前有些不同了。"
"不同?哪里不同了?"众人相询。
春晓抬头想了一下,"我昨开照孙婆婆的吩咐给方少爷送糕点,他也对我笑了一下,我就觉得方少爷变得好像有点不一样了,眼睛是那麽亮,好像突然好看了许多,种温柔的笑容,能暖进你心坎里去,但却有些苍白,有些哀伤,还有寻麽一点......一点,唉,我说不上来。"
音兰也忙附和道:"对对,是有那麽一点,"她似乎猛然想起一个词便脱口而出,"一点柔、柔媚!"
方南听了一呆,殷明将头靠在他肩上闷笑出声,方南没好气的想:这女孩在说什麽啊,这般口无遮拦。
那群小丫头早笑做一团,纷纷指责音兰信口胡说,乱用形容词,接著众丫环似是休息够了,还有一大堆事情等著她们做呢,便相携走出花园,留下音兰与春晓对望一眼道:"确实是这样没错呀。"说完连忙追随众人离去,完全不知道她们所谈论的主人就在身後的假山内,将二人的话一字不漏的听了去。


危情魔祭 第六章 魔星(中)修

"柔媚呵呵呵......柔媚......"殷明大笑著拥住方南,方南恼羞成怒的用力挣脱他的怀抱,"你放开我!"同时粗著嗓子斥道:"别听她们乱说,什麽柔媚!这话也能听吗?"
殷明由先前的笑不可抑渐渐又恢复他的招牌微笑,抬眼看著方南的双瞳,光线昏暗的窄洞内,只有这双眼睛是那麽亮,那麽温暖,看著他的眸子由明澈安逸的清湖变为湍急的泉水,泵溅出点点惊慌的水花,他能从这双眼里看到自己幽暗的倒影,它正在嵌烙进去深深深深的......到不知名的地方......
方南脸上红潮退去,换来雪样的苍白,殷明这样美丽妖豔的笑容他太熟悉了,不禁忐忑的问:"怎,怎麽了?"
殷明微笑道:"你对那两个侍女笑?还真是亲切啊。"
方南心中叫糟,他忙道:"这是礼数,那两个女孩给我送饭来,我总不能板著一张臭脸让她们不快吧。"我可不像你,是府里人人崇拜的大少爷,我总得处处小心不惹来人们的厌恶,後面这句话他只是在心里转了转忍住没说。
殷明笑了笑,不语。
方南被他笑得寒毛都立了起来,脸色更是难看,冲动下他抱住殷明急道:"求你别再造杀孽!平平常常的生活不好吗?你伤害无辜的人能为你带来什麽?或许这是我的错!都是我!我今後绝不会理她们,再不会对任何人笑 !这样好不好?好不好!"方南几乎是嘶吼出声,紧闭双眼抱住殷明的手在发抖,没人比他更了解殷明的恐怖,那冷静的疯狂,方南真的怕了,不想再有第二个殷瑷出现,心中那块叫做愧疚的大石压得他快窒息。
殷明似乎对他突然间的投怀送抱感到很高兴,他蹭了蹭方南的脖子对著他的耳朵轻吹了口气,伸出鲜红的舌舔了一下方南圆润的耳珠,惹来对方的震颤,抱著殷明的手也松了开来,想往後躲避,殷明马上跟进,绝美的脸上挂著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捕捉到方南颤动的唇瓣,修长的指尖挑开方南的腰带,雪白的手滑进黑色的衣襟内,想继续刚才未完成的事。
"住手!"方南感到对方可恶的嘴唇来到锁骨,引起一阵麻麻的痒痛,可他仍在往下滑,"不行!住手!"他咬紧牙关,极力保持清醒,想忽视被殷明烘挑出的快感,伸掌企图防止对方的进犯,却软绵绵的不起作用,屈辱的快感另他红了眼眶,鼻翼急速地抽吸著,滚烫而苦涩的泪禁不住滴落"住......求你......不要在这......"那双在他身上肆无忌惮点拨火焰的手突然静止,殷明抬首吻著方南颊上的泪,低声呢喃著:"别哭......"方南别过头遮住双眼捂得严严的,再不想泄露出半点情绪,他厌恶明明明是男人却动不动就哭泣的自己,可更害怕温柔的殷明,这会让恨他的心迷失方向......
殷明不再有过火的动作,他只是开始用很缓慢的动作重新整好方南的衣衫,系好他腰间的带子,动作是那麽的仔细认真,好像世间再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了,方南刚要动,却被殷明忽地按住,只听他咬牙哑著声音道:"不要动。"
方南莫名的低头,刚好看到殷明抵著他下身的某一点,脸色刷红,果然不敢再乱动,他知道殷明再忍耐。
殷明好一会才启唇道:"不如我们出去散散心,怎麽样?"
方南脸上红晕未退,半晌点头,沈默......想将心中那团对殷明的黑色惧意压到最深处......

(辉夜语:上来才发现我以被各位看官追得满头包了,差点成过街老鼠(还是以经是了?)岂只是一个惨字了得,+_+↓所以赶快将这篇还未打完的(中)拿出来敬奉,以解鞭尸之危,汗~~~~~我知道很少,好吧好吧,是非常少,但但但人家真的是刚放假,所以要好好玩(不好说溜嘴了,惨)俗务缠身,俗务缠身哪(老气横秋的摸著下巴)回家後才发现要过年网吧长价,成为偶心中永远的痛~~~~~~所以所以就这样吧,逃跑!!!(刹车回头喊,下面就是老和尚出场,转身绝尘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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