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恢复的比预想的还快,两个星期后,我肥了整整一圈,他却瘦得不似人形。
本来对于恢不恢复,我是无所谓的。不过想到做爱只能用那一种无聊的姿势,便也期待能早些好起来,好把他的双腿架在肩膀上猛操,好把他压在下面像两只公狗那样狂干,那才是我最喜欢的方式。
我拆掉绷带的第一天,就把他干到趴在床上动都不能动。他的血浆把整个白床单染成了猩红色,好像打翻了红墨汁瓶,他的眼泪把枕头染得透湿,像被盐水泡过。他的嘴角被咬穿了,眼角也烂了,全身上下都是斑斑点点的淤血牙印。
我得意的欣赏我的杰作,他的样子真是太美了。
所以我自然而然又有了反应,我再次举起他的腿压过头顶。
他哭了。哭得那么厉害,那么伤心。他大概连说话的力气也没了,一直哭一直哭,哭到让我没了性趣。
“真他妈不经干的贱B!”我给了他几个大巴掌,扔下他瘫软的身子准备走人。
“不──”他突然发出绝望的哀叫,使出全力拉住我的手腕,“别走……求你……陪着我好吗……随便……随便你怎么样……我……我都愿意……”
我回过头,看着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干柴手指,看着他像将被屠宰的小鸡一样的绝望眼睛。
原来,世上的贱货真的不少。
其实我后来也问过他为什么那么贱的原因,他只一味的说想要个伴儿,真的只想找个伴。
我想我是没办法理解了,不过有什么关系,有免费的屁股干,有免费的地方住,有免费的饭菜吃,我想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在我腻了之前。
所以我尽情的享受目前还算不错的一切,他的屁股被我干得越来越有感觉,他的表现也越来越令我满意,什么时候主动得像荡妇,什么时候僵硬的像尸体,只要我需要,只要我要求,他一应照做,绝不多话。
只是,我有时不能忍受他痴痴的望着我,那眼神像刚发情的母狗,我也不能忍受他睡觉时握着我的手抱着我的背,我更不能忍受他日复一日从不改变的照顾体贴──这总让我想起我那后来自杀的老妈。
所以我常常狠狠的揍他,把他打得像冬天的茄子。我很喜欢看他被我打得小便失禁的样子,他哭泣的样子实在太美,每每这种时候,他哀号着求我别再打的时候,我便通过奸他达到最快乐的高潮,这种凌虐的快感,一次就上瘾。
我差不多好了以后,他曾带我出去,给我买些衣服,问我还需要什么。一出了门,他就有些刻意的跟我保持距离,不像在屋里那样听话。这让我很是不爽,我强行拉过他的手,钳住他的腰,明目张胆的在大街上横行。
他起初挣扎的厉害,我把他塞进公厕赏了几个巴掌,说如果再那么娘B就阉了他,他老实了,擦擦眼泪温顺的跟着我走。他的手紧紧攥住我的手,那力度让我都有些吃不消。有人看我们,窃窃私语什么,他难堪的偷偷的抬头看我,他的眼神里,居然有些坚定。
5.
当你已经完全适应了一种生活方式的时候,如果有人试图插入、改变现状,那不就像领地被其它的流浪动物侵入一样,理所当然的应该自卫、抵抗吧。
所以对于他这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出现并迅速占据我大部分空间时间的行为,我自然而然的表示强烈不满,而我表达的方式也是一贯的直白强势。我三天两头的揍他,用最下流的语言羞辱他,用最疯狂的体位侵占他。我的目的很简单,傻B乖宝宝,我是比《野性的呼唤》里的那条狼狗更难驯服的生物,不要试图施恩于我或拴住我,对于长期伴侣那种无聊的事,我一点点狗屎兴趣都没有。
不过他有一点我还比较欣赏,那就是和我一样的固执、或称之执着吧。我有时会把他操得散如烂泥,再余兴的扇得他满嘴是血,然后要他出去给我买烟买酒,他总是二话不说的穿衣出门,尽管连双腿都还合不拢;我有时用他的电话约人来干,他会自动出去溜达数个小时,回来的时候微笑着给我带回点心和晚餐,一并收拾我跟别人淫乱完毕的床单;我问他要个几百块随便花花,他就给了我一张存折,上面有个几万块,他说钱太少不好意思,等下个月领到薪水再给我。老实说自从住到这里的第一天起,我就没给过他一点好脸色,我随时随地会把他按在厨房厕所客厅操上几轮,不搞到他流血就不爽,不过每次他居然做过就好像忘了一样,继续微笑着跟我说话,让我陪他一起看无聊的电视,或是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他脸上总是好像很幸福的表情让我超级不爽。
贱人哪儿都有,随便一抓一大把。不过贱到他这个地步的,我是第一次碰到。
我想他是属于脑贱的那种,而我则是肉贱。不管怎样他的毅力还算不错,一般的玩伴最多跟我玩一个星期就差不多挂掉了,他却一直坚持了一个多月,虽然他也终于开始频繁的发烧、昏倒,时不时还咳点血。
尽管如此,不久后的一天,他告诉我他要上班了。
“我已经休了一个多月的假,必须回去了……”他侧身看我,眼睛里亮闪闪的,“你一个人在家,可以看看电视什么的,饭我都会做好……有事就打我电话吧……”
我叼着烟横在床上,我说:“如果我趁你出去把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搬空了怎么办?”
“……那也……没什么关系……”他回身看我,笑容真诚的简直好笑,“反正没什么值钱的,我所有的积蓄就那几万元……你想拿什么,就随便拿好了……只要我回来的时候,你还在……”
他说完,走过来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我厌恶的避开。他脸上好像有点落寞,拿着公文包低头出了门。
屋瑞安静了,我抬头环顾四周。简陋的家具,陈旧的摆设,说不上一贫如洗,也好不到哪儿去。我伤好了,烦人的家伙也不在了,我想我没有继续留下去的理由。随便跟那几个老头玩个把小时,赚的钱都抵这小子一年的工资。
我出了门,不过还保留了那窜钥匙,也许我找不到合适地方睡觉的时候,还可以回这里待上一晚,顺便再睡睡他。老实说,他的屁股搞得我有点小小的上瘾。比他漂亮风骚百倍的我也玩过,不过让我有性趣干上百次的,他是第一个。
所以我立刻开始寻找下一个适合操的屁股,让快感淹没这一个月来的养成的惰性和惯性。我又回到了一个月前的自己,很快,我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不过不久后,他又主动出现在我面前。
自 由 自 在他依旧在我常出没的那间gar bar外踱步,不断的向里张望,不过时间不会很长,然后低着头默默离开。我懒得理他,不过有一次午夜和那几个老头在另一间酒吧喝酒的时候,他居然作为waitor出现了。
他惊讶的表情溢于言表,怔怔的看着我。我装作不认识,亲热的跟老头们“恩爱”在一起。后来我们一起开房玩4P,我知道他守在外面。我把三个老头一个个搞趴下,一身轻松的出门,他果然等在酒店的大厅里。
我大步流星的走,他碎步快步的跟。我不想跟他说话,他却在一个角落从后面抱住了我的后背。
“你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了?”他抱得忒紧,声音里带着哭腔。我被他搞得生疼,反肘狠狠磕向他的胸口。他闷哼着松开,我转身狠狠揪住他的头发。
“你他妈是老子什么人?那种狗窝也配让我住?等你年薪一千万的时候再来找我吧!”
他疼得出了眼泪,却只是轻轻试图推开我的手指。他一手抚在我的颈侧伤心的说:“我把所有的工资都给你……我会努力赚钱!你……你偶尔陪陪我好吗?偶尔去我那里……跟我说说话好吗?”
“你就那么欠干?真他妈的骚货!”我一脚踹开他,“滚吧,我不是你要找的伴,永远都不可能!你欠人操是吧?我认识玩这个的很多,哪天介绍一两个陪你玩,保证你快活……”
“别说了——”他哭着喊了出来,双膝跪在地上,两手无力的支撑着身体,“我真的在努力……我打了好几份工……就是想多赚一点……我知道你过惯了什么样的生活,可我……我……”
无聊至极,我玩过的那么多人里,我承认他是肉体上对我最有吸引力的,不过现在看来,他也是最无聊下贱的。野兽发情期过后,公的母的再不会性交,直到下一次发情期的到来。这个规律我一向遵从,我的玩伴也大多懂得,这次碰到个像怨女的,真他妈的无趣。
他的哭声让我心烦,我一把扯下他的领带把他双手反绑,然后像周星驰电影那样对他拳打脚踢,我踢他的脸、下身、后脑,他很合作的没有大喊大叫,直到被我踢得没了一丝动静。
对于缠人的家伙,这种暴力原则应该很管用,不过不排除这小子有受虐狂的倾向,也许他已经被我打得爽了,因为这个原因才缠上我呢。我皱了皱眉,扯掉领带不解气的又揣了他一脚,谁想这个贱货居然用最后的力气抓住了我的脚踝。
“你……跟我在一起……求你……求求你……”他气若游丝,说的断断续续,不过还是没有妨碍我听清他想表达的意思。
“我这一生……只想……跟一个人好……跟一个人……做那种事……你是……你是第一……个……所以我……只要……只要你……”
我垂下头,他抬起头,他眼里的血丝印着寒冷的月光,直射进我的心里。
一阵莫名的眩晕。
6.
对我而言,无论是孙子兵法还是诸葛孔明都是狗屎,所以对于他这拙劣的苦肉计,我无动于衷。我抬起另一只脚踩断了他抓住我的手腕,在他的惨叫声中闷闷离去。
不识趣的人,下场只有这样。
我想经过那次之后,他该得到点教训了,事实他也确实很久很久没再出现。
不过我常出没的那几个酒吧和酒店,倒是常常多了些给我的东西。前台小姐时不时会叫住我,说有人给我留了包裹。
我接过那些不知来源的物品,很有些奇怪。有时是上好的陈年香槟,有时是鲜艳亮丽的玫瑰花蕊,有时是价格不菲的名牌男装,有时是灵巧别致的耳环手链……
我不知道是谁送的,捧我的有钱老头不少,搞不清是哪一个,当然我也隐隐的想过会不会是他,这个想法在后来收到一个生日蛋糕时得到了证实,那蛋糕盒很不起眼的地方贴了一张大头贴,两个人的,两个接吻的男人——我和他。
我想起来了,那是在一次逛街的时候,他羞涩的拉着我进去拍的,本来只是普通的傻笑照片,我当时却突然兴起抓住他狠狠亲了一口——由此诞生。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生日的,我身上从没带过身份证什么,他甚至连我的名字也没问过。不过今天确实是我的生日,也是我老妈的忌日。
我没有吃蛋糕,而是端详着那张微小的照片发起了呆。照片上我们接吻的样子很撩人,他慌乱而温顺的表情令我十分钟意。而且,从那个角度看,他显得更漂亮。其实他长得确实很不错,这也是我一直想上他的重要原因。
我起了念头,回那小屋。
我进去了,一片漆黑,屋子里还是很简陋很干净,没有他的身影。我无聊的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等。凌晨四点的时候,门外终于有了脚步声。
他踉踉跄跄的走进来,看见我,藏不住满眼的惊诧和兴奋。不过我也看清了他超乎寻常的疲惫和额角的一片血印。
“没事……有个客人说……只要被他打几拳就给我几千块小费,所以就……”他大概是看到我奇怪的眼神,主动解释。我没有兴趣听这些,拉开裤子拉链说:“没心情听你废话,脱光了过来,我只想操你。”
这次的做爱我又实实在在的把他干昏过去好几次,他疼得把被单都抓破。干到早上七点,他还在昏睡,我扇醒他吼:“你冰箱里什么也没有,快出去买早点,我要吃批撒,快起来!”
他的黑眼圈覆盖了半张脸,两只干柴腿哆哆嗦嗦合不拢,却依然微笑着出去。他过了一个小时才回来,万分抱歉的跟我说跑了半个小时才买到批撒,回来的时候被一辆自行车撞到耽误了些时间,实在对不起。
他的腿确实跛了,可又不是我撞的。我自顾吃起早餐,他跛着脚出门上班,出门前又亲了我的脸,好像很满足的说:“只要你偶尔能来一下,我就很高兴了……”
这句话,让我对他的贱性突然感起兴趣。
我突然想知道,这样一个在我面前贱如太监的人,在其它场合、其它人面前究竟是怎样的。
所以他出去一分钟后,我跟在了他的后面。
他走路的样子很认真,目不斜视的那种,走的也很快,我看着他进了单位,我也跟进去。前台小姐问我干什么,我说跟他约好但不小心早到了。小姐看看我的笑脸,请我进会议室稍坐。
会议室和办公间只有一扇之隔,我可以清楚的看见他在外面的一切行为。他一直保持认真柔和的表情,毫不间断的打电话,对着电脑输入文件什么的,他说话的样子和跟我讲话的时候没有什么分别,总是很卑微诚恳的那种。后来我看见他站起来,跟身边的男女同事说些什么,露出很和善的微笑。
我突然觉得脑中的某根筋被触动了,一瞬间,我有了奇怪的想法:他凭什么可以把微笑平均分给每个人?
我沉默着观察了他半个小时,他的言行举止实在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我想一般人不会知道他其实是个多么下贱的人。只有我知道这一点,这样想着,我觉得有些莫名的得意。
我离开了他的公司,继续游荡在街上。脑中不断想起他跟别人说话微笑的样子,烦躁的情绪陡然上升。
我找了间酒吧闲坐,对面一对男女卿卿我我的样子很是讨嫌。我走过去说:“你们培养感情的话,可以直接上床培养,你们所谓的恋爱不都是他妈的为了性交吗?所以快滚到床上吧,看到你们虚假的丑样简直是视觉污染……”
我承认我是故意挑衅,我不知怎么回事特别想揍人。那个胖男人毫不犹豫的跟我扭打起来,打架我可不是盖的。半个小时后,警察带走了血淋淋的男人和我。
他们问我姓名年龄职业籍贯,我一概不答,几个毛糙的小警狠狠揍了我一顿,我笑着吐掉一颗牙。我后来打了电话给一个相好的老头,他把我臭骂了一顿,我说你不帮我就直接跟警察交待我们的丑事,他恨恨的咒了我几句,挂断了电话。
不管怎样,第二天下午我被放了出来,说是事情调查清了,有人付了医疗费私了此事。我伸伸懒腰出了警局,当我走到那间小屋的楼道口时,我突然惊愕的察觉:为什么在脑子没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已经自动来到这里了?
我开门进了房间,直接翻到床上。在看守所的一夜睡得实在太不舒服。
我很快睡着了,并做起奇怪的梦,梦里全都是他的脸:哭的,笑的,哀求的,诚恳的……梦到了最后一把尖刀出现,把所有的脸划破,眼球、舌头、鼻子、耳朵四散血溅,我惊讶的看着他的残肢,突然发现那把尖刀就握在我的手中……
我惊醒了,赫然发现他就坐在床头。他拿着毛巾问我怎么了,我没说话,出了一身冷汗。
他拿出冰块给我敷脸,担心的问我脸怎么肿了,我则猛地把他拉到身边躺下。
他有些慌乱,我抱紧他的胸口,听他的心跳。
他活着,我也活着。真好。
自 由 自 在我一点点解开他的衣服,看着他起伏的胸膛,我摸了他的脸,轻轻吻了他的嘴唇。他温顺的回应着我,主动打开双腿,我把它们架在肩膀上深深的插了进去。他随着我的抽动而剧烈颤抖,双手紧紧抱住我的头。我欣赏着他痛苦而沉迷的脸颊,喘息着说:“说……说你这辈子只跟我一个人干……除了我……你不能让别人上……”
他喘得厉害,抖得也厉害,他抱住我的脖子,抬头剧烈的亲吻我的脸侧,微弱的声音透出沉稳的坚定:
“我发誓……我……只要你……一辈子!”
明明没有淫声浪语,明明除了性器官交合没有其它的刺激,我却似乎瞬间达到了极乐的高潮,我在喷射的最后几秒狂乱的抽动,几乎把睾丸也塞进他的肛门里,他不知是痛得要死还是爽得要死,狂乱的不断喊着我要你,我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