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样?"齐书玉在叶华的床前不由放低了声量.
"没事, 鼻黏膜破了, 所以流了点血."校医抬眼觑了觑齐书玉, 嘀咕道,"给你打伤的另外一个就没有那麽幸运了, 恐怕要送医院... ..."
"行了, 叶华没事就好."齐书玉打断了校医, 把他推出门外.
重新回到床边, 齐书玉伸手拨了拨叶华额前柔细的头发.
大概是昨晚太迟睡又受了惊吓, 叶华一触到枕头竟然就睡著了.
凝视著那天使一样的睡颜, 齐书玉不无骄傲的想: 看, 叶华多勇敢, 今天都没有哭, 和某个被打了一拳便嗷嗷叫个不停的家伙不一样.
齐书玉这想法当然有极度偏心的嫌疑, 那个倒楣的小子可是给打断了鼻梁, 不叫才怪! 总之, ‘他的'叶华怎麽看怎麽好, 就是与众不同.
他准备低头亲一亲那柔嫩的唇瓣时, 敲门声很不识时务的向起.
齐书玉黑著脸开了门, 见到门外的女孩子, 脸色顿时更黑了.
"我... ... 我想看看叶华... ..."女孩的眼里有著焦急和关心.
是她... ... 写情书给叶华的就是她... ... 齐书玉的双拳握得喀喀作响.
"你那时为什麽不自己把信交给他? 为什麽要叫人代传?"
"啊?"女孩被齐书玉的话问得一愣.
"你这种人... ... 根本没资格喜欢他!"要不然... ... 叶华不会遭遇到那样的事!
齐大少爷又开始发挥迁怒的本事, 他一步步逼近, 女孩一步一步的後退, 把人困在墙角後, 齐书玉用双手抵住了墙壁, 脸上扬起一个俊美邪气的笑容.
在女孩红著脸睇著他发愣的当儿, 齐书玉冷下面孔, 狠毒的警告:"你给我离叶华远一点, 要是我发现你在他周围一百公尺的范围内出现, 我就找人奸了你! 滚!"
女孩的脸由红转绿, 再由绿转白, 接著 "哇"地一声, 大哭著跑掉了.
"呿!"
齐书玉不屑的啐了一口. 这种货色也敢喜欢叶华, 没自知之明!
甘脆这样好了, 除了上课的时间, 以後一律禁止閒杂人等靠近叶华一百公尺之内. 齐书玉得意的盘算. 如此一来, 叶华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齐书玉是个天生的恶人, 自私任性残酷, 然而一物克一物是自然界的定理, 不用多久, 他就嚐到了这个滋味.
Chapter 8
学生的家长本来要到学校找打伤孩子的小流氓, 後来一听对方是和黑道家族渊源颇深的齐家少爷, 立即吓得打消了诉诸法律途径的念头. 齐书玉被训导处意思意思的记了一个大过做为处分, 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反倒是齐书玉有理无理都不饶人, 硬是逼著绊跌叶华的同学来道歉, 亲耳听到叶华说 "没关系", 他才悻然表示既往不咎.
经过这件事, 全校都晓得叶华和齐书玉是 ‘亲戚', 加上齐书玉放话不准人接近他, 因此叶华变得更加孤独, 更加没有朋友了.
在学校, 齐书玉大部份时候还会摆摆老大的架子, 对叶华不怎麽理睬, 只有在午餐时间会拉著叶华到学生会的冷气休息室吃饭.
舍不得叶华在福利社排队买东西吃, 齐书玉於是命人从家里送来刚煮好, 热腾腾的各式料理, 然後威迫利诱软硬兼施的要叶华吃下去.
到了放学後, 齐书玉一改和猪朋狗友到处鬼混的习惯, 第一时间开车送叶华回他的住处. 在只有两个人地方, 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搂抱和亲吻叶华.
虽然在脑海里幻想了无数次要怎麽将叶华拆吃入腹, 但每每事到临头, 他又往往因为叶华一个无辜的眼神而作罢.
齐书玉不是有良心, 而是他的自尊心太高了. 如此费尽心思讨好叶华, 他当然希望能够在叶华的心中占有特别的地位, 可是... ... 为什麽他在叶华的眼里找不到这样的讯息?
叶华对他的态度, 和对那个绊他跌跤的人一模一样, 这叫我们齐大少爷情何以堪? 即使是养只宠物, 日子长了也会生出感情吧? 没有理由他连只小兔子都驯服不了!
这天晚饭过後, 齐书玉忍不住把趴在地上看电视节目的叶华抱到腿上坐好, 见叶华的眼睛依旧留恋的盯著萤光幕, 他拿起遥控器关上了电视.
"叶华, 叶华!"齐书玉连叫了几遍, 才将叶华的视线转移到他身上.
"叶华, 你喜欢我吗?"齐书玉也不拐弯抹角, 开门见山就提出了盘踞心里的疙瘩.
沉默良久, 叶华摇了摇头,"不知道."
"别说不知道!"齐书玉沉下脸."喜欢, 还是不喜欢, 选一样!"
叶华呆愣著, 在齐书玉锲而不舍的逼问下, 他才慢吞吞的道,"喜欢."
齐书玉一听, 霎时心花怒放. 不管叶华说的‘喜欢'是什麽意思, 总之所有的辛苦都有了回报. 欣喜的搂著叶华狂亲, 感到他在身下不太愿意的蠕动, 齐书玉低头对上叶华的眸子.
"有多喜欢?"他不放心的进一步求证."比喜欢郑家琪还喜欢对吗?"
郑家琪是写情书给叶华的那个女生, 齐书玉对这事儿一直很在意.
"一样喜欢."叶华的回答令齐书玉的脸顿时黑了.
仔细研究叶华的表情, 齐书玉捧著他的头再次追问:"那麽和刘清比呢?"
刘清是那个被他打断鼻梁的混蛋, 叶华的答案让他气炸了肺,"一样喜欢."
齐书玉的心如坠冰窖,"不要告诉我你对阿历也是一样喜欢!"
"阿历是谁?"
"就是那天在保健室对你... ..."
这些日子以来极力避开的话题骤然被掀开, 齐书玉看到叶华的神色明显一僵, 然後头一歪, 埋进了枕头里.
他在害怕... ...齐书玉的心绞痛起来, 忙抱紧了微微发抖的叶华, 在他耳边轻声安抚著.
今天的沟通使他认清了一个他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叶华说‘喜欢', 是由於他没有 ‘不喜欢'这样的负面情绪. 他玻璃珠子般清澈透明的眼睛, 真的就是清澈透明的, 那里头映不出任何东西.
说好听一点, 叶华对所有人事物一视同仁, 实际上, 那是一种自我防卫下衍伸出来的极度冷漠.
"不去在意, 不去理会, 不去爱憎, 就不会受到伤害."齐书玉想起了疗养院主治医生的话.
虽然病人的病历是保密的, 不过齐书玉还是凭著关系弄到了资料. 叶华的医生对他说:
"叶华不是普通的孩子, 正由於他的不普通, 所以他也比一般人纤细敏感得多. 失去唯一挚爱的母亲对他而言是个不可磨灭的打击, 他修复的方式是在心里筑起高墙, 只要拒绝感受周围的一切, 他便能够安全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基本上, 他母亲就像他和外界连接的脐带, 这个联结一断, 他就再也不能, 不懂得接纳其他的人了."
叶华啊叶华, 我该拿你怎麽办?
齐书玉把瘦削的身子按到怀里, 哄小孩似的轻轻摇著, 怅然的感觉挥之不去.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同性恋, 只是叶华这片被风吹落的叶子, 彷佛在他的心里札了根, 怎麽样也拔不掉了.
Chapter 9
齐书玉带叶华去宠物店, 挑了一只胖嘟嘟的金吉拉给他.
宠物店的老板极力游说齐书玉买一对,"多买一只做伴吧, 只有一只太可怜了."
"罗唆! 我就要一只, 不行吗?"齐书玉给了老板一个大白眼.
送宠物这一招是管事陈正教唆的, 他在进入齐家做事以前是个心理医生.
"要叶华敞开心屝, 首先得使他对身边的活物产生兴趣. 记得千万别买乌龟鹦鹉那类长命百岁的动物, 买能活个两三年的就好了."
"若是宠物死了, 岂不惹他难过?"齐书玉有点犹豫.
"重点就在这里. 叶华必须学著面对死亡, 否则他永远也走不出母亲过世的阴影."陈正解释.
"万一他无法面对... ... 会不会加重他的病情?"齐书玉还是有所顾忌.
"这叫以毒攻毒, 即使会再度受伤, 也好过他现在无知无觉的样子."陈正摊了摊手. "可是, 如果少爷您不介意他这样过一辈子的话, 大可不必嚐试."
齐书玉当然介意, 所以也照著陈管家的话做了, 不过他不认为这方法在叶华身上有任何效果.
叶华对毛团团圆滚滚的金吉拉显得很好奇, 但是却不肯喂它. 齐书玉把饲料塞在叶华手里, 他居然抓起就吃.
"这不是给人吃的!"齐书玉忙制止了叶华的举动.
将烦躁不安的叶华抱紧, 齐书玉安抚的拍他的背,"好了好了, 不用喂了. 不然这样, 你给它取个名儿好不好?"
许多传说里都有记载, 名字具有束缚的神奇力量, 可说是培养感情的基础.
"来, 叶华, 好好想想, 该叫它什麽?"齐书玉哄著."取了名字以後你就是它的主人了."
"金吉拉."叶华没有思考太久.
"什麽?"
"叫它金吉拉."
一个没心没肺的名字就这样出炉.
叶华摆明了要和这小动物划清界限, 所以金吉拉吃喝拉撒的打理全落到了齐书玉身上. 於是, 从此咱们齐少爷照顾的对象除了叶华, 还多了一只金吉拉.
唯一值得欣慰的, 也许是叶华对他的信任与依赖与日俱增, 即使他的存在对叶华而言和金吉拉一样, 只是一种习惯而已, 齐书玉还是觉得聊胜於无.
这天齐书玉向学校请了半天假, 他爷爷从加拿大回来, 他要去接机.
"呐, 你的拉面, 要乖乖的全部吃完. 放学後自己先回去, 不要乱跑, 知道吗?"中午时齐书玉细心的安排好一切, 不忘给叶华送上午餐, 摸摸他的头, 才离开了学生会休息室.
叶华很听话的吃完东西, 收拾妥当後见时间尚早, 就留在休息室里头看书. 慢慢的, 睡意袭来, 他搁下书本, 将头枕在手臂上沉沉睡去. 这几日齐书玉在他家里都待到半夜才肯回家, 所以他的睡眠时间被剥夺了不少. 日影渐渐西斜, 叶华这一觉睡得很沉, 不知不觉就睡过了午休.
话说齐书玉那群狐群狗党集体跷掉了下午的化学实验课, 趁著齐书玉不在, 带了扑克牌想到他专属的休息室玩两把.
一推开门看到趴伏在桌上熟睡的叶华, 带头的人不禁停下了脚步.
"那个怪胎在这里."
"换个地方好了, 老大说不准我们靠近他."
"为什麽要换? 老大又不在."叫阿历的越众而出.
"喂, 你不会又想... ..."有人笑骂.
"你不想吗? 上次是谁一直抱怨说不公平?"
"不好啦, 老大要是知道了... ..."一人嚅嚅的提醒.
"你不说, 我不说, 谁会知道?"阿历边讲边靠近叶华, 一把将他拽到了桌面上."而且, 我谅这小子也不会到处去宣扬."
叶华在睡梦中给猛力的动作晃醒, 眼神聚焦後, 看到的是居高临下对他痞笑的一张脸.
这个人... ... 他认得!
恐惧使叶华立刻剧烈的反抗起来, 然而一拳难敌四手, 何况现在他面对的是六个人. 原本不打算参与的人怕叶华的挣扎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都同心一致的解下制服上的领带分别困绑住叶华的手脚.
"你们... ... 要干嘛?"叶华白著脸问.
"老大没有空陪你, 一定很寂寞吧? 不如和我们乐一乐."阿历眯著眼睛欣赏叶华脸上流露的惊慌, 那像幼儿一般无助的神色澈底激起了他潜在的黑暗欲望.
Chapter 10
叶华的手脚不能动弹, 只好眼睁睁看著阿历将他上衣的钮扣一颗颗解开. 为了增加叶华的恐惧感, 他故意把速度放慢, 一只手时不时捻过他瘦削但手感很好的身体.
钮扣全部解开後, 阿历将制服向两旁一分, 耀目的雪白就暴露在众人眼前. 平坦上身两点羞涩的红樱, 在手中的揉搓下逐渐绽放成诱人的豔色, 瑟瑟发抖的身躯上由於极度敏感起了细细的疙瘩, 越发增添说不出的风情.
"这小子瘦得像只鸡, 真不不晓得老大看上他什麽."一人嘻笑著评论, 同时不忘伸手在叶华的腰侧使力捏了一下, 透明的肌肤上立即留下瘀青的痕迹.
"不要... ... 放开我... ..." 叶华又惊又怕, 呜咽著哀求.
"装什麽? 上次不是早被我玩过了吗?" 阿历轻蔑的说. 那一回在保健室的异色回忆令他光是想, 胯下就变硬了.
他用自己的领带绕过叶华的嘴, 在脑後打了个结, 这一来, 叶华不仅无法大声呼救, 连嘴都不能完全合拢了. 叶华拼命的睁大双眼, 不欲让眼眶里滚动的泪水流下, 可是这对水灵灵的眼睛却在这种场合发挥了致命的效果.
"要哭了耶, 真可爱."旁观的人都受到了蛊惑, 有几个开始忍不住在叶华身上毛手毛脚起来.
"这家伙还有更骚的表情呢."嘴里说著轻侮的话, 阿历动手半褪下叶华的长裤.
纯白内裤下包裹的是还在发育的性器, 阿历的手伸入其中掏出稚嫩的分身.
"漂亮的粉红色, 好想摸一摸哦."有人轻佻的笑.
何止摸一摸, 阿历现在还想做更过份的事.
他握住了粉嫩的柱身, 以男人都很熟悉的动作上下套弄著. 略带粗糙的手掌和身体最私密的部位不断磨擦, 根本没有过自慰经验的叶华不一会儿工夫就泄了出来.
"真快, 你这只淫荡的小猫."阿历耻笑著, 刻意在叶华面前晃了晃带著白丝的手.
就算叶华再不通世事, 阿历的羞辱仍是令他难堪到了极点. 别过脸, 隐忍多时的泪水在眼睛角度倾斜的瞬间滚落了面颊.
晶莹的泪配上他因为羞愧而呈现难得晕红的脸蛋, 就似一朵沾了露水的玫瑰.
阿历看他的眼神变得复杂了, 有些凶暴的扯下内裤, 大掌从刚刚发泄过的分身上滑过, 在底下的两颗小球上抚摸了一阵子, 抬高他的双腿, 手指倏地的插进闭合的後蕾.
"唔... ... 唔!"惨叫卡在喉咙, 叶华仰起了头, 剧烈的发著抖.
"这麽紧... ... 老大没干过你吗?"
在叶华耳边吹气, 满意的见到他眼中的绝望, 阿历才慢条斯理的拉下裤链. 用自己的火热在穴口处磨蹭, 待戏耍够了, 正要一举入洞, 休息室大门陡然 ‘砰'的被大力踢开.
齐书玉在去机场途中接到加拿大的长途电话, 说爷爷有事要将行程延迟几天, 他就马上掉头回学校. 从同学口里知道叶华缺课的消息, 後来又由喽罗那里听到阿历等人也跷了课, 他心里突地升起不祥的感觉.
果然, 门一开映入眼帘的就是这般足以使他血液冻结的景象.
大步踏前推开一时间惊得呆若木鸡的众人, 齐书玉回身一拳就打在阿历脸上. 阿历被打得跌坐在地, 头一偏, 吐出一口血沫和一颗断牙.
"老大, 你为了一个外人, 就这样对待兄弟?"阿历一抹嘴角的血渍, 这些日子以来的不满一股脑儿爆发了出来."少他妈的跟我说他是你亲戚这一套, 叶华不过是叶家一个杂种而已!"
"阿历, 别说了!"有人急急制止.
"兄弟? 以後再也不是了. "齐书玉剑眉一挑, 声音冷得出奇. "全部给我出去."
现在他没有心情和这些人算帐, 要怎麽安抚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叶华才是重点.
那六个人从来没有见过齐书玉如此冷然的面孔, 也不敢再多说, 硬是拉起尚在不甘的阿历, 个个噤若寒蝉快步走出了休息室.
齐书玉解下叶华手脚和嘴巴上的领结, 轻柔的帮他著好衣服. 见到叶华身上的痕迹, 他的脸色变了变, 不过他没有说什麽.
来到停车场, 齐书玉发现他没有办法开车. 叶华死抓著他不肯放手, 他总不能抱著一个人驾车吧?
齐书玉打电话叫来了司机, 抱著叶华坐上自家的轿车回家.
黑色的大房车缓缓驶进齐家大宅, 下人趋前打开车门, 荷枪的保镳在齐书玉经过时纷纷躬身行礼, 齐书玉看也不看他们一眼, 抱著叶华迳自上了二楼.
"少爷, 发生了什麽事?"陈正奉上为齐书玉准备好的茶点, 讶异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