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竹马每天都诡计多端——漱欢
漱欢  发于:2023年06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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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叶疏桐不是说自己是直男吗?!原来你是这种直男啊?!】
  【回ls,老叶家的上一个直男是凌珧……摊手,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代表民政局马上让你们结婚】
  【不是,你们搞错了没有,人还不能交朋友了啊?明明多正常的动作,怎么就老婆了啊???】
  【大概因为氛围感不会骗人,啵啵】
  【叶疏桐泥塑粉还在吗……你们还好吗?】
  【我说有些人,你梦你的,我们磕我们的,井水不犯河水,回你自己的圈子普里斯?】
  【我写了一点好东西,不知道怎么跟大家分享,私聊我吧[小脸通黄揣手手ing]】
  【艹,太太是我的神,香死谁了,原来是我啊 prprpr】
  【反正我觉得叶疏桐最近不对劲,是不是跟这个谈就不知道了】
  【我记得去年叶疏桐就被拍过在英国和一个帅哥吃饭,怎么有点眼熟,谁给朕上个图】
  【来了,是这个吗 [图]】
  【像同一个人吗?我怎么觉得不太一样呢。谁来做个叠图?还可以比较一下两个人的身高差】
  【一个侧脸一个背面怎么叠……想不通,谁教教我】
  【不知道,反正都是帅哥,叶疏桐该不会是个海王吧】
  ……
  孟清看得犯晕,很多词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于是问叶疏桐:“prprpr是什么意思?”
  叶疏桐迟疑了两秒,说:“pr,骗人的缩写,连发三遍表强调。”
  孟清总觉得这意思好像对不上。
  “你,不用澄清吗?”孟清轻声问。
  总归这些人是误解了他们的关系,而且还会对叶疏桐的形象造成负面影响。
  “这有什么好澄清的,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咱们念书时的故事比这多多了,”叶疏桐不屑道,“再硬的CP他们都能磕到疯魔,何况咱俩还是真的。”
  孟清的心跳一停。
  ……CP?真的?
  他虽然不常网上冲浪,但也立刻反应过来,CP这个词,也可以是好朋友。
  叶疏桐说:“你别看他们发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对咱们这种直男不好。”
  孟清转过头,发现叶疏桐正在放大那张狗仔偷拍的照片。视野缩小后,原本就有些模糊的画面透出了上个世纪的朦胧感,氛围仍旧很美。
  下一秒,叶疏桐夺过他的手机,当着他的面大大方方地设成了孟清的手机屏保,然后给自己也设成了一样的,紧接着向孟清展示:“怎么样,好看吧?现在狗仔拍照都有点意思,比我那个来电显示还拍得好。”
  “……来电显示?”孟清狐疑地抓住了关键词。
  叶疏桐意识到说漏嘴了,立刻转移话题:“我是说,直男也应该有点好审美,要我拍的话肯定更好看——”
  孟清想了想,打开通讯录,第一个就是“AAA木桐”。
  拨号,确认。
  叶疏桐的手机屏幕亮起,露出了一张孟清自己从来没见过的照片。
  是夜色朦胧的楼道,孟清回眸时的模样。
  但比那张照片更显眼的,是来电人备注——
  “AAA宝贝清清”。
 
 
第13章 
  宝贝……清清?

  他从来不记得叶疏桐设了这样的来电名称。
  而且此时此刻,叶疏桐还握着方向盘,装模作样地拖长了声音:“哎呀,宝贝清清来电话了。”
  叶疏桐有一把人人都爱的好嗓音,磁性低沉,多说两个人就能让人从头皮到脚趾都酥麻。
  “宝贝”两个字还偏偏加重了音。
  “叶疏桐,”孟清的嗓音略涩,压低了些,“你差不多够了。”
  叶疏桐仍旧插科打诨:“不够不够,宝唔——”
  孟清一把捂住他的嘴。
  车里顿时安静了。
  叶疏桐的嘴唇微动,在碰到孟清掌心的一瞬间,孟清的手就弹开了。
  这时,尚未关闭的手机好死不死仍在震动。
  孟清这才反应过来,将通话挂断了。
  回家之后,孟清躺在漆黑的卧室里,连闭上眼睛时都仍能听见叶疏桐的声音。
  幸好叶疏桐今晚临时有事,不会过来了。
  不然……
  孟清翻了个身,手背挡住了脸。
  窗台上,叶疏桐给的那瓶糖安静地躺在一个书册式的盒子上,和镶嵌在封面的沙漏一起盛着清淡月色。
  -
  过了几天,孟清刚从手术台下来,就看到叶疏桐一个小时前发的消息。
  叶疏桐报了地址让他过去,说自己手机没电了。
  孟清尝试着给他打电话,果然是直接关机。
  他想了想,跟黄主任说了一声,然后就往那个地址去了。
  那是一家位置隐蔽的私人会所,藏在过去的法租界。高大的梧桐伫立在门口和庭院内,已是寥寥的秋冬之交。
  有人来问了孟清姓名,确认后领他进屋,顺着盘旋的旧式楼梯往上。
  叶疏桐正靠在走廊尽头的窗边与人说话。他穿着一身的西装,发尾挑染的蓝金色在薄薄的日光下闪烁。
  与他说话的是个轮廓漂亮精致的年轻人,有混血的金发和浅色的眸子,最多二十出头的模样,说着说着就弯起眼睛笑。
  孟清上楼时,恰好看见那人低头将叶疏桐手腕处的衣袖挽起,甚或动作亲昵地即将抱住他的手臂。
  叶疏桐适时抽开手,脸色一冷,蹦了个法语单词。
  那人委屈极了,讪讪收回了手。
  叶疏桐余光一顿,原本保持的礼貌微笑一垮,立刻眼尾下瞥:“你怎么才来啊。”
  孟清说:“才下班,充电器给你。”
  叶疏桐停了两秒,才想起来这件事:“没事,在他们这儿充了。”
  孟清刚要收回,握着充电线的手却被叶疏桐牢牢抓住,带到了身旁。
  “这是Mathieu,我妈朋友的儿子,”叶疏桐介绍说,“Mathieu,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孟清。”
  Mathieu一眼都没看孟清,用法语对着叶疏桐说了几句话,这才改用生硬的中文说:“你好。”
  孟清回以“你好”。
  话音未落,他就能感受到那种微妙的、不够友善的打量。
  叶疏桐说了几句法语,Mathieu似乎有些惊讶,皱着眉又看了眼孟清。
  孟清则疑惑地看向叶疏桐:“什么衣服?”
  Mathieu一愣,音调都高了几个度:“你讲法语?”
  孟清用法语说:“我能听懂,但说得不好。”
  “才怪,”叶疏桐说,“你讲得比我好。”
  孟清想,这纯属是谦辞了。
  Mathieu绷紧的神色稍稍缓和了一点,也没再说什么,转身打开门请二人进去。
  五套款式颜色各不同的男士西服平整地铺在金丝楠木桌上。
  叶疏桐搂着孟清的肩,低头在他耳边说:“你试试。”
  孟清耳垂一热,疑惑的眼神看向叶疏桐。
  叶疏桐则有些得意:“我觉得肯定合适。”
  “那当然了,我爷爷的眼睛比尺子还精准。”Mathieu拿了靠近手边的那一套,一股脑塞给孟清。
  孟清微怔之际,被叶疏桐推进了一个满是格子的小房间。
  他懒散地靠在柜门边,仰头看孟清:“你还记得去年夏天在巴黎那一次——”
  孟清想了起来。
  去年夏天,孟清在巴黎开一周的学术会议。恰好叶疏桐到巴黎参加某奢侈品牌的活动,晚上跟孟清一起去吃宵夜。
  孟清去位于乔治五世大道的酒店见叶疏桐,碰巧在马路对面看见他和一个西装革履的法国老头在车边说话。
  那个老头子看上去很有气质,眼睛毫不客气地往孟清身上一瞥,从上到下盯了十几秒,还跟叶疏桐讨论了几句。旁边的助理拿笔记着。
  孟清还没走近,老头和助理就坐车走了。
  此时狭窄的更衣室里,孟清一眼看到了一个格子摆放的时尚杂志,封面正是他见过的那个老头。
  “那个人,是Mathieu的爷爷?”
  叶疏桐微微点头:“老头亲自选的款。我还特地跟他说了,不能太合身,因为你那段时间太瘦了。”
  孟清说:“我今年胖了?”
  “是在我的悉心照料下,回到了健康水平,”叶疏桐自鸣得意,随即催促道,“你快穿上试试。”
  孟清迟疑了片刻,又听叶疏桐说:“我想着你以后开会肯定要穿的。嗯?你怎么不脱?”
  孟清看了他两秒,说:“你看着我换?”
  叶疏桐毫不犹豫地点头:“对啊,这衣服不好穿。”
  意思是“我可以帮你穿”。
  孟清瞥了眼手里的衣裤,忍无可忍推他:“你出去等。”
  等叶疏桐走后,孟清在昏黄的光线里叹了口气。
  这套西装的材质摸起来极好,按叶疏桐一贯的生活方式,必定是价值不菲的东西。
  不过款式和衣料都是他很喜欢的风格,穿上竟然极其合身。
  如果真要买一套的话……
  孟清想,可能这半年的积蓄都要搭进去了。
  他还没做出决定,门就被敲响了。
  开门走出去后,叶疏桐眸色一亮,嘴角忍不住上扬。
  “Tu es beau!”他由衷地赞美道。
  就连Mathieu都睁大了眼睛,抱起手臂,用中文说:“我爷爷的眼光真好。”
  全身镜里的年轻人修长清瘦,剪裁得体的布料撑起了平直的肩、背和一双笔直的长腿。腰线微收,但不会显得过于单薄。
  温和冷淡的气质与银灰的颜色浑然一体。
  用Mathieu的话来说,从领口到袖口、裤腿,没有一处是不合适的。
  镜子里,叶疏桐靠近孟清身后,垂眸帮他整理领口。
  修长的手指顺着肩线往下,旁若无人地环过孟清的腰,拉直了下摆。
  孟清微僵,拒绝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
  余光瞥向镜内,西服材质一样的两个青年动作亲密。高的那个几乎将稍矮的完全拢在怀里,侧头时更是紧紧相贴。
  孟清下意识地拉住他的衣袖,挣脱时用力过猛,差点掀翻了叶疏桐的手臂。
  叶疏桐愣了愣,低声问:“不合身吗?”
  孟清的视线内,Mathieu的脸黑成碳,眼睛冒火,几乎要将他盯成个筛子。
  “很合身,”孟清提醒道,“有人看着。”
  “没事,他看他的,又听不懂中文。”叶疏桐的双手从下至上将孟清的西装外套扣了起来。
  一颗一颗,毫无任何安全距离可言。
  两人之外像是有一道结实的壁垒,将其余一切阻隔在外,谁也不能插进去。
  Mathieu争辩道:“我听得懂。你在弄坏衣服!”
  叶疏桐不理他,给孟清系完扣子,适时松开双手,不以为意地拿起第二件:“你再试试别的。”
  孟清再换了出来时,叶疏桐正在窗边接电话。
  他对上Mathieu的视线,后者直率地问:“你和桐是什么关系?”
  孟清说:“是很好的朋友。”
  Mathieu阴阳怪气道:“我从来没听他说过。”
  孟清听出他想要争风吃醋的语气,想起刚才他看叶疏桐的样子。他忽然说:“可能他没有告诉你。”
  Mathieu微怔,吃瘪后脸色更不好看了:“你是说他不在乎我?我和他从小就认识,父母都是世交,你凭什么这么说!”
  “你凶什么?”叶疏桐的声音由远及近,将孟清挡在身后,“有话好好说。”
  Mathieu说:“他欺负我。”
  叶疏桐冷脸道:“你别没事找事,你不欺负他就不错了。”
  “那你跟他说,我们是不是从小就认识?”Mathieu指着孟清说。
  叶疏桐没听见他俩刚才的对话,此时一听,转过头跟孟清耐心解释:“我和他也就上高中那会儿才打过一次照面,比我们认识得还晚,总共没见过几次。”
  孟清微微点头。
  三个人年龄加起来都耄耋之辈了,此时还在争论初中生话题,未免有些离谱。
  但显然叶疏桐并不觉得,生怕孟清不相信,还要当着Mathieu的面补一句:“你放心,绝对不可能比咱们感情好。”
  Mathieu盯着他们俩,沉默了几秒,像是硬压下了不悦。他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此时大大方方地耸肩:“好吧,那是我搞错了。对不起,孟。既然你确实是桐的好朋友,那也是我的好朋友咯。”
  说完,Mathieu朝孟清张开双手,轻轻抱了抱他。
  孟清还没反应过来,Mathieu的香水味就扑了他一脸,连带着空气里嘬了一声。
  孟清一愣,这贴面礼来得实在猝不及防。
  与此同时,瞧着二人突然越贴越近,叶疏桐嘴角的笑容逐渐消失:“??!”
 
 
第14章 
  叶疏桐不耐烦道:“把你那套法国的玩意儿收起来,少废话。”
  孟清对这两个小学生吵架模式略显头疼,拽了拽叶疏桐的袖子,示意他电话响了。
  Mathieu看了眼叶疏桐的背影,吐槽道:“坏脾气!”
  扭头朝孟清说:“孟,也只有你才忍得了他。”
  孟清说:“他平时脾气很好的,就是有时候跟小孩子一样。”
  Mathieu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你在跟我讲神话吗?”
  吐槽归吐槽,Mathieu也没闲着,把剩下三套衣服全都塞给了孟清。
  孟清微微不解:“都要试吗?”
  Mathieu说:“对啊。”
  孟清想了想,用法语问了他一句话。
  Mathieu震惊地挑眉,迷惑不已:“为什么?”
  孟清也困惑起来:“什么?”
  Mathieu隐隐有些生气和伤心:“你是不喜欢吗,所以要问价格?”
  孟清不太理解:“我只是想知道。”
  ……想知道自己卡里的钱够不够。
  Mathieu眉毛一挑,说:“反正全部都是给你做的,多少钱又不重要。你要是不喜欢就还给我。”
  孟清在试衣间琢磨了一遍Mathieu的话,忽然意识到,这五套西装的的确确是按照自己的尺寸裁剪的。
  ……几乎分毫不差。
  再联系叶疏桐的话,想必是在巴黎的那一次,Mathieu的爷爷就记下了。所以才会说,他的眼睛比尺子还准。
  一股复杂的情绪搅动着孟清,从那间更衣室一直到回家的路上。
  他心里其实更加不安。
  他知道叶疏桐很富有——应该是他见过最富裕的年轻人。从小家境优渥,出道后更是名声大噪,从来没有因为钱有过任何的担忧,想做什么都能去试错。
  这几件衣服对叶疏桐来说不过是日常的必需品,但却是清楚地提醒了孟清——
  他和叶疏桐的人生原本只是各不相干的平行线,是属于两个不同的世界。
  此时此刻,叶疏桐还在驾驶座上说:“……最后那一套的袖口送回去改的话估计还要等半个月,剩下的倒还不错,你不是下个月要开会么,刚好能用得上。”
  孟清一路都在斟酌措辞,想了想,说:“谢谢。你记得回头把价格发我。”
  叶疏桐一脚刹车,停在了孟清小区门口的路边。
  此时街上人影稀少,路灯昏暗。
  叶疏桐不可思议地看向孟清:“什么意思?”
  “我转你卡上,”孟清说,“你送的,我买单,可以吗?”
  叶疏桐的脸色不太好看:“我没有要和你算账。”
  孟清心平气和地与他讲道理:“你送我东西,我很高兴,也很荣幸。但是这么贵重的衣物不在礼物的范围内,我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你能理解我吗?”
  叶疏桐的手指敲着方向盘,视线一瞥,沉声道:“那我住你家的时候,你也没算过房租水电。怎么,现在把账单给我吗?”
  “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孟清深吸了一口气,解开安全带。
  叶疏桐低声说:“你再跟我提我就生气了。”
  “叶疏桐。”孟清说。
  叶疏桐把装着衣服的纸袋塞给孟清,闷声道:“你拿回去,不喜欢就扔了,别告诉我。”
  孟清柔声道:“我真的很喜欢,会好好保存的。”
  叶疏桐抓着方向盘,余光悄悄一瞥。
  “还生气?”孟清问。
  叶疏桐扭过脑袋看着他。
  孟清说:“那你把车门打开。”
  叶疏桐很受伤:“你都没哄我就要走,好狠的心。”

  狭窄的跑车内,孟清叹了口气,无奈地问:“那你说,要怎么哄?”
  叶疏桐眼珠子一转,好整以暇地说:“我也要贴面礼。”
  他直直地看着孟清,坐在原地也不动,好像就等着孟清做个选择。
  孟清迟疑了片刻,最终双手搭在叶疏桐的肩上,倾身靠了过去。他稍微保留了一点距离,脸颊也没挨着,闭上眼睛,迟迟发不出那个类似亲吻的音节。
  但叶疏桐没再给他机会,反而按着他的后脑勺,实打实地脸颊贴上了脸颊。皮肤相贴,是柔软温暖的触感,好像再亲密无间不过了。
  逐渐炙热的空气中,轻轻地“啵”了一声。
  右边完了还有左边。
  孟清木木地由他完成了这个完整的贴面礼,眼睛朝下,没有抬眸。
  他提着衣服站在街边,望着银色的跑车扬长而去的影子。
  他还没来得及跟叶疏桐说……算了。
  家里,西服带着防尘罩被整齐地放入衣柜。
  事实上,叶疏桐送过他许多东西——叶疏桐知道特别贵的他不会收、也不喜欢用,因此时常挑些没有logo的蒙混过关。现在想来,有些他说品牌商送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但因为礼物而闹几句矛盾,这还是第一回 。
  叶疏桐可以大方,也有大方的资本。
  可孟清有自己的原则。
  他更不想,欠叶疏桐那么多。
  钱可以赚,但是心意,却更为贵重。
  放在窗台的彩虹糖滚到了边缘,被孟清扶了起来。
  垫在玻璃瓶下的盒子瞧着跟一本巴掌大的书一样,表面镶嵌着沙漏。是他十八岁离开瑚城去北城读大学的时候,叶疏桐陪着他一路入校注册、走完了所有手续——
  最后在那间窄小的四人宿舍里,叶疏桐送他的。
  叶疏桐那时说:“这可是我送你的锦囊妙计。你要是遇到什么问题,就打开看看。”
  孟清从来没有打开过,就那样放着。
  那个精致的小盒子在北城单调的生活中陪伴了他很多年,又一路随他去伦敦,再跟着他回到了故土。与其说是锦囊,其实更像一个护身符,代表着最好的祝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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