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绥其实只是在赌气,却把白兰德气得一噎,这个傻子每天晚上睡得那么熟,自己如果真的想杀他,阿绥早就死了几百遍了。
白兰德已经后悔自己昨天没有及时离开了,非要留下来听什么墙角,不仅耽误了逃跑,还挨了一顿毒打,这只雄虫根本不领他的情,顿了顿才吐出一句话:“……随便你,反正毒的不是我。”
而阿绥不知是不是生气了,闻言一言不发从地上起身,拿着剑直接走出了星舰。白兰德听见舱门关闭的声音,下意识从被子里坐起身,却因为身上的疼痛又白着脸跌坐了回去。
白兰德皱眉平复着伤口传来的刺痛感,无力倒入了枕头间。他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心想刚才不该和阿绥吵架的,万一对方赌气去找卡洛斯他们算账,岂不是引火烧身?
阿绥不知道去哪儿了,将近两个小时都没看见人影,好不容易重新回到星舰,只见他怀里抱着一个大大的物资箱,里面装满了压缩饼干和饮用水。
白兰德一直没敢睡,直到看见阿绥回来,这才放下心。他微微撑起身形,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见阿绥拿着一瓶水和一袋面包走了过来。
雄虫应该还在生气,垂着眼眸不愿意说话,手上动作却不停。阿绥拧开水瓶,往白兰德面前递了递,只说了一个字:“喝。”
白兰德睫毛颤了一瞬,听话接过来喝了,然后他发现瓶子里面的水是温热的,很明显被加热过,不由得看向了阿绥:“你刚才做什么去了。”
阿绥不想说:“我不告诉你。”
好吧。
白兰德就猜到他还在生气。
外面暮色沉沉,安静得不像话。白兰德简单吃了点东西,没过多久困意便如潮水般袭来。他见阿绥把床让给了自己,将身上盖的被子轻轻拉下来,递给他道:“时间不早了,你快去睡吧。”
阿绥却没要,把被子重新给他掖了回去:“我不困,不想睡。”
白兰德拗不过他,只好重新躺回了被子里,同时心中升起了一种微妙的感觉,毕竟在萨利兰法,只有雄虫才是需要照顾的,而雌虫的死活往往没有谁会去在意。
不知是不是因为伤口的原因,白兰德后半夜的时候发起了高烧,身上时冷时热的。阿绥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对方浑身冰凉,正准备去找一床毯子过来,却忽然被雌虫攥住了手。
阿绥的掌心干燥而又温暖,摸起来很舒服。
白兰德只感觉自己坠入了一个冰冷潮湿的寒洞,迫切需要一些温暖。他本能攥住阿绥的手,紧紧贴住自己冰凉的脸颊,发出了一阵低沉的呓语声:“好冷……”
阿绥听见白兰德说冷,也顾不上生气了,连忙抽了一张毛毯过来盖住对方,低声问道:“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白兰德还是冷得直打哆嗦,身体没办法产生任何热量。南部是个温暖如春的地方,远远没有北部这么严寒,夜晚气温陡降,泼一杯水出去瞬间就能结冰。他伤势太重,显然没办法适应这样的温度变化。
阿绥见状只好和白兰德一起躺在床上,他隔着被子紧紧抱住了对方,低声询问道:“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隔着被子,雌虫根本感受不到他的体温。
白兰德在黑暗中慢慢摸索着,恍惚间也不知是他掀开了被子,还是阿绥钻了进去,他们两个终于突破了最后一层阻碍。
白兰德把脸埋在阿绥颈间,无意识轻蹭了两下,他嗅到雄虫身上甜香的信息素味道,冰冷的体温飞速升高,苍白的皮肤甚至开始蔓延一层胭脂色的红晕。
阿绥见状心脏控制不住砰砰直跳起来,他知道白兰德是个男人,但对方实在太过漂亮,以至于他时常会忽略对方的性别,现在紧紧抱在一起,竟有一种和异性相处的无措感。
怎么办?
阿绥在黑暗中悄悄红了耳朵,有些不知所措。
白兰德身上未着寸缕,阿绥一低头就能看见对方鞭痕交错的后背,性感的肩胛骨微微凸起,那里是雌虫展开翅翼的地方。他忍不住好奇摸了一下,白兰德却忽然颤抖一瞬,发出了一声低哑的闷哼:“别碰……”
声音暧昧缠绵,更像邀请。
白兰德后颈的虫纹一阵滚烫,他凭借本能追逐着阿绥身上的气息,却被一层衣服挡住。他指尖轻勾解开阿绥的衣扣,肌肤相贴时带来一阵刺痛却又满足的感觉。
阿绥总觉得白兰德应该不冷了,对方身上烫得厉害,他无意识松开怀抱,却忽然被对方反压在了身下。
白兰德的眼眸已经不是最开始的蓝色了,而是透着浅浅的猩红。他抵住阿绥的额头,浅金色的发丝悄然滑落下来遮住大半肩头,炙热的吻慢慢落在对方的眉眼间、鼻梁上,最后是唇瓣——
阿绥察觉到唇上传来的温热触感,瞳孔骤然收缩了一瞬,大脑一片空白。他下意识想推开白兰德,对方却忽然生涩撬开他的牙关,探入了灵活柔软的舌尖。
对于这种事,雌虫大多都是无师自通的,尤其当理智丢失之后,就只剩下原始的兽性。
阿绥的眼神迷茫而又涣散,被雌虫吻得晕晕乎乎,直到白兰德在被子里悄无声息褪下裤子,他才陡然惊醒,立刻按住了对方的双手:“别!”
阿绥虽然不知道白兰德在做什么,但本能感到了一丝慌乱,后者却难耐蹭着他的脖颈,眼尾甚至溢出了点点泪意,清冷的面容沾染上情丝,在月光下美得惊心动魄,无声吐出了两个字:“标记……”
白兰德被那种难受的感觉折磨得快要发疯了,近乎哭泣的恳求道:“标记我好不好……”
阿绥顿了顿,在黑暗中悄无声息抬手,却是直接点中了对方后颈的睡穴。伴随着肩头一沉,白兰德直接陷入昏睡倒在了他的身上。
“……”
空气中一片寂静,只能听见阿绥尚未来得及平复的呼吸声。他睫毛颤了颤,翻身将白兰德重新安置在床上,然后偏头移开视线,红着脸悄悄帮对方穿上了裤子。
真奇怪……
阿绥觉得白兰德刚才好像变了一个人,完全失去了理智,难道这就是医生说的发情期?
他从小在山里长大,只知道有些动物会每年按时交配发情,却想不明白为什么这里的人也会有发情期。白兰德看起来理智冷静,和那些没有开启灵智的动物并不一样。
阿绥没敢继续在被子里睡,帮白兰德盖好被子后就又重新坐回了原来的地方。他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比起从前好像多了些什么,就像一张干干净净的白纸,一夕之间被涂抹上了情欲的色彩,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心事。
翌日清晨,当白兰德从睡梦中缓缓苏醒的时候,就见阿绥正坐在旁边看着自己发呆,这只雄虫的下唇不知为什么有一道牙印,红肿现在还没来得及消退。
白兰德见状脸色微变了一瞬,他无意识低头嗅了一下自己身上,却发现充斥着一股浓浓的雄虫信息素味道,散也散不去,心中顿时一咯噔。
他昨天虽然失去了理智,但并不算意识全无。白兰德还以为是自己烧糊涂在做梦,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哗——”
白兰德忽然从床上坐起身,把正在发呆的阿绥吓了一跳,他下意识看向对方,不免带了几分无措:“你怎么了?”
“……”
白兰德没说话,他怔愣看着阿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见对方疑惑盯着自己,下意识偏头移开了视线:“没……”
白兰德顿了顿才道:“没什么。”
他看似平静,实则慌得不能自抑。白兰德发现自己上半身未着寸缕,悄悄用被子遮住了身躯,金色的发丝悄然滑落,遮住了大半张侧脸:“我昨天穿的衣服呢?”
阿绥闻言起身,从后面的座椅上拿起一件被鲜血浸透的衣服递给他,却见自己之前送给白兰德的长绳剑穗被系在了扣子上面,动作不由得一顿。
白兰德见状低声解释道:“昨天被他们抓起来后,我怕掉了,就系在扣子上了……”
阿绥点点头,没说什么,他把衣服递给白兰德道:“这件衣服已经脏了,要不我给你找一件新的吧。”
白兰德其实没打算继续要这件被鞭子抽烂的衣服,他低头把扣子上面缠着的剑穗解下来,这才道:“那就换一件吧。”
他因为昨天的事有些尴尬,一直没有看阿绥,后者却反倒细致妥帖,帮他找了一套干净的保暖衣物过来:“你的伤口现在不能碰水,等结痂了再洗澡吧。”
他知道这只雌虫爱干净,肯定想洗澡。
白兰德接过衣物,闻言终于看了阿绥一眼,低声问道:“你还生我的气吗?”
阿绥没吭声,他低头盯着地面,过了片刻才道:“生气,你下次别骗我了,那些星盗很厉害,我没办法次次都赶去救你的。”
幸亏他今天醒得早,如果再晚一点,说不定卡洛斯已经把白兰德枪毙了。
白兰德想说自己没有骗他,只不过离开的时候没有告诉他而已,但闻言也没反驳,他轻轻点头,声音温润,隐隐恢复了几分清贵公子的模样:“好,我下次不骗你了。”
阿绥闻言这才高兴起来:“我等会儿就去问问岑风哥什么时候能放你走,你放心吧,我不会一直让你关在这里的。”
岑风哥?
这个称呼对于白兰德来说并不陌生,因为阿绥经常岑风哥长岑风哥短的把对方挂在嘴边,听起来十分亲昵。
白兰德垂下眼眸,若有所思。他轻轻咬住了那根黑金色的剑穗,然后抬手将自己散落在肩头的金发梳拢起来,修长的指尖翻飞,取下绳子扎成了一个利落的马尾。
他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岑风哥是谁?”
阿绥解释道:“他以前住我家隔壁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原来是青梅竹马。
白兰德闻言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忽然听见星舰舱门缓缓开启的声音,从外间走进了一名黑发黑眸的年轻虫,因为眸色和发色的缘故,乍看之下与阿绥很是相似。
白兰德从来没在星盗队伍里见过对方,他皱了皱眉,心中不免有些疑惑,然而阿绥却兴奋出声,直接从地上站起了身:“岑风哥!你怎么过来了!”
他语罢屁颠屁颠跑了过去,就像一只雀跃的小狗。
第135章 踩雷
许岑风显然不会无缘无故过来找阿绥,他冒着风雪步入星舰,然后抬手摘下头顶的帽子,掸了掸上面的落雪,盯着阿绥出声问道:“我听外面的护卫说你昨天把卡洛斯打了一顿?”
阿绥没想到许岑风是来兴师问罪的,闻言脚步一顿,下意识停在了不远处。他低头用手里的长剑在地面戳了戳,也没否认,声音闷闷的:“嗯,我打他了。”
阿绥昨天晚上出去了两个小时,原来是故意趁着许岑风睡觉的时候把卡洛斯狠揍了一顿,他下手不轻,听说卡洛斯今天疼得连床都下不来了。
许岑风倒也不见生气:“为什么?”
阿绥扭过头,说出的理由让人啼笑皆非:“没有为什么,我就是想打他。”
许岑风闻言微不可察皱了皱眉:“克莱特联盟的兵力有一大半都归卡洛斯管,你怎么能随便打他,不怕他报复你吗?”
阿绥嘀嘀咕咕,显然有些不服气:“我是大首领,为什么不能打他们。”
许岑风却无情戳破了他的痛处:“你是大首领,但你底下没有兵,谁会听你的。”
当初把阿绥推上大首领的位置本来也只是权宜之计而已,他们暂避风头等待军队来清剿就行了,没想到阿绥短短几天惹出了这么多乱子。
阿绥不想认错,但也没吭声顶嘴。许岑风见状也不由得放缓了语气:“下次别这样了,你又不会玩心眼,怎么和他们斗?”
阿绥总觉得他们已经可以逃跑了:“岑风哥,要不我们开一艘星舰偷偷逃走吧,他们现在守卫很松,应该不会注意到我们的。”
许岑风闻言正欲说些什么,忽然察觉到不远处有一道视线正在注视着他们,偏头一看,这才发现阿绥睡觉的床上坐着一只金发蓝眸的雌虫,于是到嘴的话又慢半拍咽了回去。
“……过几天再说吧。”
这种话题太私密,许岑风显然不想在白兰德面前谈论,他随口安抚了阿绥几句就转身离开了,来去匆匆,看起来相当神秘。
白兰德从头到尾一直都保持着静默,他眼见许岑风离开,这才重新看向阿绥:“你昨天和卡洛斯打架了吗?”
“你怎么喜欢和岑风哥问一样的话,”阿绥走到白兰德面前倾身蹲下,倒是没瞒着他,理所当然道:“他昨天抽了你那么多鞭子,我去帮你报仇了啊。”
白兰德闻言一怔,没想到阿绥去打架是为了自己:“你不怕卡洛斯杀了你吗?”
阿绥心想这有什么的:“他早就想下毒害我了,我就算不出手他还是会杀我,大不了偷偷开着星舰溜走,可惜岑风哥不让。”
他嘀嘀咕咕的话让白兰德品出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意味,阿绥心思简单,看起来并不愿意当星盗,该不会是受了坏虫的蛊惑和胁迫吧?
白兰德不免想起了刚才的许岑风,他一边垂眸穿上衣服,一边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为什么要那么听他的话?”
阿绥从小就没主见,只知道跟在那些师兄弟后面屁颠屁颠地跑,现在人生地不熟的,本能把许岑风当成了主心骨:“他是我哥,我当然听他的呀。”
白兰德疑惑:“亲哥?”
阿绥摇头,笑起来的时候脸颊旁边出现了一个小酒窝:“不是,他以前和我一起在太爷爷那里学功夫,算我半个师兄,反正整个村子里就我的辈分最小。”
他见了谁都得喊爷爷喊哥哥。
白兰德现在已经隐隐猜到了几分因果,阿绥大概率是被忽悠过来当星盗的,而且罪魁祸首就是许岑风。他有心劝说阿绥别被骗了,但看他与许岑风关系似乎很好,免得被误会成挑拨离间,只好暂时先压下了心里的念头。
白兰德穿好衣服,掀开被子从地上艰难站起身,结果因为双腿发软踉跄了一瞬,险些摔倒。
阿绥见状眼疾手快扶住了他:“你躺着休息吧,要拿什么我帮你。”
白兰德看了一眼他的手,并没有躲开:“没事,我只是起来随便走走。”
阿绥闻言这才松开手,不过他担心白兰德又摔倒,于是不远不近地跟在了对方身后,性格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心思细腻。
阿绥对于大城市总有数不清的好奇心,他见白兰德是个大官,猜测对方肯定住在城里,不禁出声问道:“你平常都是住在城里的吗?”
白兰德闻言看向他:“你指帝都吗?如果军队没有任务的话,我平常都是住在帝都的。”
阿绥:“帝都漂亮吗?”
白兰德想说帝都虽然繁华,但里面的权贵勾心斗角,局势暗潮涌动,不见得比荒郊野外强上多少,但见阿绥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自己,到嘴的话忽然改了口风:“帝都当然漂亮,那是整个主星最繁华的地方,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比在这里当星盗好多了。”
阿绥忍不住感慨道:“帝都真好。”
白兰德听出他的心动,意味不明道:“你如果想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帝都,你不是想找你三爷爷吗,说不定他也在帝都。”
阿绥闻言却忽然扭捏了起来,红着脸道:“但是我没钱,等我挣够钱再去帝都吧。”
他太爷爷说了,城里物价都挺贵的,山里人去不起。
白兰德没想到阿绥是因为这个才不想去,他见对方白净的脸蛋染了一抹绯红,指尖忍不住轻轻弹动一瞬,却是抬手拂去了阿绥肩头一根金色的发丝,垂眸低声道:“你没钱也可以去,我也在帝都,不会让你饿肚子的。”
他语罢忽然觉得这句话听起来有些歧义,顿了顿,补充解释道:“我年纪比你大,你可以把我当成哥哥,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白兰德离得这么近,阿绥不禁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他只感觉脸上烧得慌,下意识后退两步,眼神飘忽道:“嗯……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他本来是为了转移话题,结果没想到胖厨师刚好过来送早餐了,对方手里端着两个托盘,从外面走进星舰,仍是那副笑眯眯的和善样子:“大首领,我来给您送早餐了。”
白兰德见状眼中闪过了一抹警惕与锋芒,他压低声音提醒阿绥:“别吃他给的东西。”
阿绥闻言瞥了眼胖厨子手里的餐盘,艰难从那堆丰盛的食物上移开视线:“你放在旁边吧,我等会儿饿了再吃。”
胖厨子却焦急出声劝道:“您昨天一天都没吃东西,再不吃会饿坏的,这碗兽肉汤要趁热喝,凉了就腥了。”
阿绥正思考着该用什么理由回绝,白兰德的指尖却悄无声息暴涨成了利爪,他走到胖厨子身边忽然一把扼住对方的脖颈,声音低沉冰冷,听不出情绪的问道:“你敢不敢自己喝一口?”
胖厨子见状陡然一惊,诧异看向阿绥:“大……大首领,您该不会怀疑我在碗里下了毒吧?!”
阿绥迟疑点头:“恩。”
胖厨子:“……”
胖厨子见状瞬间明白了什么,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欲哭无泪摆手道:“二首领和三首领前天确实想收买我在您的饭菜里下毒,但我的命是您在战场上救回来的,我怎么会忘恩负义呢,这些饭菜都是好的,不信我吃给您看!”
他语罢连忙拿起餐盘里的东西,左一口右一口狼吞虎咽起来,最后端起碗里的兽肉汤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噎得一个劲锤胸口:“大……大首领……您看……这些饭菜都是好的,我根本没有下毒……”
阿绥见状不免有些诧异:“你真的没下毒啊?”
胖厨子连连点头:“前天晚上二首领给了我一袋珠宝,让我在饭菜里下毒,我昨天就想告诉您的,但是您一直在星舰里守着不出来,我没机会说。”
他语罢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灰布袋子,里面装着满满的宝石,在灯光下流光溢彩,险些闪瞎人的眼睛:“您看,这就是他们给我的宝石。”
阿绥是个土包子,见状不由得艰难咽了咽口水:“这么多啊。”
胖厨子哭丧着脸道:“这种黑心钱我不敢收,大首领,还是给您吧。”
阿绥不好意思拿:“他们给你了就是你的,你收着吧。”
胖厨子试探性提出建议:“那要不我和您平分?”
阿绥闻言眼睛亮了一瞬:“你真的和我平分吗?”
胖厨子闻言只当他同意了,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大把宝石递给阿绥,自己只留了一小半,嘴里念念叨叨的:“您得多留一点钱防身,二首领和三首领他们抢来的财宝都够堆满两艘星舰了,只有您什么都没有,以后招兵买马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