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派我养了![快穿]——三千大梦叙平生
三千大梦叙平生  发于:2023年06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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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不能6分啊!前面那个翻花绳都能拿7分,这个给6分!?!】
  【……对哦这是竞技综艺啊!虽然看节目看得早就忘了11号是在比赛了,可11号在比赛啊!】
  【童教练是不是一瞬间忘记自己不是在WOD中国赛区的评委席上了。】
  【因为助演没配合好扣舞台分就离谱,我要是11号,必深夜掏出锤子气球暗鲨童教练。】
  【带我去,我想在现场,我可以当锤子气球。】
  【我可以当锤子。】
  ……
  翻花绳就是指团舞走位相当生硬,为了不出错,不敢冲不敢跑,谨慎得仿佛拿手指头勾着用来翻花绳的毛线。
  能把一个练习时撞了十几次、有一次伴舞飞起的鞋甚至击中了主舞的头的倔强废铁团,强行拉扯到这种程度……喻星火的确已经非常努力了。
  也是因为这个缘故,给那个惊险万分顺利完成了汇报演出、谁也没撞到谁的翻花绳组合打分的时候,童荧还保有着足够的冷静和清醒。
  那个时候的童评委,至少还记得自己是来追星的,是在一个伪素人青铜级别糊综的现场。
  等看到跟闻枫燃搭档的smolder跳的《Red dragon》,满嘴燎泡的童教练愁得一上头,就把这茬给忘干净了。
  幸好这一期的打分设置很周全,为了增加直播互动性,除了评委打分以外,还包括场外投票。
  直播间的观众很给力,来紧急谢罪的童教练粉丝和喻巨星的粉丝业务熟练,休战联手直接打出一波保护,硬是把11号的分数救回了相对合理的位置。
  当然,有保护就有伤害,也不是没人唱反调:【不至于,就这么输不起吗?只是一次打分欸。】
  八期节目下来,追到这的人一半是为了看四位天神下凡的评委吃瘪,剩下那一半是为了看闻枫燃。
  看评委吃瘪的乐趣相当简单直白——这种快乐就宛如看大学教授辅导小学生数学题,哪怕你能心算微积分,在这儿也得老老实实解释“一加五为什么不等于七你要理解不能每次都掰手指头”。
  喻星火自己在出道那会儿就已经算有点偷懒的,坚持了八期节目,面对一群就是不给你开窍的伪素人选手,都已经自备氧气瓶吸氧了。
  这种闻风而来、纯看乐子的观众也很多,所以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在这种糊综里为什么要真情实感追选手。
  并有人在评论区热情安利:看看隔壁某某节目吗?都是货真价实千锤百炼练习生,每期都特别精彩,就快要顺利成团出道啦。
  【也可以看。】有个回复被点到几万赞,还在那一期评论区的最上面,【但还是想看11号能挣多少钱。】
  现场导演某次说漏嘴,除了出场费以外,每期冠军都有五千块额外作为奖金。
  节目一共十二期,所有人都很想看11号拿走六万块。
  就像回答上面那个唱反调的看客:【啊,是不至于。】
  【虽然不至于,但是不想输。】
  没什么更多的道理了,就是不想看11号输。
  这种心态就像看一场赛车比赛,那么多光鲜亮丽、连转向都打不好的赛车,就想让那辆破破烂烂夺命狂奔油门焊死的五菱宏光赢。
  八期节目看下来,谁都知道11号选手闻枫燃想留下是为了挣钱养孤儿院,想成功出道,是为了挣钱养既是老师又是偶像的经纪人。
  其实经纪人的粉丝也在缓慢自然增长,还有不少自来水,拿一个小破糊综剪经纪人单人剪影合辑。
  但因为节目组给出的镜头实在极其稀少和克制,能找到的全部素材也只有一些选手的生活片段……再就是几次场外援助环节。
  第五期半封闭PK,选手必须自行负责选歌编舞。11号遇到困境选择求助,经纪人在场外三言两语,轻描淡写定乾坤。
  “……总之,童荧的锅。”
  席野过来负责定当前的小乾坤:“别往心里去,你有老师给你当经纪人。”
  他拍了下闻枫燃的肩膀:“你是走这条路的料。”
  直播平台的老板有自己的视角。
  闻枫燃天生就适合被推上舞台,作为未经雕琢的璞玉就已经够亮眼——要是有点坏心,就这么索性干脆推到聚光灯下,也能跻身风口浪尖。
  只是那样太磋磨人,磋磨身体也磋磨心气。哪天璞玉划痕遍布不复如初,被当成顽石摔进尘土里,还要被唏嘘一句“想当年”。
  当年多纯粹,当年多干净,当年千般万般好。
  幸而眼下就在这个“当年”,还这么小,以后的路多得是。
  “教练分打的没问题。”这么小的狼崽子看了一会儿那张打分表,摇了摇头,把打印纸折起来,揣进裤子口袋。
  席野愣了下,把准备好的直播平台签约条款咽回去,抬头看童荧。
  后者看起来也没太料到,神色微讶。
  “不是他们的问题,我没跳好。”狼崽子说,“那块应该往前让一下,是该扣我的分。”
  喻星火张口结舌半天:“那也……扣太多了吧?”
  “不多。”闻枫燃说,“才扣了四分。”
  闻枫燃算的很清楚:“我这次没跳到位的动作有十分之四,所以扣的分数也是十分之四。”
  闻枫燃想起自己忘了约分:“五分之二。”
  跟着高中三年全额奖学金的穆影帝,每天晚上补习文化课,闻枫燃已经初步突破数学制裁,还在远程线上小测里破天荒的及了格。
  及格的那天,穆瑜特地领着小狼崽出去庆祝,血红大野狼得到了和上一次同款的带玩具的儿童豪华套餐。
  这回的套餐里是一个戴眼镜的小黄人。
  还跟上一个那么好玩,按一下脑袋眼睛就会动。
  这回的大野狼没炸毛,没坚持自己不是小孩,还热腾腾红着脸自掏腰包,找机会溜去柜台,买了一份带糖醋酱的麦香鸡块。
  穆影帝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喜欢糖醋酱。
  还是血红大野狼目光如炬发现的——他这次考试之所以及格了,是因为考试的内容是统计与概率。
  大野狼用突破制裁的数学能力,统计出了老师在有糖醋里脊这道菜的时候,能多吃十六分之一的米饭。
  就像闻枫燃这些天跟着席评委和商学了很多圈子里的知识,然后把能查到的所有资料都填进表格,统计概率还告诉他,这个圈子里头说话真有用的人,就都得有真本事。
  闻枫燃几乎是迅速理解并领悟了这一点。
  就像打黑拳,不是谁吵嚷的声音大、谁的调门高就说了算的,得能一拳打掉对方的牙。
  这个圈子的规则其实要复杂很多。
  要想说了算,要有实力、要有地位、要有豁得出去的底气。
  第三样老师给他了。
  闻枫燃想去抢第一样和第二样。
  孤儿院的野小子习惯了这个思路,这也是唯一能带给他安全感的思路,狼崽子叼回来一个全世界最喜欢的大人,然后去抢能保护这个大人的东西。
  需要什么就抢什么,他要絮一个很结实很宽敞、能挡风遮雨的窝。
  闻枫燃盯着录像被暂停的画面,低声说:“现在这样不行,我水平不够……我想去那个W0D。”
  练习室短暂静了静,没人说话。
  整个别墅就剩这么一间窗户亮着。秋风萧萧席天卷地,树影摇动,窗外满天星斗夜色正沉。
  闻枫燃就在这间练习室里被几位导师逮个正着,穿着件半旧的T恤,大片都被汗水浸得透湿。
  “O。”童教练下意识纠正,“WOD,World of Dance,不是零。”
  英语暂时还被制裁的大野狼:“……”
  喻星火给了毁气氛的童教练后脑勺一巴掌。
  “可能会很难。”童荧蹲下来,他看着闻枫燃,“那几个小孩都练了三四年,目前基础还比你强,他们心里其实对你不服气。”
  这种现状既是难免,也是必然——童荧也没去中二兮兮地扯什么团魂。
  一个在一起练了三四年的少年舞团,主舞骤然因伤缺位,补位进来的主舞就是自带1000%亲和力buff,也不可能用小半年的时间顶替掉原主舞在其他人心中的地位。
  童荧也并不打算让闻枫燃顶替掉主舞的位置。
  主舞那小孩养好伤、念好书,还是要再回来跳舞的。童教练答应了,等伤好回来还让他们成团,还是六个人继续跳。
  十几岁的年纪,变数很大,谁也不知道这种承诺会不会成真,但至少目前依然保有着固执的希望——在情绪稳定的成年人看来有点幼稚,但也不介意去守护的希望。
  smolder要参加比赛,拿闻枫燃当工具人主舞,反过来也是一样。
  闻枫燃也不会止步于一个舞团,他要走的路远比一档节目、一场比赛更长。
  闻枫燃也是第一次跟别人磨合,察觉到了困难,但不打算往后退:“我去问了我老师。”
  童荧苦恼了好几天,竟然没想起来这个天下第一大好办法,重重拍了下脑袋:“你——你老师是怎么说的?!”
  他的声音没压住,调门起的有点高,闻枫燃被他一嗓门喊得愣了下。
  “喊什么喊。”席野按倒沉不住气的完蛋玩意,交给喻星火拖走。
  商老板用戒烟糖沉稳套狼崽子的话:“快说快说,你老师是怎么说的?”
  狼崽子:“……保密。”
  商老板:“?”
  “老师说让我保密。”小狼崽忍不住晃起尾巴,两个月淬炼得越发冷厉悍骜的气息倏然一散,变回十三岁有人养的乖小孩,“跟谁都不能说。”
  “跟我都不能说吗!”被压制的童教练难以置信爬起来,“我是你战队导师!是你评委,是你教练——”
  也不能说。
  不光不能说,十三岁有人养的乖小孩还必须立刻回家。
  因为老师就让他出来练四十五分钟,他要回家上文化课、跟小屁孩们视频、给老师熬安心养神补气益血的中药了。
  乖小孩的腰特别好,嘎嘣脆一鞠躬:“对不起教练!”
  童教练:“……”
  四位成熟稳重的成年人棋差一着,眼睁睁看着小狼崽满心期待地把尾巴摇成螺旋桨,向四位评委鞠躬道谢说再见。
  练习室的墙上有挂钟,闻枫燃看了一眼时间,拎起放在练习室角落的打折款超便宜登山包,卡在四十五分钟的最后一秒极限冲刺出练习室。
  练习室在一楼,有人下来接他。
  时间点卡得特别准,小狼崽背着登山包,杀到楼梯口的同时,下来散步的经纪人也恰好走完最后一级台阶。
  有人养的乖小孩扑过去扶住老师,低下头老老实实被胡噜脑袋,拍着胸口保证自己今天没练过头,其实还少练了一会儿。
  那个被他扶住的身影,其实也并没身体不好到一定要扶。
  除了大概是因为秋冬季节交替、终归难免反复,发作过几次的腿伤,那位庄先生的身体一直被血红大野狼照顾得很好。
  只不过夜里降温风冷,庄先生只穿了件薄款的工装外套,怎么看都有点少了,难免着凉。
  四位评委在门口挤成一团,看似礼貌谦让、互相关心,实则暗流涌动:“喻粉头最近在感冒吧?风这么大,就不要脱外套了。”
  喻星火当然清楚这群混蛋安得什么心:“没有!我吸氧是被气的,童荧最近才是真累病了!你脱衣服干什么?”
  童教练矢口否认:“我很健康,但以为自己累病了,杞人忧天,衣服穿多了。”
  “你们两个的外套庄先生穿得上吗?”席野都懒得理那两个人,按住被他偷了拉链头的商远,“都别出声,我过去问问……”
  席老板没来得及过去问“庄先生冷不冷、需不需要一件不薄不厚不轻不重恰到好处的外套”,因为庄先生显然不冷。
  那个夺门而出的狼崽子,熟练地从硕大的背包里翻出外套给老师披上,又一瞬间掏出了暖手宝、热水袋和保温杯。
  后面三样都是闻枫燃经常提及、但几位评委素未谋面的“雪团兄弟”托付的,每一样上都有一个表情相当犀利的、戴墨镜的冷酷雪团。
  ……席野回来的时候,另外三位评委蹲在门口,嘎嘣嘎嘣嚼戒烟糖,身心都挺平静祥和。
  “术业有专攻。”商老板依然没找到自己丢失的拉链头,拍拍手站起来,“走吧,我们去拆卸峰景传媒。”
  /
  术业有专攻。
  比如专门负责照顾老师的大野狼,现在已经能完美掌握中药的火候,知道怎么熬药效最好,熬多久最合适。
  甚至还能精准把控时间,在端着药送过去的过程里,恰好把药晾到不烫也不凉,刚好能一口气喝掉。
  穆瑜接过药碗,笑着揉大野狼被汗水泡得多了、又有点褪色的红毛毛:“多谢。”
  小狼崽蹲在他身边,听见道谢就囫囵摇头,还是用那种小心翼翼的力道揉他胸口:“有没有好一点?”
  “我觉得有。”穆瑜把手交给他,“小老板,帮我看看,是不是好很多了?”
  闻枫燃特别紧张,搬着小马扎正襟危坐,按照在直播间里学的课程,屏息凝神给经纪人诊脉。
  刚诊了两秒钟,闻枫燃又想起正事,连忙按照雪团兄弟的嘱咐,摸出两颗糖,把糖纸剥开:“喝完药吃。”
  穆瑜配合地接过来:“唉。”

  “喝完药再吃嘛。”大野狼的语气一秒软下来,“你好好喝药,喝完药再吃糖……我给你发奖金。”
  血红大野狼现在挣了不少钱——节目组采取了相当贴心的现结模式,录完一期就结一期的账,凭本事留到现在的11号选手已经小有积蓄。
  虽然一大半都被寄回孤儿院盖大瓦房、加班加点盘通铺跟地暖准备过冬了,但闻枫燃也给经纪人留了相当充足的买糖基金。
  他雪团兄弟说了,老师吃到糖会开心,所以要经常给老师糖,没有人喜欢喝药,所以喝药也要吃糖。
  雪团兄弟还说,老师喜欢把糖乱放,有时候会随身带七八十颗,容易被坏人盯上——这一点很危险,要交给一号兄弟负责严密保护。
  闻枫燃相当郑重地接过了这个任务,坚持每天都帮经纪人把糖整理好,绝对不让像沙阳洲、秃头评委还有林家那种王八蛋看见。
  至于要等喝完药才能吃糖,是从直播间学的。
  直播间的大师说不能一口药一口糖,这样会影响喝药的进程,但可以在把药喝光以后,用糖压住苦味。
  血红大野狼最近用眼过度,戴着老师给配的保护视力防蓝光的平光眼镜,拿着小破本盯着直播间,深以为然埋头记笔记。
  因为用眼过度,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个看起来特别专业的直播间,名字是《教你如何哄3到6岁宝宝顺利喝药》。
  系统注意到了,穆影帝也注意到了。
  但穆影帝决定不说:“唉。”
  血红沉稳大野狼:“……”
  闻枫燃蹭到老师身边,盯着那碗褐中带黑的中药汤,用眼睛都能闻见中药的苦味。
  【直播间传授方法二:一起喝药。
  如果是这种益气补身、用来调理身体,并没有明确特定适应症的中药汤,一起喝会提升服药的积极性。】
  闻枫燃深吸口气,用力咽了下,咬牙横横心:“我,我陪你喝。”
  “我喝一半你喝一半。”闻枫燃蹲下来,和经纪人商量,“我们干杯,看谁喝的快。”
  穆瑜轻咳一声,不着痕迹帮系统把喇叭调到静音,压着笑意轻叹口气:“好嘛。”
  闻枫燃咧嘴一乐,立刻蹦起来去找空碗。
  直播间还说哄喝药要耐心、要循循善诱、不能发脾气。
  大野狼专心致志听完了全程,对绝大部分内容都深以为然并决定实践,唯独不太明白这一段。
  这有什么好特意强调,就算经纪人不喝药,他也绝对不舍得生气,只会去想办法找别的路子。
  等这个节目录完、童教练说的比赛也比完,闻枫燃有点想抽时间去附近的职高打听一圈……看哪里教康复保健,或者中医针灸。
  等初中毕业就可以选接下来的出路了。对筒子楼里疯跑的野孩子来说,出路一般也就是出去打工、给人当学徒、找门路做生意。
  去念职高得有初中毕业证,还得至少中考每门分数都及格。
  闻枫燃原本没考虑过职高。
  他对自己的水平有数,中考要想及格,除非是那天他血脉觉醒传承了祖上三代的记忆。
  这还得有“他祖上三代念过书”这个必要前提。
  因为从生下来就不知道祖上在哪,所以大野狼也不是很敢肯定,自己的祖上就一定有把初中念完的。
  可现在就不一样了,他中考说不定能及格。
  在线上给闻枫燃讲卷子的数学老师和他说,他的做题思路都是对的,就是基础太差,不过基础也都在慢慢补——经纪人说了,从头学,肯定都能补得上。
  还有一年半的时间,把基础都补上,说不定真能撞大运在中考把每一门都考及格。
  要是能顺利及格,闻枫燃有点想继续上学,去念职高。
  他想学按摩、学推拿、学伤病康复,想学怎么才能让特别在乎的人可以不生病不难受。
  这些事终归还远,闻枫燃暂时没跟经纪人商量,只是自己在脑子里盘算了一遍,又找了两只碗把药平均分。
  经纪人特别斤斤计较:“小老板的碗小一些。”
  “我多倒点嘛。”闻枫燃立刻又往自己那只碗里倒了五分之一,“看,这样我这个碗就高了。”
  特别不好哄的大人这才被哄好了。
  闻枫燃特别有成就感,跟经纪人干杯,一口一口闭着眼睛愣往下咽,苦得整张脸都皱在一起。
  穆瑜画了个方框,悄悄给他调低了苦味,又放进去一点糖。
  好不容易拉着经纪人一起把所有药都咽下去,牛逼轰轰大野狼已经变成了一滩红毛小狼饼,奄奄一息吐气:“要是我自己,一定一口都喝不下去。”
  “是啊。”穆影帝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一样,“多亏有小老板。”
  一滩小狼饼将信将疑,看着他手里的空碗:“可你看起来就像喝水一样。”
  “我比较会演。”穆影帝的回答很有说服力,“大人就是容易要面子,苦也装作不苦。”
  大野狼被说服了,立刻跳起来火急火燎分糖。
  两个人一人一块糖含在嘴里,用甜味往下压苦药,等着带有奶香的甜一点点化开。
  闻枫燃盯着表让药消化了十分钟,总觉得理当有了疗效,扯扯经纪人袖口:“我再诊一诊脉,看看好一点没有。”
  大野狼甚至还特地找了块干净柔软的棉布,垫在腿上,还有一个自己歪歪扭扭缝的小脉枕。
  别的不说,至少架势非常合格。
  至于能诊出的内容……数心跳每分钟多少下,是不是规律、有没有过快或者过慢,也是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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