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派我养了![快穿]——三千大梦叙平生
三千大梦叙平生  发于:2023年06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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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瑜打开后台,接收两百页的附录:“不可以吗?”
  系统哗啦啦翻页,再三确认,然后给出肯定回答:“不可以。”
  曼德拉卡可以改变记忆,可以改变对某件事的印象,甚至可以改变一个人的认知。
  唯独不能改变情绪——因为发生过的事,毕竟就是发生了。
  就好像被打一下就是会痛,哪怕把“打人”的动作藏起来,也还是会痛。
  就好像遇到了很难熬、已经快要把人压碎的事,哪怕这件事被藏了起来,藏得毫无端倪,那些裂痕也不会再自动恢复和消失了。
  就像老医生所说,这是天理伦常。
  “他们当时很难过。”系统翻商城客服的回复,“这份情绪没有被曼德拉卡消解掉……而且我们编织的现实,和他们给自己编织的重合了。”
  还有很多人坚定地相信,那条新闻只不过是个幌子。
  说不定偶像是真的就只是退圈了。
  退圈了,然后随便放出来点什么假消息糊弄媒体糊弄狗仔,免得走到哪就被追到哪。
  真要是去出家去混黑道,当初在那通救命的电话里,信誓旦旦保证的好好活、活出个样子来,不就全成了一点也不守信的屁话,一群没良心的白眼狼。
  万一呢,万一那个藏在电话里的神灯在某天回来。
  总得活出个人样。
  就这么,他们听话,好好活,玩命了两年。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坚持偶像只是退圈了,坚持不论看到什么风言风语都是假新闻,坚持集体编一场梦,太难受了的话就找自己人打一架。
  喻星火和童荧往上爬得最不惜命,一个什么舞台都去什么热度高的节目都敢上,一个什么舞团都带什么难对付的C位都敢接。
  这俩人打架的次数也最多——粉丝一见面就敌方还有二十秒到达高地随我冲杀,战斗之激烈声势之浩荡,一度成为不少家粉丝学习经验的观摩基地。
  完全不知道商远赶过去的时候,这俩人正在茶水间桌子底下,你灌咖啡我灌酒,谁先清醒谁是狗。
  然后梦醒了,神灯真的回来了。
  直到在这见了真人,他们心里那块石头才终于敢落地。
  悬在商老板脖子上那把“谎报军情”的四十米大刀也才总算收起来。
  现在洗雪沉冤商老板正举着四十米大刀:“席野!你倒是往门那看一眼啊!”
  席评委那是不想看吗:“你把腿抬一下,我现在就能坐起来,往门那看十眼。”
  商评委那是不想抬吗:“喻星火压着我腿呢。”
  “废话我想压吗。”喻评委整个人折成了坐位体前屈,两只手还在雏鹰起飞,“童荧的腰在我手上,我一撤他当场脱位三块骨头算谁的。”
  三位恢复了理智的评委只能催童荧,偏偏童教练浑身是旧伤脆得一批,红牛的劲过了一些又还没完全过。
  喻星火跟他架打得最多,打出了经验,知道怎么晃能不把人晃散架:“快醒醒!偶像——”
  喻星火愣了愣,下意识收声,看着1234567号粉丝童荧。
  “哥们。”喻星火雏鹰起飞,艰难拍他的腰,“偶像呢?你是要出家了吗?”
  童荧用力晃了晃脑袋,后知后觉地缓过神。
  他这会儿不嚎啕了,像是终于拳打脚踢踹走了一块盘踞许久的心魔,所以就只剩眼泪安静噼里啪啦地往下砸,嘴角还压不住地往上扬。
  又得意又幼稚,就跟校门口打输了的小屁孩似的,抹着眼泪得意洋洋一咧嘴,我不跟你玩了。
  我不跟你玩了。
  我回家了。
  童荧手脚并用地把自己从一团毛线里抽出来,他这个毛线头一松,剩下三根毛线也自然散开,手忙脚乱爬起来往门口看。
  特别帅的11号选手经纪人庄先生并没走。
  闻枫燃一直都带着折叠小马扎,扶着老师靠门坐下歇腿。
  红毛小狼崽已经初见锋芒,瘦削锋利的肩背弯折出极漂亮的线条,连着比例优越过头、腕线起码过髋的一双手,冷冽眉目只剩谨慎温顺。
  经纪人先生没走,经纪人先生靠着门,慢慢揉额头,哑然地看他们闹。
  身形比过去又显然清瘦了,用着手杖,但也完全用不着担心。
  那个正飞快换牙的小狼崽扶着他,有人扶着他了,所以比过去任何时候都安全。
  童教练和喻巨星同时哭出了两个鼻涕泡,被商远席野两位老板眼疾手快餐巾纸糊脸,连嘴一块捂严实了。
  四位评委从后门悄悄开溜,溜到一半喻星火实在忍不住,冲破餐巾纸封印扯着嗓子喊:“11号!”
  闻枫燃扶着经纪人抬头,枫叶红的短发衬得皮肤冷白,眉骨锋利瞳底漆黑。
  “你往前走!”其他选手去拍外景了,闻枫燃没去,别墅里很空。
  喻星火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朝他奋力招手,不知道是在对谁喊:“就往前走!我跟你说,高高兴兴的,别回头!”
  往前走,带着那个休息的灯神,不用有半点顾虑地只管接着往下走。
  再往下走很长很远的路,走过春秋四季,去晒太阳,去吹风。
  过来的这条路坑坑洼洼破烂得很,所以他们打算联合,他们打算把这条路扬了再铺一条。
  厚厚浇上一层沥青,再打好封闭冲得干干净净,路两边全种上绿油油小树苗。
  旧路不好,用不着再回头。
  /
  11号选手闻枫燃进步的速度,就跟峰景传媒股价跌得一样快。
  快到把人强行抢到了自己的战队、并且因此被其他三位评委联手报复,以至于一路过关斩将手底下就剩这么一根独苗苗的童教练,都有点恍惚。
  “是为你好。”这些天下来,喻星火跟他关系好了不少,“你也不想被人说#童教练徇私过分眼里只剩11号#吧?”
  干这行的就得有点专业精神,喻星火追到了星就老实了,每天美滋滋远距离看偶像,被经纪人耳提面命不闯祸不上热搜,说话都带tag的井字号。
  两位追星成功、尽释前嫌的评委蹲在别墅天台上,哥俩好一起吃泡面,其中一个拿锤子气球砸另一个的头。
  童荧现在学乖了,先警惕四望确认偶像不在,再抢过锤子气球砸回去:“用你废话。”
  四位写了保证书的评委都是情绪稳定的成年人。
  除了那天在练习室里的失态,就再没犯过半点错、再没给偶像丢半点人,当然不会做任何不光明正大的事。
  在节目录制过程中,导播可以用话筒发誓,四位评委指导细心点评客观,既没对11号有任何超出节目公平准则的特殊关照,也没利用职权开任何绿灯、搞任何特殊。
  所以评委们当然也不会做出,只不过是为了争夺11号的经纪人看过来的视线,就对彼此下黑手的勾当……某次喻星火和童荧因为被挡得太结实,含怒联合出脚,踹翻了商老板的椅子除外。
  之所以要毫不留情,把童荧手里的选手抢到只剩一个,是因为童荧手里恰好有支六人的少年舞团。
  主舞那小孩儿跟他当年一个问题。
  练舞练得太狠,应力性骨折,就快把自己练废了。
  喻星火问他:“你那小主舞怎么样了?确定跳不了了?”
  “确定跳不了了。”童荧搓着太阳穴,“他不听我话,自己加练……怪我。”
  比他稍微幸运那么一点点的,小孩是单亲家庭。妈妈一听童教练说危险性眼泪就下来了,抱着沉默瘦削伤痕累累的儿子说不出话,坚持要退出。
  童荧也决定让主舞退出。
  臭小子不知道轻重,躲着教练玩命嗑止疼药,疼得站不起来了才被队友发现,一去检查腰椎压缩性骨折,右膝韧带也撕裂了一大半。
  “怪我,我没有及时发现他的压力,他压力太大了。”童荧说,“怕自己跳不好拖累全团,还不舍得补营养……他妈妈打三份工供他跳舞。”
  单亲妈妈,背着儿子偷偷去给人家当保姆、干各种临时家政,就因为儿子实在太喜欢跳舞,每次经过培训班都挪不动步。
  这一行就是这样,或者有很多行当都是这样,光芒万丈的代价是伤叠着伤,独木桥上不知有多少人跌落深渊。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缘故,那些被背后操纵,随手捧上高位又实力不济的空壳傀儡,才显得格外讽刺。
  喻星火眉头皱得松不开:“那怎么办,转练习生出道?要不要介绍到我们公司?我带一带。”
  童荧还没改掉甩他白眼的毛病:“用得着你?”
  喻星火气得放下泡面,抡圆了锤子气球砸他。
  “办法倒是有,不过得过两年再说……他这两年都不能乱动,得养伤。”童荧一边挨砸一边断断续续说,“正好把学上完。”
  童荧自己这一身毛病,是因为被他叫爸妈的那两个人逼着他不准休息,才拖延成旧伤,阴天下雨都不舒服得要命。
  十几岁的小孩儿骨头还在长,好好休息好好调养,趁着这个机会把学上完,等养好了还能跳。
  当初要靠神灯许愿的童教练,如今也有了种树的本事。
  童荧把那小子塞回学校读书,拍着胸口保证,不就是钱吗教练教你挣。
  童教练可嘚瑟:“简单死了你跟着我,挣钱吗不就,多大点事,教练带你飞。”
  眼高于顶,从来只带顶级舞团的金牌教练,平时调教舞团开价最低六位数,把脸摘了揣裤兜里,从商远那要了练习生的名单。
  带着死倔不接受赞助、非要靠本事帮妈妈养家、靠本事给自己挣医药费的小屁孩,出去教想冲刺的艺考生。
  一节课八十,一对一五百。
  童教练说了,这算什么丢脸,屁的丢脸。

  老子这是薪火相传。
  喻星火给他递了只烟。
  童荧咬着烟没抽,商远探得准确消息:偶像不喜欢烟味。
  于是四位评委集体戒烟,互相监督,并时常互相设置考验,输了的赔给其他三人一人一张珍藏版签名照。
  偶像的作息很规律,每天都会早起散步,带小狼崽上早课。
  所以他们也跟着作息规律早睡早起,早晨假装随意出去晨跑,“碰巧”“随手”指导出来练早课的小狼崽。
  偶像似乎喜欢骑电动三轮车,所以他们人手一台五颜六色电动小三轮。
  偶像最近好像是有那么一丁点缺钱。
  好像是。
  反正小狼崽看起来很缺钱。
  那个二手录音机都掉漆了还不舍得换,搞得席野不得不强行搞了个直播间抽奖活动,强行把三等奖合理设置为一台Walkman,抽中了某位“正在配合商家测试健身器材质量”的幸运少年主播。
  在这种情况下,席野甚至还目击到小狼崽把二手录音机卖了三手,回来偷偷给偶像塞钱。
  商远打探消息一直很准,席野的眼力也一向很好。
  在设法探知英模文化如今花落谁家以后,四位评委凑在一起,合理推测出了偶像缺钱的原因,合理得出了“我们需要让英模文化挣钱”的结论。
  【懂了。】
  他们那个群里,立刻有专业对口的回消息。
  【英模文化对吧,等着。】
  ……
  等着的结果暂时还没显现,这是长线计划,评委们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忙。
  ——童荧那个战队只有11号独苗苗,看似风雨飘摇,实则争分夺秒。
  童荧那个少年舞团没主舞了。
  主舞伤退的舞团叫smolder,原定冲刺来年WOD少年组,但出了这么大的事,所有人也都能理解。
  新主舞不好找,能力够的也要比赛,不比赛的能力也不够,本来是准备放弃大半年的努力,就这么算了的。
  所有人挥汗如雨练了这么久,能说出一句“算了”,既是不舍得同伴伤废,也是被迫向老天爷这个安排低头。
  但偏偏老天留一线,阴差阳错杀出来个闻枫燃。
  几件事撞在一块,想不上头都难。童教练前段时间的状态,就是恨不得搜索网上卖不卖秘籍——跟吸星大法对着来那种,把他二十余年功力一夜之间全灌给闻枫燃,再把闻枫燃塞进smolder。
  幸好小狼崽这头也的确给力。
  哪怕评委们都极力保持公正客观,闻枫燃也依然从一众选手里杀穿,截至目前已经成功拿到了七万块的出场费。
  节目的热度被迫居高不下,观众也日渐增多,对其他选手都是礼貌一扫以示敬意,对11号的印象一直在互联网的浪尖上激情变幻。
  最开始是“长得好看、气质牛逼、体能怪物”,然后是“三倍速广播体操”。
  ——你可以嘲讽他这是广播体操,但得先无剪辑跳一遍,背后放个表证明没开三倍速。
  当期节目播出的时候,喻星火甚至不惜自行处刑,偷出手机发微博:谢邀,跳完了,请照顾我的猫。
  然后被“哈哈哈哈哈哈哈”毫不留情地当场淹没,显然互联网的记忆相当好,根本就没忘记十九岁的喻巨星跳完这支舞后留的遗言。
  于是一件本来可能被那几个还没看明白风向、依然想要搅混水的公司做文章拉踩的事,就这么在喻星火的掺和下,变成了娱乐向。
  木鱼直播沿着风向精准切入,立刻举办“三倍速广播体操挑战赛”,一时间全民健身快乐运动,直播PK都变成了跳《送你安息》。
  喻巨星舍身堵抢眼,还挺自豪,抱着手机跟经纪人绕柱走,说什么都不肯删微博。
  结果微博到底也没删。
  因为喻星火的经纪人也后知后觉发现,世道似乎真不知不觉变了。
  那个没看明白风向的经纪公司,还没等来制裁喻星火,就先惨遭商老板手底下的练习生制裁,第二天直接没了动静。
  而平时最爱兴风作浪、唯恐天下不乱的那几个恰流量,也老实消停到不像话,乖巧得仿佛被人直接拔了键盘。
  “别太急了,前车之鉴。”
  喻星火趁机从经纪人手里得到了手机,疯狂沉迷消消乐,并冲童荧伸手指头:“两次。”
  童荧拍掉他的手:“我知道。”
  两次前车之鉴,说着轻松得仿佛是茶余饭后的闲谈,其实都是伊卡洛斯的羽翼。
  蜡做的羽翼,不计代价地追逐太阳,却不知道越是拼命接近,越会被强烈的日光将蜡融化,失去翅膀坠入汪洋。
  “小狼崽的路走得很好。”喻星火说,“我有预感。”
  他连续六次卡在最难的一关,用完了三十点精力,叹了口气把手机揣进口袋。
  童荧说:“我知道。”
  他们逐渐能够看出来,也逐渐都有了越发清晰的预感,这只小狼崽的路会走得非常稳。
  可能不那么快——可能做不到一飞冲天,不能一转眼就繁花锦簇烈火烹油,但那双翅膀不是蜡做的。
  那位身体不很好、惯用手杖、特别帅的经纪人庄先生,在用种一颗小树苗的耐心去引着狼崽子往前走。
  闻枫燃的资料从一开始就没瞒着,中间节目组甚至出去录了个助力VCR。
  每个选手都有,11号的摄像师骑着自行车,跟着一群练长跑的小屁孩从学校跑回孤儿院。
  一群被照顾得健健康康、干干净净的小屁孩,每个人都特别精神,穿着合体舒适的秋季校服,大的牵着小的,从黎明跑到天亮。
  从学校的树林里集合出发,一路跑过路旁的行道树,踩着厚实的落叶,跑回孤儿院那片特别漂亮的红枫林。
  小傻子学会说话了,虽然还结结巴巴,老师给他剪短了头发,已见清秀的小脸因为努力过头憋得通红:“哥加油。”
  他哥站在舞台上,红着眼睛一言不发地看完了VCR,那天的油差点就加冒了。
  那个被经纪公司训练得完美且得体,试图踩闻枫燃、试图借势挟制喻星火的练习生,在那一场PK被11号碾压得满地找头——两个人的出场顺序挨着,闻枫燃做完那场展示,那练习生直接退赛了。
  录制退赛感言,那练习生大概也开始迷茫:“我只是想做到完美,完美有错吗?”
  “没有错。”喻星火趴在桌上打消消乐,回答他,“只不过,人是不可能完美的。”
  圈子里很多时候容易有思维定式,觉得但凡不太正统的过往一定要藏严实,就比如闻枫燃那份还包含疑似辍学记录的履历。
  但其实大大方方坦然承认,该解释的解释清楚,未必就是坏事。
  追星动机有很多种解释,有些是因为被耀眼光芒吸引,有些是为了投射某种情绪和某些愿望,也有人什么都不为,只是想看喜欢的人星途璀璨。
  不论是哪种动机,其实造星师和平台们商业化久了,总想着求稳不出错,却时常容易忘记……每份喜欢最终的落点,都是人。
  被喜欢的是人。
  能够承载得住那份喜欢的,也只有人。
  不是最完美的作品、不是最漂亮的花瓶,是活生生的人。
  把闻枫燃引上这条路的人,希望他即使走到最后,都还是鲜活完整的人,是牛逼轰轰的血红大野狼。
  “不是我着急……是他进步真的太快了。”
  童荧说:“我给他做了个模拟评分,生成了个折线图,然后我以为我把手机拿反了,那是峰景传媒和林氏集团的股价。”
  是真的非常像。
  都是斜对角拉得离谱的两条大直线。
  角度都差不多,只不过一个往上一个往下,闻枫燃的进步速度之离谱,离谱到就跟林氏集团股价掉得那么快似的。
  外界的评论也是同样的走向——起初还有争论,有人觉得这修车行野小子颇有拎着千斤顶一统江湖的野蛮生长气势,有人觉得也别太急着夸,这年头伤仲永不少,虽然三倍速但那毕竟还属于广播体操。
  随着节目的播出,网上的评论就从讨论广播操的艺术效果,转变为了逐渐分开的两派。
  一派是#专业角度分析,截图看细节,合理讨论11号是否故意藏拙#
  一派是#童教练你醒醒11号才十三岁这不是个铁胆火车侠#
  失联已久,最后一条是想出家的童教练上号:说对了,这不是铁胆火车侠。
  这是个阿童木。
  来劲了不光能把胳膊变成原子炮、两条腿变成火箭喷射器,屁股上都带机关枪。
  十岁到十五岁本来就是最容易开窍的阶段,一旦开窍必然突飞猛进,小狼崽在年龄上取了个中,BUFF又叠得满到差不多能溢出。
  第一拨是自己努力,累趴下以后想想孤儿院,振作起来再努一拨力。
  两次的力气都用完了,再算一算一定要存下来带老师旅行的经费,还能爬起来跳一遍原速完整版《The seventh day》。
  “别练伤就行。”喻星火扔给他一盒戒烟糖,“反正你比谁都有数,也用不着我们提醒。”
  反正喻星火是错过了这个最好的时候,他当初娇气得不行,嫌累嫌疼想尽办法偷懒,不然也不会出道失败被扔去当龙套。
  等受了刺激从随波逐流的状态里清醒过来,又已经是两年前,身体素质跟脑力都差不多定型,再想转回头去发奋也来不及了。
  童教练这些天挺忙,又要录节目又要教闻枫燃又要抽空出去教艺考生,还不能抽烟提神,接过那盒糖晃了两下,挺嘚瑟地龇牙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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