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派我养了![快穿]——三千大梦叙平生
三千大梦叙平生  发于:2023年06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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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面条和蛋花也装进自己的小碗,长长的、完整的面条和两个荷包蛋也给穆瑜。
  穆瑜摸摸小家伙的头:“谢谢。”
  “好厉害。”他吃了一大口荷包蛋,“好香。”
  燕隼大口大口吃破了皮的包子,狼吞虎咽吃完面条,狠狠用袖子擦眼睛,又去给穆瑜用奶糖泡水。
  这些天躲在衣柜里,燕隼也没忘了早上偷偷出来,把奶糖塞进穆瑜的保温杯。
  他弄好保温杯里的糖水,又去烧热水、开灯,把穆瑜出门要穿的衣服找出来,在里面整整齐齐地贴上一整排暖宝宝。
  穆瑜穿好衣服,拿上保温杯和公文包,蹲下来和燕隼道别。
  “晚上见。”穆瑜摸摸他的脑袋,“晚上还想吃荷包蛋和面条。”
  穿着小雪花围裙莫得感情的小厨师绷着脸酷酷点头。
  “一起去上班好吗?”穆瑜轻声说,“去冰上玩飞飞,还有滑滑梯。”
  燕隼垂着睫毛不说话。
  “送我到车站好吗?”
  穆瑜想了想,换了个问题:“我不认识路。”
  至于前些天“出门上班”是怎么出的门,这会儿其实不算太重要——燕隼暂时不会考虑到这么复杂的问题。
  有些超冷酷会照顾自己还会做饭的小英雄,已经再轻轻碰一下就要哭了。
  ……
  燕隼又被穆瑜认认真真重新裹成了个小雪团。
  小雪团牵着穆瑜的手,攥得又用力又紧,按照外面的指示牌,把穆瑜送到了就在小区门口的班车候车区,又一直守到穆瑜坐的那趟班车来。
  穆瑜坐在窗边的位置,窗户上有一层模糊的水汽,穆瑜画了个大火柴人牵小火柴人,向小雪团挥挥手。
  班车开出很远,燕隼还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站在同一个地方。
  一个雪球朝他重重飞过来。
  系统被留下守着小雪团,当即冲过来撞碎了雪球,气呼呼发射了一百颗看不见的小雪粒子打回去。
  是住在这附近的一群孩子。
  大的十岁出头,小的也已经有六七岁,因为是大人们集体上班的时间,没有人管,成群结队地在附近打雪仗。
  为首的孩子王蹦过来,神气活现插着腰:“你要被扔下啦!”
  燕隼看起来又白净又软,长相精致睫毛卷翘,带着小绒线帽和小手套,穿着干干净净的白色羽绒服,一看就是特别乖的那种小孩儿。
  这些孩子没什么恶意,就是这个年龄少不了的叫人脑壳疼的皮,看见一个新来的小孩儿就要捉弄,等捉弄完还是惦记着找人家出来玩。
  孩子王说完话,就胸有成竹地站着,等着燕隼被吓哭,再顺势收他做小弟。
  燕隼黑漆漆的眼睛看着他。
  孩子王被他盯得有点不自在,类似小动物的直觉唰地炸了下毛:“你看我干什么?”
  “撒谎。”燕隼说。
  这是他最先学会模仿、能模仿得最熟练流畅的几个词之一,听起来几乎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我才没撒谎!”孩子王针扎似的跳起来,“我们刚才都看见了,你不乖!车走了你都没说再见!”
  “不说再见就是不乖,大人会生气!”孩子王嘴硬,半真半假吓唬他,“大人生气就走,走了就不回来了!”
  小孩子的用词都简单,况且“不乖”、“不回来”、“生气”这几个词,燕隼其实都听得懂。
  燕隼听过很多遍这些词,只是这段时间一直和穆瑜在一起,所以好久没听到了。
  燕隼看着地上的影子。
  “不乖……走。”燕隼说得很慢,他以前几乎从不开口,这几天努力说话的次数比过去几年都多,“我,想。”
  孩子王根本听不懂:“啊?”
  燕隼的声音更低:“撒谎。”
  不乖就会惹大人生气,大人生气就会走,就好长时间不会回来——温室里哪怕再小的孩子,也清楚地知道这个。
  可燕隼明明就已经很不乖了。
  收到第一张火柴人小纸条,燕隼死死咬着胳膊,只往外给了一颗糖。
  他以为那天不会有人回来了,但天黑的时候,有人轻轻敲衣柜的门,塞进来了一整根裹着糯米糖纸的糖葫芦。
  收到第二张火柴人小纸条,燕隼不为所动地等了足足五个数都没接。
  他以为那张纸条会被收回去,或者扔下来,可数完五个数,递纸条的那只手还在耐心地等。
  ……这些天,燕隼都尽全力不乖、不听话、不做好孩子了。
  可他的家就是不把他轰出去,也不肯走。他的家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不会撒谎的人,所以说了晚上见,就是晚上见。
  燕隼在今天早上的拒绝里用完了全部的力气,他没办法再不乖下去了,他想一起去上班,想玩飞飞,想滑滑梯,想一起在暖和的被窝里睡觉,想每天都在阳台的摇摇椅上醒过来。
  大火柴人一个人会摔倒、会弄伤手、会找不到灯的开关,他什么都可以做,他每天都会烧很多很多的热水。
  他舍不得把他的家放走了。
  他是全世界最自私的小孩。
  “欸。”孩子王看出端倪,弯下腰瞄他,“你不会连话也不会说吧?”
  这附近有很多先天发育不足的孩子,各种各样的问题都有,不会说话都算是比较轻的。
  孩子王就想收个好看的小弟,学着小人书看到的,踩着旁边的马路牙子,嘚嘚瑟瑟去扯燕隼的衣领:“我妈说我一岁半就会说话了!你跟着我,以后——”
  他的手还没碰到燕隼的衣服,就被对面又乖又软的小孩儿一脑袋撞摔在了地上。
  孩子王疼懵了,学小人书爆粗口:“我靠?!”
  其他孩子原本就是来给燕隼下马威的,一见眼前情形,脑子一热,连吵带喊地一哄而上。
  ……
  燕隼比这些孩子都知道怎么打架。
  系统火急火燎要帮忙,又急着通知宿主,乱转了几个圈,燕隼那边已经打完了。
  不大点的小雪团,绒线帽上还有两只小熊耳朵,手套的掌心也是小熊爪爪,连羽绒服的兜兜都是两朵金亮亮的小太阳花。
  小熊爪爪牢牢按着孩子王。
  剩下那些半大孩子有坐有趴地滚在雪地上,被那双漆黑的眼睛一扫,立刻嘤地缩成一团。
  孩子王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干嘛!”
  燕隼垂着眼睫毛:“教,我。”
  他停下,重新默念了一遍,说得流畅了很多:“教,我,说话。”
  燕隼复习着自己反复问过的定义。
  “语言能力”,就是说话。
  “社会化程度”,就是交朋友。
  所以,只要学会说话,再去交朋友,就和别的孩子一样了。
  他要学一千句话,交一千个朋友。
  燕隼低下头:“交朋友。”
  被按在地上的孩子王:“……”
  “有你这么交朋友的吗!”孩子王大哭,“你还掐着我脖子呢!手拿开!”
  燕隼把手拿开。
  孩子王又冷又疼又害怕,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我要是教你,不就是给你当老师了嘛!你咋能打老师呢?”
  燕隼只有一个老师,黑眼睛冷冷扫了对方一眼:“不是。”
  孩子王都哭岔气了:“不,不是啥?”
  “老师。”燕隼说。
  他说完这个词,整个人忽然僵住,只剩下胸口起伏。
  燕隼又试了一次:“老师。”
  燕隼捂着耳朵后退,他不能被任何声音干扰,蹲在站牌底下,一遍一遍地翻来覆去念:“老师,老师,老师……”
  这个词被“放他回家”的执念死死卡住,又在这一刻本能地脱口而出。
  说得越来越清楚,字正腔圆。
  燕隼闭着眼睛大声重复,忽然后悔得要命——该跟着班车去上班的,他该跟去的,他现在就要跑着去。
  孩子王已经被忽然化身复读机的小熊侠吓懵了,趁着燕隼没注意,带着其他人一骨碌跑没了影子。
  燕隼不在乎,他一刻不停地念着这个词,站起来就要追着班车的轮胎痕迹走。
  燕隼忽然停住脚步,愣愣地站在原地。
  穆瑜不知什么时候折了回来,蹲在他面前,眼睛里含着笑。
  在雪地里以一当十三霸气干仗的小熊侠不会动了。
  他死死扯住穆瑜的袖子,磕磕绊绊,较劲一样拼命念出来:“老师,老师,老师……”
  穆瑜摸摸他的头:“老师在。”
  炫酷的小熊侠一瞬间变回了脏兮兮的小雪团,一句话也不会说了,乖乖被老师牵着手,和那个车窗户上画的一样,两个人一起走路去上班。
  ……
  那应该是孩子王最倒霉的一天。
  威风没摆好,小弟没收成,被一个戴着小熊帽子和小熊手套的五岁小屁孩按在地上狠狠揍了一顿。
  在被自家开便利店的爸妈拎回去,准备卖惨挤眼泪告状一气呵成的时候,又被震得毫无防备一哆嗦。
  那天早上,整个居民区都看见那个又软又乖的小朋友被老师领着,没走几步路就走不动了,软着腿绊摔了一跤,被抱起来的时候一头扑进老师怀里。
  小朋友团成小球,躲在老师怀里,撕心裂肺地哭成了不成形的小雪沫沫。
  作者有话说:
  小雪团日记。
  第一天:不论发生什么,都绝对不可以心软。
  第二天:心软。
  第三天:心软。
  第四天:昨天给了糖,开了灯,烧了热水,这些都是不得已的意外,从今开始,绝对绝对不可以心软。
  第五天:心软。
  第六天:燕隼啊燕隼,不可以心软!!
  第七天:心软。
  第八天:做饭,哭成雪球,一起上班。
  Q^Q
 
 
第22章 养一只万人嫌崽崽
  小雪沫沫被好好地拢在怀里揉。
  寒风挡着进不来, 阳光钻出云隙,像是洒下一层金粉。
  穆瑜穿着那件常穿的休闲外套,身上气息温暖, 让路旁覆着积雪的斑驳长椅也像是家。
  在这片经冬都有雪覆盖的高纬度雪原,风雪肆虐时日光也苍白,仿佛天与地都只有白茫茫一片。
  可风住雪停,云破日出, 明亮灿烂的太阳又往眼睛里无遮无拦地照。
  穆瑜坐在长椅上,把滚得脏兮兮的小雪团圈在怀里,一下一下在后背上轻轻地拍。
  早上的小冰球早化没了, 估计所有冰壳化的水都得倒出来, 小家伙还是第一次哭得声音这么大、眼泪这么多。
  涌出来的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完, 燕隼死死蜷在穆瑜怀里,放声大哭,像是头伤痕累累终于一头栽进洞穴的幼兽, 紧紧扒着唯一的家。
  ……
  等彻底缓过劲来、满腔说不出的难过都发泄干净,有些威风凛凛的小英雄已经不会动了。
  烫的。
  燕隼满脸通红,在熟悉的外套里蜷成一小团,后知后觉意识到刚才哭的声音有多响。
  树梢上的小鸟都吓飞了。
  爸爸鸟妈妈鸟端着小崽连窝走的, 扑棱着翅膀, 紧张得踹掉了一整根枝条的雪。
  一只热乎乎小雪团在怀里极限絮窝,又烫又不好意思,试图找个地方彻底藏起来。
  穆瑜察觉到动静,俯下肩来看:“一起去上班好吗?”
  他把笑意压得很好, 摸摸藏在胸口试图往里钻的小脑袋, 握住抱着小脑袋的小胳膊:“去冰上玩飞飞, 还有滑滑梯。”
  燕隼愣了好一会儿, 忘记了害羞,慢慢从外套里钻出来。
  穆瑜的声音很轻,他没有问燕隼为什么打架、为什么哭,只是把早上的问题又一字不动地重复了一遍。

  后悔了也没事,改主意了也不要紧。
  还会有一样的问题蹲在路旁悄悄地等。
  等小朋友偷跑出来找老师,就一把抱住,再问一遍,一点也不急地等新的答案。
  小雪团什么也顾不上,从穆瑜的外套里爬出来,一连串地用力点头点头点头。
  燕隼不好意思出声,点完了头就攥着袖子去抹眼泪,才抬起胳膊,就被温暖的手掌拦住。
  穆瑜握着他的手,从外衣口袋里取出手帕,让燕隼坐在长椅上,自己转身蹲下来。
  他的力道又轻又仔细,把整张小脸都擦得干干净净,又拄着膝端详了一会儿,戳戳白花花的睫毛:“冻冰了。”
  把自己哭到冻冰的小雪团:“……qwq”
  穆瑜轻咳一声,不再管笑意,曲起指节一点点拈净睫毛间的小冰碴。
  一直没有烟酒之类的嗜好,穆瑜的手很干净,温暖干燥,指间只有钢笔墨水和最温和普通的香皂味道。
  燕隼坐在长椅上,眼泪冻成的小冰碴被慢慢拭净。胸口的最后那一点难过也像是浮冰,一戳就翻进水里,再也不见踪影。
  燕隼紧紧攥着穆瑜的衣角,忽然跳下长椅,用手拨开地面上的积雪,画了个最大最厉害的火柴人。
  他画得太大,不得不在雪地上绕了一个好大的圈,跑得有点喘,脑门上冒出一小点细细的汗。
  刚一画完,燕隼就立刻跑回来,又啪地贴在穆瑜腿上,仰着超严肃的小脸用力比划。
  “宿主,宿主。”系统现在既看不懂火柴人简笔画,又听不懂小雪团连比带划的“啊啊”,抱着笔记本狂记,“燕隼说什么?”
  “这是我。”穆瑜借用系统的相机拍照留念,一边讲解,“我,一定。”他半蹲下来,平视着严肃到不行的小家伙,翻译,“一定可以让我出去。”
  穆瑜把《雪地里的超大号火柴人》这张照片收好,准备打印出来,将来给燕隼做一面照片墙:“会变得很厉害,会带我出去,一起回家。”
  “我相信。”穆瑜认真回答,“小英雄会魔法。”
  燕隼砰地变烫,热乎乎戳在雪地里站得笔直,小手轻轻拨着那个勋章,整个人红通通:“啊,啊。”
  “这个的意思是‘那当然了’。”
  穆瑜笑出来,摸摸小家伙冒着热气又迅速结霜的头发:“当、然。”
  燕隼立刻跟着学:“当,当然。”
  他有时候不好意思开口,是怕自己发出来的音不标准,现在连这一顾虑也抛开,听到穆瑜说什么都跟着学:“当然,魔法。”
  有些小英雄,攥着拳头一脸超凶的严肃,其实“h”跟“f”还不太分得清,哭过的嗓子又软又糯,还粘在老师的腿上当一步一蹦的连体小挂件。
  穆瑜牵着他一起走去下个班车站点,不着痕迹地放慢速度,让有了家的小雪团昂头挺胸,威风凛凛地经过一路上的羡慕视线。
  孩子王才吃了一顿竹笋炒肉,抹着眼泪哭哭啼啼,带着更大一群小弟来“讨公道”。
  看到燕隼被老师牵着手一起去上班,孩子王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睛。
  更大一群小弟也蹲成一团,暂时忘了复仇大业,眼巴巴看着燕隼和燕隼的“老师”。
  “老大。”小弟一号探头,“燕隼被他的老师领去上班了。”
  小弟一号问:“他是不是特别厉害啊?”
  在小朋友的世界里,能被大人带去上班的,一定是最厉害、最聪明、最听话的小朋友。
  穆瑜这几天在附近散步,已经把自己家的小朋友介绍给了附近摆摊的摊主。很多父母带着孩子做复健,都希望能提高社会化评分,很鼓励自家孩子去和新来的孩子交朋友。
  有好多孩子其实已经听父母说过,也知道那个被老师带来这里的小朋友,名字是叫“燕隼”。
  孩子王的哭声戛然而止,摸了摸脖子,嘴硬:“也没多厉害……就,一般吧。”
  小弟一号“哦”了一声,又忍不住探头,去看燕隼的老师和燕隼紧紧牵着的手。
  一大一小走在雪地里,留下两行贴得近近的脚印。
  牵着燕隼的那个老师在临走前,还给留在雪地里的大火柴人悄悄补上了几笔,添了个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分开的小火柴人。
  “怕,怕什么!”
  孩子王环视一圈,用力吸了吸鼻涕,站在冷风里抹了把脸:“他都不会说话!”
  刚满三岁的小弟二号小声羡慕:“可是燕隼有老师牵手手耶qvq。”
  孩子王抱着胳膊,好大一声冷哼:“他刚才都打架了!都五岁了还不乖,还把衣服弄脏了!”
  同样五岁的小弟二号小声眼馋:“可是燕隼有老师牵手手耶QvQ。”
  孩子王快气哭了:“啊啊啊总之你们都不准和他玩!他打架可凶了,把我摁在地上揍!以后肯定也会这么揍你们!”
  孩子王发现一群小弟谁也没听见自己说话,都在抻着脖子往远看,就觉得不太妙,连忙手脚并用爬上房盖:“……”
  把他摁在地上揍的小屁孩……啊啊行吧,燕隼,不过是学会了个“老师”,一路上就都在显摆。
  牵着他的老师居然一点都没不耐烦,燕隼说一声,就清清楚楚答应一声。
  燕隼说出的“老师”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标准。
  一点都不比他差了。
  孩子王感到了强烈的危机,决心回去就翻字典,找出一堆燕隼还不会说的词,全抄在作业本上。
  等下次再有机会,他就拿着作业本去燕隼面前大声读,一直读到对方气哭为止。
  刚打定主意,下面一群小弟眼巴巴的“哇”就让孩子王心头一沉,踩在房盖上抻着脖子往远看过去。
  ……一阵不大点的风,碰巧拂落了一树的积雪。
  燕隼一点都没注意,他之前已经偷偷吸了好几次气,终于闭着眼睛,大声喊出来:“老师!”
  穆瑜转回身,这次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弯下腰来,含笑张开手臂。
  燕隼忽然下起的局部小雪里飞跑过去,被穆瑜稳稳当当接住,向上举高。
  他已经好久没这么玩了,又紧张又高兴,兴奋地扑棱胳膊,被飞进嘴里的小雪花呛得一边咳嗽一边笑。
  穆瑜举着小雪团玩飞飞,举得比以前还高。两个人一直在雪地里玩够了,又比赛跑步,在不知道哪响起来的哨子声里一起往下个车站跑,小雪团的帽子上还顶了个小小号的雪团。
  碎雪纷纷扬扬,阳光亮得好像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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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的悲喜时常并不相通。
  有些小雪团,因为彻底打开心结、下定了决心要变得超级厉害再带老师出去,一到冰场就立刻跑去换衣服。
  有些小狐獴,因为刚结束快乐的假期,又困又乏又遗憾只看到大师兄劈了二十五个叉,飘进冰场半天还在打哈欠。
  发现柜子里早准备好的小冰鞋、叠得整整齐齐的新训练服,燕隼就又有点烫得冒泡。飞快换好衣服,又把弄脏的羽绒服用力折好,藏进了柜子。
  发现穿着一身黑色训练服、面无表情双手插兜站在冰场旁边的冷酷黑雪团,一群小狐獴三秒内挤成一团。谁也不敢动,吓飞了全部的瞌睡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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