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派我养了![快穿]——三千大梦叙平生
三千大梦叙平生  发于:2023年06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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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润声已经不在意那些声音,但显然有人还超级无敌在意,听得火冒三丈:“去他们的!他们凭咩那么讲我弟弟!”
  闻枫燃之前只是在梦里见过几次弟弟,又在群里听老师和校长说了大概,到现在才知道具体始末,一按床沿就蹦起来:“走!去找他们!”
  “!!!”小缄默者正因为自己差一点不小心飞走愧疚,吓了一跳,赶快抱住哥哥:“现在,现在可能都在睡觉……”
  “你放哨的时候睡觉嘛?”血红大野狼身手相当利落,腰伤好了就蹲在床边,“你保护村子的时候,这个时间睡不睡觉?”
  “不睡!”来打前站的路遥知已经掌握了相当丰富的第一手资料,在旁边举手,“弟弟非常辛苦,他每天都只睡几个小时。”
  “绝对不行,只睡几个小时怎么长得高?”
  闻枫燃立刻抱起新弟弟,反复比划了好几次,确定了个头分量都没问题才稍稍放心:“以后回家,一天至少要睡十个小时,少食多餐,每天吃五顿饭。”
  一天最短只睡三个小时、只吃一顿饭的小花猫睁圆了眼睛:“!!!”
  “你放心信我的,我最会养小黄人了。”闻枫燃胡噜新弟弟的脑袋,“我有三十几个弟弟妹妹,个个身体都倍棒,前段时间的跑步比赛和武术比赛,还有人拿了金奖。”
  根本不敢想自己能养三十几个弟弟妹妹、特别有责任心的小花猫队长被完全震撼,佩服到不会说话,彻底相信了:“嗯嗯嗯。”
  “回头哥带你回咱们家,去吃大肉包子,管饱,想吃多少吃多少。”
  闻枫燃告诉他:“还有麦当劳——麦当劳不太健康,但儿童餐有玩具,那个玩具特别好玩。”
  小缄默者听得心脏砰砰跳,用力点头:“嗯嗯嗯!”
  “今天不去拆村子也行,不过不是因为他们要睡觉,知道吗?”闻枫燃放轻了力道,敲新弟弟的脑门,“是你跟小槐花要睡觉,你们俩年纪小,长身体,得好好睡觉。”
  两个年纪小、长身体、刚约好了要藏在被窝里说一宿悄悄话的小朋友,捂着脑门乖乖点头,自觉脱了外套钻进小被窝,闭上眼睛。
  血红大野狼这才满意,正弯腰替两个弟弟盖被子,就被银线拎起来,一起塞进被窝。
  “老师!”闻枫燃吓了一跳,赶紧压低声音汇报,“塞弟弟们就行,我十四岁了,是大人,不用睡这么多,我一会儿去看看麦子……”
  穆瑜笑了笑,按照闻枫燃的动作,在小狼崽的脑门上轻轻一敲。
  银线把连夜赶来帮忙收麦子的大野狼按回去,把被子掩好,又熄了一盏灯。
  闻枫燃还是第一次见这些银线,好奇地戳戳这个拽拽那个,挑了一根最好看的银线一直拽到头,另一边赫然是麦当劳儿童套餐里的新款小黄人。
  十四岁的大人眼睛瞬间锃亮,爱不释手地翻来覆去研究小黄人,按着开关切换表情,来来回回地摆弄了好半天,才恋恋不舍地叹了口气,支起身探着胳膊,把玩具塞到了新弟弟的枕头底下。
  穆瑜去关门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闻枫燃轻手轻脚地挪回来,替两个弟弟把被角掖好。
  血红大野狼看见老师就高兴,咻地躺回这张看起来挺小、不知道为什么躺下地方这么大的小木头床,立刻挪出还完全足够躺一个人的地方。
  穆瑜按住小狼崽鲜鲜亮亮的红毛,揉了揉,又加了张空间卡,把床变成大院里盘了暖炕的大通铺,一块儿躺下去。
  按计划,今天趁小朋友们夜聊,十九岁的反派大BOSS是打算去修整一下白塔的滑梯,再去森林里走走的。
  但小缄默者的那场雨很奇妙,他们的伤在温柔的沙沙细雨里一起变好,久违的轻松叫人至少在今晚,什么正经事也不想做。
  两个号称要藏在被窝里聊天、熬夜等日出的小朋友,已经累的一眨眼就睡着了。一下秀场就马不停蹄杀过来,摩拳擦掌帮忙收麦子的大野狼,也四仰八叉睡得正香。
  穆瑜还在这个世界的其他位置放了几个银色麻袋,等人到齐,白塔的滑梯差不多也就正式竣工了。
  “宿主!”系统生怕被大野狼发现校长居然是一卷绷带,藏到现在才松了口气,从穆瑜袖子里冒出来,“您的腿不疼了吗?”
  穆瑜右膝的伤很复杂,那是段相当庞杂的代码,一直固定存在、从没在任何一次刷新中发生过变化。
  直到今天那场雨前,还一直都是这样。
  “不疼,很轻松。”穆瑜看向右腿,“我发芽了。”
  系统还没来得及高兴:“……?”
  系统看清了穆瑜膝上钻出来的小苗苗:“???”
  “没关系。”穆瑜笑了笑,“是我的一位老朋友,在提醒我有信寄过来。”
  穆瑜之前在穿书局做的深夜电台,欢迎小朋友们给电台寄信,不用贴邮票,只要把信投在树荫下的邮箱里。
  那些邮箱是树们在帮忙代管,每个世界的树都和穆瑜的关系不错,很乐意帮忙,会把信转送到一棵大榕树底下。
  大榕树收到信以后,就会给穆瑜弹出一个小苗苗。
  穆瑜摸了摸那颗小苗,幻化出的影像在他指间一碰,就悄然消失,只剩下一点淡青色的雾。
  系统及时截图比对,认出小苗苗的叶子:“宿主,这就是穿书局的那棵大榕树吗?”
  穆瑜点头,送过去一缕风。
  “在这个世界,有棵榕树帮了宿主。”系统犹豫了一会儿,才又小声说,“宿主把它的一段气生根藏在了右腿里。”
  这是他们被世界意志抓进白塔的时候,白塔投放出的影像。
  “是同一棵树。”穆瑜说,“这个世界原本是不该有榕树的。”
  榕树是常绿植物,该生长在冬暖夏凉的地方,最适合水量充沛的雨林,并不适应萧瑟肃杀的秋冬。
  白塔的森林不适宜榕树生长,那棵榕树把气生根探到这个世界,是为了来找他。
  系统忍不住问:“宿主和大榕树很久以前就认识了吗?”
  “是啊。”穆瑜说,“是个很长的故事,想听吗?”
  系统火速扣一百个1,并在后台搬好小板凳。
  “唉。”反派大BOSS叹了口气,“但我要睡觉了。”
  系统:???
  系统:Q口Q
  “明天吧。”穆瑜笑了笑,“故事太长了,明天再讲。”
  这不是个一夜就能讲完的故事。
  来自异乡的年轻旅人,操纵着银线给每个小朋友的枕头底下都塞好玩具,也放松身体躺下来,枕着手臂闭上眼睛。
  反派大BOSS在今晚请了假,只打算和家里的小朋友一块儿睡一觉。
  等太阳出来,就又是新的一天。
  /
  作为这个家唯一没睡着的成员,系统带着小板凳,眼巴巴等到天亮,还是没能听到心心念念的故事。
  因为第二天一大早,反派血红大狼狗都碎过小队的新成员,就套上剪了个窟窿的银色麻袋,牵着弟弟的手,气势汹汹地径直杀进了那个村子。
  不要说村子,就算放眼整个白塔世界,也少有这种事。
  这个世界的言语一度有权给人定罪,只要声势够大、音量够响,就能让少数者封口,甚至被打上烙印驱逐。
  ——当然,现在这个被炸了七八十个豁、四十面漏风的白塔世界,无疑没这回事了。
  不光没这回事,这个号称“严厉通缉银斗篷”、甚至不惜高价悬赏的村子,即使看见闻枫燃拉着两个弟弟正大光明地在路上走,居然也没人敢跳出来拦。
  三个反派小BOSS出门太早,没顾得上吃饭,是在路上拿到了银线送来的早餐外卖。
  血红大野狼咬了一大口麦饼做的肉夹馍,问显然懂事过了头的弟弟:“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小缄默者捧着哥哥带来的特产大肉包,小口小口的咬着吃,被从没尝过的美味惊艳到银斗篷都在飘。
  时润声其实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犹豫了一会儿,轻轻摇头。
  两个反派小BOSS讨论了好些天,做了二十六个计划,没想到原来只需要这么简单。
  简单到什么都不用做,不用理会,不用管,直接这么走进来就行了。
  “因为这些人胆小。”闻枫燃揉了揉小花猫的脑袋,告诉弟弟,“他们只敢躲起来嚷嚷。”
  这种小计俩能糊弄得过小缄默者、能糊弄得过长在槐中世界的漂亮小槐树,能糊弄得过当初那对善良负责的A级向导和哨兵——可糊弄不过从小在筒子楼里摸爬滚打的血红大野狼。
  被密密匝匝的电线困住的筒子楼,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风言风语只是小菜,再难听的话闻枫燃也听过。
  他远比弟弟们都更清楚,这些人是什么货色。
  “你一定也奇怪过。”闻枫燃说,“为什么你爸爸妈妈还在的时候,他们不这样,是不是?”
  时润声轻轻攥了下拳。
  他不知道这样想是不是对的,可还是鼓起勇气,重重点了下头。
  小缄默者心里装了太多问题了,这些问题填满小小的胸膛,依然塞不下,天长日久,变成扎在血肉里的刺。
  “因为你爸妈比他们强。”闻枫燃说。
  小缄默者有点错愕,清澈的眼睛瞪圆:“……就这样?”
  “就这样,没别的原因了。”闻枫燃拎着水管,随手敲敲紧闭的一扇门,“有人比他们强,他们就不敢说话。”
  绝大部分以言语作恶者,畏强凌弱,连正经八百的胆量都没有,在声势不足的时候,是绝不敢站出来的。
  所以那个时候,这个村子看起来很正常,因为它的守护者善良正直、从不滥用言语,所以那些人也只敢噤声。
  直到那次任务失败、突逢变故,就像是一道完美的堤坝,终于裂开了一条能钻空子的缝。
  “他们憋坏了。”闻枫燃说,“他们总算有机会大声喊了,那可得说个痛快。”
  推着自行车的小信使皱紧了眉,问二哥:“这村子里面就没有好人吗?”
  “当然有,什么地方都有好人和坏人,可没用,好人的声音现在听不见。”
  闻枫燃拿着水管,在地上随手划了几下:“两条河,一条清一条浊,汇到一起,还能看见清水吗?”
  这道理两棵小树都懂,捧着热腾腾的大肉包子,一块儿摇头。
  “就是这么回事——其实我们那个世界也是一样,哪都一样。”闻枫燃摇了摇头,“要淹没一种声音,那可太容易了。”
  尤其是堤坝已经被摧毁,鱼龙混杂,泥沙俱下。施暴的一方进入无休止的狂欢,另一种声音只会越来越微弱、越来越稀少。
  人人谨言慎行,生怕被拎出来当下一个众矢之的。于是沉默者愈沉默、嚣张者愈嚣张。
  要么远离,要么选择加入那片声音的洪流,要么保持缄默——在白塔学校统计的资料里,这个村子在这一两年里,觉醒的缄默者是最多的。
  现在风水再度流转,不论喊得多大声都再没半点用,不论再高的声势也只是虚张徒劳,那些只凭一张嘴的施暴者自然紧张得要命,这才会极力反对白塔的新指令、不依不饶地要通缉那些坏事的银斗篷。
  ……
  闻枫燃把水管在手心里敲了敲:“听懂了吗?”
  两棵小树吓了一跳,飞快把包子塞进嘴里,立正了正要回答,身后不远处的林子里却走出了个身影。

  那人站定,看向时润声的神色格外复杂,又抬头看向闻枫燃。
  “我三弟写了整整一天的稿子,你们要再听不懂,我也没办法了。”血红大野狼背稿子背得脑壳都疼,现在就想动手揍人,“这人叫什么?”
  这话是问时润声的,小缄默者也的确认得对方——是追捕他的S级队伍里,其中的一个向导。
  向导通常都不会贸然单独行动,这会儿对方却没带哨兵,忽然独自出现,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圈套。
  “他叫平荣,是这个村子的守护者。”小缄默者展开领域,把哥哥拦在身后,“他的领域规则是‘诘责’。”
  到了S级以后,向导的领域就会衍生出独有的规则——比如之前给时润声解开暗示的S级向导,领域规则就相当中立,没有任何倾向,是一名“观察者”。
  还有和时润声聊了一个小时的向导,领域规则就是真相,相关的言语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至于诘责,这是种纯粹的攻击类领域,领域效果是质问、责备、定罪,通常都会被用在审讯的时候。
  时父时母尚在的时候,这个向导只是A级,实力比时母稍弱,一直在白塔学校里进修。
  在时润声的父母因为任务失败牺牲、小缄默者被驱逐以后,这个村子需要一个新的庇护者,这才把平荣从白塔学校急召回来。
  血红大野狼在期末复习间隙,守着聊天群追完了一整本《白塔生死恋》,已经对这个世界的设定很了解,点了点头:“怪不得。”
  闻枫燃活动了两下手腕:“也就是说,是这个村子的言语赋予了你力量,让你升到了S级——所以你也要维护这个村子的言语。”
  平荣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并不想和这个古怪的红发少年多做纠缠,看向时润声:“你不该来这。”
  S级的向导,言语已经足以触发规则,话音未落,领域就已将这一片笼罩。
  “我只是想去爸爸妈妈的墓。”时润声说得很认真,“这没什么不该。”
  小小的缄默者肩背挺直,银斗篷下右手平举,流转的银光从他掌心汩汩溢出,划定领域寸步不退。
  时润声的领域已经极为坚固,即使是和眼前的S级向导面对面,也依然只是身形一晃,闷哼了一声就牢牢站定。
  “这个村子只想平静生活,不想招惹是非。”平荣沉声说,“你们这么做,就已经越界——”
  “无效。”时润声说,“此间不受诘责。”
  平荣显然丝毫没能料到这个结果,他的话甚至在一瞬间消音,看着眼前的少年缄默者,脸色有惊疑有错愕。
  “别急嘛,今天是个好天气,别一上来就吵架。”小信使停好自行车,整理了下袖口跟领口,彬彬有礼笑着问,“我来调停,先生,您愿意吗?”
  平荣皱了皱眉——在林子里追踪银斗篷的时候,他们其实已经跟这个漂亮过头的金发少年遭遇了几次。
  这个自称叫“路见不平好几声吼”的少年,既不是向导也不是哨兵,可骑上那辆古怪的两轮车比哨兵跑得还快,笑眯眯说出来的话连向导都能绕迷糊。
  “没什么好调停的。不论你们怎么说,我必须守护这个村子。”
  平荣沉声说:“白塔只是取消了‘入侵者’,可没说村子不能不欢迎外人。”
  他说话的同时,还在暗地里找那些银线的踪迹,找另外一个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出现的影子。
  那才是真正值得警惕的对手——根本就不是什么傀儡师,是白塔下第一个觉醒的缄默者,觉醒于一场本该必死无疑的火患。
  这里原本没有缄默者,只有生来就不会使用言语、作为血包的“哑炮”,是从那个缄默者觉醒以后,那种庞大的无声力量才仿佛骤然决口。
  那是场人为的纵火,据说当初有一批位高权重的异乡人,来白塔世界只为凌虐取乐,用火在林中做成牢笼,将人投进去,任兽灵攻击撕咬。
  是从那一场火熄灭后,这种事才不再发生——听说那些凌虐取乐的异乡人被关在白塔里,整日惨叫求饶不断,哀求外面的人放他们出来,喊着“风在敲门”。
  可没有风也没有门,白塔的门消失了,此后再没有这种异乡人从里面出来。
  这件事在白塔的记载里,其实不止掀起了一次风波。那个缄默者觉醒后就没再出现过,没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连白塔也不知道。
  所以当一个穿着铁灰色斗篷披风、自称叫“榕”的古怪青年来找人的时候,白塔当然也交不出,只能老老实实地被炸上天。
  这些资料只有S级任务者能够查阅,在被厚厚灰尘掩盖的记载里,他们甚至还翻到了一块白塔请对方帮忙保密,千万不要告诉别的白塔自己被炸过的文字砖头。
  ……
  一念及远,平荣收回心神。
  他不打算再浪费口舌,准备凭借双方级别上的差距,直接摧垮这三个少年的意识。
  “我的确不想这么做。”平荣抬起手,“可你们很危险,时润声,或许我们当初不该放你走,你完全不知道感恩……”
  他正要强行催动领域,却忽然像是被一只手轻轻按住肩膀。
  平荣脸色骤变,下意识要回头,冷汗却淌下来。
  ……他动不了。
  有什么看不见的规则,施加在了他的领域之上。
  像是一扇无形的门被轻缓关上,他看不见门在什么地方。
  他听见风笃笃敲门。
  平荣僵在原地,他尽全力扩张领域,不停探测着附近,却没有找到半个可疑的踪迹,甚至连人影都没能找到几个。
  能找到的只有风,从他们交谈的第一句就开始流动,从未停止的风。
  “调停一下也不亏,随便聊聊,也不会耽搁您太长的时间。”
  漂亮的小少年眉眼弯弯,依旧彬彬有礼:“我们能问一下,您为什么说这位小缄默者不知感恩吗?”
  “我不会中你们的圈套。”平荣咬了咬牙关,他的嗓音沙哑,心已经悬到喉咙口,“你们认为他和他的父母无罪,那是你们的事。”
  “不不,我可是绝对中立的。”少年信使的手背在身后,踮了下脚跟,语气轻快柔和,“我是调停者,调停者是不能带个人立场的,只讲道理。”
  “我是个耳根子很软的人,觉得您说的也很有道理,每一句都是。”
  少年信使说:“您刚才说,这个村子只想平静生活,不想招惹是非——这话就很有道理,我判定这两个来打扰的外来人不对。”
  平荣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皱了下眉,沉声问:“你究竟想干什么?”
  “调停嘛,这是我的职责。”少年信使单手搭肩,“我们漂亮的小槐树就是看不得别人打架的。”
  平荣:“……”
  “既然他说得对,你们就得退一步。”
  少年信使转向时润声,打了个手势:“同时,双方的领域要加一条规则——不想招惹是非的人,有权平静生活,不该被是非招惹。”
  “接受。”小缄默者说,“领域叠加规则:平静者有权捍卫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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