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派我养了![快穿]——三千大梦叙平生
三千大梦叙平生  发于:2023年06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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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那场比赛里摔碎了右腿的膝盖骨——也有人说,本来只是骨裂,是他自己砸碎的,砸了不止一次。
  这听起来就太荒谬了,没人能对自己下那么狠的手。可复健的病房里,他又的确被束缚带牢牢捆住,苍白沉默,黑沉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右腿。
  ……最后,他的教练成功了。
  被不知道多少邻家姑娘偷偷喜欢的,白杨一样的少年,蜕变为了阴郁冰冷的黑天鹅。
  他的伤好了,去参加比赛,在冰场上呈现出了令人惊叹沉醉的完美演绎,拿到了冰坛有史以来最高的分数,在万丈光芒里与神色满意的教练遥遥对视。
  白杨离开冰,瘸着腿回家。
  那只猫因为他许久不去,不再认得他,见他伸手就匆匆逃进了花坛。
  ……
  穆瑜半蹲下来,给超级勇敢的小雪团发了糖,又颁发了一枚小英雄勋章。
  和前两枚勋章不一样,他手头没有合适的木头,所以取了自己手杖上的一点合金材料。
  金银两色的盾型勋章,繁茂枝叶层叠环绕,所有尖锐的边缘都被打磨光滑,有栩栩如生的浮雕玉兰盛放。
  小家伙低着头,不吭声地抬手接过,小心翼翼摸勋章的边边。
  “我会教。”穆瑜回答系统之前的问题,“演戏的时候,我接受过系统花滑培训,相关知识储备还不错。”
  他会教高益民,也会教其他少年队员。
  综艺的最后一个环节,拍摄的实际时间是一百四十分钟,体感时间是一个星期——他们会在雪谷里和少年队员共处一周的时间。
  作为“余牧”,这的确是最有效率的提升评级的方法。
  系统小声说:“木秀于林……”
  “问题不出在木,也不出在林。”穆瑜说,“是风。”
  系统愣住。
  穆瑜给燕隼擦净冷汗,教小雪团玩那个勋章,吹了一缕风,勋章上的玉兰花竟然就开始滴溜溜地转。
  小雪团:“!”
  小雪团震惊抬头,乌黑的眼睛瞬间滴溜溜地圆。
  穆瑜轻咳一声,压压嘴角,又吹了一口气。
  小雪团立刻跟着鼓起腮帮,也跟着吹了好大一口气,抬起头,指着不停转圈的小花:“!!”
  穆瑜被逗得轻声笑出来。
  “是风摧折树。”穆瑜在意识里回答系统,“要树成材,又怪树长得高。”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他摸摸小雪团的脑袋:“种树很复杂的。”
  系统:“……”
  这倒是。
  没人能挑战它宿主在种树这件事上的专业程度。
  穆瑜不习惯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他更倾向于直接着手去做,从可着手处着手,让事情水到渠成。
  但系统很有学习精神,还想再多懂一点,以后好更帮得上忙:“宿主,这种时候是要雨露均沾,每个人都教他们一手吗?”
  如果这样做,倒是的确能分散高益民受到的压力。
  每个人都忙着练自己的,也就没工夫抱团针对、嫉妒别人了……只不过,哪有那么容易。
  能教的技术就那么多,不可能彻底平衡所有人学到的东西,
  穆瑜表扬它:“也是个很好的办法,只是不太好。”
  系统抱着笔记本蔫耷耷叹气。
  “没有那么多能教给他们的技术。”穆瑜说,“年纪太小了。”这个年纪必须严格限制训练量,否则即使身体不受累,疲惫疼痛积攒下来,也会埋下无数隐患。
  燕父的执教模式分析起来其实非常简单。优胜劣汰、极限施压,让那些孩子在离开“温室”前,彻底榨干天赋和潜力,拿光所有能拿的奖牌和成绩。
  养儿子也是一样,燕父不在乎燕隼究竟是不是真犯过错。原世界线他觉得燕隼没用,只能当亲儿子的替罪羊,所以不闻不问;现在发现燕隼有超过长子的天赋,就又开始惦记了。
  系统顺着这个思路,越想越不服气:“这么逼他们,怎么能怪他们打架?想赢是因为输了就没机会了啊,又不是他们自己想这样的,这老东西——”
  穆瑜蹲下来:“是啊。”
  系统气势汹汹问到一半,听见宿主的话,愣了愣。
  穆瑜蹲在燕隼面前,拿起一起玩了半天的勋章,端端正正别在小雪团胸口。
  穆瑜说:“给小英雄。”
  系统立刻扔下笔记先冲过来撒花,一边漫天撒亮晶晶的小冰花,一边因为宿主的话有些愣神。
  ……是小英雄。
  不是小反派。
  就像那些孩子原本未必想互相争抢、未必就想我恨你你盯我,未必想在十几岁的年纪,被迫卷入一场不能停的疯狂胜负。
  他们是先被困在这个环境里,才不得不长成这样的。
  燕隼也不想拖着燕溪一起死,不想把余牧拖进冰水里陪他,不想成为一个反派——是他先被按进那片漆黑冰冷的死水里的。
  又不是燕隼自己想长成一个反派的。
  燕隼不想长成反派的。
  系统抱着最后一捧小冰花,落在小雪团的毛线帽上。
  燕隼第一次正面挑战燕父,其实怕得厉害,浑身上下出了一层冷汗,直到这时候才差不多暖和下来,身上也不再发僵。
  可他还是一动不动站得笔直,整个人看起来超级凶,仿佛只要燕父再敢来找穆瑜的麻烦,就随时还能从滑梯上冲下去把燕父撞飞。
  燕隼用力点头:“厉害。”
  他指自己,又抱住穆瑜,然后松开手,再指自己。
  “厉害。”燕隼努力站直,发音有点磕绊,“厉、厉害。”
  穆瑜一顿,没有立刻起身,认真看着额发又被冷汗浸得湿漉漉,嘴唇变得煞白的小雪团。
  燕隼这一次没有躲避他的视线。
  燕隼咽了一下,大口喘气,又努力把手臂张开。
  他的语言能力被一再压制,却又表现在别的地方。比划出来的意思,只要好好地看,其实根本不难理解。
  穆瑜盘膝坐下来,看着燕隼要说的“话”,给系统翻译:“他说他很厉害,可以保护我。”
  穆瑜说:“让我不要怕。”
  燕隼:“厉害。”
  可以保护穆瑜,可以和燕父拼命的那种厉害。
  可以为了穆瑜做一个小英雄——即使这么做的代价,是等节目录制完成、穆瑜也离开以后,被关在漆黑的冰场里一天、两天、三天。

  关到冻僵也一点都不后悔的那种厉害。
  穆瑜伸出手,把小雪团抱进怀里。
  他说:“可以不厉害。”
  燕隼差不多能懂“不”的意思,睁大眼睛,立刻摇头,又挺起别着勋章的小胸脯。
  “可以不厉害。”
  穆瑜抱着他,撑着地面站起来:“老师在。”
  穆瑜把小雪团抱起来揉,小家伙禁不住痒,一个劲往他怀里钻着躲,一大一小笑着闹在一块儿。
  穆瑜把小雪团举高高:“可以不厉害。”
  燕隼还想顽抗,被带去玩滑梯,在呼啸而过的风声和急速俯冲的刺激里玩上了瘾,彻底忘了燕父是谁。
  不厉害的小英雄高兴得红通通,戴着小勋章,兴奋地趴在穆瑜怀里,和穆瑜一起举着小胳膊:“啊!!!”
  胸口的小花迎着风滴溜溜转。
  系统跟着滑了一次就吓得崩了满地的数据,苦哈哈到处捡,捡到一段采访片段——是穆瑜拍摄完那部电影之后,跟着老师在电影节上接受的采访。
  戏剧表演分三种,体验派、方法派、表现派。所谓“沉浸式体验派”,就是把自己完完全全当成角色里的那个人。
  穆瑜所在的世界也有和S03类似的虚拟设备。那个老师得意地告诉记者,为了帮穆瑜完美诠释砸碎膝盖的那一场戏,演出角色的麻木、恍惚和抽离,他要求穆瑜在虚拟设备里砸了五十次。
  “做我的学生,这点苦总得吃。”那个老师说,“得有点比别人发狠的地方……不然就他这点天赋,凭什么出头?”
  记者笑着打圆场,问是不是还没从“恶魔教练”的角色里出来——那个恶魔教练就是靠打压嘲讽激发主角的斗志,从而逼得主角爆发出全部潜力的。
  那个老师摆手,替穆瑜谦虚:“确实就是个普通学生,没什么可说的,因缘际会,好角色轮到他了了……”
  系统蹲在冰上看了一会儿,生气地把那段数据砸碎了。
  放屁。
  它宿主最厉害。
 
 
第17章 养一只万人嫌崽崽
  小雪团看起来相当喜欢冰滑梯。
  系统好不容易捡完散落一地的数据,边往回塞边打算去找宿主的时候,燕隼已经举着小胳膊,戴着穆瑜送的勋章,目光炯炯坐着冰滑梯往下飞了十好几次。
  在对滑滑梯的渴望下,他还再一次突破自我,学会了相当复杂的“再来一次”。
  足足四个字,一口气说完,字正腔圆清清楚楚。
  ……在原世界线里,燕母在直播授课中展示她那套娴熟优雅的育儿技巧,对着一堆识字卡片,温柔又耐心地教了十数天,也没能让燕隼做成的事。
  穆瑜教会了小雪团喊“再来一次”,也教会了小雪团玩冰滑梯。
  燕隼不肯每次都被抱上去,一见穆瑜走路多了,就绕来绕去地抱他的右腿,像个贴身小挂件,摘都摘不下来。
  所以穆瑜就把小雪团送到高高的台阶前,然后绕回来,在滑梯下面等。
  滑梯在磕碰摩擦下会有冰的粉末,一只沾了冰末末从天而降的小雪团,看起来就像个风驰电掣的糯米糍,兴奋地一路直奔家而来,飞进最暖和安稳的怀里。
  直到小家伙彻底玩累了,不再忍不住偷瞄大滑梯的顶端平台,穆瑜才蹲下来,帮他拍净身上的冰粉。
  拍打羽绒服的力道很轻柔,像阵暖和的风。燕隼睁大眼睛,看了一会儿,才明白他在做什么。
  燕隼也伸出手,学着穆瑜的动作,帮穆瑜小心地轻轻拍。
  他光顾着玩,每次滑下来都会被穆瑜稳稳接住,那些冰的粉末也顺理成章,大半都落在了那件休闲款的外套上。
  燕隼想偷偷尝一口,被穆瑜发现,拎进怀里抱住了。
  小雪团立刻忘了冰粉好不好吃的事,把脑袋往那件外套里面埋,侧着冻得泛白的小脸,很轻很小心地贴贴。
  换回了干净的羽绒服,他还是对穆瑜这件外套格外依赖,一有机会就想去摸袖子和衣摆,攥到手里就不松开。
  系统抱着从穿书局资料库借来的《养崽百科》,找到了相关定义:“宿主,这件衣服是燕隼的安抚物。”
  穆瑜抱稳往他怀里拱的小雪团:“安抚物?”
  “让他感到安全的物品。”系统哗啦啦翻书页,“避风港,安全基地,用来抵抗分离。”
  书上还说,一般情况下,一到两岁的孩子需要安抚物,是为了代替父母所赋予的安全感。三到五岁的孩子已经逐渐脱离此类需求……但系统决定不管这一句。
  “代替”父母赋予的安全感,前提是有安全感。
  要抵抗分离,前提是有一场实在太好、好到叫人畏惧分离的相聚。
  系统回过神,听见穆瑜同它道谢,后台叮咚一声,又收到了一笔读书基金。
  系统在一瞬间无比确定了存款绝对是自己的安抚物:“啊啊啊啊宿主QAQ!”
  穆瑜笑了笑,换了只手抱稳小雪团,右手轻轻甩开手杖。
  他把外套的拉链拉开了一部分,方便威风凛凛的小英雄拽住安抚物。
  玩疯了的小家伙睡得飞快,小脑袋扎在他肩膀上,冻得冰凉的小脸贴着他的颈侧,还不舍得松开外套的半片衣领,
  系统热泪盈眶地炸了一会儿,看到穆瑜的手杖,激情流动的数据顿了下。
  它又想起刚才看到的内容,飘在宿主身边,犹豫半天,小声问了一遍。
  “腿伤是不是因为那部电影?”
  穆瑜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抱着小家伙,停下来想了想:“应该不会。”
  系统愣住了:“……不是吗?”
  “不是吧。”穆瑜和它合理讨论,“我后面还演了很多部戏,腿都是好的。”
  系统:“……”
  ……好有道理。
  它宿主是最年轻的三金影帝来着。
  穆瑜演过古装戏、演过动作戏,骑过马打过架,在房顶上一镜到底连跑带摔,在媒体描述中据说敬业到“踩过影视城的每一个屋顶”。
  也不能第一部 电影演完就瘸了,从此以后就只接腿瘸的角色吧。 
  系统之前还生了半天的气,对着一堆数据碎片,有点纠结,不知道该不该拼起来。
  ……还是很嫌弃。
  皿。
  穆瑜给它小红花:“谢谢。”
  系统转为狂喜,举着小红花去工作群炫耀八十条,才想起来问:“宿主要谢什么?”
  “删掉了那个采访。”穆瑜想了想,“我的确不太喜欢。”
  系统又有点发愣。
  它的确很少会见到穆瑜这样的宿主。
  穆瑜说出的话,总会有种坦然宽容的平静,不论是在描述某件事、某个人,还是分析自己。
  他的情绪波动范围很小,不激烈,负面值很低,没有探测到严重的心理阴影——这是种极为可靠和有安全感的特质。
  只要跟他在一起,不用特地做什么,所遭遇的负面因素就会被从容接纳和消化。
  就像穆瑜和系统聊天,他坦然说出自己不喜欢这个采访,倒不是会因此陷入什么痛苦的往事回忆,而是另外的原因:“我在采访里表现得不好。”
  系统:“……”
  它觉得它的宿主哪里都好,就是对自己太过严格了:“宿主,您不是站在那个老——”系统把东西两个字咽回去,“旁边,什么都没说吗?”
  系统虽然生气,但也把采访看得很仔细。那时候的穆瑜才十七岁,站在所谓的老师身边,苍白瘦削,郁色未退,多半还没从“黑天鹅”的角色里彻底脱离出来。
  记者的话筒都不好意思往那边递,生怕再吵一点,就给人震散架了。
  后来穆瑜登顶,把第三座影帝金杯接在手里,漫天花雨。媒体盘点过往时还多有感慨——谁能想到当初那个在戏中一鸣惊人、濒死绝望的“黑天鹅”,被毫不留情摁在戏里活了十年,倒磨出一身温宁从容的静水流深呢。
  系统又想替当时的穆瑜说话,气鼓鼓反驳:“宿主,你那时候好帅,评价要尊重客观现实的。”
  穆瑜尊重地想了想,还是客观点评:“是好帅,但表现得一般。”
  他说:“该说点什么的。”
  系统还要再反驳,被宿主拉着一起玩拼拼乐,对着已经不能播放的数据碎片一通乱摆,拼成棵郁郁葱葱的挺拔白杨。
  穆瑜把拼拼乐成品塞进了相框,托系统帮自己找个合适的地方挂起来。
  系统抱起相框奔着卫生间就去了。
  它忘了问宿主想在那个采访里说什么,把相框挂上,回来的时候,恰好看到穆瑜的手杖戳散了一个少年队员正玩命尝试的3A。
  高益民的成功刺激了不少人,没人再管什么节目录制,这些少年队员都练疯了,连滚带爬地咣咣往冰上砸。
  穆瑜的手杖横拦,稳住趔趄的少年队员,推回直立位:“这不是捷径。”
  手杖的落点精确力道极准,不轻不重抵在冰刀刃前,卡着点冰的角度,将人从从容容镇住。
  穆瑜还有余力分心,给睡得软绵绵热乎乎的雪团换个姿势——这边的灯光给的过足,冰场上亮如白昼,太影响小孩子补觉了。
  那个少年队员神色冷沉,焦躁得一身戾气:“你懂什么!”
  高益民那个傻子藏不住话,他知道是这人教会了高益民3A,但就算是再厉害的教练,也帮不了他们。
  没人帮得了他们,只有他们自己。没有捷径,只有玩命的练、榨干别人不用的时间、吃别人吃不了的苦,这些已经解脱了的大人——
  “不要被‘吃苦’这件事诱惑。”穆瑜说。
  少年队员倏地滞住,匪夷所思抬头,看着他。
  “这不是捷径。”
  穆瑜收回手杖:“是陷阱。”
  那个采访播出后,有至少两到三年的时间,表演类启蒙教学都严重走了不疯魔不成活的弯路。
  弯路的影响是在多年后展现出来的。
  那些被硬塞进虚拟空间的孩子,无一例外的拿到了极高的表演分数,考上了不错的学校。可在毕业后,这些人中却有近九成选择转行,放弃了演戏。
  甚至有人激烈拒绝接触与之相关的一切——这种并非出于自主的强烈热爱和追求、被驱赶着为了靠近成功而玩命的“吃苦”,并非超越他人的捷径,而是梦魇。
  一场“豁出命吃苦就能赢”的荒谬梦魇,透支灵气,透支热忱。多年后深夜独坐,掌中空空,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不开心。
  “……你少花言巧语。”那个少年队员咬紧牙关,向后退了退,“我们都知道你的事。”
  “你拿我们当展品,只是为了表现你有多厉害——你要提升评级,不然等综艺结束,你出去就是D级了。”
  少年队员没出过温室,但他们的父母都会说,也知道这些:“到时候你就惨了,不能吃好的穿好的,不能住好地方,车牌都是D牌。”
  D牌的限制非常多,不能购买高价车,在7:00到23:00间不能进入核心城区,甚至不被一部分高档停车场接纳。
  穆瑜看过系统查到的资料,和系统讨论:“买一辆电动车怎么样?”
  系统抱着好厚一本评级保卫计划:“……?”
  它知道穆瑜一向非常随遇而安,但也没想到会随到这个地步:“宿主为什么要买电动车?”
  “骑自行车会腿疼。”穆瑜如实说,“还很累。”
  他不是那种热爱健身的类型,要是在他骑自行车的时候有人开车追着他撞,他骑累了多半就停下,随便对方撞了。
  “……”系统好有道理地被说服了三秒钟,清醒过来,“宿主,我们不能掉到D,我们得升B。”
  宿主怀里的小英雄还等着被他们救出火坑呢。
  骑电动车是偷不走培育舱的,绑在车后座上也不行,电动车后座不能带人。
  穆瑜原本也没准备掉评级,笑了笑,收回心神不再闲聊。
  “那么。”他收起手杖,“我厉害吗?”
  少年队员一噎,有些语塞。
  “我想升级,所以来教你们。你们想变强,所以和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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