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派我养了![快穿]——三千大梦叙平生
三千大梦叙平生  发于:2023年06月04日

关灯
护眼

  但小骗子非常想学种树,所以当然不会露馅:“现在您知道啦——我就是像您说的这样,勤勤恳恳、知难而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信使。”
  路南柯可太喜欢这几个词了。
  他决定骗完这一笔,以后再去别的地方,就化名“路勤恳”、“路知难”、“路拔刀相助”。
  大肥羊先生坐在沙发里,摇头轻叹,一看就是完全被他帅到了:“我一直以为,只有我的职业这么酷,现在我们棋逢对手了。”
  小信使其实也彼此彼此,连干枯的小卷毛和没有颜色的眼睛都忘了介意,嘴角超级得意地抿起来,翘着尾巴用力晃:“唉,怪我,以前我光顾着埋头工作,居然都忘了说。”
  “现在说也不晚。”很明显就是被酷到了的大肥羊先生问,“请问我有这个荣幸,明天继续帮你给自行车打气吗?”
  从没这么真心实意地骄傲过、被夸得像在云彩里飘的小信使,当即拍着胸口答应:“小事一桩。”
  大肥羊先生又问:“我想抱抱这位小信使先生,可以吗?我已经完全变成他的粉丝了。”
  小信使已经完全快忘了自己叫什么了,乐淘淘张开胳膊,被温暖的手臂圈进怀里,放缓力道慢慢抱起来。
  小槐树心甘情愿地坠进暖洋洋的怀抱。
  从短暂的晕厥里醒过来的路遥知,在被轻轻擦拭额头的冷汗,感受到指腹和手背格外轻柔的碰触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把额头贴上去。
  这家的小孩闭着眼小声嘟囔:“唉,小信使好累啊,小信使要累死了。”
  穆瑜摸了摸他的背,那里的冷汗透过衣物,已经渗出来。
  小槐树的状况,是被穿书局反派鉴定部门的AI和好几大筐槐花、好几大桶槐花蜜一起转达过来的。
  穆瑜已经去看过那棵小槐树,用了最好的生根药,但收效并不明显。
  小槐树还挺警惕,非常听路南柯的话,绝不相信贸然靠近的任何人,颤巍巍壮着胆子,用一段枯枝精准地击飞了无辜的机械蜻蜓。
  机械蜻蜓扛着写了“凸(Q皿(#T)”液晶屏,火冒三丈抡起工兵铲,把小槐树周围的土旋风扫落叶地小心翼翼松了一遍。
  “这么累。”穆瑜摸摸小信使轻颤的眼睫,“要不要休息一段时间?”
  轻得像是片叶子的小信使脊背悸颤了下,倏地抬头,大声说:“我不用休息!我很好,我完全可以胜任这里的工作,我……”
  他的脸色苍白,声音越来越小,睁着眼睛垂下头,不带血色的嘴唇还在嗫喏着“我很好”、“不需要新信使”、“我只是生了一点病,夏天就会好”。
  “我很好,夏天就没事了。”小骗子问最懂种树的大肥羊先生,“是不是?”
  穆瑜抱着浑身冰冷的小骗子,拍着背轻声回答:“当然。”
  小槐树很不好。
  只是小骗子神通广大,骗过了大槐树,也骗过了槐中世界的所有意识。
  要治疗这么重的伤,已经不能下一点重药、不能动任何一锹土,哪怕是稍疾的风带来的惊扰,也可能会让最后那几片叶子落尽。
  这是种叫做“假活”的现象。
  断了根的小树,根本没能恢复、没能长出愈伤组织,生不出新的根,完全靠体内贮存的水分养料发芽展叶。
  芽发得越多,叶子长得越好,看起来越生机勃勃,体内仅剩的养分也就消耗得越快。
  所以有些在春天长势很好的小树苗,会在气候越来越好、阳光越来越足,林荫最茂盛的时候,悄然枯死凋亡。
  ……
  相信了大肥羊先生的小骗子安稳下来,闭着眼睛靠在穆瑜胸口。
  “请带我去取……啊,我是说。”他小声说,“请带我去吃早上那些好吃的吧。”
  小信使攥着一支很小的玫瑰花,他没力气抹去上面的刺了,就把花茎攥在自己手里:“我现在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穆瑜抱着他去见满满一大桌好吃的,比早上更丰盛——他像是真去了小骗子口中的那条“早市一条街”,买来了小骗子边说边吞口水的烤鸭、酱板鸭、鸭血粉丝汤。
  片成薄片的烤鸭肉又香又嫩,外皮红酥油亮,甜面酱和切好的葱丝黄瓜条放在一旁,透亮的小薄春饼热腾腾地冒着气,还有甜津津的一小碟白糖。
  小骗子看着都馋,高高兴兴地弯着眼睛:“真好啊。”
  小骗子不着痕迹地哄大肥羊先生许愿:“这些都是给这家小孩的,对不对?”
  “对。”淳朴的大肥羊先生点了点头,“要是都能吃光就好了。”
  小骗子笑着打了个响指:“没问题!”
  他假装不小心,把小玫瑰花掉下来,让它把这些好吃的都带去一场“大口吃光才准走”的梦里,送给这家真正的小孩。
  大肥羊先生警惕性好差,离得这么近,居然完全没发现他的小动作。
  机智勇敢的小骗子用光了最后一点力气,得意地翘起嘴角,睫毛坠下来。
  他睡在温暖舒服的怀里,鼓鼓囊囊的腮帮其实还藏着偷吃的一个烤鸭卷。
  刚吞掉香到迷糊的烤鸭卷,小骗子就被一股有点熟悉的玫瑰花香拽着,身不由己地掉进了一场奇妙的梦。
  /
  第二天一早,满血复活的小骗子是被撑醒的。
  金灿灿的阳光已经洒得到处都是,小骗子立刻熟练地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又把好看的睡衣熨平收好。
  他今天的感觉非常好,和阳台上的大肥羊先生挥手告别,骑着被修得焕然一新、前后胎都打好了气的自行车飞下了坡。
  走街串巷送快递的路南柯,一路都在拍着撑到不行肚子,琢磨自己昨晚到底做了什么梦。
  他们这种能在梦里往来的信使,忘掉了一场梦的内容,这可是很罕见的事。
  但昨晚的梦小骗子可是忘得一干二净,就记得有个贼凶的玫瑰花叉着腰,让他不吃完不准走。
  小骗子被迫埋头苦吃,吃了一整宿,腮帮子都累到不会动了。
  “……醒醒!快醒醒!”
  有人用力晃他的肩膀:“你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不对劲?你昨天到底跑哪去了?”
  小骗子刚从沉思里回过神,就被红桃K摇晃得差一点又坐在地上:“我好得很!”
  他就是在回味梦里的酱板鸭!
  也不知道那个酱板鸭是哪来的,味道怎么这么好。
  小骗子甚至想再做一场梦,打听一下烤鸭、酱板鸭和鸭血粉丝汤在哪卖。
  如果附近有槐树的话,他就去骗点钱,想办法买一大堆回来,慷慨地请大肥羊先生大吃一顿。
  到嘴的鸭子被晃飞了!
  小骗子还有旧账没跟红桃K算,摘下软毡帽,作势要撸袖子。
  红桃K被吓得掉头就跑:“我这是关心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槐中世界还没有意识跑得过小骗子的自行车。
  路南柯骑着自行车追他,红桃K一着急就穿墙,可惜最敬业的小信使比任何人都更熟悉路,能抄近路把他堵个结实。
  路上摆摊的意识笑着起哄,大声给小信使告密。被穿墙的意识正在洗衣服,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就立刻带着一盆泡沫参战。
  红桃K顶着一脑袋泡沫逃命:“我是冤枉的,你们怎么都帮他!”

  “那当然!”有意识大声喊,“这是我们的小信使嘛,是最娇气的小槐树,你可不准惹他!”
  旁边的意识立刻跟着强调:“红桃K,要是敢让他掉叶子,你就完了!”
  红桃K其实知道一点小槐树的秘密,不然也不能这么担心。
  他知道路南柯不想被别人知道这些事,欲言又止地把话咽回去,只能大声叹气:“行了,行了,我认输!我知道错了!”
  几个意识立刻七手八脚把他按住,等着小信使来把人缉拿归案。
  红桃K愁眉苦脸地蹲在地上。
  “听说你到处跟人说我被骗了。”
  路南柯捏住自行车闸,威风凛凛地单腿撑地:“还说我被人骗钱骗树骗感情,被人拐跑回不来了?”
  “我那是担心你。”红桃K嘴硬,“那——那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路南柯当然不可能承认自己狼狈地叫坏人追,弄乱了衣服还摔坏了自行车,现在膝盖上还贴着大肥羊先生给的大号创可贴。
  优雅的小骗子从不跟人打架,吓唬完了人,就得意地把毛毡帽戴好,有条不紊地整理袖口领口:“我又不像你,我的工作可是很忙的。”
  昨天跑的太急,小骗子今早整理大外卖箱,才发现代购的那些东西已经有一大半都摔坏了。
  所以今天上班前,路南柯特地看好机会,趁外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又出了一趟大槐树。
  他自掏腰包把这些东西又全买了一遍,假装昨天只是有事耽搁,拨着自行车铃大声吆喝着回来送货。
  被红桃K堵住之前,路南柯刚把最后一套限量版漫画书用竹竿挑起来,和一个超级炫酷的机械战警限量款正版头盔一起,塞进了一扇小窗户。
  这是路南柯自己要买的——小窗户里有一个因为化疗掉光了头发,哭着不肯出门的小意识。
  小意识对假发的接受度不怎么样,路南柯已经从爆炸头到小脏辫扔了一遍了,决定再换头盔试一试。
  慷慨的小骗子花钱如流水,就这么又穷的叮当响。
  要不是被拦住,路南柯正准备出去再骗点钱,找他们这儿最会修东西的意识老爷爷帮忙看看,能不能修好那串玻璃风铃的。
  “你最近先不要出去了。”红桃K严肃下来,看看附近没人注意,小声问路南柯,“你的小树怎么样了?”
  小骗子眨了下眼睛:“很好啊,比之前又多发了几颗芽呢。”
  红桃K将信将疑,看了他一会儿,实在看不出什么端倪,只好叹了口气:“有人在高价收信使的槐树……我听路过的鸽子说的。”
  这种事其实隔三差五就要来一回——就像有光就注定有影子、有白天就必然有晚上,不论是在什么地方,都总会有滋生贪欲的阴暗沟壑。
  尤其是像槐中世界这种位于生死之间,无数意识寄居此地,与外界既联系紧密却又泾渭分明的地方。
  要是能强行打开一扇沟通里外的“门”,能动的心思、能做的事可就太多了。
  “昨晚大家都在找你,都急坏了,差一点就派人出去,听说你没事才放心。”
  红桃K皱紧了眉,扯着他低声说:“你别骗我了,你昨天是不是被几个人追了?他们是不是要抓你?”
  那可不是普通的寻仇,路南柯早不是第一次被外面的人盯上。
  太多人垂涎信使的特殊能力,尤其是一棵还没长成的小树——被砍断了居然都能不死,还活得漂漂亮亮、活得好好的小槐树。
  不少人都笃定着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能打通生死,能叫一个本该死去的孩子活下来。
  红桃K是真的怕他出事,所以看谁都危险,看谁都像要把他们的小槐树偷走。
  这种事一定不会只有一次两次,外面那些人盯着路南柯和他的小槐树,简直就像是盯着一只会下金蛋的鸡。
  路南柯没有说话,慢慢整理着他的软毡帽。
  漂亮的小少年手指白皙修长,一点一点整理袖口,把最后一点皱褶也抹平,调正纽扣的位置。
  他问红桃K:“我是不是给大家添麻烦啦。”
  红桃K:“??”
  红桃K快被他气死了:“我说了这么多,你就听进去这个了?!”
  “你说大家要出去找我。”路南柯弯了弯眼睛,轻轻摸自行车的铃铛,“没有信使开门,强行离开槐中世界的意识,是会飞快烟消云散的。”
  红桃K一时语塞:“我——我没那么说!你听错了!”
  他急得不行,又后悔又懊恼:“你才不是麻烦!我们喜欢你做信使,也想和你做朋友,我们想让你一直留在这儿……”
  “不行哦。”小骗子忽然张开手臂,抱了他一下,“我可是自由的小槐树。”
  路南柯最害怕的事,就是有人喜欢他、有人想留住他,有人想和他做朋友了。
  那个“漂漂亮亮地死”的愿望,是他编出来哄自己高兴的,最喜欢漂亮的小骗子一想到这件事,就高兴得翘尾巴。
  小骗子有多想把这份工作坚持到最后一天,就有多盼着能在没人注意的地方,安安静静地落完最后一片叶子。
  别看他是娇气的小槐树,老要人哄,要听甜得像槐花蜜一样的好听话……他其实很希望所有人都能忘了他。
  最好是在三天后就不记得有这么个人,五天后就奇怪那辆自行车是干什么的,一个星期以后就忘了那里有过小槐树。
  红桃K忽然生出不安,他一把抓住路南柯,盯着这个漂亮的、大家都喜欢的小混蛋:“你不是要跑吧?”
  红桃K咬牙威胁他:“路南柯,你要是敢跑,我就把你最难看的照片给所有人看!我说到做到!”
  叫人又爱又恨、气得牙痒痒的小骗子灵巧地向后一跳,相当优雅地单手扶肩,啪地打了个响指,用比红桃K炫酷一百倍的扑克牌手法变出一摞照片。
  浅金色的眼睛弯了弯,漂漂亮亮的小骗子站在风里,蓬松的小卷毛被风拨得轻快跳动。
  路南柯问:“是这些吗?”
  红桃K往空空如也的口袋里一看,脸色变了:“路南柯!你这个混蛋,你不讲义气!背信弃义!你快还给我,你答应我们一直在这的——”
  “我会一直在这的!”小骗子笑着飞上自行车,得意洋洋挥着照片,“但这个东西我必毁尸灭迹!”
  红桃K被他气得眼前一黑:“……”
  路南柯把自行车骑得飞快。
  他单手扶把,今天穿的格子衬衫被风灌进去,一眨眼就把这条街骑到头,身影消失在了街角。
  ……
  这一整天,小信使看起来都没有什么异常。
  路南柯依然有一大堆正经事要忙,他忙忙碌碌地送信送快递,在槐树里外帮忙传话,还抽空黑吃黑骗了几个正骗人的骗子一大笔钱。
  小骗子的荷包又鼓起来,带着那笔钱,去找了最会修东西的意识老爷爷。
  白胡子的意识老爷爷拿着那一大堆风铃碎片,看了半天,摇头叹息:“不行,碎的太厉害了。”
  “一点也修不好了吗?”路南柯趴在柜台上,“爷爷,这是我要送的礼物,我很想修好它。”
  在槐中世界,一个意识要是说“很想”,那就是真的很想很想了。
  哪怕是信使也不例外。
  白胡子的意识老爷爷想了半天:“要修也行,不过那可得费不少功夫,一个月行吗?”
  路南柯摇头。
  白胡子老爷爷想了想:“半个月呢?半个月,不能更短了。”
  路南柯捏着那一大把钱,他看着被他仔细擦干净,每片都擦得亮亮的玻璃碎片,小声问:“一个星期……一个星期有可能吗?”
  “那可不行。”白胡子老爷爷说,“这是件很费工夫的活儿。”
  要把碎的东西拼起来不难,可要拼到看不出痕迹,好像没碎过一样,那就要费不少功夫了。
  而且,即使是这样勉强修复起来,碎了也就是碎了。
  裂痕不会消失,被修好的风铃也只是件精美的艺术品摆件,一动就又很容易碎,不能再被随手拨得叮咚作响了。
  “顺其自然也好。”白胡子老爷爷劝他,“有些规律,不是我们想违抗,就能强行违抗的。”
  路南柯叹了口气:“我明白……谢谢您。”
  路南柯把那些玻璃碎片都收回来,装进大挎包里,他打算去再买一件别的礼物,送给大肥羊先生。
  碎掉了的东西就是碎了,这道理路南柯当然懂。
  路南柯礼貌地付了咨询费,又向白胡子意识老爷爷买了一盏手提灯,挂在自行车上,坐在路边看他今天去书店买的《树木种植与养护》。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买这种书了,可不论买多少本,其实结果都一样。
  小骗子唉声叹气地摇摇头,把书塞进大挎包里,骑上自行车,在满天的星星底下骑过街道和小巷。
  他没有回大肥羊先生的家,叮铃铃一拨铃铛,理直气壮地进了红桃K的房子。
  红桃K被他吓得跳起来,扑克牌都落了一地:“干什么!路南柯,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话是这么说,红桃K还是扑过去,一把牢牢抓住他:“别想跑!我们今天的账还没算完,我告诉你,不论你说什么,我是肯定不会放你偷偷跑掉的!”
  小骗子才不会偷偷跑:“我堂堂信使路南柯,不光不怕你算账,我还敢住在你这儿呢。”
  “你等着,我这就去拿照相机,我要怼着你的脸照一百张……”红桃K还在为照片的事耿耿于怀,忽然愣了下,“你说什么?住我家?”
  小骗子眨了下浅金色的眼睛。
  “我就说那是个大骗子!”
  红桃K火冒三丈蹦起来:“他是不是把你骗得身无分文了?他把你赶出家门了吗?你被迫流落街头了吗?我带大家去收拾那个坏家——”
  “没有!”小骗子声音比他还大,牢牢捂住了他的嘴,“告诉你了不是骗子!不准这么说大肥羊先生!”
  红桃K第一次看见漂漂亮亮的小骗子动手,睁大眼睛,仿佛已经看见整副扑克牌上都写着“完了”。
  小骗子也意识到自己这样很不合适,抿了抿嘴,重新恢复了优雅,变出清水来洗干净手。
  他叹了口气:“唉,我还是和你说实话吧。”
  ——路南柯整理好袖口,把软毡帽端端正正放在腿上,给红桃K绘声绘色地讲了个故事。
  他其实是联系上了一位资深的苗圃专家,听说最擅长治疗断了根的树。
  路南柯打算带着小槐树去求医,但路太远了,起码要几千公里,而且小槐树进不了槐中世界,只能从外面走。
  但这也难不倒机智果敢的小骗子,他已经打点好了,准备带着小槐树混进一辆运送苗圃林木的大卡车,那里面可至少有一千棵小槐树。
  “藏木于林,你听过吧?”路南柯说,“就是你要藏一棵树,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藏在森林里。”
  小骗子对这些典故信手拈来,滔滔不绝:“你说,我这么干,是不是那些人找疯了也抓不住我了?”
  红桃K听得满眼睛都是方片,其实已经差不多被说服了,但鉴于这家伙一贯没什么信誉,还是半信半疑:“倒确实是这个道理。”
  “但你的小树能撑这么久吗?”红桃K怕他误会,连忙解释,“我不是——我就是,就是有点担心……”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