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
李晓宇懵逼地道:“什、什么人是坏人?”
康宁凶他:“是我在问你呢!好好说,说错了,我就当你是,直接把你带走卖了。”
李晓宇差点没吓哭出来,但是此时他好像知道哭也没用,急中生智间脱口就道,“人、人贩子,卖小孩的是坏人。”
康宁揪住李晓宇的手顿了一下,盯着李晓宇半天,确定李晓宇不是在阴阳说要卖了他的自己,人贩子是真的坏人后,继续摇晃李晓宇,“还有呢,继续说。”
李晓宇搜刮自己没有多少知识的大脑,哆哆嗦嗦地继续道:“老师说,烧杀抢掠、偷盗□□的都是坏人,要被关进监狱里;我妈说,打老婆和破坏人家庭的贱人是坏人;我爸说,城里的吝啬鬼奸商二道贩子坑钱的是坏人,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李晓宇暗恨自己学人说话一级棒的小脑袋瓜,怎么这时候就不给力起来了。
康宁听得眼睛越来越亮,这个范围广啊,不但目标有了,连地点都给了,人类的监狱里,人类的家庭里,还有人类的各种商场里。
康宁温柔地用爪子拍拍李晓宇的脸,态度都和蔼了不少,正要继续再问时,却没想到李晓宇之前还敢说话,这会儿被它一温柔对待,反而嗷地一声嚎啕大哭出声。
“我不是坏人,我不做坏人,不要再问我坏人是谁了,呜哇——”李晓宇从梦里嚎哭到梦外,一下惊醒了隔壁屋正在睡觉的他爸妈。
康宁出了李晓宇的家,听着里头骂骂咧咧哄小孩的动静,以及村里相应响起的鸡鸣狗吠,看着这个自己待了几个月的地方,迟疑了一下,随后化为狐形狂奔,很快离开了似水村地界。
腊月二十七。
康宁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
为了它的小命,这段时间它得尽量地收割到足够的人命。
·
腊月二十一
元溪一觉醒来,翻开墙上的万年历,离黄黄说得危险的时间又近了一点。
不过和康宁不同,元溪并没有太多危机感,每天照例没心没肺地和李昙到处玩,如今天寒地冻也阻止不了两人的娱乐。
元溪和李昙这几天都在紧锣密鼓地搞拼接,拼累了,就去似水河那边巡视一圈,观察又有哪些新来的妖精。
因为天冷,水面上暂时没多少小动物活动了,就偶尔看到几条鱼从水下探头出来换气,很快就嫌冷躲到水底去。
表面萧瑟的似水河里,下头却是越来越热闹,元溪最近还看到了一条没有冬眠的鳄鱼,长得跟截枯木似的在水里晃荡着,小小的,眼睛大大的,还怪萌一只。
拼了三天,今日元溪他们终于把一个巨大的玩具城堡给拼好了!
趁夜,元溪和李昙一起悄悄开出了他们的挖掘机来,将那玩具城堡给扔到了似水河里。
“轰——”
玩具城堡沉入水中,把附近河里的鱼精螃蟹精都给惊动了,弹射一般逃离现场后,一堆妖精和普通的水中生物们在周围观察着,就见到一个怪模怪样的小房子从天而降,飘飘晃晃地坠落在了它们刚搭建起了几天的妖精集市附近。
看着不是很大,但是比它们的小集市占地要宽阔很多,原本显得怪模怪样的城堡,和它们暂时用枯枝烂叶搭建起来的水底集市一对比,就显得非常精美了。
水里的妖精们警惕地盯着这个新出现的大玩具,并不怎么靠近。
元溪托腮:“昙昙,它们好像不喜欢,是不是觉得太小了?”
元溪说着歪头看向自己的小伙伴,李昙心中嫌这些妖精挑剔,他和铁头拼了那么久,真是的,李昙想了想,小似乎也不是什么问题,于是李昙拉着元溪跑到水晶宫里的一个偏殿,“到这里来,铁头。”
元溪跟着李昙进去。
这又是一处偏殿,水晶宫里跟个小城市一样,特别大,有很多李昙都想不起来有什么功能的偏殿。
之前他们俩去的那个偏殿,就是集雨水去各地的水下快速轨道,这次的这个又很不相同,里头好像布满了各种果冻状透明的胶质。
元溪一进去就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堆果冻里,走在上头还被弹了两下,元溪顿时好奇地在上头打了个滚。
李昙见状也差点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和元溪一起滚了起来。
玩了一会儿后,元溪捏着身下的透明果冻,发现这一捏,竟然揪起了一个泡泡,里头一个不知从哪里跑来的鲤鱼精缩小了很多倍,正在泡泡里惊恐地四处张望,它似乎感觉到了周围空间的不对,莽撞地东奔西突,在泡泡里乱撞,仿佛一下子被鬼打墙一般禁锢在了。
李昙回忆地道:“这是那个像息壤一样的东西,可以在一片芥子般的小空间中,切割出一个平行在外界的大空间来,我们把那个城堡切割一下,再给那些妖精们开个门,这样我们的城堡就会变大了,到时候那些妖精直接住进去都没问题。”
元溪顿时哇了一声,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李昙,“昙昙你好多宝贝哦。”
李昙心中有点点小骄傲,但还是谦虚道,“都是些没用的东西,如果不是你要用,我都想不起来了。”
两人也不管这么多,于是开始捏起这透明如果冻泥来,李昙带着元溪找到位置,两人拔萝卜一般的用力一拔,顿时将他们刚刚沉到河底的那个玩具城堡给拔进了泡泡里。
这一刻,外面的水中,被诸多水妖警惕注视着的玩具城堡处,就见旋涡从水中攸地出现,忽然将那巨大的玩具城堡和不少离得近的妖精都卷进了旋涡里。
“咕噜噜”一堆泡泡在旋涡周围复现,刚刚在那里的城堡消失了,而周围跑得快没有被拽进去的水妖们则惊恐地看着那个旋涡。
正不明所以之际,没过一会儿,就见方才被拽走消失的几只水妖从旋涡中探头冒了出来,而后很快又缩了回去。
这一下,顿时引来了诸多水妖们的好奇。
水中的漩涡渐渐安静了下来,原本消失的玩具城堡仿佛被一个气泡包裹着一般,仍然在原来的位置,只是那包裹玩具城堡的气泡就像是一面哈哈镜,那些方才被吸进去的鱼妖螃蟹精们,在里头全都变得像是蜉蝣一般细小,看得外头的水妖顿时惊奇不已。
元溪和李昙在努力捏泥巴,塑造新的水底洞天之时,外头水底的众妖精已经炸开锅了。
等元溪李昙他们搞完一晚上,原本只是小小一个玩具城堡,在被息壤填充后在虚幻的新洞天里似乎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巨大城堡,城堡上下的一些原本就有的模板花店,模版杂货店,还亮起了一盏盏小灯,在水底如梦似幻。
已经有不少妖精好奇地来来往往,似乎感觉到了这里和水晶宫的联系,这些拜过码头的妖精不再那么警惕了。
元溪忙碌了一晚,捶捶自己的肩膀,又给李昙捶捶肩后,忽然“咦”了一声,才发现他们的城堡里已经热闹了起来。
“昙昙你快看,它们去里头逛了。”元溪高兴地道。
李昙微微扯了下嘴角,看元溪开心,他也开心了,顿时满意于这些妖精识相,“下面我们就不用管了,看它们自己想要干什么,等它们市集做大了,我们就去里头玩。”
元溪兴奋地点头,拉着李昙嘀咕起是不是要给这个城堡起个名字,最好是像化龙关那样霸气的名字。
毕竟他们可是拼了好半天。
李昙深以为然。
元溪和李昙忙了一晚上,嘀咕着起名字的事就要离开了水晶宫,回家翻书,然而经过水晶宫中心的大殿事,元溪忽地回头看了一眼那盘在玉山上的黑金色巨龙。
水晶宫里穹顶和立柱都仿佛水流凝固成了钻石,被切割成了无数聚光面,到处都璀璨得像是闪烁着漫天繁星,星光打在那沉睡的黑龙身上,在它身上泛起一层薄薄金辉。
“怎么了铁头?”李昙看向停下不走的元溪。
元溪奇怪道:“昙昙你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李昙左右看看,摇摇头,没有感觉到什么。
元溪挠头道:“那是我感觉错了吧。”
“你感觉到什么?”
元溪有些说不上来,好像有什么让人不舒服的东西在周围,但是又好像只有他和昙昙。
元溪最后还是觉得自己感觉错了,拉着李昙离开了水晶宫。
就在元溪他们走了后不知过了多久,那条安静的仿佛死去的黑色巨龙,身体的鳞片上,忽然复现出了一些散发着黑气的脸,似乎挣扎着想要从鳞片下涌动出来,爬满黑龙的身体,但是又好像在被什么不断抽离。
【——】
那些脸庞嘴巴大张,仿佛在呼唤着什么,只是那声音却无法传达出去,最后黑气淹没在鳞片的缝隙中。
·
小青山阳东17号。
白晖还赖在元溪小青山的家中,当着看门蹭住的保安。
每天白晖就泡泡温泉,做做梦,在梦中修炼修炼,还没有谁管他要房租,小日子过得不要太自在。
此时,白晖正似睡非睡地在梦中修炼,忽然间它好像魇住了一般,梦境前方蓦地被一大片的黑色雾气笼罩。
白晖感觉到不对,立刻让自己从梦中脱离,清醒过来。
白晖甩甩自己的蛇尾巴,喃喃自语:【刚梦里那是什么东西?莫非预示着最近有什么灾劫?】
黑色象征水,刚刚梦里的黑雾又从东边来,白晖心中惦记着,这应该是告诫他最近不要去东边,不要去水边。
睡觉睡觉,避过一时三刻,这什么莫名其妙的灾劫,也该自行退去了。
白晖甩甩蛇尾巴,打着哈欠,将昂起的脑袋放下。
第179章 腾蛇之属
腊月二十三
“又让它跑了!”
孙福杀意腾腾, 手中长剑噌地反手插入地面,对三轿鬼飘忽不定的行踪大为恼火。
其他人也是摇摇头。
最近三轿鬼的行踪很是飘忽不定,哪怕他们不断用各种手段追踪锁定到它, 它也不过是冒个头后虚晃一枪就消失,似乎不再执着于吞噬魂魄害人, 又或者知道他们在追捕它, 故意这样遛着他们徒耗人力。
自从紫阳峰回来, 得知了三轿鬼真正的来历后, 宁予道人他们也终于有了对付它的头绪。
三轿鬼只是一股遗留的嗔恨恶念,因为当年天昱帝君怜悯,给予了那股恶念神力, 所以它成长了起来,只是在拥有了力量报了仇之后, 原本的执念消除, 组合在一些的嗔恶煞气却又凝聚出新的意识,也滋生了新的贪婪和恶。
新生的三轿鬼意识, 可能诞生之初就认为自己是天昱帝君的另一面,和神明一体,高高在上,应以万物为刍狗, 滋养自己。
单纯针对消除煞气和怨念,他们每个门派都有各自的办法, 难以对付的是三轿鬼身上属于天昱帝君的神力。
这些天宁予道人他们都在用各自的方法,联系咨询自己上头的祖师爷和上方仙。
天昱帝君属于旧天道之力,以他们的实力自然是无法对抗, 之前他们曾试图调天兵天将协助围捕三轿鬼, 结果差点让三轿鬼反污染了被调遣的兵将, 扣走他们的兵力。
多番查阅咨询后,宁予他们发现天昱帝君的力量被现在的天道排斥,若是借如今紫薇中宫之主勾陈一的力量,引天地之力共振,强行剥离出三轿鬼身上关于天昱帝君之神力,那么三轿鬼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普通的厉害煞魔罢了。
到时靠他们自己的实力,足以解决三轿鬼。
而且,在三轿鬼和天昱帝君的神躯,一起被镇压在似水河下的这数百年间,三轿鬼不知因何原由,已经在不断地自行与天昱帝君的神体分离。
到现在三轿鬼属于神的力量其实已经非常微弱,宁予他们知道了它的命门,并不难对付它。
三轿鬼不知是否也感觉到了真正的危险在靠近,这些天它的行踪突然变得古怪起来,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出现,把他们的人手引过去后又莫名消失,完全没有了过去那样肆无忌惮,嚣张收割魂魄灵体的架势,反而像是在和他们打起游击来了。
把跟着在三四个省跑了数个来回的孙成业他们气得不轻,连他们的师父也没办法继续维持淡定。
孙成业不解地看向师父:“三轿鬼到底是想做什么?它难道知道我们有办法对付它了?”
难不成它还在他们身边布置了眼线内奸不成?
就离谱。
孙福看向宁予道人,宁予点了下头,拿出一些占卜工具来,顿时周围人都看了过来。
占卜三轿鬼的行踪并不容易,虽然他们几次成功锁定了三轿鬼的位置,但是因为最近它行踪诡秘,都无法再成功埋伏到它,反而被它遛来遛去,这次宁予道人准备费力一些,占卜一下三轿鬼如今这般可疑行迹的意图为何。
宁予道人让人都散开,不要影响他和三轿鬼的能量联系。
哗啦一阵铜钱散开,散飞于宁予身前,仿佛在空中悬停了片刻,似在与刚刚三轿鬼留下的能量共振。
孙成业他们都离远了一点,直到听到几次铜钱落地声,就见宁予道人面色刷地惨白了三分地出声道:“六三震卦,震苏苏,震行无眚。”
众人拧眉。
六三震卦表意指出门时遇到电闪雷鸣,感到疑惧不安,如果谨慎前进,那么就可以避开灾祸。
但是宁予这震卦占得是三轿鬼的行踪。
“这是什么意思,三轿鬼难道真是被我们打草惊蛇了,所以现在正在换一种方式谨慎地和我们周旋?”
宁予道人摇摇头,似乎在卦象之外也看到一些别的什么,“我们还不足以震慑它,是其他的什么东西使它惊震,才会出现现在的情况,它如今飘忽不定的行迹,极有可能是在声东击西,防止我们搅扰它真正想做的事。”
宁予的话让众人一惊。
孙福心中微动,提出了一个可能:“我这几日一直在想,三轿鬼究竟是因为什么从天昱帝君的神体里被剥离出来,它现在游荡在外,是真的放弃了天昱帝君的神体吗?它舍得曾经感受到过的神力?”
听到师父说话,孙成业下意识地脱口捧哏:“自然不可能,除非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
周围众人也都点头,深觉如此。
别说贪恶为心的三轿鬼,就是他们,老实说也很难取舍。
他们之前只顾着庆幸三轿鬼和天昱帝君的联系已经非常薄弱,却没时间去深思这背后造成这现象的原因,以及三轿鬼本身对此的反应。
三轿鬼诞生意识时曾拥有过天昱帝君强大的神力,那般强大的力量对于这种怪物来说,那是世间最大的诱惑,它怎可能会主动放弃,就算被迫剥离,难道它就不会不甘?不会想办法重新夺取天昱帝君的神躯吗?
尤其是在天昱帝君元神陷入沉睡,暂时失去对本体的控制的时刻……
等等!
应智行蓦地抬头:“会不会是天昱帝君的元神要觉醒了,真正惊震到三轿鬼的,不是追捕它的我们,而是天昱帝君本身?”
这话让众人浑身一震。
半响,宁予摩挲着手中的铜钱道:“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之前他们猜测天昱帝君的元神极有可能转世投胎了,上方仙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但是也没有反驳。
天昱帝君元神若是有觉醒之兆,那么现在三轿鬼的行动就很不寻常了,很有可能是狗急跳墙,正在酝酿未知的风暴。
“回去,立刻去查,通知似水河那边的人手注意。”
众人慌忙行动起来。
……
震卦,代表着一个人的状态的话,为凶,为惊惧,为急躁,同时也有积极行动的意思。
震卦虽凶,但是见震卦者若谨慎行事,也可能转危为安,免除祸患。
“如果天昱帝君觉醒在即,对三轿鬼已经造成了威胁,那么它现在的第一目标,一定是在天昱帝君元神未完全觉醒前,去夺取天昱帝君神体。只是它既然被剥离出来,和天昱帝君神体联系快要完全断开,如今它想要再控制天昱帝君的神体,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必须要一些媒介。”
“也许它已经发现了这个媒介。”
所以三轿鬼最近行踪诡秘,引着他们各地跑,飘忽不定,极有可能就是在声东击西,防止他们去破坏它真正的目的。
但是到底什么能让它重新控制天昱帝君的神体呢?
宁予道人他们焚香咨询祖师后,经过一番研究,确定了三轿鬼可能会使用的两种方法。
其一是最简单的也是最难的,就是蛊惑帝君未觉醒的元神,引诱对方和它融为一体,一旦三轿鬼成功吞噬帝君未觉醒的元神,那么定然能够再次控制天昱帝君的神体。
但是鉴于天昱帝君的强大,哪怕是转世重生未觉醒的元神,只要对方对三轿鬼抗拒,那么它是不可能吞噬对方。
除非帝君本身不想活了,或者被三轿鬼忽悠地以为两人真是一体的,主动愿意接纳它。
三轿鬼现在没有成功,徘徊在外,且又到了狗急跳墙的阶段,显然这个方法对三轿鬼来说是失败的。
那么第二个方法……
就是之前所说,需要一个能够加强三轿鬼和天昱帝君神体联系的媒介。
天昱帝君是四千六百年前的旧神,在商周天地规则变转后,祂就为天道所弃,渐渐和这个世界断开了联系,不再能听到信徒的呼唤,也不再能感受到祭祀的召唤。
按理说,天昱帝君应该在绝地天通时回归上界,却不知为何没有及时离开,而是沉睡在似水河一带。
后来,天昱帝君显然是在沉睡了上千年后,被阮凌等妖仙发现并用特殊手段唤醒了。
至于蛇妖阮玉所说的那些内容,他叔祖是帝君跟前老臣什么的,真假参半,宁予道人他们回来后,一问上方祖师爷上仙,将得到的信息左右一对照,就明确了有问题。
当时沉睡多年醒来的天昱帝君可能也是有些无聊,就默许了阮凌他们跟随左右,利用祂的名号扯虎皮拉大旗地组了一方小神庭,甚至还惊动过上方神庭,发函要请天昱帝君归位,只是天昱帝君没有理会罢了。
阮凌他们应该用了某种方法,为当时的天昱帝君重塑了信仰渠道,让天昱帝君能重新感知到这个世界,所以才有了后来利用人类嗔恨污染暗算一事。
不过更多的消息就没有了。
天昱帝君真正的时代是四千六百年前,哪怕宁予道人他们去问上方祖师仙人,也是所获寥寥,还不如从阮玉口中得知的多。
顶多就是能知道阮玉哪些地方有夸张不实罢了。
因为天昱帝君和这个世界的联系断开,阮凌他们想要唤醒天昱帝君并非容易之事,必然是和祂有其他的联系在。
至于这个联系是什么……
宁予道人看向众人:“你们还记得阮玉提到过它是什么来历吗?他和他那位叔祖,同是腾蛇之属。”
孙福等人一怔,立刻想起了这回儿事。
“天一星主北极天宸之时,四灵在东西南北镇守天四方,勾陈腾蛇位中央,于北宸之侧,当是天子近臣。阮凌有腾蛇血脉,在天昱帝君沉睡多年后,阮凌能够将他唤醒,应该并非偶然。”
说到这里,孙福突然站了起来,“我知道了。”
孙成业等小辈正听得云里雾里,什么腾蛇之属,天子近臣的,见孙福突然站起来,顿时都看了过去。
“三轿鬼一定是试图利用腾蛇血脉,唤醒天昱帝君。”孙福脸色极差,“你们还记得,阮凌他们是用什么来污染天昱帝君意念?”